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王爺的寵妃 古怪[VIP]

作者 ︰ 淡月新涼

古怪[VIP]

自那日起,青鸞開始閉門不出,第二日,便听說程亦如離開了王府,大概是回西越去了。

花無憂身子仍舊虛弱,來找了她幾次,青鸞皆閉門不見客。花無憂知道青鸞的性子,她不見,他也不敢硬闖。

然而這世間不知道青鸞性子的,卻大有人在。肋

若水執意要見青鸞,在門外接連等了連個多時辰。

青鸞歇了午覺起來,听心兒說她竟然還在那里,忍不住蹙了眉,終于道︰「你讓她進來吧。」

若水進得屋來,青鸞也不梳洗,只是懶懶的倚靠在床頭,淡淡道︰「若水姑娘,請坐。」

若水頓了頓,方才道︰「雲姑娘,我來看看你。那晚……你將狐裘落在了無暇那里,我順道給你送來。」

青鸞微微一笑︰「就是為了這件狐裘麼?那麼你真是費心了。」

心兒上前,自若水手中將狐裘接了過來。

「其實,我最主要還是想來看看你好不好,向你道歉。」若水低聲道,「那藥……我並不曉得五皇妃是拿來害你的。」

青鸞恍然明了,原來那藥竟然是出自她。青鸞素來只以為南凌巫蠱之術盛行,今日听聞此言,便忍不住想起從前的紅袖,不知道南凌女子是不是都精通此術。

若水見她不說話,聲音愈發低了︰「姑娘若是惱我,可命人打我罵我都好,我真是無心的。」鑊

青鸞隱隱有些頭疼,只覺得有什麼是被自己忽略的,半晌過後,有些怔忡的開口︰「既然藥是出自于若水姑娘,那你,應該有解藥吧?」

「自然有的。」若水的聲音听起來微微有些苦澀,「只不過……」

她沒有說出來,青鸞卻已經明白了。

若水有解藥,只不過,花無暇卻沒有給她用解藥,而是——

那晚的情形,青鸞後來終于模模糊糊的記起一些片段——他的擁抱,親吻,以及,都是她的解藥。

如果沒有解藥,那將是最好的方式,因為即便有過那些羞于啟齒的親密,她手臂上的守宮砂卻依舊可以告訴別人,她還是清白之軀。這一點,對于他和她,都是最好的退路。

可是現在,明明有解藥——

青鸞撐住頭,沒有再繼續想下去。

「雲姑娘,你不舒服嗎?」若水聲音听起來微微有一絲緊張。

青鸞剛欲答話,房間門口卻突然傳來敲門聲︰「姑娘,王爺來找姑娘。」

青鸞頓時更加頭疼。可是皇甫成悅和若水,究竟面對誰要輕松一點?

終于,青鸞坐起身來︰「心兒,幫我梳頭,去見王爺。」

皇甫成悅似是一早已經知道若水在這里,見她和青鸞一起從里間出來,倒並無多大反應,只是對青鸞道︰「京中新開了一家酒樓,听說很是不錯,便帶你來一起去嘗嘗鮮。若水姑娘要一起去麼?」

見狀,若水自然不會再多留,婉言謝絕之後,很快起身離去了。

青鸞眉頭卻還是蹙著的︰「多謝王爺為我解困。」

「解什麼困?」皇甫成悅淡淡冷笑了一聲,「本王是來找你去試菜的。可以走了麼?」

「當真要去?」青鸞不知道這唱的又是哪一出。

「自然。」皇甫成悅已經當先轉身︰「走吧。」

卻沒想到,原來花無暇也帶了若水在府門口,也正要出門。

青鸞听著皇甫成悅彬彬有禮的同二人打招呼,心底忍不住無奈的嘆息。皇甫成悅應該與她同歲,這樣年紀的男子,心機雖然深不可測,可是來來回回竟然就喜歡看這幾出戲,唱來唱去也不嫌煩。

