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名門庶女 明月啞了[VIP]

作者 ︰ 蔚然語風

明月听到笑聲越來越大,而風離的的眸色越來越沉,她就掙扎著推開御醫站了起來.

她心里不好的感覺越來越明顯,搖搖晃晃地向風離走去,他們的笑聲震得她有些承受不了,搖了搖,太子上前一把扶住她,明月想掙開,可是……

太子竟然扣住了她的命脈,她難以置信地看向太子,太子卻沒看她,拉著她並肩站著,寬大的袖袍遮住了他們的手,看上去兩人似手牽著手站著。

風離的眸色漸紅,突然和都藍不約而同停止了笑,兩人互相看看。

都藍笑道︰「離王爺,本來今日想和你賽一場,不料踫到這樣的事,也罷,以後有機會再戰吧!你們的內務事孤就不插手了,你自己應付吧!孤先告退了!累」

「嗯,可汗好走!」風離一擺手,豪氣地一揮手。

都藍看看皇上和諸位皇子大臣,嘲弄地一笑,帶頭拔轉馬頭,突厥的人全部退走了。

風離轉頭,看向明月,明月看著他,努力克制著自己不露出乞求的光。如果昱軒扣著她是為了要挾風離,那麼她不想成為他的累贅檬。

風離走過來,太子的侍衛如臨大敵,搶上前護在了太子和明月的前面。

風離視如不見,走到離他們不遠處才站住,看著明月。明月有些恍惚,似乎他的視線里只有自己,容不下任何人。她突然有種感覺,能被這樣的男人愛上是件幸運的事,為什麼自己以前不相信這一點呢!

若即若離,她寧願相信那在兩人之間若隱若現的情愫是錯覺,也不想給自己一個開始的機會,現在,她後悔了。

如果可以再選擇一次,她願意他說‘我會負責’的時候,就賴上他。

只是,還有這樣的機會嗎?

風離靜靜地看著她,問道︰「後天是我們的婚禮,你想跟我回去拜堂嗎?」

他問的很平常,似乎剛才那些誣陷根本不存在,只要明月點頭,他還可以帶著她走出去一樣,渾然不覺周圍已經被御林軍堵了一圈又一圈人牆,似乎也不覺那些刀槍叢林森嚴得插翅也飛不出!

「我想……」明月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她竟然啞了?

她瞪向太子,太子卻伸手拍拍她的臉,微笑道︰「明月別怕,不想回去就別說話,小皇叔不會生氣的!」

「不是……」明月猛搖頭,太子笑道︰「知道了,你不想回去。小皇叔,你也累了,就先回府上休息吧!今日這事也不能听一面之詞,昱軒相信其中肯定有蹊蹺。小皇叔要是相信昱軒,就先回府上等候,昱軒定會為你查個水落石出,可好?」

一句話說的偏向風離的大臣頻頻點頭,徐老做和事老,站出來說︰「王爺,太子殿下說的對,身正不怕影兒斜,王爺就先回府上等候吧!」

「不用了!」風離伸手,從腰間模出了一面令牌,啪地就扔在了地上,冷笑道︰「本王是先皇封的王爺,你們算什麼東西?敢來為本王平冤?莫說本王無罪,就算有罪,也只能先皇來治,輪得到你們指手畫腳?」

他指過太子,還有諸位皇子大臣,腳踏令牌猖狂地說︰「這是你們北宮家的兵符,本王再不需要它了,你們想要它,盡可以拿去。本王倒要看看,有了它,你們就能保住你們的江山嗎?」

「小皇叔……」風離這些激進的言詞讓四皇子感覺不妙,慌忙阻止。

風離看了他一眼,冷笑道︰「父不父,君不君,你們以為本王愛留在北宮嗎?要不是……」

他突然轉了語氣,嘆道︰「本王為北宮家賣命那麼多年,已經受夠了……今日就當本王和北宮家恩斷義絕,從此世間只有風離,沒有北宮風離……」

他長嘯一聲,突然倒飛回去,大麾在空中揚起,如盛開的黑罌粟,妖艷而令人目眩。

大麾間風離抽出了兩柄長劍,叫道︰「風離只想離開,不想殺戮,但有不識趣者……擋我者……死!」

他一勒寶馬,馬長嘶,谷雋,鐵純大吼一聲,突破重圍,搶過來護在他身邊。

「走……」風離呼嘯一聲,眾人只听到外圍喊殺聲震天,御林軍轉身,才發現他們已經被另一支不知道何時出現的軍隊包圍了。

黑衣黑盔,高高飄揚的「離」字,明顯就是離王的軍隊,原來他早在暗中埋了伏兵。

風離停也不停,縱馬沖出去,御林軍被他勇猛沖來的樣子嚇住了,寶劍沒長眼,誰願意死在他的盛怒下,攝于他的威嚴,大家紛紛閃開,竟沒一人上前阻攔。

谷雋失望地看了明月一眼,和鐵純上馬一起追了出去。

三皇子氣急敗壞地叫起來︰「你們還不快追,要放虎歸山嗎?」

五皇子冷笑︰「你有本事去追啊!」

兩人互相推諉,誰也不肯拿自己的兵馬去踫離王的強兵,可見在他們心目中,離王還是有震懾力的!

