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庶媳 第十二章 鬼畜出事詭難辨

作者 ︰ 落筆吹墨

第十二章鬼畜出事詭難辨

袁其商慢慢轉身,看著初容。他是要娶她的,且有他的目的。雖說不是因情而至,但他能保證,既娶了她,就會做到最好,不會像自己父親那般丟人。

幾次的相處,每番都是匆匆一見,她總是抗拒,他也想好好對她,叫她心甘情願答應這親事,自己才好同陳家交涉。可她好像比以往更有主意了,雖說言語上不像以往般拒絕,也不似以往哭哭啼啼,但他看得出,她心里主意正得很。

這樣不好,他不喜這般,還是要慢慢來吧,反正如今時機還不到,待到了那時,她若還是不同意,沒耐性的他就只有硬娶了。

初容被袁其商帶出了陳家,一路上板著臉,在心里罵了無數遍。好在天色暗淡,袁其商看不到初容不時蠕動的嘴唇,不然的話肯定會發現,她在咒罵他。

兩人一直來到呂家,袁其商輕巧地帶著初容翻了進去,一路尋到呂有良的院子。

呂家已有些不如從前,陳家斷了資助,雖說也有產業出息,但因這段時日走動知府的關系,已花去大半。田產出息來得慢,只有裁剪些下人,待年後有了進項再添置了。

「他如今怎樣了?」初容小聲問道。

「每日讀書,快將外室抬進門了袁其商邊說邊找了廊下一處,將花盆搬起來放到一邊,用隨身帶的佩刀挖起來。

初容站在一邊,冷眼看他要如何,也懶得問一句。

「你怎不問我要作甚?」袁其商低頭忙活,忽地好奇問道。這女子冷靜得很,淡定得很,很是隨機應變,同以往不同了。莫說同以往,放眼看去還沒哪個閨中女子這般的。

初容心想這人真是龜毛,不耐煩地敷衍道︰「你要作甚?」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袁其商說完又忙活起來,這才像以前的陳初容,這才像個女子。

初容氣得想吐血,目眥欲裂做著口型暗罵,撒了氣才見袁其商掏出懷里一樣東西,看不清是什麼便見他將那東西埋到土里。隨即又將泥土掩埋,接著將花盆擺回,這才滿意地站起身。

「走吧袁其商只是想叫初容知曉,為了她的事,自己是如何夜晚還要做事的,所以才帶她來瞧。

但她連問也不問一句,這實在不正常,袁其商很不滿意。

兩人走到一處院落時,听到有嬰兒啼哭聲。初容看向袁其商。

「外室的孩子袁其商說完,帶著初容一路來到上房,呂老夫人還未睡。

「這賤人不識抬舉,算了,旁的好的多得是呂老夫人受了一肚子氣,憤憤對呂有良說。

「母親,明兒您再去試試呂有良勸道。

「今兒那賤人都將我打了,我再去!」呂老夫人氣道︰「我看她能撐幾日!我兒一轉頭就能娶黃花大閨女,她卻連給人家做妾都沒資格了。不能生養,年歲也大了,哼!我看她還死撐著,給臉不要臉,還拿縫上了

以為呂有良听了自己母親挨打,會發火惱怒,沒想到這廝听了,只是皺皺眉頭,眼珠轉了轉說道︰「今兒她消了氣,想必明兒就會想開的,母親,為了孩兒的前程,您明兒再去一趟

後頭沒再听,初容心里無限鄙夷,袁其商也默默無語。

「外室的妹子,被知府發賣到窯子里了袁其商帶著初容離開呂家,說道。

「為何?」初容心道有底,心想指不定是袁其商的手段,果然是報應不爽。

「那外室出去上香,被伙強人擄了,玩了一夜才被救回來袁其商說著,勾起嘴角說︰「外室懷了孩子一時不敢說出來,這回知府夫人都懶得動手,知府就先不認這肚里的種了

「你做的?」兩人一路走,一路說話。

袁其商一臉得意,側頭看初容的眼神帶了贊許,卻沒說話。

初容回到自己的屋子,又檢查了一遍門窗,實在不知他是如何輕易來去的。氣得想踢一腳昏昏欲睡的歡沁,又覺得她也是受害者,他連名字都記不準,就已經迷暈人家幾次。想到此也沒辦法,憤憤回到屋子里,睡下來了。

次日,呂老夫人果然又厚著臉皮上門了,門上的小廝根本沒讓她進,老太婆在門口喊了幾聲就離開了。

回到家,呂老夫人大發雷霆,罵道︰「再叫你老娘去那地兒受氣,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

呂有良早上也出了門,剛回到家,听了老娘的描述,罵道︰「不去了,你兒子我找到門路了,不靠柔菊妹子的門路,我也能搭上布政使司的大人。娘,將手里所有的田產鋪面都變賣了,要快,最晚這個月底我就得走動了

呂老夫人听了,下意識模了模胸口的鑰匙,櫃子里鎖著這幾年陸續從初塵及陳家處連哄帶騙,外加強要來的金銀契書,是娘倆所有的財產。「所有的?你昏了頭了,若是不成咱們又要去喝西北風!」

