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陵飛羽不住的搖頭，懊惱的將拳頭砸向地面，半晌道，「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可是小夜……」
想起蕭聿殤的可怕之處，超乎那陵飛羽所想。
被那個男人緊緊注視，他的意識逐漸被他掌控，那陵飛羽想保持頭腦清明，差點咬斷舌頭，還是不受控制的在蕭聿殤面前說出小夜的身份。
「我明白。」她看著那陵飛羽緩緩說道。
這簡簡單單三個字落在他口中，那陵飛羽喉頭一陣哽咽。
少年時，他游歷四方結識慕家兄妹，小夜個性內向，就是受了委屈也不輕易說出口。還記得一次她被人欺負，他幫忙出頭反而害的她被責罰。
她承擔了所有的錯，挨了一頓打眼里含淚，見了愧疚的他卻笑著說了同樣的話安慰著。
得知慕家出事，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小夜。
子瑤極度維護這個妹妹，可大禍臨頭時，無所依靠的人只有小夜。
所謂的未婚夫婿陸仲南，那陵飛羽見過一次，他見慣官場的險惡人心、人情涼薄，素來不喜歡混跡其中的人，對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的陸仲南更無好感。
萬萬沒有料到，嫁來雲荒城的居然是小夜！
慕子夜低頭替他包扎其他傷口，那陵飛羽側目凝視她。
以前的時光里，她安靜似水的听著他說著外面大千世界的變幻，偶然抬眸淺笑，眸子如一泓碧水。
只是這一眼，他已然開始孤單想念。
無意刺傷她那一劍時，好似劍尖扎在他心口，血淋淋的疼。
嘶啞聲音他輕聲問道，「你的傷……」眼光卻落在她脖頸處，細長傷痕血跡已經凝結，他精通武藝，一眼看出是致人死地的殺招！
驚怒間，只听見囚室外，「城主有令，請夫人一見。」
慕子夜的手陡然停下，下一刻那陵飛羽緊握她的手，她小小的手掌出奇的涼，他心一橫，準備拼死一搏。
她強迫自己鎮定，將手掌從他手中抽出，對他笑了笑，說的堅定用力，「幫我照顧姐姐。」
他清楚小夜決定了就不回頭的個性，還是要伸手去拉她，不想卻牽動傷口，劇痛中他使不出力氣，唯有低低一句提醒她，「別看他的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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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中，蕭聿殤人皮面具上僵硬的五官看不出他此時的心情。
曲指叩著書案一下接一下，橫雲公子祁連雪的話還縈繞在耳邊。
「城主，她殺不得。」
慕氏滿門被斬，居然遺漏了她一個人，且冒充公主送到雲荒城和親。
蕭聿殤勾唇冷笑，目光偏轉向走進來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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