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仁醫傻包子 372 好心有好報,傻人有傻福

作者 ︰ 三哭

372好心有好報,傻人有傻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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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你了,快給我解藥。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封炎趁著馬氏出去的間隙,飛快地對李半夏道。

「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對我的家人下手?」

「沒錯。」封炎憤憤,但這會兒他只得妥協。

她本不該就這麼相信他的,這樣實在太冒險了,但是現在,除了這她沒有別的辦法。她不可能殺了他,那劉家就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她也不可能在他身上種下毒素,用來牽制他,這種事她不會做。

且不說封炎現在還沒有對他們劉家不利,就算他真的有這樣的舉措,迫不得已她也不能用這樣的辦法,來威脅控制一個人。那是下策,那也不是一個學醫之人該做的事。

為了不讓封炎對付劉家,李半夏已經做了許多違背自己平時意願的事,她只想在她能控制的範圍對,對封炎小施懲戒,這是一種警示,不是對人身的傷害。她學習醫術,也不是為了拿來威嚇別人,恐嚇別人。她也不能隨意地使毒,這是一個行醫之人的本份和原則。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桿秤,每個人都在這桿秤能秤起的範圍內行事,李半夏心中也有這樣一桿秤,無論什麼樣的境地,她都不想一條性命在她的手上終結。她是大夫,她的職責是救人,不是殺人。

「快給我解藥!」麻痹的感覺已經到了大腿,他的半個身子都不能動了。

「你的毒已經解了,現在中的只是一種慢性的麻藥,等過一會兒,就沒事了。」

「……解了?」這又是什麼時候的事?這個女人到底要折騰什麼,顯示她下毒的手段很高明嗎?

施毒、解毒。完全都是轉瞬之間的事,這短短的時間里,她施毒兩次,解毒一次,一方面和她說著笑、提著條件。一方面又輕描淡寫的在他終于妥協之後又告訴他她的毒已經解了。她這是在耍猴嗎?

封炎已經月兌離憤怒了,如果現在他的腿能恢復活動,他第一個舉動就是沖上去掐死她。還從來沒有一個人。膽敢這樣耍他。

但與此同時,也令封炎震驚,李半夏使毒的本事,何時變得如此的高明?在邊城,他也曾領教過她的麻藥,就是因此他在她手上栽了一個巨大的跟頭。

可是那個時候,李半夏用藥的本事,絕對沒有現在這麼高明。照她今日的表現,可以說一句出神入化了。

李半夏也看出了她的憤怒。說話的語氣無比認真起來。

「我不是故意耍你,只是毒藥留在你的身體里,時間長了,就算不發作,對你的身體也有害處。要知道你考慮的時間要那麼久,比誰都能磨嘰。我之前可以將那藥的性能調得更久一些。」

封炎萬萬沒有想到李半夏是因為這個,中途才換藥。他還以為,她這是給他下馬威,讓他看看她下毒的本事,從而傳達出我要想對付你。隨時都有辦法這一個訊息。

以她對他的痛恨,莫說只是對他身體有所損害,就是看著他毒發,她都有立場撒手不理。現如今,竟然只是為了擔心他的身體會有損害,就暗中費了這麼多的工夫。

她不是很討厭他,為了防止他對她家人出手,恨不得讓他死嗎?

封炎真的看不明白,李半夏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那你為什麼又要再次對我使用麻藥?」

「因為只有麻藥,才符合我方才所說的第一種毒毒發的癥狀,當你的腿開始麻痹之時,就是你就範妥協的時刻。我如果那時就給你解了毒,你不會答應我的條件。如果不下麻藥,那你會認為我說的是謊話,只是恫嚇之詞。而那時,你不但不會答應我的條件,還會認為我違背了規則,是徹底地耍你,憤怒中的你對他們會更加不利,不會再講半點情面。」

「你還真是用心良苦~~」

「為了他們,用再多的心都是情有可原而且必要的。」封炎的話听起來有點諷刺的味道,但他自己知道這句話更多的是感嘆,不是諷刺。

「其實,你還有更好的做法。」封炎忍不住開口。

「什麼辦法?」

「你不是很會使毒嗎?你可以用毒將我控制住,那個時候不僅是饒了他們幾個人的命,讓我不對他們下手,你想做什麼都可以——」至于妥不妥協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心思稍微狠一點,絕一點的,都會用他這個方法。