「娘!不能只顧著眼前,若是你兒子我中了解元,再一路考上去,到時莫說田產鋪面,鳳冠霞帔也給你披上!」呂有良雖和呂老夫人一般是見錢眼開的,但到底見過世面,曉得錢是該花的時候就得花。

「什麼人物?需得這麼多銀子?」呂老夫人仍舊舍不得,問道。

「布政使司的大人,且以前兒子跟您提過的,錦衣衛一位大人,當初打官司時,人家可是幫著說了話的,今後也少不得用到他,這銀子省不得呂有良心道袁其商與自己在酒樓偶遇,可謂是一見無故,當時听說自己是揚州知府的親戚,便多說了幾句話。又听聞自己正準備鄉試,也算做個投資,也是給揚州知府面子,這才幫著自己在董知縣面前說了幾句話。

呂有良想著這人以後也是有用的,便在此次的賄賂名單中,又加上了袁其商。而方才同呂老夫人所說的門路,是一個舊時同窗無意中提到的。那同窗缺銀子,要呂有良借給他,這才提供了這門路,聯系的是布政使司某大人家的管家。只要能同布政使司的大人搭上話,加上自己一番發揮,這鄉試中的就十拿九穩了。

「娘!這銀子省不得!待兒子做了官,給你撈回來十倍百倍的,都給你鎖了可好?」呂有良從小跟著呂老夫人過活,深知娘親守財的性子,此時少不得哄道。

呂老夫人扭捏了半天,狠下心來,閉著眼楮將櫃子里的銀票契書拿出來,想了想又將所住屋子的房契及一張銀票放回去。「給!仔細了用,這宅子的房契我可不能給你,有個閃失咱娘倆又要回去睡窯洞了

「自是,自是呂有良笑呵呵接過銀子契書,白淨的臉上帶了興奮的潮紅,想來是對那牽線搭橋的門路很有把握。

這宅子的房契他也不會同意典賣的,怎麼也算是呂家人安身之所。娘倆能走到這一步,實在不容易,眼看著自己就要走仕途了,這時候什麼都不能省。柔菊那邊的門路是斷了,呂有良同老娘商議,不如回去將初塵找回來,因看著初容這位京官的女兒在陳家,想來陳家是同那京官交情匪淺的,只要再勸得初塵為自己說好話,待搭上這條線後再處置初塵還不是隨意的!怎知那賤人不知好歹,這等被休的還拿捏了,呂有良滿心的鄙夷,正勸了母親再去試試,便搭上了同窗這條線,可謂是天助我也!可見老天都是要自己成事的。

呂有良拿著所有的財物離開家,留下呂老夫人心疼不已,但轉念一想兒子幾年後便可給自己掙回個金山銀山的,心里又熨帖一些。她親眼瞧見過村里里正的家,那只是個上不的台面的官兒,還有那麼多人家舌忝著給送禮,何況自己正經做了官的兒子,到時只要天天坐在家里收禮收銀子就成了。

呂老夫人單手支著頭,腦海中憧憬著未來的日子以及初塵一家的慘狀,恍惚間好像做了誥命夫人。八抬大轎好不威風,回到鄉里作威作福,好好嘗到了以往欺負自己的那些地主富戶,作威作福欺負人的滋味。原來欺負人是這等滋味,怪道那些老爺們這般威風。

忽地一聲瓷杯摔碎的聲音,呂老夫人從淺夢中被驚醒,看到慌手慌腳撿碎片的小丫頭,罵道︰「你個死蹄子!端個茶也能給我摔碎了,這個月的工錢沒了,養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廢物……」

呂老夫人直罵了好一陣,小丫頭才敢紅著眼楮退下。

呂老夫人撇嘴不屑,心道這就哭鼻子了,想當初自己被富戶主顧家的人罵,可比這狠多了。

日子轉瞬即逝,轉眼紅姨娘的酒席日子便到了,普通富戶人家也沒什麼講究,陳家莊子里的兒子也趕了回來,另有書生氣十足的陳家孫子陳正禮,也從學堂了告了假。

初容打眼看陳方的兒子兒媳,都是老實巴交的人,孫子還是個十歲上下的孩子,看不出性子,不過話不多就是了。這個年紀的孩子也懂事了,在外求學也是艱難,陳家雖只是個富戶,但吃穿用度比之揚州府里的人家還是差上許多。難得他還能安心讀書,瞧他簡單的服飾以及普通的衣衫就看得出,這孩子也是個沉得住性子的。

一應人正吃著,忽見門上有人來報說,有人要請了寶善堂的老大夫去,說是家里孩子得了急癥,急著求大夫診治。

人命關天,這事自是比吃酒重要。寶善堂的徐老大夫是陳家的遠親,此番被請來正想同族里幾個要好的敘敘舊,平日里各忙各的總找不到機會閑聊,哪想此番又得離席,便隨口一問︰「哪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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