皇甫成悅自然又邀請花無暇同行,花無暇淡淡的笑著︰「多謝王爺盛情,只是今日行程一早已定,若是突然改變,我怕若水會失望。」

「那真是可惜。」皇甫成悅搖頭嘆息。

青鸞靜靜地站在眾人身後,听著風聲。

花無暇又道︰「前些日子听皇長子所言,皇上皇後應該不日便會返京,打擾王爺這樣久,實在是抱歉。過兩日我等便會搬回驛館,多謝王爺一直以來的盛情款待。」

皇甫成悅又假意嘆息了一番,青鸞也不知道他究竟說了什麼,直到四人各自上了馬車,她耳朵里仍舊是呼嘯的風聲。

刮完這陣風,一切,應該都會平靜下來吧?

同皇甫成悅去那家新開的酒樓試菜,兩人都各自無話。青鸞覺得有些奇怪,他這樣的人,不說點什麼給她听,倒真是稀奇了。

然而皇甫成悅確實沒有說什麼,用過膳,便讓人先送青鸞回府,自己甩手听戲去了。

從外面回來,心兒攙著青鸞經過花園,忍不住便記起了那日的一些情形,一路走,一路左顧右盼的尋找著什麼。

「呀,在這里!」

心兒突然一聲驚叫,青鸞頓住腳步︰「什麼?」

心兒松開青鸞的手,來到假山旁,用力的摳著什麼。

許久,終于成功,她拿著那兩顆小東西,遞到青鸞手上︰「年三十那晚,王爺本想送姑娘回去的,可那三皇子突然扔出這兩粒珍珠,差點傷了王爺。他還對王爺說,讓王爺別踫姑娘你。」

心兒講的這些,青鸞一點印象都沒有,一時微微有些怔忡,將那兩粒珍珠捏在指尖,緩緩地摩挲。

她記得他身上慣常佩戴的玉佩下,便正好綴有兩顆珍珠。

良久青鸞才回過神來,默默將那兩粒珠子握在手中,低聲道︰「回去吧。」

兩日後,花無暇和若水搬去了驛館,而花無憂以自己有傷不宜挪動為由,仍舊賴在景王府。青鸞自然知道他是為什麼,也懶得說他。而自從那兩人搬走,青鸞也沒有再刻意躲在房中,時不時便會出來走動,常常便會「湊巧」的撞見花無憂。

這一日見面,花無憂塞了一封信給青鸞。

「我又看不見,你拿信給我做什麼?」青鸞疑惑的捏著那個薄薄的信封。

「免得你說我誆你,讓你身後那丫頭念給你听。」花無憂有些洋洋道。

青鸞便將信交給心兒,讓她念出來。

心兒依著信念了許久,還是長篇大論的朝中之事,並無什麼機密,然而這些事與青鸞自是不相干,她越听眉頭皺得越緊。直到最後,心兒突然念了句「小公主一切安好,已蹣跚而行」,青鸞驀地怔住,良久,從心兒手中接過那封信的最後一頁,一遍又一遍的撫著。

