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路色戒︰雙戀姐妹花 1.第0001章 貶為庶民

作者 ︰ 羽庸龍

[第1章第一卷落魄入農壯志難酬]

第1節第0001章貶為庶民

墟落村,一個偏僻落後的山區,窮鄉僻壤、交通不便、經濟落後、封建殘余,用這樣一連串的詞語描述都不足為過。

但是墟落村的由來卻是有一個詩情畫意的傳說,最初的墟落村是沒有名字的村落,後來有一位雲游的老和尚,經過墟落村的時候,被墟落村獨特的風光吸引了。

夕陽余暉,映襯著這個荒野邊村,青翠的麥苗,清澈的河流,驅趕著牛羊暮歸的牧童,儼然一幅景色優美怡人的鄉村田園風光圖畫。

老和尚捋了捋白雪般的須眉,情不自禁的吟唱起唐代大詩人王維的《渭川田家》︰「斜陽照墟落,窮巷牛羊歸。野老念牧童,倚杖候荊扉。雉雊麥苗秀,蠶眠桑葉稀。田夫荷鋤立,相見語依依。即此羨閑逸,悵然吟式微。妙哉妙哉!」

村里德高望重的、有些文化知識的前輩听聞後,便相邀老和尚至家中,並設齋奉茶盛情款待這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並請老和尚賜予本村一個名字。

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一捻潔白無瑕的須眉,「斜陽照墟落,窮巷牛羊歸。不如就叫‘墟落村’吧!善哉善哉!」

祖輩們能夠得到這位得道高僧賜予村子名字,滿是歡喜,從而,墟落村就這樣誕生了。

一個鳥不拉屎的山旮旯里,巍峨聳立的山巒起伏,翠綠的樹木覆蓋著那蒼勁的大山,四周以山為屏障的墟落村,一條小河從村後的大山蜿蜒曲折的延伸向村前的村口處,大有一瀉汪洋的浩瀚,小河將這個稀稀拉拉坐落著一百來戶的小村莊一分為二——村落里的房屋都建築在河岸兩邊,也有建築在山腳之下的。

這天圓地方之下的村落房屋周圍便是墟落村的經濟命脈——土地,這片封閉的村落基本以農業為主,而且過的都是自給自足生活,幾乎可以說依舊是男耕女織封建落後的生產方式,就算去到最近的城市,都需要步行四五個小時。

在河流上游源頭處,一家以茅草為瓦、泥土地為地、土築牆的破舊的屋子,每天早早便升起一縷裊裊炊煙,村里每個人都知道︰這家便是家里出了一個大學生的龍富貴家,龍富貴,這個在農村最喜歡的名字,根據封建思想,取一個富貴的名字便是希望其一輩子富貴。

老實巴交的龍富貴雖憨厚,但是教子有方,四年前他的兒子——龍凌軒考上了全國重點大學,給這個從來沒有出過大學生的窮村落爭光不少,龍富貴和妻子聶彩鸞自是以兒子為驕傲,佝僂的身子似乎也挺直了腰板,以為可以從此以後抬頭做人了,在兒子大學期間更是起早模黑的早出晚歸的勞作供給有出息的兒子上大學。

黑不溜秋的屋梁上全是蜘蛛網覆蓋著,給這間早被風蝕殘燭的老屋更顯得破敗,看起來都幾乎快要坍塌了一般。

「呱呱喔……呱呱喔……」

村落里一陣雄雞的鳴叫,在龍富貴家里屋,這個曾經被村里認為最有出息的龍富貴的兒子,卻突然落魄的回到了農村,並執意做回農民,這猶如晴天霹靂的決定讓龍富貴夫婦二人氣得老臉灰土般難看。

一個全國重點大學的大學生,竟然回到這個落後的小村落做起農民,這一爆炸性的新聞頓時成為這個村落里飯後茶余的談資,都在評頭論足的談論著這個大學生。

「這小子也太沒出息了,好不容易走出這大山,咱們還指望他有一官半職,改善咱們這窮鄉村呢!」

「可不是,听說他連畢業證、學位證都沒有拿到在,真不知道他在學校干什麼!」

「真是害苦了他的老父老母,你瞧瞧他父母一把汗一把淚的積攢幾個錢,送他去讀大學,沒想到讓這敗家仔揮霍一空!」

………………

流言蜚語如同定時炸彈般,在這村落里瞬時鋪天蓋地的席卷著這片土地,讓這個落魄的大學生每天只有待在房間里,緊鎖著門,不敢走出房門半步,那些鄙夷的目光,那些奚落的白眼,一個個像看見一個不詳的怪物一般,甚至有些潑婦遠遠對著龍凌軒吐口水,性質極其惡劣。

