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傳奇 第三十章︰原是如此

作者 ︰ 墨紅顏

「多年前,一個孩子,也就是你,隨父母來到賈家莊定居。起初如你所說一切平靜安好。後來,你父親不知因何而患怪疾,你四下求醫。因你家中貧困潦倒,能負擔得起的診費太少,故而,賈家莊內外的醫士無人願意前來替你父親診疾。時隔不久,你父親病逝。母親也由于思夫過甚,導致憂郁成疾棄你而去。你將責任怪在賈家莊的全村村民之上。于是,你下定決心探訪名醫,將來為窮人診疾。然而,你卻絲毫沒忘記伺機報仇的信念。

不久,你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從此四處游蕩探訪名醫。一日,你在江湖上听聞蝶骨醫仙醫術精湛且武藝高強。于是,你伺機待伏,發誓要投其門下。

一切如你所料。你順利地拜在了蝶骨醫仙的門下。可令你萬萬沒想到的是︰蝶骨醫仙竟然是個怪人。他性格孤僻,行為乖張,且生性殘暴,幾年下來你渾身遍體鱗傷。可又沒辦法不听命于他,因為你身兼替父報仇的血債。強忍之下,你熬過了一年又一年。

數年後,你覺得你已學有所成,便想辭行還鄉。然而,你師父認為他既傳你武功又授你醫術,學成之後你便想開溜,他覺得你是在利用他。于是,惡言相詆,惡行相加。你想過逃跑,可是每次良機到時,你卻總被輕易地抓了回來。後來,你發現︰其實你師父並未將全部所學傳授于你。也就是後來你所說的‘易容術’。為了探求這門學術的奧秘,你不得已在其膝下又忍受了數月。

終于,你學有初成。與此同時,也等到了一個絕妙的機會。也就是方才你提到的︰殺人的機會!一日晚,你師父赴宴回來伶仃大醉,你以奉茶解酒為名將其毒害。蝶骨醫仙死後,你怕他的食友或求醫之人前來訪尋,你便一把火將其舍燒毀,並帶走了全部醫典跟秘籍。

後來,你扮成你師父的模樣在江湖中行醫。醫富濟貧,確實做了不少好事,也積累了一些財富。這一點從你家中的奢華擺設不難看出。數月後,你憑借行走江湖之所見所聞,喬裝成商賈回到賈家莊。你發現你的家院被莊上的地霸強佔,憤恨之下,你當晚將其殺死。遂,又在賈家莊大開殺戒。至于你提到的那個炕洞中的幼童,想必是你在屠殺地過程中見那孩子的家境年紀與爾當年相似,便一時仁念留了下來吧。

而後,你清理了現場。死人是不會說話的。可是,你怕來往行者途經此處生疑,便將尸體全部斂起歸于一處將其焚毀。平日,你亦是不敢出門的,只能夜間活動。因為你怕官府與旁人懷疑︰為何賈家莊一夜間全部被殺,而你卻活了下來。

你方才在故事中提到,那個孩子年方四十尚為童男,實則非也。原因是你生來身材矮小,形似侏儒。想必你的親生父母乃是近親交歡,怕族人責罰故而逃離鄉土至賈家莊,後生下了你。」

「啊!」听到此處,黑衣人向後連退了好幾步。

「怎麼樣?被我說中了吧?如此相貌的你怎敢在喜歡的人面前表露?亦有誰敢將自己的閨女許配與你?沒錯!那日我與妹妹遇難,路經此地。爾等見吾妹年輕貌美,便起來歹念。然,你藏于山中,一般人是無法注意到你的。于是,你便故意吹笛引家妹前去探看。哼~~你還自以為傲的覺得我會不知那個神秘的吹笛之人就是你?可笑至極。

後來,你將我二人引入賈府。英妹當時就發現了很多不對的地方,故而告誡我嚴加防範。我本來是沒想到你懂醫術的,當時,我救妹心切,若你能將其醫好,就算身陷囹圄我也心甘情願。隨後,我便強迫麒英留下來治療。誰承想後來卻不慎掉入爾等這般歹人之甕中。

再後來,當我看到後院打斗以及賈福變臉的那一幕,欲回去將事情的始末告之家妹時,你卻先我一步來至客房,並使下詭計將麒英轉藏他處,而自己早早的在房中等我前來。事情如你所料,我也果然中計上鉤。你將我先前不明白的一些事告訴了我,又以妹妹的性命安危為挾逼我服下怪藥。妹妹生死未卜,無奈之下我只能任你擺布。

于是,你將我帶去密道見了麒英。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想必你在房門外亦偷听到我們的談話了吧。所以,我並未對妹妹言明,而是胡扯六拉地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你當時一定很失望吧?為了得到家妹,你處心積慮地設計于我。無所不用其極!爾等與禽獸有何分別?」

「啪,啪,啪,真是精彩!」黑衣人拍手稱道︰「你比我有天分,這故事再逼真不過了。可是證據?證據在哪?該不是你又再憑空臆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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