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駙馬 第86章 歹人奸計

作者 ︰ 蕭玄武x

薛紹知道她二人不會有惡意,于是站定了微笑道︰「怎麼了?」

琳瑯姐妹倆對著薛紹跪了下來,也不說話,伏跪于地稽首大拜。

「不必如此,起來吧!」薛紹搖頭笑了笑,這兩人應該是在正式答謝當初在禁苑射獵時的,救命之恩。

「我姐妹二人,欠公子兩條性命琳瑯同聲道,「他日,必有回報!」

「你們好好的保護公主就可以了薛紹微然笑了一笑,「我該走了,再會

「恭送公子!」琳瑯跪在地上,直到薛紹走遠了方才站起來。

姐妹倆同時看著前方薛紹遠去的背影,如同跟自己說話一樣——

「他是真正的貴族

「只有他才配得上公主

「武承嗣是小人

「小人會要害人

「不如我們一起暗相助公子?」

「正合我意!」

薛紹回了家里先洗了個澡然後就躺下睡覺,準備補回了精神再來謄寫《六軍鏡》。

……

武承嗣把兵書藏回了秘書省,一腔怒火與怨氣死活按捺不下,在官署里尋人過錯罵了一陣仍是不解氣,便差人將自己的叔伯兄弟武三思給叫了來,一起商議對策。

武三思是武承嗣的親叔叔武元慶的兒子,兄弟倆人一同被天後從外地招回繼承武家血脈並委以高官厚祿,武承嗣直接繼承了周國公官拜秘書監,而武三思則是官拜從三品右衛將軍,兄弟倆同時一夜暴富由枝頭麻雀變作了天上鳳凰。

想起自己這個堂弟,武承嗣還多少有一點嫉妒——就和那薛紹一樣,武三思年輕而且英俊,喜好風流而且會吟詩作賦。要不是長幼有序的緣故,武三思多半會比武承嗣更受天後的寵信與重用。

一根藤上兩顆瓜卻被人厚此薄比,兄弟倆人私下里有些競爭和攀比是再所難免。但是如今面對「共同的敵人」,武承嗣覺得自家的兄弟還是值得信任與合作的。

武三思來了秘書省,听武承嗣說完了昨晚之事,當下也是忿然,「那薛紹雖然是李家的外戚貴族,但他父母早已雙亡、兄長也不過是個外官刺史,區區一個破落戶竟然如此囂張?!」

「可不!氣煞我也!」武承嗣怒氣四射,「絕不能讓他娶了太平公主!今時今日他就如此囂張了,改天等他做了駙馬,還有我等兄弟出頭之日嗎?」

「對啊,千萬不能讓他娶了公主!」武三思附合道,「那豈不是壞了兄長好事、壞了我武家大事!!」

「太平公主……必須是我的!」武承嗣幾乎是咬牙切齒了,「當今二聖只有這一個嫡親的女兒,從小受盡萬千寵愛更是姑母的心尖之肉,誰娶她都將一飛沖天無可比擬!」

武三思眯著眼楮嘿嘿的笑,「更何況,太平公主還是個絕色美人兒呀!小弟是曾見過一兩次,那臉蛋兒、那身段兒,讓小弟都忍不住心頭火起……」

「閉嘴!」武承嗣沒好氣的喝斥了一聲,「那是你該議論的嗎?」

「大哥責怪的對,是小弟魯莽了。太平公主遲早該是小弟的嫂嫂呀!」武三思笑嘻嘻的拱手來拜。

「別廢話了,想法子,務必整死薛紹!」武承嗣咬牙道,「就算整不死他,也必須弄廢了他的婚事!」

武三思模著下巴尋思了片刻,詭譎的嘿嘿一笑,「大哥,小弟日前在平康坊玩樂之時,曾經听聞坊間在流傳一首詩作

「你就知道吃喝嫖賭!」武承嗣沒好氣的斥罵,「我在與你商量正事,你沒來由的說這些干什麼?」

「大哥稍安勿躁,听小弟說完嘛!」武三思不急不忙,笑眯眯的道,「那首詩作在聲色之地廣為流傳,據說是京華名妓張窈窕寫給薛紹的……情詩!」

「哦?」武承嗣一听這個,來了精神,「這里面有何章可作?」

「淡淡春風花落時,不堪愁望更相思。無金可買長門賦,有恨空吟團扇詩!」武承嗣搖頭晃腦的吟誦起來,「大哥你听,多麼的纏綿悱惻、欲語還休啊!」

「我對詩賦這種東西,完全不感興趣!」武承嗣有些羞憤的瞪了他一眼,「說正題!」

「嘿嘿,大哥不要心浮氣躁嘛!」武三思拍著手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笑道,「如果我們想辦法,讓太平公主知道張窈窕和薛紹的事情,你說,會有什麼結果呢?」

