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情懷總是詩 3第2章

作者 ︰ 曉暴

眼前是那條無比熟悉的物件,在許多人看來,那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一條腰帶,可對于白沫澄來說,卻是她童年最為陰翳的光影。那條腰帶,正是每次池清在生氣時用來抽打自己的腰帶,那上面沾滿了自己的鮮血與汗水。

時隔五年,再看到這個物件,白沫澄的視線並沒有掀起任何波瀾,她安靜的低垂著頭,不反抗,不害怕,更不打算求饒。仿佛,現在身處險境的人並不是她。看她那副無所謂的模樣,池清的眼中閃過一絲黯然,隨即又恢復到之前淡漠的樣子。

她向後退去,和吊在上空的人拉開一段距離。緊接著,甩起皮帶,快準狠的朝那人弓起的後背上抽去。白沫澄很高,但身形卻很瘦,骨頭架子也小。月兌了衣服之後,除了胸前那兩顆女性該有的特征之外,根本看不到什麼肉。

堅硬的金屬扣直接打在她後背中間的脊椎骨上,巨大的悶響就連池清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當事人會有多疼,根本不需要去想。然而,哪怕是這樣,那個從小就寡言少語的人也沒有發出哪怕一丁點聲音。

她保持著原狀,不動也不喊,如果不是背後浸出的汗水出賣了她,也許會有人以為,她不會感覺到疼痛。見白沫澄並不打算向自己求饒,池清眼中閃過一絲贊賞,緊接著,再度揮動起手中的皮帶。

與池清相熟的人都知道,相比起柔軟的皮鞭,她更喜歡用皮帶。那種剛中帶柔的感覺,不似皮鞭的全軟,也不像鐵棍那樣剛硬。皮帶本身抽在皮肉上,帶來皮鞭似尖銳的疼痛。皮帶堅硬的扣子抽在身上,則是如鐵棍般的鈍痛。

凌虐還在繼續,只是,房間里除了皮帶揮動所帶起的風聲和抽打在肉上的啪啪脆響,便再無其他。金屬質的扣頭一下下抽打在背上,脖子上,腰上,月復部上,一下比一下重,速度也越發的急促。

白沫澄已經記不清楚,從小到大,自己究竟被這條皮帶抽了多少次。她只知道,每當自己被「懲罰」過後,都可以換得一時的寧靜,以及池清那少又吝嗇的溫柔。

想及此處,白沫澄抬起頭,故作不屑的看向池清。那黑色的雙眸中帶著漠然和嘲諷,就好比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在看一個跳梁小丑,仿佛對方的世界于她來說,不過是一堆毫無價值的磚頭,雜草。

看到白沫澄這樣的眼神,池清並不發火,而是微微勾起了唇角。♀她很欣慰,這個人,如今敢用這樣的眼神來看自己,卻又不滿于相同的原因。手上的力道由之前的六分變為全力,池清揮舞著手上的皮帶,一下下狠狠抽在那具年輕卻布滿疤痕的身體上。

曾經,她最喜歡看到的,便是白沫澄痛苦到極致卻故作無謂的模樣。整整五年,她再也沒有看到這個人露出那種表情。如今,她再一次落到自己手上,自己該懲罰她,罰到她沒力氣再想逃跑的事,才對。

篤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池清開始更加狠辣的去抽打白沫澄。一下又一下,右手酸了就換成左手,左手酸了,就再換回來。許是一個沒注意,池清手上一滑。竟是將本要抽在小月復上的那下偏移了位置,直接打在白沫澄的胸上。

那樣脆弱的部位被打到,白沫澄布滿紅痕和淤青的身體抖了一下。看她把頭壓得更低,似乎想要掩飾些什麼。池清攥緊了手中的皮帶,她不再抽打白沫澄的背部,也不再打其他地方,而是著重于攻擊她的胸部。見那人本就顫抖的身子抖得更加劇烈,就連喘息都重了幾分。池清笑著,慢慢朝她靠近。

「啪」響亮的脆響在房間里回蕩,轉眼間,白沫澄白皙的臀部便多了一道紅痕,看著上面鮮艷的痕跡,還有對方胸前那兩顆因為剛才的肆虐而腫起來的胸部。池清走上前,伸手輕輕拍在白沫澄的臀部上。

「別」抗拒的話語自前方傳來,那聲音太小,如若不仔細听,根本听不清楚。池清沒想到白沫澄會因為自己這個舉動而產生如此大的反應,甚至難得的吐出了一個字符。見對方扭動著身體想要擺月兌自己放在她臀部上的手,池清並不想遂了她的意願,又在那上面多拍了幾下。

