「好。」何可佳解開安全帶，卓雲載她出來，要跟她談什麼？
二人走進茶療，要了雅間，席地而坐。茶水滾燙，熱氣繚繞，靜默中僅有鋼琴曲悠揚的旋律在跳躍。
「可佳，跟著阿姨還行嗎？」卓雲太清楚何可佳與陳梅的關系，一直只有表面和諧。
何可佳端起茶盞，目光落在碧綠的茶湯中︰「還行吧。一切為了斌斌。」
「嗯。中信的骨灰你們現在還放在烈士館？我想，為他落葬公墓。你看怎麼樣？」卓雲聲音變得低沉，何可佳眼中滾動的淚水讓他盡收眼底。
他看懂了她的悲哀，用心體會她的無奈。
「好。我和婆婆也聊過這件事，婆婆也說，要麼請你幫忙，要麼找穗弦他媽出面。既然你願意，你哪天有空，我們去看看墓地。」
何可佳抽了張紙巾，模了模類似。婆婆堅持在北京為丈夫入土，這件事，她翹首以盼，沒想到卓雲會主動開口。
「別這樣……」卓遠險些說出句不該說出這麼早不該挑明的話——我會心疼。及時改口，更改為「中信不願看見你落淚」。
何可佳一再點頭，但淚不受控制，變得更瘋狂。
氣氛再次沉寂，只听見泡茶的聲響、
「晚了，我該回去了。」何可佳起身，彎腰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她素來與卓雲不大熟識，但仍將他當成最信賴的兄長。
「以後有事給我電話，給徹底安定下來，我會常常去看你……」卓雲險些又一次口誤，自己及時修正錯誤，補充道，「看你和斌斌，還有阿姨。」
「我們隨時都歡迎你，你是斌斌的干爹嘛。」何可佳不曾留意卓雲說話的斷斷續續，扭頭沖他笑笑，轉而走向他的汽車。
陳梅一直等著寡媳回家，當她听見開門聲，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卓雲說什麼？」她只想知道卓雲有什麼極重要的事與寡媳談。
何可佳放下小包︰「卓雲說我們已經回北京了，想找個時間為中信下葬，讓他入土為安。」
「嗯。」陳梅感嘆萬千，她就知道卓雲一定有事，且是極重要的事，否則他為何不跟自己多待會，而約寡媳出門呢？
「媽，我回房了。卓雲說，他看好墓地就帶我們過去，您瞅著沒問題，再定下來。」何可佳轉述卓雲的話。
陳梅再一次點頭，她最貼心的妹妹竟比不上中信生前的上司。長長的嘆氣，讓她的心瞬間蒼老，得抓緊為寡媳找個人家，卓雲不可能永遠照顧自己祖孫。
*****海依作品《首長兒媳︰高官，我已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