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仁醫傻包子 181 思念如影隨形

作者 ︰ 三哭

181思念如影隨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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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東山看罷,剩下的幾個人也都一一看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這些信,是李半夏花了幾個晚上寫的,這些晚上,她表面上是在看醫書,實際上都是在寫這些信。寫寫畫畫,她讀了那麼多年的書,還是不曉得什麼樣的言語才能表達她那時的心情。

寫完劉東山的,就寫到了馬氏和劉申姜,信的原文是這樣——

劉東山已看過許多遍,他反復的看,李半夏信中的內容,他每一個字都印在了心上、刻在了腦海里。

對爹跟娘,李半夏先是表明自己身為兒媳婦不能在他們兩老面前盡孝,還要他們為了她擔心,實為不孝。

她知道爹娘年紀大了,身子骨不太好,便在走之前就給兩位開好了治風濕和頭痛、風骨痛的藥方。囑咐他們一定要按照自己說的定期服下,身體有什麼不對的就讓趙郎中幫忙看看。年紀大了就不要下田下地,農活真做不完就雇兩個工,不要太累著自個兒。

此外,李半夏又道︰孩子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小姑和銀杏又情況特殊,家里伙食不妨弄好一點,有些事情不該省的就別省。她不放心家里,給馬氏留了兩錠銀子,好添置家用、管一家老小的生活。錢她就放在娘房間裝衣服的大衣櫥里,馬氏看見了信可以去把它取出來。

這些事情李半夏本不該在信中說,但是她又怕之前說起這個事,會引起馬氏和劉東山的懷疑,也只得在這提一下了。

馬氏听她說起銀子的事。忙回到房中,按著信中的指點拿出了她留下的兩錠銀子。

看到那些銀子,馬氏長長嘆了一口氣,臉上是更發愁了。

這個傻孩子,身上總共就那麼一點錢,還留那麼多給家里,這讓她在外面花什麼?這可不是開玩笑,到邊城有千里之遙,沒有錢,就沒有飯吃。到時候可是會餓死的——

別人都夸,她家東山娶了個能干又孝順公婆的好媳婦兒。這話可真是一點都不假,半夏為了這個家可真是盡心盡力。對他們也真是好得沒話說。

她馬黃蓮能有這麼一個好媳婦兒,可真是祖宗保佑~~

最讓李半夏不放心的,除了劉東山,就數劉銀杏了。劉銀杏經歷了上一次的事,身子骨一直不太好。這些日子都是靠著醫藥調理。李半夏之前曾單獨對其囑咐過,信中也不便提太多,那件事始終是一家人心里的隱痛,能不提就盡量不提。

只是囑咐她要按照她的囑咐,不該踫的東西不要踫,不要做的事也千萬不要做。身體有什麼不對的。要及時與家里人說,讓弟妹幫忙去向趙郎中問問,可別一個人揣著。

至于夏山香。她的胎兒還算健康,不過李半夏主要是擔心她的性子太烈,又喜歡亂動,這樣很容易有所閃失。當然,這些話李半夏在信中沒有明說。只是說夏山香胎兒到了後期,行事走路一定要小心。心態要平和,也讓西山平時多讓著她一點,別惹她生氣。

三個孩子麼,就是要乖,要听話,靈芝不要那麼調皮、當歸要好好讀書,甜甜要多幫女乃女乃的忙。到了後來,李半夏就成了一個「嘮叨婆」,長篇大論就說叨這些個雞毛蒜皮的事,讓人听了是哭笑不得。

歡子接過那張信紙,咬著手指頭,過了半天,忽然道︰「大舌頭的字真丑,就跟小狗尿尿一樣~~」

劉當歸悶悶地把它拿過來,憋了許久,也來了一句︰「是很丑。」比他寫的字丑多了,他不明白,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個很有學問的人,咋寫出來的字就這麼丑 !