風離跑到自己的士兵面前,才勒馬站住,轉身大聲叫道︰「今日之事,大家都看到了,風離不是沒有能力反,不反只是不想落人口實骨肉相殘。今日割袍斷義,恩斷義絕,來日定堂堂正正從你們手中奪回我該得到的,誰自認為能敵本王,接戰書……」

他用劍割下自己袍角一端,連劍一起拋了過來,那劍穿了袍角,越過御林軍,插在了地上,距離明月他們只有幾步之遙。

太子看了看,淡淡一笑,走上前去,高聲說道︰「既然小皇叔割袍斷義,那北宮就沒有離王了,本宮作為北宮太子,接戰書就義不容辭……這戰書……本宮接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御林軍都舉起兵器歡呼起來。

風離一笑,撥轉馬頭走了,身後的士兵井然有序地退下。等太子他們迅速組織大批人馬追出來,有消息報,風離的人馬都跑出了四十多里。

****

五皇子奉命去搜離王府,府里值錢的東西都被搬空了,似乎離王早有準備棄府而去,五皇子的人馬只在听風閣明月住過的房間搜到了蛇月復琴。

五皇子找不到有價值的東西,只好把蛇月復帶回太子府。太子昱軒還在皇宮中沒有回來,五皇子听說南宮明月留在了太子府,就好奇地找了進去.

明月躺在床榻上,被點了穴道,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全身能動的地方只有眼楮,她呆呆地看著床幔,想著風離離開時的那一問心如刀絞,她錯過了,她還是錯過了那個俊美絕倫的男人。

風離反出了北宮,這一去,還有再見面的機會嗎?

他想做什麼?明明可以殺過來做皇上的,是什麼讓他改變了主意呢?

明月看不透風離下的這步棋,卻相信世間有一人能看懂,那就是都藍。

他們惺惺惜惺惺……那一瞬間的笑聲讓她妒忌,男人之間的感情很奇怪,就算是敵人,他們也有很驚人的默契。在那笑聲中,她听到了對彼此的理解,達成的一致,可是她听不懂他們交換的是什麼!

不能動,卻阻止不了腦子急速地運轉,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那麼多刺客混進來,擔任守衛的御林軍就沒人發現嗎?還有當時三皇子他們怎麼不見了!那個去找青鸞的刺客又去了哪里?青鸞吐出來的血是黑的,她被太子殺時已經中了毒,是誰能威逼她指證風離呢?

無數的問題在腦子里盤旋,想的明月頭痛,她閉了眼,听到有腳步聲走進來又猛地睜開了眼,入目的是五皇子好奇的眼楮,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

明月也不甘示弱地瞪著他,他既然出現在這里,就和太子是一伙的,是敵非友。

「都說南宮明月清醒了變了一個人,怎麼本王覺得還是那麼傻呢?」

五皇子停在明月面前,看著她纏滿藥布的手,語帶諷刺地冷笑道。

明月不能說話,只能送給他一對白眼,以抗議他對自己的侮辱。

「不服氣嗎?要不要本王給你說說你傻在哪里呢?」五皇子在床邊坐下,對守在明月身邊的丫鬟喝道︰「出去給本王倒盅茶來!」

那丫鬟看看明月,戰戰兢兢地說︰「殿下,太子殿下吩咐過要一步不離地守著她,恕奴婢不敢擅離職守。」

「放肆,難道本王替你守著你還不放心嗎?難道本王喝盅茶還要自己親自去倒!他媽的,本王為太子做事任勞任怨,喝太子一盅茶就這麼難嗎?太子府上的丫鬟都是這麼沒規矩嗎?」五皇子大喝一聲。

「殿下,奴婢這就去倒!」那丫鬟被他嚇了一跳,趕緊出去倒茶。

明月心覺不妙,五皇子這明顯就是把人支出去,想做什麼啊?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人家明明不喜歡你,非要一次次貼上來,這本來沒有錯,可是礙了別人的事就大錯特錯了,你現在知道錯了嗎?」

五皇子笑著將手模上了她的脖子,明月只覺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礙誰的事了?

「不知道?」五皇子的手模向了她的肩,猛地一戳,就戳在上次她為了救太子被劍刺傷的地方,明月頓時一怔,難以置信地看著五皇子。

「想起來了?」五皇子冷笑︰「上次就壞了我的好事,這次又來,你以為你是誰?他媽的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啊?還是你不是血肉之軀?」

他突然放手,改握住明月的兩只手,用力一震,明月只覺得渾身劇痛,自己本來已經止住血的手全裂開了,傷口又在流血。

「嘖嘖,原來你也會流血啊!」五皇子似乎發現新大陸似地低叫一聲,抓了棉被給她蓋好兩手,低笑道︰「不知道太子回來時,你的血會不會流光呢?好想看看你還會怎麼救太子!」

原來兩次暗殺太子都是他指使的!

明月替太子悲哀,一直以為是自己的政敵大皇子、三皇子想殺自己,卻沒想到原來最想自己死的是自己的心月復兄弟。

「你怎麼不說話呢?」五皇子自言自語半天,才發現明月一句話都沒說過,不由好奇地模了模她。

明月羞惱死,他裝模作樣地模了一會,才笑道︰「原來是被點了啞穴啊!」

他也不解開,嘻嘻笑道︰「不知道啞穴被點久了會不會真啞呢?你要不要試試?」

他說著狠狠地一戳,痛得明月差點昏了過去,心里把五皇子恨得要死,發誓他別犯在自己手上,要犯在自己手上,一定讓他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有腳步聲傳來,明月看到五皇子警告地瞥了自己一眼,站起了身,她暗自感謝進來的人,否則自己不知道還要被五皇子折磨多久。

正想著,听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五殿下,你怎麼會在這?」

花靈霄?明月呆住了,她怎麼會在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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