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情懷總是詩 8第7章

作者 ︰ 曉暴

很多人曾問過,人生中最難以承受的痛苦是什麼。♀有些人說,是求而不得。有些人說,是得到了還沒機會去享用,身體卻要面臨死亡。然而,對于現在的池清來說,最痛苦的,莫過于求死不能。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她被關在這個鐵屋里,已經過了一段很漫長的歲月。

這段時間究竟有多長,她說不明白,更記不清楚。一個月,三個月,半年,一年。或許,還要更多。這期間,她每天都被關在這個暗淡無光的鐵屋里,承受著恐懼,擔憂,還有那一次又一次的侮辱。

年幼的身體被白軍玩弄于鼓掌之中,心里的羞恥讓池清無數次的想要求死。然而,白軍卻告訴自己。如果她死了,她的妹妹也活不了。這樣的威脅太卑鄙,卻是足以制衡池清的唯一一個手段。

到了這個地步,池清不怕死,因為,死對她來說,反倒是一種解月兌。如今,能夠支撐她活下來的動力就只有一個,那便是她的妹妹,池希。想到自己可能要一輩子都承受著那個男人的羞辱,池清每次回憶起,都會心酸到想要流淚,卻都被她強行忍了回去。

她知道,這個時候的自己,必須要堅強。否則,她和妹妹都沒辦法得到救贖。既然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干淨了,何苦還要保守著那顆心?不如,連心都一並扔了去,只要保護好妹妹就可以了。

于是,池清和白軍立下契約。她願意活下去,一輩子當他的玩物。只是,白軍絕不可以動池希一下,並在池希可以自力更生的時候放她離開。那時,白軍很爽快的答應下來,池清也放棄了尋死的念頭,日復一日的呆在這個鐵屋里,想著如何渡過余生。♀

這天,白軍再一次到來,池清卻意外的並不合作。看著那個咬住舌頭不肯放松,鮮血已經流了整整一個下巴的女孩。白軍的雙眼微微眯起,玩味的打量著面前的池清。在他玩過的這些女人,或者說女童中,池清無疑是最特別的存在。

這個孩子有著其他孩子所沒有深沉與鎮定,哪怕只有十幾歲,身上所散發出的氣場卻是許多大齡人都沒有的。平日里,如果有人敢當著他的面如此違抗他,他早就會一槍崩了這種垃圾貨色。

然而,他掏槍抵在池清的眉心上,讓他意外的是,自己竟然會舍不得殺掉這個孩子。而對方的眼中更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意,那雙黑眸帶著堅決和認真,根本不是這個年齡的孩子該有的眼神。白軍知道,如果自己不能把池清困在身邊一輩子,就一定要徹底毀掉她。若是讓她離開,早安有一天,她會成長到連自己都難以企及的地步。

「你要做什麼?不要忘記,如果你死了,你妹妹也活不了。」白軍這樣威脅著池清,以往,每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對方都會輕易妥協。這一次,同樣的招數卻沒了同樣的效果。

「讓我見她我不求你放了她,我現在只只想見她一面」

「難道我會說話不算話?小清,你不要太過分。」

「讓我讓我見她」舌頭不僅僅是人體用來品嘗食物的器官,同時也是十分脆弱的重要部位。♀舌頭上有很多血管,一經咬斷,很可能會導致出血不止,或是驟然猝死。看著池清堅決的模樣,白軍清楚,若是自己不同意,對方很可能會來個魚死網破。考慮過利害關系,最終,白軍還是選擇了妥協。

再一次看到池希,池清穿了一件干淨白色洋裙。哪怕她的皮膚因為長期見不到光而慘白到有些嚇人,身上也戴著手銬和腳鐐,臉上的笑容卻是燦爛到堪比太陽。不論要承受多少折磨,多少痛苦。只要能夠換得池希的安全,池清就是滿足而欣慰的。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只是一年多沒見而已,池希竟然會瘦到只剩下皮包骨的地步。看著那個躺在床上,全身都插滿白色管子的人,這樣的池希,根本不像是白軍所說的得了重感冒,倒像一個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的重癥病人。

看著池希嬰兒肥的臉如今卻深深凹陷下去,池清想上前抱抱她,卻被身邊的兩個保鏢給抓了回來。她不明白池希到底是怎麼了,更不清楚白軍對她做了什麼。于是,池清開始同池希說話,問她這一年來過的如何。