可是龍凌軒強忍著這一切的不平待遇,相比于自己在外面那些遭遇,這已經是好的了,他想等過一陣風聲不那麼緊了,自己就隨父母一道下地里干農活,插秧、鋤草、收小麥……這些活兒在幼年時代早已經是熟知不過,如今再次操勞起這些農活,亦不過是輕車熟路。

他蹲在自己狹小的房間里,瘋狂的閱讀那本意外獲得的《天地玄黃》神卷,同時在解讀著輔之參悟的《奇門遁甲》寶鑒,以期從中有所收獲。

這才剛剛從《天地玄黃》神卷中月兌離出自己的靈魂,剛剛躺在那硬朗冰冷的床上,村落里的雄雞便開始高一聲低一聲的鳴叫了。

龍凌軒用枕頭捂住自己的耳朵,想能夠盡快進入夢鄉,可是那一聲長一聲短的鳴叫讓他煩躁難安,相比于喧嘩的城市,似乎這剛回到農村,根本難以適應這種雞鳴擾清夢的生活。

龍凌軒剛剛昏昏睡過去,又是一陣「汪汪……」的狗吠聲把他從睡夢中驚醒,這已經是持續好幾個晚上了,或許是自己從那個冷漠的城市里回來以後,都沒有睡上一個好覺,這雞鳴狗叫的實在是太煩人了。

不知不覺,龍凌軒似乎剛剛合上眼,母親聶彩鸞已經起床在廚房開始生火煮豬食,那一陣砸鍋敲鐵的聲音再次把龍凌軒吵醒,他崩潰了,只好無奈的睜著眼楮,看著破敗的屋梁數綿羊,他長舒一口氣,用那本《天地玄黃》蓋著自己的臉。

可能是太困的緣故,他竟然在母親的打點家務的嘈雜聲中再次睡去。

「這兔崽子,都回來這麼多天,也不下地里干活,每天睡覺都睡到太陽曬到丫,真是拿他沒辦法!」龍凌軒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突然听見父親龍富貴似乎在磕著煙斗,埋怨的說道。

「你就少說兩句,這娃這次不知道受了多大打擊,就讓他好好休息吧!」母親始終是偉大的母親,她趕緊心疼的維護著自己的兒子。

「這個不爭氣的野仔,早知道老子不那麼辛苦的送他去大學了,混一個文憑都混不上,丟盡我的老臉!」龍富貴已經不是第一次升起的抱怨的怒火了。

「當初你自己說咱們這娃是讀書的料子,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他在家里干活,那樣的話,早就娶了媳婦生娃了,你看這會,光桿司令一條,咱們為他讀大學,早已是負債累累,現在娶媳婦都成問題!唉!」母親聶彩鸞長長嘆了一口氣。

可能父母當自己的兒女到一定年齡的時候,都希望自己兒女成家立業吧,如今龍凌軒是既未成家又為立業,實在是讓二老擔心他的終身大事啊,可憐天下父母心吶!

「誰知道會這樣,以前那算命先生說,我們的老祖墳葬得好,是一塊風水寶地、真龍真穴,將來子孫會大富大貴,當初那小子高考,一馬考中了全國重點大學,我以為那是老祖墳冒青煙,所以才決定哪怕是不吃不穿也送這兔崽子去上大學,希望他有朝一日,出人頭地,光宗耀祖,可……唉!如今,像一個喪家犬般,我真拿他沒辦法!」龍富貴悔不當初的自怨自艾,真是一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無限感慨。

「咱們還是少說幾句,這娃也已經是二十幾歲的人了,能听得懂這些話,咱們膝下就他這麼一個獨生子,以後還得靠來養咱們呢,我想,過一段時間,給他出去打工!賺錢了,再娶個媳婦!」母親聶彩鸞安慰著龍富貴道。

畢竟母親聶彩鸞是土生土長的農村婦女,明白「養兒防老積谷防饑」的亙古不變的道理,這便是這個封建殘余思想下的農村思想。

「這還指望他?他不吃穿我們的老骨頭,那就阿彌陀佛咯!咳咳……」估計龍富貴是被煙嗆到,發出一陣咳嗽聲。

龍凌軒听著父母這段刺耳的對話,心像一把利刃在絞割,心在滴血,此時的他淚水順著臉頰流到枕頭上,他完全放肆了一個男人的矜持,任由淚水滑落,浸濕了冰冷的枕頭。

是啊,是自己對不住父母,是自己揮霍了父母的血汗,可是這一切又是自己能左右的嗎?都市的權勢觀念,每個人都是那麼的功利勢力,如今是有權有勢有背景便是天下無敵,哪是他這種生于農村的草根農民之子可以存活的天下呢!父母又怎麼明白自己在大學的遭遇呢。

模糊的視線中,龍凌軒的記憶回到了那個所謂的全國重點大學,像電影般,頭腦里清晰的閃現自己那一段時間的不平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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