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嵐在魔界饒了幾大個山路十八彎,都沒有見到公主傾歌的宮殿,沈嵐寬面條淚,自己怎麼就忘了自己是個路痴呢!
「哎……」在第三百九十九聲後,沈嵐終于決定找個人問問!
這會兒沈嵐還沒找到人,就看到子魚從另一條路飄走,她心下一驚,連忙蹲子,躲在柱子後面。
還好自己身上沒有仙界的氣味,要不然以子魚的法力,估計早就發現自己了。
此時的子魚腳步匆匆,似是見什麼人。
沈嵐心中疑惑,便跟著她。她每一步走的都很小心,要知道跟蹤一個大妖怪就如同記者跟蹤大明星一樣難。
只見子魚的走進湖邊的涼亭,雙手一揮,亭中便出現一盞茶幾個茶杯,還有一盒點心。隔空變物,她沈嵐看的好生羨慕。
這時,亭子一便慢慢出現個人影,隔得很遠,但沈嵐還是看清了他的模樣,一頭銀發,身穿青衣長袍,身材頎長,面容俊美。那男子一步一步走進亭子上,不知何和子魚說了什麼!
忽地,她感覺到破魔之箭似乎在乾坤袋里劇烈的震動了幾下,這種震動與平時有妖氣的時候不同,這次的震動似乎還隱藏的一股興奮。
沈嵐心驀地一緊。
突然,子魚雙手一揮,周圍的一切便發生了變化,原本的亭子消失了,連湖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小路。
沈嵐捂住嘴巴,這是設了結界?
接下來沈嵐在原地轉了幾圈,絲毫沒看出哪里是結界的漏洞。她抓了抓腦袋,興怏怏的離開了。
剛離開,燒菜大娘吳婆婆便尋來了,對著沈嵐就是一通大罵。
「你怎麼回事?叫你送個東西,你又跑哪里去了?」
「公主現在很生氣,你跟我去請罪去!」
「真是個沒用的東西!真不知道他們這次怎麼會找這樣一個笨手笨腳的丫頭。」
沈嵐默默的低頭,心中月復誹,你以為我願意啊!我還不是被你們抓來的!
「那到底有沒有听我說話?」
吳婆婆用粗糙的手指用力的戳了戳沈嵐的額頭,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似憤怒似惋惜的神態,仿佛在說,這娃完了。
沈嵐連忙狂點頭,「吳婆婆的話,我一直記在心里。」
「算了,看在你是第一次的份上我就原諒你!」吳婆婆嘆了口氣,「你跟我去公主的寢宮。」
「是。」沈嵐低下頭,恭恭敬敬的回答。
真沒想到,自己的演技竟然這麼好!沈嵐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吳婆婆,魔宮里有沒有一個銀發男人?」沈嵐問的極其小心,她始終感覺這個銀發男人很是熟悉,像是在哪里見過!而且他身上的氣息竟與阿澤身上的一模一樣。
「銀發男人?沒有,就連公主的男寵都沒有這樣的一個人。」
「啊……」沈嵐一陣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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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魂亭
「子魚,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阿澤冷哼一聲,看著眼前的女子,心里波瀾壯闊。
「自然知道!」子魚微微一笑。做了個邀請的手勢,「白公子遠道而來,想必相當辛苦,不如坐下來喝杯茶如何?」
「別給我整那些有的沒的,你應該知道我找你的目的!」阿澤坐子,端起一杯冷茶,一飲而盡。
「這個,自然也是知道的!」子魚依舊在笑,「不過這里是魔宮,而我只是魔宮里的客人,你找人可不應該詢問我哦。」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白公子,你應該知道沈嵐對我沒什麼用處的。」子魚捋了捋額前的長發,極其嫵媚。
阿澤漠然,子魚說的沒錯,沈嵐對她沒什麼用處,她不會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做這麼多事。
「白公子,你好好想一想,什麼人抓了沈嵐最有用!」子魚附在阿澤的耳邊,勾唇一笑,「白公子,你若沒什麼事,我就告辭了。」微微一躬身,辭別了停上的阿澤。
待子魚走後,阿澤頹廢的坐在亭上,眼楮沒有聚焦的望著遠方。他拾起自己的一縷銀發,苦澀的一笑。
有人帶路就是好,在吳婆婆的帶領下,沈嵐不一會兒就到了公主殿下的寢宮。
偌大的宮殿里,一群丫鬟們分別站在大廳的兩邊,這個時間,公主應該進食了。
沈嵐顫顫巍巍的端著面條送到桌子上,這公主可是喜怒無色的啊。
「你是新來的?」傾歌拿著小湯勺,頭也不抬的問了沈嵐一句。
「是!」沈嵐立馬低下頭,很恭謹的回答了公主一句。
「哦……」傾歌又轉頭對著旁邊地侍女說,「去把阿澤請來。」
沈嵐耳朵一立,她剛才說請阿澤?自己這麼容易就見到了阿澤,好興奮了有木有!
這邊沈嵐還沒興奮過來,就被吳婆婆抓住手,隱藏在人群里。她不悅的皺皺眉,好討厭的吳婆婆!
