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庶媳 第十五章 狗男女窩里橫斗

作者 ︰ 落筆吹墨

第十五章狗男女窩里橫斗

就這麼等到晌午也不見人影,初容想了想,攛掇紅姨娘派了人出去打听。******請到s^i^k^u^s^h^u.c^o^m看最新章節*****不多時,下人回來後果然帶回了消息,原來呂家孫子又病了,這回是單純的高燒,並沒有兩腮腫脹。定是這幾日抱出來顯擺著了涼,小孩子經不起這般折騰,呂老夫人雖然給孩子捂了好幾層,但經了些風還是禁不住了。

紅姨娘笑得合不攏嘴,說道︰「果然是現世報!這別人家的孩子就是養不住,動不動就病了

「少些口舌老祖宗老神在在,端坐著靠在隱囊上,不動聲色說道。

「是,老夫人紅姨娘收斂了些,但還是忍不住心里的興奮,低頭抿嘴。

初容也很高興,心想這孩子病了的事不會也是袁其商做的吧?雖說也是解氣,但初容還是覺得不該這般對一個小孩子。

正坐著低頭糾結,忽听一個小丫頭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跑到門口時被門檻絆倒,結結實實摔倒在地。

「這猴崽子似的,就不能穩著點兒老祖宗笑罵道。

「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呂家出人命了!」小丫頭顯然嚇壞了,哆哆嗦嗦說完又加了一句。「是老管家說的,叫奴婢進來告訴老夫人,說是官府的人來問話了

「呂家出人命了!到咱家來問什麼話!」老祖宗一下子直起身子,驚道。

「老夫人,老夫人,官府的人到了陳家的老管家驚慌失措跑進來,也不顧忌內外院有別,直直跑進老夫人屋子里,說道︰「老夫人,官府的人到了,去找咱家少爺問話了

「問話了?問了何事?」老祖宗一听到錦衣衛,腦門上便見了汗。

「老奴也不知,這先回了老夫人您,再去打听老管家說完,又趕忙辭了急匆匆離開。好在是多年的老僕,又上了歲數,所以一時情急進了女眷屋子也沒什麼大事。

老祖宗又派了丫頭出去打听,不多時才回報,原來只是問了陳家大哥,也就是陳誠今日午時之前的行蹤。

午時正,呂老夫人披頭散發地跑出了宅子後門,路過的人進去瞧,這才看到柔菊衣衫盡開倒在地上,j□jj□j往外流著乳白色的液體,嘴里滿是鮮血,雙目赤紅圓睜突出,死狀極其恐怖。

顯然死前曾被人用強,具體情況仵作還未給出具體結論,只不過有人瞧見陳誠在午時前曾在陳家後門對街的面鋪坐了許久,所以官府來人問話。

陳誠也嚇住了,便老老實實說了自己是想去尋呂有良的晦氣,因其這般對待自己的妹子,所以想著找他理論一番,結果站了許久才看到呂有良氣沖沖離開呂家。陳誠便跟了上去,結果跟丟了,跟到城郊便不見了呂有良的影子,這才回到陳家。

因有面鋪小二作證,陳誠一直在面鋪里,未曾踏進呂家半步,因此也不會是凶手。所以官府的人問了經過,便也沒說太多,只說若是升堂的話興許還要他的口供,便離了陳家。

算是虛驚一場,老祖宗多念了兩遍佛號,眾人也松了一口氣。

呂家這事,莫說在寶應縣,即便在揚州府都是一樁大案。街頭巷尾議論了幾日,終于等到升堂的日子。

據說連在揚州府辦公差的錦衣衛大人,都關注了這案子。儀門處擠了滿滿登登的人,一時間連個插針的地兒都無。初容又故技重施,著了男裝混在人群中,尋思著听完了堂就趕緊回去,不被人發現就成。

「堂下呂有良,如何將死者先奸後殺,速速招來董知縣一拍驚堂木,厲喝道。

「大人明鑒,大人明鑒,小生並未做此事啊呂有良大著舌頭吐字不清,身上臉上帶了傷,顯然是被用了刑。

「大膽!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說!」董知縣說道︰「死者死前曾有行房痕跡,仵作查明j□j無外傷,是自願而為。柔菊是你新抬進門的妾室,自是願意同你歡愛的。死者嘴里滿口鮮血,死者身上卻無傷口,只有勃頸處的掐痕是致命傷,那口里的鮮血顯然是咬了凶手所致。你舌根處有傷口,衙役抓到你時還流血不止,豈不正是死者所為!你在死者死時跑出後門,有對街面鋪的伙計和陳家少爺為證,豈不正是殺人之後驚慌逃走!給我上刑!」

「大人,大人明鑒!」呂有良又含含糊糊地爭辯。「當日我與妾室爭吵了幾句,氣急便出了家門去喝悶酒,喝到後來已經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夜深了往家走,不小心跌進水溝,待醒來後就發現嘴里流血不止,舌頭疼痛難忍,正要去找大夫,便被衙役大哥們抓來了。小生什麼都不知啊,什麼都不知

「哼!信口雌黃!連你親娘都說正在後院看著高燒不退的孩子,听到你屋子里的爭吵聲,安頓了孩子後便尋過去,卻看到死者橫尸屋內,你還有何話說!」董知縣一聲比一聲高,又要用刑迫使其簽字畫押,卻听一旁有聲音。