畢竟,在他們這些「大人物」的眼里,自己的一條命,是絕對比幾個老百姓的命珍貴的。用他們幾條命,換他一條命,是萬萬不肯干的。到時候只有投鼠忌器,任她發話。

只是,以封炎的性子,還有他封家未來家主的身份,是決計不會由著一個女人威脅的。不僅是女人,任何一個人,都休想威脅他。

但他想是一回事,別人會不會這麼想又是另外一回事。很難說,這個世上還是有許多的傻瓜,認為以此可以來威脅他。

李半夏不是一個傻瓜,就算她是一個傻瓜,她也不會這麼做。

「你會乖乖被我控制嗎?」

「為何不會?你不也說,你制出來的毒只有你自己能解嗎?每個人都是怕死的,我也不例外。到時候我的命懸在你手中,除了听你的我還有其他的什麼辦法?不也是因為你認同這一點,今日才在我身上下毒逼我妥協嗎?」

「你是倉狄的大將軍,封家死士的頭頭,你要是這麼怕死,這麼容易妥協,你就沒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和威信了。而且,你還有三點說錯了。」李半夏的思路很清晰,並沒有被他的說法所迷惑。在與封炎的交鋒中,她一子錯,那麼全盤皆輸。那到時候受連累的就絕不是她一人,劉家也因此遭受無妄之災。

無論發生什麼事,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她都不能讓劉家因為她的事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哦,我哪里說錯了?」

「一,這毒雖然是我制的,卻並非只有我一個人能解。我承認,這種毒藥的解藥十分難配,除了知道配方的我之外其他無人能配出來。但這天下的寶貝實在數不勝數,難免會有什麼可以解百毒的藥丸。還有許多的珍禽異獸,也有解毒的本事。如若恰巧你真的有這種寶貝,或者通過某種渠道在毒發之前得到了他們。那我這可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自尋死路了~~」

到那時,可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了。用毒控制他,徹底地撕破了臉,那到時候誰都不會手下留情,還會用百倍的辦法去報復她。她雖然對她的毒自信,可也不會盲目的自信,那是一種愚蠢的行為。

封炎輕輕點了點頭,哼了聲,示意她繼續。

「二,你可能也怕死,但你是一位將軍,比起你自己性命,更重要的是軍人和你們封家的榮辱。試問你怎會乖乖地任由別人威脅你呢,別人威脅不成便罷了,還有可能被你來一招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到時候整個局勢瞬間扭轉,還有可能自己的生死都掌握你手~~沒有足夠聰明智慧的人,還沒有那個本事和你斗心眼。而我恰恰是沒有什麼聰明智慧的人,也不會有這個耐心與你斗智,與其與你死磨硬磕,雞蛋踫石頭,還不如一勞永逸,選個比較簡單牢靠的辦法。」

李半夏的某些話並不是容易懂,但封炎倒是全都听明白了。他還听出了一些李半夏未曾說出口的東西,她說了這麼多,唯獨沒有說一點。

那就是她性格太過「懦弱」,也太過「膽小」,她不敢殺人,也狠不起來。

她寧願多費幾倍的心力,無時無刻不承擔著風險,也不敢對他下殺招。即便是用毒,也害怕會給別人帶來無法彌補的遺憾。

封炎在想,他還有必要,花費心思來對付這個「膽小」的女人嗎?

李半夏愣了愣,看向封炎。她說了一二,他怎麼不問她三了?以他凡事都要知道得清清楚楚、不弄明白就不罷休的性子,他干嘛不繼續問了?

李半夏站在那兒有點像個傻瓜,封炎的表情實在是太奇怪了,是不是她剛才說錯什麼了?還是不小心傷了他的面子、嗯,自尊心?

「你……怎麼了?」他的表情真的太古怪了,古怪得李半夏一早準備的許多的話都不知道如何說出口了。

封炎終于收回了注視她的視線,低下頭,打量著他的那雙腿。

麻痹的感覺已經到了腰部,但此刻,他已經感覺不到一絲的慌張。這不是因為他是大將軍,看慣了生死和危險,也不是因為李半夏曾說過不會對他有任何的不利。而是站在她對面的人是李半夏,一個膽小得連她的仇人都不敢有絲毫傷害的女大夫。

「現在,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我身上麻痹的感覺什麼時候能消失,我腿麻了,想站起來走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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