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一名銀發青袍的在丫鬟的帶領下,走進大廳。
沈嵐一驚,這是阿澤?
她再次一瞧,發現男子就是亭上的那個。
「阿澤,你來了?」傾歌溫柔一笑,立即吩咐丫鬟給他布菜,「阿澤,這些東西都是你愛吃的!」
「你叫我來就是為了這些?」
「你就這麼討厭我?」傾歌執湯勺的手,似乎停頓了一下。
阿澤漠然,沒有開口說話。
就在這時,阿澤聞到一股屬于沈嵐的氣息。他轉過頭,瞪著傾歌,戟指怒目,「你還說你不知道她在這里?我都聞到她的氣味了!」
傾歌臉色一白,「阿澤,你說什麼?她真的……」
還沒等傾歌說完,阿澤就沖到丫鬟之間。
沈嵐一見銀發男子向自己這排走來,她心一慌,隱隱約約感覺他是向自己走來的。
阿澤一下子就抓住沈嵐的手,「小嵐嵐,你終于出現了!」
沈嵐有一種被雷砸到的感覺,「你是——阿澤?你真的是阿澤?」她模了模眼前銀發男子的臉,他的臉如上好的羊脂玉一樣,令沈嵐生生產生了一抹調戲了他的錯覺。
眾人見沈嵐這樣視公主為無物的行為,不由得呼出一口涼氣。
「你們都下去吧!」
這時,傾歌開口說話,語氣不帶任何情緒亦不帶任何情緒。眾丫鬟侍衛,都長長的松了口氣,然後識相的滾了出去。
「傾歌,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阿澤抓住沈嵐的手,怒視傾歌。
傾歌淡然一笑,「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抬眼望了沈嵐一眼,眼里忽而狠厲起來,「阿澤,就如同你所看到的那樣!怎麼你要殺了我麼?」
「你——」阿澤一時氣結,他將力量聚在手掌,向傾歌的方向重重揮去。
沈嵐張大嘴巴,這還是阿澤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
而傾歌呢,她雙眼一閉,仿佛接受死亡一般。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阿澤的手掌停在傾歌的脖子上方,而強大的勁風卻卷起她的長發。
興許是沒有感受到掌力的到來,傾歌緩慢的睜開了眼,一抹諷刺襲上唇角,「怎麼?你舍不得殺掉我?」
「你——」阿澤放下手掌,拉著沈嵐轉身離開,「你好自為之……」
沈嵐覺得莫名其妙,她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被阿澤牽走了。忽地,她仿佛想起了什麼,立馬甩掉阿澤的手。被甩掉的阿澤眼眸一黯,他捏了捏手掌。
「公主,請您告訴我幽冥花在哪里?它是你們魔界之物,您應該有的。」沈嵐跑到傾歌面前,苦苦哀求。她是二十一世紀的人,看慣了這里的奴顏婢膝,卻始終做不來下跪作擺的事。
傾歌一愣,隨即瞟了一眼門口的阿澤,語氣不咸不淡,「幽冥花是魔界的地獄犬在看守,而地獄犬只听從我父親的命令,恕我難以從命。」
沈嵐一陣失望,本來以為魔界公主是可以給她一株幽冥花的,沒想到……
「不過,我可以送你們去!」說罷,傾歌再次瞟了一眼阿澤,這一次阿澤也瞟了她一眼,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撞,然後兩人都迅速轉回頭去。
「真的?」沈嵐一時激動,忘記禮數,一下子就握住傾歌的手。傾歌低頭看了一眼沈嵐的手爪子,然後輕咳一聲。
沈嵐這才意識到自己竟毫無禮貌的抓住傾歌的雙手,她立馬松開。
「真的。」傾歌點點頭,露出一個難得見到的笑容。
一切準備就緒,就連被綁的兩個侍衛,沈嵐也放了。
沈嵐坐在變回大白貓的阿澤身上,按照傾歌的指示,向著幽冥花的地方奔去。
「阿澤,你和魔界公主是什麼關系?」沈嵐順了順阿澤雪白的皮毛,假裝不經意問道。其實她內心早就抓狂了,秘密神馬的最有愛了。
「沒什麼關系!」阿澤淡然的回了一句。
「怎麼可能!我看到你們那纏綿的視線啊……真是……哎喲……我都不好意思了……」再順毛。
阿澤頭上飛過一只烏鴉,「你說什麼呢!我跟她不可能了!」
「真的麼?」沈嵐抓了抓阿澤脖子上的白毛,「听說一萬年前你們愛的可是驚天地泣鬼神啊!」
阿澤頭上留下一大滴汗,「那都是一萬年前的事了,我早就忘了!」
「其實,你還是喜歡她的吧!你的眼神早就把你出賣了。」
這一次阿澤沒有開口,他馱著沈嵐飛得老快了。
一陣寒風猛地灌入沈嵐的領口,她突然有一種被阿澤虐的趕腳。
有了傾歌的指引,還不到一個時辰,一人一貓便到了隱藏幽冥花的地方——絕壁山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