「那又如何?」武承嗣不解的道,「男人拈花惹草狎妓風流不是很尋常的事情嗎?張窈窕不過是一個妓女,她能興起什麼風浪?」

「所以說,大哥你不解風情,不懂女人之心武三思嘿嘿直笑。

「你有必要這樣挖苦我嗎?繼續說正事吧!」武承嗣沒好氣的瞪了武三思幾眼,越加的羞憤和氣悶。

「愛戀的男女,都是非常小心眼,而且嫉妒心極強的武三思說道,「尤其是太平公主,天之驕女而且年紀又小,她絕對忍受不了薛紹還有其他的女人

「我看未必武承嗣撇了撇嘴,「李家人對男女之事,一向很看得開!」

「大哥,如果讓你知道你的愛姬和別的男人睡過了,你當如何?」

「那是兩碼事!!」

「大哥,息怒、息怒!小弟只是打個比方!」武三思連忙呵呵的賠著干笑,「小弟听聞,今日太平公主在怡心殿宴請京官三品以上外命婦,要是有人在這時候把張窈窕的這首詩作獻上,然後當眾將薛紹的這一段風流韻事說了開去,一個帝國公主與一介娼婦同愛一人共侍一夫,小弟估計……」

武承嗣雙眼放亮猛一擊掌,「如此,則可行!!」

……

怡心殿午宴行進過半,在場雖然全是一些婦人但也不乏酒量好的,彼此推杯換盞倒也歡快。再加上太平公主將兩箱子胸賞賜了下去,一群婦人試穿了胸嘻嘻哈哈的笑鬧成一團,席間的氣氛很是歡愉。

太平公主高坐在正席不時有人向她敬酒道謝,心情也還不錯。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婦人們開始接手相傳一張紙箋而且竊竊私語起來,時不時的還下意識的瞟一瞟太平公主,神色頗為詭異。

「婉兒,去看看太平公主查覺到了異常。

上官婉兒下到席間將命婦們竟相傳遞的一張紙稿找到,打听了一番,頓時臉色緊繃心里突突的跳了起來。

「婉兒,還不回話?」太平公主看到上官婉兒神色異常,更是懷疑。

上官婉兒只好硬著頭皮,將紙稿交給了太平公主。

「淡淡春風花落時,不堪愁望更相思。無金可買長門賦,有恨空吟團扇詩……這詩寫得不錯嘛,何人所作?」太平公主讀了一遍,夸贊起來。

原本,這樣的宴會上有些詩作傳抄與問世,是很正常的事情。詩作如果得受到了主上的欣賞還會有賞賜。可是太平公主這一問,席下突然變得鴉雀無聲!

太平公主更加狐疑,聲音一沉,「婉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上官婉兒頭疼不已,低聲道︰「殿下,不如請移偏殿,私下再說?」

「就在這里說!」太平公主惱火的拍起了桌子,「莫非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滿堂更是靜作了一片,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針掉到了地上的聲音都能听到。上官婉兒苦惱的皺起了眉頭,頻頻示以太平公主眼色。

太平公主越加惱火,「再若不說,將你杖責出去!」

「是……」上官婉兒心重嘆了一聲,如此一來,便是了歹人奸計啊!

原本上官婉兒還想將太平公主請到僻靜處向她解釋分析一番,但是眼下當著這麼多人,上官婉兒也不好公然為薛紹開月兌或是說情。眾目睽睽無奈之下,她只好將這首詩作的來歷向太平公主說了清楚。

太平公主听完後,沒有發怒也沒有聲張,只是臉色變成了一片煞白,兩個拳頭在衣衫下面緊緊握住,指甲都快要把自己掐出血來!

滿堂的命婦都看著她,眼神各異,有擔憂,有驚訝,也有不懷好意的鄙視與嘲諷——大唐的公主,居然和一個娼婦共侍一夫嗎?

這些眼神,就如同一把把的利刃刺在了太平公主的心上!

滴血!……

「本宮突感身體不適,諸位只管飲宴,本宮下去稍作歇息。婉兒,你留在這代為本宮招待!」說完這句,太平公主就起身快步走了。

在場所有人都目送太平公主離去,沒人敢說一句話。

琳瑯快步跟上太平公主離開了膳食閣,看到她越走越快,並且嘴里不停的在念叨——

「我要殺了她……」

「我要殺了她……」

「我要殺了她……我一定要殺了她!!」

「琳瑯!!」太平公主突然一記大喝。

「奴婢在!」琳瑯雙雙上前。

太平公主站定,瞪圓了眼楮大喘氣,胸脯都在劇烈的起伏,「去平康坊找到一個叫張窈窕的妓女,不必多問一劍殺了,回來重重有賞!」

「是!」

唯命是從,是琳瑯唯一該做的事情。至于太平公主為何突然要殺張窈窕這樣一個妓女,不是她們該過問的事情!

太平公主提著裙裾幾乎像是逃命一樣的沖進了自己的寢宮,一頭撲在自己的睡榻上嗚嗚的哭了起來。越哭越傷心,越哭越大聲,到最後幾乎是號淘大哭,歇斯底里!

「薛郎,你為何要與卑賤而骯髒的妓女有染?」

「你僅僅親過我一次,我將那一個親吻視作今生最珍貴、最偉大的禮物!」

「可是你卻和張窈窕如此那般……你都親過她多少次了?」

「現在眾所皆知,我太平公主愛上了一個,曾經被張窈窕這個妓女愛過的男人!!」

「薛郎,你可知……我的心都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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