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麼整死你,女主 第77章 回憶的沙漏(六)

作者 ︰ 畫楠

()四人收回掌力,藍光也逐漸消失。(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在沈嵐周身碎成點點光影,她緩緩睜開眼楮,怔怔的看著那點點光影消失不見,就像那前塵往事,早就散落在歲月的角落里。腮旁留下兩行清淚。只有那個人,死守著那片回憶,孤獨百年。

我不是你,從來不懂你的深情。

師父……

那些回憶紛至沓來,涌入腦海,原來,她和師父還有那麼一段過去。沈嵐跌跌撞撞的奔至熙華的床前,心里空洞洞的。

熙華面上毫無血色,像一張潔白的紙張,這讓她想起了那師父種下的梨花,白得似雪,白的聖潔。但那美好的東西似乎都不長久,梨花開遍,終有一日會謝去。那師父呢?師父會不會有一日也會和這梨花一般隨風飄零?

她怕啊,雖知萬物皆有其綻放凋謝的那一日,天道輪回亦如是,可她不願師父就這樣離開,他為她付出那麼多,她還未來得及報答,怎麼可以就這樣丟下她一人?前世的種種已經過去,她不想再去想了,她現在唯一能想的便是師父活下來罷了。

思及此,眼淚噗噗奔出眼眶,不受控制的流下來。

熙華當然看不到自家徒兒為他傷痛的畫面。此刻,他面色平和,竟像是睡著了一般,他的睫毛長長的,在臉上投下一片細長的陰影。潑墨般的長發依舊在潔白的床單上平鋪開來,如一汪流瀑自床頭披瀉而下。若不是那輕得快要斷掉的呼吸,大約不會有人發現他已是強弩之末,將死之人吧?

現在的他,像極了一只易碎的瓷女圭女圭,仿佛任人一踫,便會碎做飛灰,萬劫不復。

生命有時就有那麼脆弱,師父強大如斯,依然擺不月兌命運的束縛。

看到這樣子的熙華,沈嵐的心仿佛被揪起,為什麼每次她都不懂事,一次又一次害師父受傷。如果可以,她寧願現在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

沈嵐顫巍巍的伸出手,輕撫著熙華蒼白的眉眼,一筆一劃,極盡纏綿。師父長得很好看,她是知道的,比自己還好看上幾分,為什麼師父會看上她呢?這大約就是愛情吧。師父對她這麼好,教她怎能不感動?

她湊到熙華耳朵旁柔聲道︰「師父,一直以來,都是師父在保護徒兒,這次換徒兒來救你,徒兒一定會用生命守護你。」

嵐嵐一定能做到,對不對?

一定可以的,因為,我也喜歡你啊。

師父啊,不要丟下嵐嵐一個人。

一滴淚滴落,正好跌落在熙華長睫上。

四人對望一眼,識相的關上門出去。

大約是感受到那滴眼淚的重量,本來一臉平靜的的熙華眉頭一攏,竟然顯出分外痛苦的樣子,額頭上冷汗直冒,大顆大顆的劃入他的鬢發間,不見蹤影。看這個樣子,倒像是內傷發作的征兆。沈嵐差點沒被嚇壞,急急收住眼淚,撲上去摟住熙華的身子,他的身子冰涼一片,加之冷汗直冒,身上衣衫很快濕遍,涼涼的貼在身上。

「師父!!!你怎麼了?」沈嵐急急的握住熙華青筋暴起的手,她的小手卻被他反轉過來死死握在掌心,對方力度之大,似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啊!師父,痛!!」她掙扎著想要把手取出來,怎麼也扳不開他大掌鐵一樣的桎梏,手心傳來的疼痛讓她幾乎紅了眼楮,師父何時如此粗暴的待過她?同時那疼痛也適時的讓她清醒,師父此時恐怕承受著比她更勝千百倍的疼痛。他性子素來深沉內斂,即使疼痛,也會只往肚子里咽,即使昏迷,也未有一句j□j出聲。只是薄唇緊抿,眉頭緊鎖。

她停下了掙扎,靜靜的看著這個為自己正忍受巨大折磨的男人。

師父,很痛的吧。她願意同他一起,忍受這巨大的痛苦,即使她的痛不及他的萬分之一。

有什麼關系?本來,她對他的好就不及他對她的萬分之一。

驀的,她湊上去,吻上了那失了顏色的薄唇,同時用另一只手蓋住了師傅的眼楮。雖然她知道,師父看不到的。

不知道出于一種怎樣的沖動,沈嵐吻了師父,她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作用,只覺得,這樣,也許就不會痛了吧。她用盡全部力氣,去擁抱一個一直溫暖著她的男人。

直到手下的力道松馳下來,沈嵐才離開師父的唇,白皙小手已經被捏得通紅,而師父的大掌竟然有幾條淺淡的血痕,正是她掙扎時不小心抓到的。她愧疚的捧起師父的手,吹吹,心里一茬接一茬的疼,她又傷害到了師父。

趴在師父的胸膛上,听著他還算沉穩的心跳,有種踏實存在的感覺,連著自己的心跳也跟著師父心跳的頻率跳動。師父,就在她身邊。

感覺到師父身上的黏膩感,沈嵐神經一下子緊繃,這麼濕,不會著涼吧?得趕快給師父換衣服。

轉身尋找剛剛那四人,本來想找他們誰幫師父換衣服的,可是房里空空,卻哪有那四人的蹤影?

