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毒不庶 七十 強勢插手

作者 ︰ 天然小宅

逸親王要去刑部審理案子,怕是刑部求都求不來的事兒。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宋祁的勢力雖多在兵部,然在刑部與戶部,他也是掛了頭餃,有職務在身的,只是他大多時候都不親自出面,只偶爾去走走過場,是以,刑部的人幾乎是日日盼著他能出面管管事兒,也好趁機攀談攀談。

就是禮部與吏部,宋祁也多少有些勢力。

有刑部的頭餃在身,宋祁想要插手審理刑部的案子,是實至名歸,自然是無可厚非。

別說是有名正言順的借口,就是沒有,以宋祁如今在朝中的權勢,他要插手任何一部的事情,都是輕而易舉的。

宋祁的態度已經足夠明確,震驚之余,顧之源心中只剩了惱憤,他如何都沒有料到,事到如今,宋祁會硬插一手。

太夫人最先慌了神,她焦急的望向自己的兒子,這個家的頂梁柱。見顧之源為難地皺緊眉沉默,她立即轉向顧老二與顧老三,不停地使眼色,示意他們出面說話。

顧老二老神在在,垂眉低頭,一貫的心不在焉樣子,對太夫人的頻頻暗示視而不見。

顧老二平日里看著雖沒幾分本事,實際上心思通透得很,他很清楚母親是不想讓大哥得罪權勢滔天的逸親王,又不願如此簡單便放過項氏,才把心思動到了他們這兩個庶子的身上,想讓他們做馬前卒,替顧之源去得罪逸親王,是以這才裝聾作啞。

別說什麼他不為侯府著想,不顧兄弟情誼,實在是因為這等好「差事」,他和老三以往做的夠多了。

在母親的眼中,大哥是一家之主,是唯一能維系侯府繁榮的的人。是她唯一的兒子,從小到大,有任何好事,母親都不會給他們機會沾上一分,壞事錯事,卻是有多少往他們身上推多少,是以在父親的眼中。他和老三連做大哥的陪襯都不配。他和老三是庶子。姨娘又死得早,在侯府里沒有依仗,便只能依附于母親,對于母親這偏頗的做法。他們心中有怨,卻無從申訴,只能卑躬屈膝地活著。

待大哥做了世子,走上仕途,母親更是命令他們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暗中助大哥平步青雲。他年輕的時候還妄想過,所謂一榮俱榮,待大哥在朝中站穩了腳,自己也能跟著沾光。謀個好前程。卻不想大哥是步步高升光宗耀祖了,可他和老三卻是落得一個被責備無能的下場,最終,還是大哥帶著嫌棄,施舍般替他們謀了一個小小的官職。而他和老三因此受盡了屈辱和嘲笑。即便身懷才能,也再尋不到施展的機會,只能守著那一官半職渾渾噩噩過日子。

可笑的是,母親還口口聲聲要他們對大哥感恩戴德,要他們更加盡心盡力為大哥辦事。就是因為徹底看清了母親與大哥的嘴臉,顧老二才會生了自謀出路的心思。

顧老二慶幸自己沒有如顧老三那般執迷不悟,看不清事實,他抓住了機會,投身為逸親王辦事,如今他靠著自己的努力,官位連升幾級,這是以往他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有了如此境遇,他又如何還願再做這為他人做嫁衣的事?

顧老三卻是沒有顧老二這般通透,接收到太夫人的暗示,即便心里千百個不願意,猶豫半晌後,卻終是迫于太夫人的脅迫,不敢再裝聾作啞,縮了縮脖子戰戰兢兢往前一步,先是偷瞄了顧之源一眼,見大哥並無表示,這才一咬牙,擺出一副決絕之姿,疾言厲色道︰「王爺,您若是執意要包庇這毒婦,下官與永濟侯府定是……」

