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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下的投影，淡漠又哀傷的痕跡。
往昔的種種，仿佛都是昨天才發生的，隨著她的聲音浮現在眼前，那麼近，卻又那麼遙遠。
季品藍聲似神情，淡然的如若這些都只是被存放在匣子里的記憶罷了。也僅僅……只是無關痛癢的記憶。像是那些，都是發生在別人身上，而她只是個旁觀者，看故事的人。
斂起逐漸拉著她沉淪的回憶，驀然冷下了聲調！「但最起碼！作為一個老師，應該對自己的學生負責。而不是事事算計，甚至是……以她們的舞蹈生涯和夢想當做墊腳石！」
平緩柔和的語調突轉，凌厲逼人的鋒芒，將莫沙莉狠狠的震懾住！
因為從始至終，她都不認為……
「你以為沒人會發現，對嗎？」輕若鴻毛的聲音擴散開冷空中。
料到她的想法，可真正確認後，季品藍也是驚訝的。
沒想到這樣的事，會發生在自己身邊，甚至……
見她終于無奈的長吁一口氣，季品藍再次緩緩開口，只是不再咄咄逼人。「之前我也如同所有人那樣，以為你對白庭珂，不過就像是對待其他學生一樣。」算不上一視同仁，頂多是因為舞團的需要。
「那後來呢，你又是怎麼發現的。」莫沙莉似乎沒打算對她再隱瞞下去。
畢竟這個孩子，像極了那個人，同樣的驕傲，也是同樣的聰明。
「我怎麼發現的，並不重要。我只是不解，你犧牲了一個潘里香，大可以讓白庭珂名正言順的站在那個位置。而且這時候她站上去，並不會有人說什麼。」方才看到他們的眼神，她就知道並沒有多少嫉妒成分，也能從側面說明白庭珂比潘里香擔任領舞更服眾，也更得人心。
既然是這樣，就沒必要再把她這個大麻煩卷進來。她季品藍是什麼人，莫沙莉老師，不可能不清楚。
請神容易送神難，可還是兜了個大圈子，把她給拉下了水！
正是這樣，才更令她疑惑。誰又會給自己找麻煩？
除非是——
「讓潘里香受傷的人，應該還沒查出來。所以這時候白庭珂成為領舞，雖然能服眾，卻不代表這個人會放過她。而你，又為了保護她……是這樣，沒錯吧。」
這個秋天，好像比往年還要寒冷。
季品藍攏了攏校服外的外套。
「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莫沙莉沒有承認，也沒否認。
但這樣，就已經夠了。
「為了自己的學生，要所有人都成為她的墊腳石。這樣做，你真的問心無愧嗎？」這個「學生」可不比其他人，而是她竭盡全力親手培養出來的徒弟！
「我知道你不會受傷的。」莫沙莉很篤定她和潘里香不同，所以才敢如此。也是這份篤定，壓下了心頭的不安和顧忌。「你和那些孩子不同，見慣了大場面，心思敏感，謹慎仔細，不可能著了這種小伎倆的道。而且波莉除了教你舞蹈，自然也會教你怎麼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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