難道,要她親自動手?

沈嵐囧了,她是女的,雖然前世她曾親自扒了師父的衣服,可是那時畢竟她喝醉了啊,而現在……

可是……可是如果不換,師父肯定會生病的。

她要的不過是師父的平安,那些勞甚子男女大防通通都滾遠點。

明明上一世她和師父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她將取來的衣服放在一旁,撲到師父身上閉著眼模索腰帶的存在。奇了怪了,她竟然模不到!!!跟她開玩笑嗎?她只好睜開眼楮去尋,臉上浮起朵朵嫣紅的紅雲。師父的衣服構造簡單,只將腰間的繩節拉開,那衣衫竟散開來,露出師父白皙的胸膛,不似其他男子的麥色,師父的胸膛光潔如玉,像剛出水的白蓮,但那白皙的胸膛上卻有一道肉色的傷疤,那傷疤——是自己刺的。

細細綿綿的吻落下,輕輕的,帶著愧疚與愛意,他們這生生世世注定糾纏不清。

拿什麼來還你,我的師父。

待沈嵐回過神來時,她發覺……師父的衣衫已經被她褪至腰間,而胸膛上到處都是不明液體,沈嵐制造,絕無僅有。而且因為她的親吻,白皙的皮膚竟然氤氳了淡淡的粉色,所幸她沒有用力啃,不然這會兒見到的大約是草莓了。

原來自己骨子里其實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沈嵐對自己有了新的意識。她迅速把師父的衣服月兌下,偏過頭不敢看那樣東西,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最麻利的手腳幫熙華穿上衣服。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荼億醒來後,發現自己睡在自己的床上。她使勁搖了搖腦袋,忽而想起了昨夜的事——師父說,教她雙修後,她就華麗麗的暈倒了。

荼億囧囧的爬下床,到嘴的師父飛跑了。

穿戴整齊除了房門,荼億發現今早師父不在,她囧囧的想,會不會師父見到自己害羞,所以故意躲起來?

咳咳……孩子,你多慮了……

懷著猜測的心情,荼億來到後山的梨花樹下練習。清晨的空氣尚好,濕濕的空氣著夾雜的幽幽梨花香。飄溪峰上的梨花常年不敗,開了一世的的紛白。

師父似是愛極了這梨花。

一個人了無生趣的練劍,要是師父在多好啊!

「啪——」

一顆小石頭準確無誤的落在荼億的後腦勺上。荼億吃疼的叫了出來,不用猜,荼億便知道是傾歌那廝。

「喲,一大早的還挺有閑心的。」傾歌抱著阿澤坐在梨花枝頭,斜視著荼億,鳳目轉轉。傾歌的紅衣在梨花障里飄揚,很是妖嬈,她說的語氣也很是曖昧。「看來昨晚上你的力道不夠啊。」

這廝——果然是狗嘴里吐出象牙,無論什麼話,從她嘴里說出來就變味了。

「看來你們昨晚上……咳咳。」荼億瞟了樹上的一魔一貓,神魔結合,生出來的會是什麼呢?說實話,荼億很好奇。

貓毛遮蓋下的阿澤臉色微微泛紅。

聞言,傾歌躍下梨樹,紅衣翩翩,梨花飄飄。

「說吧,昨晚上的戰果怎樣?」傾歌靠近荼億,一抹壞笑漾起在唇角。

荼億臉色微紅,昨晚上,她扒了熙華的衣服後就昏迷了,哪里還及得什麼啊!「什麼戰果?你想多了!」

看這荼億這副表情,是個人都想歪了,「哦?」傾歌拖了一個尾音,鳳眉上挑,那上挑的眉梢里,帶著一股濃郁的風情。

「哎……」荼億一愣,趕緊扯開話題,「傾歌,我這幾日法力大有進步,你陪我練練如何?」

「啊喂!你……」

還未等傾歌說話,荼億便撿起地上的梨花枝迅速向傾歌攻去,她的招式靈活,卻也沒有凌厲可言。

枝椏上尚存著梨花,被荼億這麼一攻去,梨花紛紛而落,像極了一場梨花雨。

傾歌靈巧的一躲,便避開了前來的的梨花枝椏。同時,她抽出自己的隨身長鞭,鞭長二米左右。傾歌的這條長鞭在魔界可是出了名的,殺人于無形。

阿澤不知從何處找來一條黃花魚,邊啃邊看倆女人斗法。

傾歌快速出鞭,一揮,一股夾雜著梨花瓣的氣流向荼億襲來。荼億一驚,身子立即向後退去,還好那梨花波浪的射程不遠,不然荼億非得被這大波擊上不可。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傾歌的第二輪梨花波浪再一次襲來。