「三弟,休得胡言!」顧老三剛起了個頭,一旁沉默的顧之源忽地揮手厲斥一聲,顧老三驚得一個哆嗦,呆愣著不明所以地望向自家大哥。

「還不快退下!」見顧老三愣著不知反應,顧之源又是一聲怒喝,暗暗使眼色。

顧老三會過意來,盡管心里頗不是滋味,最終還是听話地噤聲退下了。

顧老二低垂著頭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只當自己在看戲。

見顧老三退下,顧之源急忙惶恐地朝著宋祁拱手請罪︰「王爺恕罪,家弟無心冒犯,只是這毒婦所為太過狠辣,家弟一時怒極,才會失了分寸,還望王爺見諒。」

顧之源言辭懇切,只把一切都歸咎于項氏引發的怨怒過大,才導致了一切,這是要把所有過錯都推到項氏身上。

隨著顧之源的話,所有人都怨恨不屑地望向項氏,還不時掃向顧安年。

「嗚嗚嗚……」項氏已經無力掙扎,她低低啜泣著,不停搖頭否認,淚水濺落在地。

她如何也沒有料到,不過一日,她的世界便天翻地覆,從頂點落到了谷底,昨日還體貼柔情的丈夫,現在只想置她于死地。

顧安年不在意旁人如何看待自己,在眾人憎惡的目光下,她始終抬頭挺胸,姿態傲然。只是看到項氏面帶哀戚,眼露絕望,她終是不忍地垂下了眼。

宋祁笑而不語,往前一步護在顧安年身前,擋住那些不善地掃向顧安年的目光。他姿態隨意而優雅,卻透著不容忽視的威嚴與華貴,讓顧府一眾人紛紛收回視線,不敢再亂瞟。

「侯爺,你這話說得好似本王毫無氣度般,實在是不太順耳啊。」宋祁笑得優雅,攏了攏衣袖,狀似不經意般開口。

「……」顧之源心中一震,為難地皺起眉,不知如何接話。旁人都道逸親王不喜按常理出牌,今日,他是完全領教到了。

實際上,宋祁不是不喜按常理出牌,他只是不喜讓看不慣的人順心如意罷了。

目光微閃,顧之源在心中細細斟酌一番,正欲開口辯解,卻見宋祁一擺手,寬容道︰「罷了,侯爺,本王也不欲為難你,只是今日之事,本王想听听岳母大人的說法,而不是听你侯府眾人的一面之詞。」

「這……」顧之源沉吟。

一旁的太夫人見狀,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焦急,開口道︰「逸親王殿下,項氏所犯罪行已是板上釘釘,證據確鑿,您又何必听她胡言亂語,無理辯解?!」

「那又如何?」目光輕掃過太夫人,宋祁笑道︰「本王願意听,干太夫人何事?莫不是太夫人心中有鬼,是以才不敢讓岳母大人開口?」說到最後兩個字,宋祁雙眼微眯,語調驀然轉冷,瞬間凌冽的目光逼得太夫人下意識後退兩步,冷汗涔涔。

那目光太過銳利凌厲,帶著無可比擬的威壓,饒是太夫人這等精明干練,活了大半輩子的富有閱歷之人,也不敢直視。

太夫人強自鎮定,緩緩移開視線,暗暗咽了口口水,梗著脖子道︰「老身一生坦蕩,無愧于心,既然王爺要問,那便問吧!」

證據都擺在眼前,她自問沒有冤枉項氏,也不怕逸親王再行審問,她就不信逸親王還能問出個子丑寅卯來!

說話間,太夫人一直單手按在心口的位置,壓制著不知是被氣得,還是被嚇得狂跳的心髒,然即便如此,她的聲音里還是抑制不住地帶上了顫音。

太夫人是被激得干脆應下了,顧之源卻是不易察覺地微皺了下眉頭。

宋祁沒有放過顧之源臉上稍縱即逝的表情,他彎唇一笑,漸漸緩和神色,淡淡笑道︰「那就謝過太夫人了。」說罷目光滿含深意地望向顧之源。

顧之源心中憋著一口氣,心不甘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宋祁臉上的笑容加深,顧之源黑著臉長出一口氣,一甩衣袖轉身,吩咐︰「給夫人松綁!」

「是,侯爺。」行刑的婆子急忙上去把綁在項氏身上的繩子松開,又把項氏嘴里的布條取了出來。

「安年!」項氏重獲自由,一把推開松綁的婆子,踉蹌著起身,大哭著撲向顧安年,哭倒在了顧安年懷里。

「母親,沒事了沒事了。」顧安年抱住顫抖著痛哭不止的項氏,拍撫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慰,鼻子又酸又澀。

「岳母大人放心,此事本王定會查個清楚明白。」宋祁亦在一旁安慰。

然項氏只顧著嚎啕大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根本听不見去任何人的勸說安慰,顧安年無法,無奈地望向宋祁,宋祁微微頷首,示意她安心,而後轉向顧之源,正色道︰「侯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請侯爺如實相告。」

顧之源面沉如水,目光隱晦莫名,良久才對太夫人道︰「母親,此事還是由您來說罷。」

太夫人長嘆一聲,面色悲涼,點了點頭緩緩道︰「此事還要從前日說起。」

「前日午後,宋姨娘來給老身請安,因著宋姨娘身懷六甲,老身便賞賜了她一盒燕窩補身子,當時項氏也在,還捻酸拿醋說道了幾句。當時老身並未將此放在心上,只是到了今日,宋姨娘在吃了老身賞的燕窩後,卻突然鬧肚子痛,更是見了紅!」

說到這里,太夫人雙目圓瞪,咬牙切齒,怒指項氏喝道︰「一查之下,才知原來是有人在燕窩中動了手腳,加了有墮胎之效的紅花進去!而那凶手,就是這毒婦項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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