「依我來看,這案子另有隱情,呂有良不可能是凶手輕咳一聲,袁其商悠悠從後面轉了出來,說道︰「董知縣,待本官問他一問,再下決斷也不遲

「自是,請大人問話董知縣忙欠欠,說道。

錦衣衛有監察百官的職責,便是京里的一品大員都懼怕袁其商這類人,何況他一個小小的縣令。此番前來坐堂听記,也是這位錦衣衛大人要求的。

嘴角帶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反剪雙臂,袁其商一身錦衣,走動間袍角翩翩,衣襟處往上蔓延到肩頭的瑞獸利爪異常猙獰。低了頭看著跪在公堂上的男子,袁其商微微眯緊了眼楮,勾起一邊嘴角笑問︰「呂有良,你說,你是與死者爭吵後,才憤而離家的?」

听到袁其商的聲音,呂有良便有了底氣,仿佛見了救星似的,忙說︰「是,是,大人,小生確實不是凶手

「那你為何同死者爭吵?」袁其商微微側了臉,一字一句問道。

呂有良听了立馬閉口,四下看看便低了頭不語。

「呂公子,這人證物證的,可對你極為不利,若你還有絲毫的隱瞞或是半句謊話,本官可就沒法子救你了袁其商見狀,微微低了身子輕聲說道。

腦門見了汗,呂有良內心掙扎,猶豫再三方才小聲說道︰「這賤人罵小生

「罵你何話?你可要如實說來,若是遺漏了一條線索,少說了一個人,秋後問斬的可就是你了袁其商走近一步,皂靴就停在呂有良手指前,進一步逼問。

呂有良痛苦地抬起頭,眼里似乎帶了淚花,看了看袁其商,怕自己有一絲隱瞞的話,就無法洗月兌殺人的罪名。但此話有怎能說出口!這還不如殺了自己。

但他不能死,他還有錦繡前程,他還要赴瓊林宴。呂有良低頭閉眼狠狠咬了咬嘴唇,顫聲開口道︰「她罵小生是不能生養的,她外頭早有奸夫

「她為何罵你不能生養?這呂家里的孩子,是誰的?」帶了一絲迫不及待,袁其商提高音量又問道。

「對,指不定就是那個奸夫殺了她。小生當日就為這奸夫同她爭吵,她,她……」呂有良實在說不出那句話,憋得滿臉通紅。

「她說那孩子是那奸夫的?她說你不能生?」袁其商大聲問。

呂有良仿佛又想起那日里被柔菊氣得發瘋的場景,一時失了理智大喊道︰「是,這賤人說孩子不是我的,是奸夫的,她還說我床上挺不住兩下,就……」

袁其商听了滿意地直起身子,居高臨下看著呂有良,長出一口氣。儀門處人聲嘈雜,夾雜著嗤笑聲,呂有良無地自容。

「恩,所以你一氣之下憤而離家,你離家時死者還是好好的?」袁其商整個人輕松下來,總結性問道。

「是呂有良如只斗敗的公雞,整個人軟骨頭堆了下去,恨不得將頭埋進地底下,渾身顫抖。

「董大人,呂有良不可能是凶手,你還是快些找那奸夫。重點盤查這段時日同呂家來往密切的人,尤其是呂老夫人每日出門後,到回家前這段時日,一切上門的人,賣貨郎、修柵欄的、給果樹施藥的,都要查袁其商說完,又回頭看著呂有良說︰「死者體內有精、口中有血,試問,若是呂有良同死者歡好時被其咬傷了舌頭,還能忍著痛繼續行那事?定然是半途而廢逃走。因此定有人在呂有良之後又去了呂家,行了那事將呂家小妾掐死

董知縣听了這一大通分析,說道︰「大人說得極是,說得極是

「且,呂有良舌部的傷在根處,假若真是死者咬的,怎會咬到根部?咬也會咬到舌尖處袁其商說完,見呂有良急速地點點頭,眼里有感激之色。

算是休了堂,寶應縣民奔走相告,一傳十十傳百,呂有良這樁丑事算是傳開了。呂有良被放回了家後幾日未出門,呂老夫人也病倒了,呂家小兒可憐見地沒人管,好在命大,到底退了燒活了過來。

呂有良整日看著這小兒,不知柔菊那日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他無意中看到假裝花匠進來同柔菊私會的奸夫,一怒之下同柔菊爭吵起來,並說要將她賣進青樓。

本以為趕走了正頭夫人,自己會進呂家做正頭夫人,卻沒想到因自家妹子失了勢,自己不但做不了正室,連做個妾室都比別人家做得憋屈。呂家婆母是個極難伺候的,只對兒子和孫子有笑臉,對這個沒有任何用處的妾室,自然是當做撒氣桶。

孝順的呂有良又一味給呂老夫人撐腰,柔菊痛苦難堪。這日見j□j敗露,呂有良又帶回了布政使司門路沒搭上的消息,柔菊便想羞辱呂有良一番一走了之。若不是因著解元夫人的名分,柔菊早就忍受不了呂有良這三下男,因此便拿言語狠狠折辱于他。

呂有良一氣之下為了證明自己的雄風,便強行與柔菊歡好一番,怎奈還是三下收兵,柔菊又拿話激他,他才氣得叫囂著跑出去尋那奸夫理論。再之後,呂有良便不知柔菊如何了。

呂有良不知,袁其商可是曉得的,那奸夫擔心兩人的事情被發現,又竄回呂家宅子。柔菊氣這奸夫見著呂有良返回就匆匆逃走不顧她們娘倆,不是個有擔當的,便破口大罵,並說要帶著奸夫的兒子給呂有良當兒子,給人家摔瓦罐當孝子賢孫,叫奸夫的種給人家裝孫子,氣得這奸夫一時失控掐死了柔菊後匆匆逃走。

袁其商當夜又潛進了陳家,將上述經過講給初容听後,拿起了屋子里做衣裳用的尺子,說道︰「月兌了裙子,趴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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