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輕薄而柔和的灑在莊菁的臉上,讓她面部的輪廓更為立體,如果,她不戴那副老舊的黑框眼鏡,會漂亮許多。
可是,她卻習慣了將真實的自己隱藏,這樣,才有安全感。
墨玉般的黑眼仁即便是有厚厚的鏡片遮擋,也閃閃發亮,其中的靈動的光芒被她斂在了低眉順眼的那一刻,旁人看得到的,只有木訥和冷漠。
白皙的臉頰上點綴著一張粉紅鮮女敕的嘴唇,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從LV大挎包里取出一把點綴了粉色蝴蝶結緞帶的鑰匙。
打開別墅的大門,換上拖鞋,就像在自己家中一般隨意,直奔主人的臥室。
厚重的橡木門虛掩著,她站在外面,沒有推門而入,也沒有轉身離開。
就像听不到里邊傳來的嘶吼,嬌吟,喘息一般,心如止水,看看手腕上的浪琴表,計算著還能給床上抵死纏綿的兩人多少時間,十分鐘,還可以給他們十分鐘。
如果十分鐘內不結束,她就會直接推門而入,破壞他們的好事,將床上的男人拉起來,他還有比玩女人更重要的事要做。
听慣了不同女人的申吟,莊箐甚至能猜到床上這位聲嘶力竭的女人待會兒能得到多少錢,十萬的支票和下一次的約會,當然再沒有下下次。
轉身,去衣櫥,男人在床上赤身,但是出門,就算是衣冠禽獸也該有屬于他的行頭。
她已經熟悉了他的嗜好,將西裝,襯衫,皮鞋,領帶,手表,皮帶,墨鏡,襪子很好的搭配,符合他的品味。
就算她在衣櫥中,也能听到隔壁房間傳來的聲音,在女人滿足的尖叫之後,所有的聲響戛然而止,終于將寧靜還給了這美麗的清晨。
她知道,鏖戰結束,而她的老板正懶洋洋的躺在床上等著她去把他拉起來。
無奈的嘆口氣,他總是這樣,晚上宿醉以後帶著女人回別墅,早上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有氧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