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何可佳臉紅了,低下頭,無意中額頭撞上章穗弦的鼻頭,「對不起。」
章穗弦抿嘴而笑,修長的手指從鼻尖滑向薄唇,稍稍張開嘴,對著自己的指頭咬去︰「有你的味道……」
他沒有半點生氣,眼神中,浮上少見的笑意。
他很久沒這樣笑了,她太滑稽。
「盤子保住了,麻煩你退一下。」何可佳整個身子向後仰,與章穗弦靠得太近,不適應。
「小心閃到腰。」章穗弦伸手扶住何可佳,有氣無力地看著,對他處處戒備的何可佳,「你是我表嫂。我就算想對你怎麼樣,我也不敢吧?」
但他的手,仍扶在她的腰上,沒有松開。
何可佳急了,用力一腳踢向章穗弦的小腿。
「哦!女人,你心真狠!我幫你保了碗筷,你謀殺我!」章穗弦齜牙,真的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何可佳彷徨無措,趁著他單腳跳退後,縮到了冰箱旁︰「你沒事吧?我是情急。」
「扶我到餐桌旁坐下。」章穗弦抬起胳膊,示意何可佳攙扶。
「遇上你,真麻煩……」何可佳只敢小聲嘟噥,想起他先前真的沒做什麼,自己的反應過大了。
她硬著頭皮走到他身邊,將他扶住,看著他皺著眉頭,忍不住道歉︰「對不起啊。」
章穗弦本不想給她好臉,听她說話可憐巴巴,只好勉強地將嘴角勾起︰「我裝的。上當了吧?笨蛋……」
何可佳立刻放下章穗弦的手,向流理台邊走去。這麼久沒將廚房收拾干淨,婆婆會生氣的。老人家喜歡整潔,是自己做得不好。
章穗弦彎著腰,揉著小腿,哭笑不得地看著天下見最好騙的笨蛋。撩起的褲腿,露出小腿上的淤青。
「笨蛋表嫂,有沒有人說過你是笨蛋?」他瞪著她忙碌的身影,責備的話說得風輕雲淡。
「嗚嗚——」何可佳忍不住落淚,抽泣聲從紅唇邊溢出。
她未將水珠擦拭干淨的手,抹上了眼角。丈夫湯中信生前也說她笨,她知道那是寵愛,因為他說她笨的時候,眼里都是笑意。如今他走了,她的笨,再也沒有他的懷抱去包容︰「中信……」
「哭什麼?」章穗弦木然。
他想走到身後,看看她是否在做戲,一會打雷一會下雨。難道女人真是水做的?
*****海依作品《首長兒媳︰高官,我已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