甜甜也一本正經地接過,瞅了幾眼,道︰「嗯!丑,非常丑!」

「女乃女乃,爹,大舌頭一會兒還能回來嗎?」劉靈芝眨著眼楮問。在他心里,走的概念依然像往常一樣,早上出去,傍晚回來。

馬氏一陣黯然,抱著劉靈芝道︰「孫兒乖,你娘她這次要走好久,還不曉得啥時能回來呢~~」

「好久有多久?」劉靈芝更糊涂了,「是不是我把這一只手的手指頭數完,她就回來了?好吧,時間是長了點兒,只要大舌頭回來給我帶吃的就行。」

馬氏沒有作聲。

李半夏這一只手,別說一只手的手指頭,只怕是十只二十只手的手指頭數完,東山她媳婦兒恐怕還不能回來。

劉銀翹揉著手上的信箋,眉目低垂,心中突然覺得有點空落落的。她不在,這個家都感覺像少了點什麼。

她沒走的時候還不覺得,這人剛一走,就立刻覺察出不對來。

劉當歸也忍不住往門口瞧了瞧,這一刻,他暗暗希望她能突然從那門口進來,告訴他們這一切只不過是她的一個惡作劇。完了,她就回來了。

劉西山回來的時候天都快黑了,他找了好幾條路,沿路遇上了許多人,都說沒有看見他嫂子打路上經過。

眼看著天快黑了,嫂子走了已經有兩個時辰了,他再怎麼追也追不上了,家里人又都在等著他的消息,劉西山想了想,還是先趕了回來。

他也想把人找回來,只不過這時候嫂子已經走遠了,他知道,家里人也知道,她暫時是不會回來了。

…………

五天以後的傍晚,老劉家。

劉靈芝坐在門檻上,手上抓著一塊破瓦片,在地上寫寫畫畫。

「一,二,三,四,五。」女乃聲女乃氣的聲音響起在屋外,劉靈芝撐著腦袋,望著地上的五根豎杠,一遍一遍數著。

劉當歸剛從後山背完書回來,明天上課的內容,他花了小半個時辰就背完了。這是李半夏之前和他說過的,說放聲朗誦有利于背誦和記憶,還有助于理解,他試過了,效果果然不錯。

剛從後山回來,就看見自家的小弟跑了過來,「哥,已經五天了,大舌頭咋還不回來?」

「弟,誰跟你說她過五天就回來的?」劉靈芝沒听明白,他難道還不明白?大舌頭這是一個人前往邊城,他雖不知道邊城在哪里,也知道那兒離家很遠很遠。遠得難以想象,五天,別說打一個來回了,恐怕她連一小半的路程都沒有走到。

「我……哥,我想大舌頭了,她啥時候才能回來啊……」

「……」

「哎!這大舌頭,在家的時候比女乃女乃還要嘮叨,還喜歡捉弄我,擰我的臉,挺煩人的。可這幾天不在吧,我反倒是希望大舌頭能嘮叨嘮叨,陪我玩了~~」

「……」

「大舌頭,你就快點回來吧。你要是快些回來,我以後就不欺負你,不老吵著你要你給我打尖尖了。」

…………

風聲滔滔,竹葉飛飛。

一顆碗口粗的翠竹下,放著一把躺椅,躺椅上躺著一個人,他的腿上披著一件大衣。在他的身旁,一根拐杖靠在竹子上。

劉東山已經坐在這里很久了,從半下午到天黑,他都一直坐在這里。

天黑了,風起了,馬氏怕他著涼,送了一件大衣過來披在他的腿上。

他的手上,握著一塊木頭,另一只手上,持著一把小刀。現在,他正傾身,專注地用小刀在那塊木頭上刻著。

那塊木頭並不大,木頭上的形狀還未成形,隱隱看著像是一個姑娘家的發髻。

他的神情是那樣的專注,每當他凝注著那塊木頭的時候,目中就流露出一絲溫柔。

他本是一個粗人,盡管他長得一點都不粗糙,卻喜歡以粗人自居。令人訝異的是,他這樣一個「粗人」,卻也有這樣柔和的眸子。

五天,她已經走了五天了。

這五天里,他漸漸適應了沒有她的生活,盡管做夢都夢見他一醒就看到她坐在床頭,像無數次他醒過來時候的樣子,看著他微笑。每次夢醒,總是許久許久的惆悵,接著就是無邊無際的擔心和牽掛。

也不知她到了哪里,在外面好不好——

每次想到這個問題,他的心情總是無法平靜,無法安定下來。到最後,他只有不讓自己往這方面想,他盡量讓自己往好的方面想。他應該相信她,她一定能夠好好的回來,因為她一定知道,家里的人都在等她回來。

思念和擔憂的日子總是難熬的,劉東山深知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他要找點事情來做。否則他怕自己真的無法做到答應她的,在家要好好的,不要讓外面的她還要為他擔心。

他喜歡編東西,籮籮筐筐的,他都喜歡。還喜歡扯一把草,編些螞蚱蜻蜓之類的小玩意兒。

最近,他又喜歡上刻木頭。大大小小的木頭,刻的永遠是一個人的形象。或許是他刻的時日尚短,總是難以成形。

他一連花了三天,才終于刻出一個稍微顯點模樣的人出來。

劉東山抬起手,微風輕拂下,一個咧著嘴角的木頭人,在竹葉飛飛中,仿佛響起了她盈盈的笑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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