「一眨眼,念念都一歲了呢。」青鸞喃喃的說著,如在夢中一般的聲音。

「是啊,你難道不想回去看看她嗎?你難道不想陪在她身邊,看她慢慢長大,听她喚你姐姐嗎?」花無憂沉了聲音道。

原來又是為了這樁事,青鸞回過神來,無奈的嘆了口氣︰「無憂……」

「搬出念念都還打動不了你,你真是鐵石心腸。」他也嘆了口氣,微微有些泄氣。

沉默了片刻,青鸞忽然道︰「無憂,儲君之位,你想要嗎?」

花無憂頓了片刻,道︰「自然。」

青鸞淡淡一笑︰「那麼,若然有一天,你為了這個位置需要……大開殺戒,你也會這麼做嗎?」

這一回,他久久沒有回答,最後只道︰「無端端的,問這些做什麼?」

「因為,想知道真正的你,是什麼樣子。」青鸞輕聲道。

花無憂又沉默許久,才終于道︰「若然真的到了那一日,即便是魚死網破,也在所不惜。」

「這樣啊。」青鸞微微笑了笑,「網破不破我不管,可是你這條魚,可萬萬不能死。我知道皇上會待念念很好,可是還希望,你也能永遠,保護念念平安,行嗎?」

「你真的不肯跟我回去?」花無憂又道。

青鸞仍舊是搖頭。

許久,他終于道︰「好,我答應你。」

上元節過後,青鸞終于找到機會,去天靈寺走一遭。

天靈寺是皇家寺院,自然並非人人都進得去,然而天靈寺也是淨虛長大的地方,青鸞一直想找機會去看看,一直到如今,皇甫成悅才終于將允許入寺的手諭交給她。

青鸞滿心歡喜,不想被任何人打擾,因此只帶了心兒一人前往。

歷來寺院皆是清淨地,而皇家寺院,又自然另有一分堂皇,青鸞雖看不見,也隱隱察覺得到這樣的氣氛,而旁邊的心兒,更是一路嘖嘖稱奇。

「姑娘,你說這寺院中的和尚,是不是真的都吃齋啊?既然是皇家寺院,就沒有半點不同麼?」

「自然是有不同的。」青鸞伸手撫過大雄寶殿前的每一根漆紅大柱,道,「皇家寺院中的和尚,比其他寺院的和尚更為虔誠,須吃更多的苦,方當得起皇家二字。要入到這里來當和尚,需得先做一年的苦行僧,承受比普通和尚要苦上百倍的煉獄生活。」

「這麼可怕?」心兒打了個哆嗦。

兩人一路參拜過各個大殿中敬奉的菩薩,方才來到後院禪房,只听心兒道︰「這禪房,修得跟咱們王府差不多了。」

「這是待客的禪房,接待的都是王公大臣,自然不會差。寺中僧人是不住這里的。」青鸞與她解釋了,方又道,「你去房里取了包袱來,拿一些銀票去添幾個香油錢。雖說這皇家寺院不欠這點銀子,然而我們既然來了,到底要表示一點心意。」

心兒听了,便依言取了銀子,重新往大殿而去。

青鸞靜靜地站檐下坐著,有些入神的想著淨虛從前在這里的生活。

這個哥哥,就像是上天給她的恩賜一般。可是如今,這個恩賜身在何方?

青鸞回過神來,低低的嘆了口氣,緩緩站起身來,模索著想回到屋里去。

也許是坐得太久,隱隱有些頭暈,她找不到方向,唯有順著回廊的立柱,一步步往前走。

突然之間,卻觸到一個溫暖柔軟之物,青鸞唬了一跳,猛地退開兩步,驚疑不定的按住自己的心口。

怎麼會有個人站在這里?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她沒有听到腳步聲?

青鸞尚在想著,鼻端,驀地飄過一絲淡淡的沉水香。

她的思緒登時便四下散開來,再也凝聚不到一處。

靜默,靜默,還是靜默。

青鸞恍惚著將手伸到腰間,觸到那個荷包,一顆心終于緩緩沉澱,良久,展顏微笑︰「三哥,好巧。你也跟若水姑娘來這里參拜嗎?」

花無暇不答話。

青鸞又笑了笑︰「看來是我打擾你們了,告辭。」

她似乎忘了自己的房間就在這里,轉身便急匆匆的要離去。

可是,看不見前方的台階,腳步又太凌亂,青鸞再次被絆了一下,身子往前傾去。

本已經做好準備再一次重重摔在地上,這一回,卻被一雙手穩穩的接住,隨後,她落入一個熟悉溫暖的懷抱,被緊緊擁住。

仿若做夢一樣,她听到他囈語一般的嘆息,將她的名呢喃在唇間。

「青鸞……」

今天白天據說會停電,如果沒能及時更新剩下四千字,親們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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