荼億快速的捏了一決,瞬間,只見涌出一股小細流。刷的一聲,荼億將細流揮向傾歌所制造的梨花波浪。

瞬時,梨花波浪便消失殆盡,地上也是濕濕的。

荼億眉梢一挑,頗為挑釁的看著傾歌。

「呀,」傾歌倒是小小的驚訝了一番,「看來這幾個月下來,法力倒是有進步的嘛!」

還沒等荼億回答,傾歌輕甩長鞭,再次攻來。這一次長鞭帶著紅色的氣浪,紅色氣浪魔氣森森,尤為可怖。

荼億不敢大意,雙腿稍稍挪了三步。接著她將桃花枝上注滿仙力,緊接著,仙力和魔氣相撞,爆發出轟隆隆的聲音,梨花瓣瞬時漫天飛揚。

兩人相持著,誰都不願意松開收的法器。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荼億漸漸處于下方,她用的只是梨花枝,而並非什麼法器。額前冷汗漣漣,荼億也顧不擦。仙力再次注入一分,和傾歌持平起來。

這時,傾歌突然大喝一聲,長鞭上的魔氣堪比之前。

荼億心一跳,竟支撐不起來。她咬緊牙關,還沒用力,就被傾歌的魔力震了出去。

「啪……」

荼億一下子便摔在了地上,傾歌的力度不大,不至于喪命,可是這麼一摔下去,卻要人老命。

「主人……」看著荼億被甩了出去,阿澤立馬丟下魚,四條短腿快速的奔向荼億。

荼億哼哧哼哧的從地上爬起來,死阿澤,還算你有良心,關鍵時候不記得美色,記得你家主人。

「荼億,你沒事吧?」傾歌也收了自己的長鞭,向荼億奔來。

「沒事沒事。」荼億搖搖頭,扭了扭腰,抖了抖身上的草屑。

就在這時,阿澤問道一股血腥味,低頭一看,原來是荼億的手肘上破了點皮,「主人,你流血了。」

荼億這才反應過來,手肘上點點血跡,「不礙事,我去擦擦便好了。」

傾歌頗為自責,自己剛才力道確實大了點。

荼億丟下兩人獨自往後山的小池塘走去,其實,在她倒地的一瞬間,便看到師父的青衣一閃而過。心驀地一驚,很想去探探究竟。她甩了傾歌和阿澤,快步奔向後山。

熙華的那抹青衣飄動的很快,她有些看不真切。

好在熙華沒走了幾步便停下了下來,接著一黑色人影閃了出來,那人帶著狼牙面具,看不清面貌,唯獨可見的便是削尖的下巴。熙華一見來人,面上依舊是毫無表情,他開口,似乎和那人在說些什麼。

荼億跳上一棵梨樹,躲在枝椏上,偷瞄著這兩人,她心跳的極快,一方面兩人不要發現自己,另一方面又希望可以听見兩人談話的內容。

大約一炷香後,兩人的會晤終于結束。

荼億一驚,立馬潛身在草叢里。熙華的青衣又一閃而過,並未發現荼億。

熙華走後,荼億從草叢里鑽出來,心里直納悶。瞧那黑衣人的打扮、氣質,似乎和仙界中人極不符合。

荼億迅速的擦了擦手肘上的血跡,趕回梨花樹下。

回到梨花樹下,荼億便發現傾歌阿澤這一人一魔有點不對勁,要是在平時,這倆貨一見自己離開便廝磨起來,今日怎麼這般生疏?

「主人回來了?傷口可好些了?」阿澤一見荼億,還未給她說話的機會,自己便開口了。

听阿澤這關心的語氣,荼億心里倒是滿滿的感動,這廝,終于有一回不重色輕主了。她伸手模了模阿澤的毛茸茸的小腦袋,「沒事,一點小傷口而已。咦,你倆為什麼都不說話。」

方才愣住的傾歌這才醒悟過來,她訕訕一笑,「哦——」長拖一個音節,接著道,「我和阿澤在比一比是誰先開口。」

荼億︰「……」

「對了傾歌,你們魔界可有一人是穿著黑衣,帶著狼牙面具?」

傾歌一愣,仔細的回想起來,「好像沒有……你問這干嘛?」

聞言,荼億竟暗自松了一口氣,「沒什麼,問問而已,問問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妹紙們情人節元宵節雙節快樂~\(≧▽≦)/~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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