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黑色衣袍,繡著大朵暗紅色火燒雲,大冷的天,敞了領口,確實***/包的厲害,但也真是好看男人.
琥珀色眸子清透,放下門簾他輕笑,「巧了,康王爺在這里。」他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唯獨瞳眸冷冷。
沒錯,楓眠不待見他,委實的不待見。
確實,蕭聿殤看他不順眼,怎麼看都不順眼。
從雲荒城到雲蒼,他如鬼魅似的跟來,那天靈霄殿前蕭聿殤第一次看清楓眠的容貌,父皇的幾個兒子神色各異,他驚訝,卻轉瞬即逝。
楓眠孤傲神秘,與皇祖母言談語氣熟悉,還有他的相貌累.
皇祖母,楓眠,你們兩個到底唱哪出戲?
楓眠客氣冷淡招呼了聲,對橫雲公子態度倒是誠懇。
「還不進來。」
紅衫似火的男子生的比女子俊俏,冷硬張臉乖乖听話進來,見了蕭聿殤他眼楮瞪大,氣的要噴火似的。
「沒有長進的東西,平時白白教你了!」楓眠笑著說,口氣多了冷意。
花湮被楓眠一句說的低頭,若不是礙著楓眠在他一定和蕭聿殤打一架,才來的甘心檬!
他不是閣主,哪里忍的住,偷偷跑去打听消息,她丫頭的病沒好,自己又病了,他每天盼著她出屋走動的那一小會,看不到她吧,花湮心里百爪撓心的不安生,看到她了吧,又盼著明天那一刻快來,這下更是坐立不安。
他無意得知她那一次見蕭聿殤受傷,人是他親自送去,好端端的人,回來病了還傷了,花湮想著就氣,哪怕一听見蕭聿殤的名字,他就渾身不舒坦,像只隨時要打架的斗雞。
花湮具體多大自己也忘記,他很小被人撿來,養父母死的早,成了孤兒,在街頭打架搶東西喂飽自己,後來被人牙子拐賣,不是楓眠救他,早成廢人。
不過個性自小養成,已經算是收斂不少,本質卻還是少年的莽撞,加上武功好,他是要麼不打架,打起來不讓對方見血丟命就不甘心的主。
他對慕子夜的感情自己也弄不明白,她是美,可凶起來打他下手又狠,顛倒眾生的花爺對這個女人,活生生是一點鬼辦法沒有。
「閣主」
「喊我沒用,橫雲公子能起死回生,你有哪里不舒服對他說。」
蕭聿殤無意再呆下去,轉身就走,楓眠見狀直接跟出去,花湮焦急無奈,又不敢違抗閣主的吩咐,老老實實更是委委屈屈的留在這里。
「你哪里不舒服?」祁連雪準備替他搭脈。
他不耐煩的皺眉,「我哪里都舒服,是我們閣主說我哪里都不舒服!」
再不會觀察入微,花湮也隱隱明白閣主心意,好好閣主不當,先是混在雲蒼宮中做侍衛,之後大張旗鼓的現身,他還能為了誰?
想到這里花湮長嘆,若她真能被閣主娶了,他就收了自己對她的心思,一心一意的,像對待閣主那般忠心的對待她。
她笑起來真好看,嫁了蕭聿殤後真就沒有見她笑過了。
少年懷春的花湮,祁連雪自然不去再多問什麼,他彎腰收拾一地狼藉,更不在意外面那兩人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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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積雪不易融化,又連連下幾天,深度直沒小腿,楓眠不聲不響離他不遠走著。
終于,楓眠幾步追上,「康王爺請留步。」
蕭聿殤輕笑,他心情莫名不好,
「本王該如何稱呼你?玄機閣主?楓眠?還是」
「無所謂,名字不過一個稱呼。我請康王爺留步,是有話要說。」
「特意去橫雲公子那里,繞這麼個彎子,這話不輕。」
楓眠笑的雲淡風輕,是繞了彎子,太後唯一不準他隨意招惹蕭聿殤,楓眠以真容出現人前,他的身份不明,引起諸多猜想,禮數上,他暫時不能像往常無所顧忌的接近小夜。
和他單獨在一起,會毀了她名節,楓眠不在乎被旁人指指點點,他怕小夜受傷害,只要能對小夜好的,他願意忍耐。
花湮胡鬧歸胡鬧,卻帶回小夜受傷的消息,他心疼不已,便尋到橫雲這里,此行他絕非是要招惹。
「康王爺真覺得這話不輕?」
「洗耳恭听。」他來了興趣,袖中刀隨著主人的心情有些不可抑制的想再次飽嘗人血滋味。
楓眠笑著點點頭,淡淡一句卻是極為誠懇。
「蕭聿殤,你把小夜還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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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主子,醒醒啊!」
慕子夜好容易來了倦意方才睡下,被湘君搖晃的頭暈。
裹著被子,背對湘君她不想動,身子蜷縮緊緊像個包子。
「我睡著了,听不到!」她沒想到湘君是個鍥而不舍的人,那勢頭非要她起來不可。
「王爺來了!」湘君快急的哭了,趴在她耳邊焦急的說。
她心里一個激靈,手掌按在胸口,那簪子刺破皮肉其實傷的不重,可她就是覺得疼,已經愈合了,她卻不敢多踫。
被內的人緩緩動著,湘君以為她要起身,忙想扶她,慕子夜卻是蜷縮在被子中央,雙手死死扣著被角,干脆閉緊嘴巴不發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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