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客廳里滿屋的酒氣，見秦雨默頎長的身子縮在沙發里，席岩捏著鼻子湊近，用手探了下他的額頭，確定一切正常，才舒了口氣。
秦雨默淺眠，被這麼一踫就徹底清醒了過來，拍拍臉撐著手臂坐了起來，滿眼惺忪地看著她。
「怎麼不到房里去睡？」
「沒力氣洗澡。」
這是什麼奇怪的理由。
她圍了圍裙走進廚房，一陣忙碌出來，秦雨默已經洗完了出來，只腰間搭了一條浴巾，上身健康的麥色皮膚一覽無余，發絲的水珠滾落到分明的皮膚肌理，整個人仿佛氤氳在一片霧靄中。這廝平時看來沒少鍛煉。
正當她看得兩眼發直時，一條毛巾不偏不倚蓋在她的腦袋，才將她的魂拉了回來，「擦擦口水。」
「切。」
他走近，掃了眼桌上熱氣騰騰的面，自然地在她身邊蹭了蹭，「喲，今兒個是啥好日子？」
「皇恩浩蕩的日子。」她一把扯下毛巾，從冰箱里取出牛女乃，給自己倒了一杯又放了回去，解下圍裙，「信誠的工程到收尾階段了，我要和海蜇去現場看看。」
秦雨默看了看表，「那麼早。我送你過去吧。」
「海蜇已經到樓下了。」
「M。Y的員工真勤快。」
席岩大口喝完牛女乃，咬著幾片面包，在玄關換鞋。
「帶上這個吧。」秦雨默拿著她的絲巾，指了指她的鎖骨處，心里不免有些愧疚，「還疼麼？」
她低頭，原來是昨天被文件夾劃開的傷口結痂成了暗色，露在外面確實不怎麼好看。
接過絲巾，她麻利地打來個結，抬眸間，看到昨晚的藥膏還服帖地在他的脖頸上，洗了澡還沒有拿下來。她滿意地笑了，「這個造型比較適合你。」
「切，是我新帖上去的，有礙觀瞻。」
「所以以後做事情千萬不要留下後遺癥。」
「幸好你不是我的女人，真嗦。」
話音剛落，她早已沖出門去。
秦雨默吃著面，輕撫著自己的脖子，嘴角浮現剛隱藏起來的一絲笑意。
席岩從工地回來，取完車，已過了午飯時分，地下停車場比較空曠，她不費力氣就能選好停車的位置。原本心情大好，設計稿全面完工，對方滿意，她可以好好休息上幾天。可一下車，就被一個男人擋在了前面，拽著她的手不肯松。
「為什麼要和我分手？」
好半天她才記起來，眼前的男人是三個月前剛分手的那個。這麼掐指一算，算上前幾天剛散了的，三個月內又交往了兩個，難怪秦雨默天天更年期表情。
她旁若無人的自嘲一笑，一個一個掰開扣在她手腕上的手指。
「小弟弟游戲規則懂麼？玩不起就不要出來玩。」
「我到底哪里做錯了？我有什麼不好的？你說，我都改。」
瓊瑤大媽真可以考慮讓這孩子去做男主角，有咆哮哥的潛質。
「那你說我到底哪里好，你看上了我哪一點？我改還不成麼？」
畢竟還是小孩子，看著那張委屈的臉，席岩終究是于心不忍，自己真是罪過啊，以後絕對不玩姐弟戀了，她便放軟了聲音，「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行不行？」
「我不介意。」
「丫的，你有被虐傾向是吧？」還真是給了桿子順勢爬了。
「我知道我沒那方面經驗，那天比較笨拙，可是我會學啊……」
嗷嗷……這個太讓人想入非非了。那天確實是兩個人激吻到雙雙倒入床上，然後他說是他的第一次，她就噗地一下笑了場，結果自然是什麼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