可是,不論她問池希什麼,乃至大聲的叫喊,對方也沒有一點反應,只呆呆的躺在床上,如一只月兌線的木偶那般。就在池清反復掙扎著保鏢的束縛未果時,那個躺在床上的小人卻做了一件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事。

只見她撐起身子,緩緩坐了起來。明明是很簡單的動作,卻好似費盡她全部的力氣一般。與池希四目相對,池清發現,這雙曾經比自己還要閃亮的黑眸竟是沒了一點焦距,就好像瞎子一樣。

「小希,姐姐來看你了,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你說句話,不要嚇姐姐好不好?」池清大聲的喊著,可池希對她的叫喊依舊不聞不問,仿佛沒听到那般。池清奮力掙扎著想要靠近池希,可她弱小的身子又怎麼能夠和兩個保鏢相抗衡?哪怕她跪在地上,伸手去抓池希,對方也沒有任何反應。

「姐姐?是你嗎?」這時,池希終于開口,只是,她仍舊沒有看自己。

「小希,是我!是姐姐來看你了!你怎麼樣?他們對你好不好?」

「呵呵,似乎真的是姐姐呢。我就知道是你,因為啊,你身上總是有一股香草冰激凌的味道呢。吶,姐姐,我快要死了,雖然那個怪叔叔不讓我告訴你。但是,我還是希望你知道。你要跑哦。」

池希說著,將身上蓋著的棉被掀開,露出其中那具不著寸縷的身體。只見她小小的身上滿是用針線縫合好的傷口,靠左的半邊身子凹陷下去,而右半邊身子卻腫起來好大一塊。這樣的身體,就好比被貨車不均衡的壓過,更像是用 面杖將她體內的物質全部由左擠壓到右邊那樣。

隨著池希的運動,那個被線封住的傷口開始流血。那些血,從她的脖子一直延伸到月復部,無論是傷口還是血流的模樣,都像是把池希生生切成了兩半一樣。這一幕幾乎嚇壞了在場的所有人,而池清的心在看到這樣的池希後,更是冷成了一片。

「姐姐,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麼多,可小希已經不再是那個小希了。我看不見你,也听不到你說話,只能聞到,感覺到你的氣息。我的身子,已經被掏空了呢。」池希說著,開始拔那些插在她身上的管子。

眼見那一根根白色的管子從她體內被拔出,渾濁的液體從其中流溢出來,而池希瘦弱的身子也跟著劇烈的顫抖起來。漸漸地,她的嘴邊開始溢血,緊接著是眼楮,鼻子,耳朵。那些血就好比壞掉的水龍頭那般,一刻都不肯停歇的流著。可是,它們並不是水!而是池希的血!池希的生命!

心口在疼得幾欲窒息,池清就這樣愣愣的看著,回過神來,才爆發出仿若垂死掙扎般的吼聲!

「不!不要!小希!求求你,不要拔掉那些管子!姐姐求你!好不好?!」池清大聲懇求著池希停下手上的動作,面對她的苦苦哀求,池希听不到,更看不到。她機械般的繼續將身上的管子移除,隨著最後那個插在她勃頸上的管子被她摘掉,池希的身體好似泄氣的皮球一般轟然崩塌。鮮血噴濺在池清的臉上,床上,地上,很快便把整個房間染成紅色。

「小希不要離開我求你了我就只剩下你這一個親人了」此時,拉住池清的保鏢終于松了手。她爬到床邊,將池希仿若無骨的身子抱在懷里。一遍又一遍的呢喃著,到最後,竟是笑了出來。

所有一切都隨著池希的死亡而付之一炬,原來,在自己承受著那種痛苦的時候,池希比她還要痛。這樣一個年輕的孩子就這樣沒了生命,卻還要在死之前,被人挖去那些身體的器官。模著池希唯一完好的頭部,池清慢慢俯,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呵呵這就是你所謂的好好照顧這就是你所謂的不會動她一下。小希,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你再也不會痛,再也不用插這些該死的管子了。你去找爸爸和媽媽,和他們一起快樂的生活。哪怕這個世界再殘酷,姐姐也會代替你們三個活下去。」

「總有一天,姐姐會把他對父母,對你做過的一切,還有你承受過的那些痛苦,乘以十倍的返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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