「別踫我。」如果說剛才那一聲是要求,那麼這一次無疑是命令。見白沫澄頭也不回的說出這句話,池清微微愣神。畢竟,白沫澄從來就沒有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過話。心里的詫異與贊賞,連同著一絲憤怒混合在一起。池清不再踫白沫澄,而是退開一段距離,重新揮動起手上的皮帶,每一下,都是打在白沫澄白皙的臀部上。

看著那兩顆白女敕的軟肉被自己打紅,打腫,越是嚴重,池清就越是不肯罷休。過了許久,可能是手臂太酸而失了準確度,本要打在白沫澄臀部的皮帶再度落偏,竟是越過她的股溝,直接打在兩腿中間的位置。

「嗯」細如貓叫般的輕吟躥入耳廓,引得池清手上一抖,竟是將皮帶掉到了地上。剛才那一下用了多重的力道,她並不是不知道。自從用盡全力之後,她就再沒打過白沫澄帶有骨頭的部位。

說起來,就算池清表現的再怎麼絕情,她也留了一些情面。皮帶並不軟,還帶著堅硬的金屬扣頭。若是用全力去打白沫澄,也許會傷了她的骨頭。所以,池清便只挑選人體肉多的地方下手。

她的目的,只在于懲罰,而不是要白沫澄變成殘疾。然而,剛才那一下,她卻是用了全力。女人最脆弱的地方除了胸部便是腿間,她並不是故意要打白沫澄那里,卻沒想到

印象中,白沫澄一直都是個寡言到極點的孩子。仿佛從自己生下她的那刻就已經開始。記憶的閥門慢慢打開,池清安靜的站在地上,回憶起自己和這個孩子初見的那天。

當年,池清在反復掙扎中,終于決定生下肚子里的孩子。為了躲避分娩的疼痛,她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剖月復產。眼看著那個五官擠在一起的嬰兒從自己的體內被取出,池清承認,在那一刻,她心里是完全不恨這個孩子的。

白沫澄剛出生的時候很小,許是池清在懷她的時候依舊喝酒抽煙所致,導致白沫澄剛出生就比其他孩子孱弱許多,體重也少了不少。後來,醫護人員發現,這個孩子很少哭鬧,夜間也很少會起夜。起初,她們覺得這個孩子有問題,檢查後才發現,只不過是這個孩子太安靜了而已。

沉默,寡言,安靜,這些都是白沫澄的代名詞。作為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她沒有得到母乳的喂養,甚至連母親的面都沒有見過幾次。池清在生下她之後,便找了一個看護照顧她,直到她3歲的時候才將她接到自己身邊。

那時,3歲的白沫澄還沒有名字。看著那個和自己有幾分相像的臉,池清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告訴她,她叫沫澄,白沫澄。那個白姓,不是自己的,而是那個男人的。池清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想要以此來提醒自己,永遠都不要忘記那份仇恨。只要被冠以白家之名,或是和白家有任何牽連的人,她都要親手覆滅掉。

當然,也包括這個孩子。

從小到大,她折磨她,無數次的讓年幼的她身臨險境。而這個人也由最開始的哭鬧,懦弱,求饒,逐漸變成一個沒有任何思想的木偶。自己打她,她無條件的承受,不給她東西吃,她便不吃。

想到自己曾經因為忘記讓白沫澄進家門而讓她在零下20多度的天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外套在外面站了一夜,導致連續半個月的高燒不退。那個時候,池清真的很想知道,白沫澄的腦袋里都在想些什麼。難道自己忘了她,她就不會說話來提醒一下自己嗎?

自那以後,白沫澄變得更加沉默,更加不愛說話。如果不是她偶爾還會發出一兩聲對自己的呼喚,池清幾乎要以為,自己生了個啞巴。然而,故事到了最終,白沫澄還是從自己身邊逃走了,她離開她,跑回到那個男人身邊。這樣,無異于背叛。

自己花了那麼多時間,找了她整整五年,為的就是這一刻。白沫澄,既然你的命是我給的,那麼,你的身體必將屬于我。也包括,你的心。

從記憶里回過神來,池清按下床邊的按鈕,將那個吊住白沫澄的鐵鉤降下來。此時此刻,那人白皙縴瘦的手腕已經被磨破了皮,鮮紅的血液順著她的指尖緩緩滴落,掉在潔白的床單上,渲染出一個圓形的水合,看上去倒是有幾分好看。

「告訴我,當初,你為什麼要離開?」池清將白沫澄從床上拉到地下,將她縴細的脖頸捏住,低聲問道。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剛才下手有多狠。只見白沫澄身上滿是自己凌虐過後留下的痕跡,有金屬扣所致的淤血,也有皮帶打出的條條裂口。那翹挺的胸部更是被自己打到發紅發腫,像個紫薯一樣。

面對池清的問題,白沫澄並不打算回答。她用手擋住了胸前和腿間的私密部位,抬頭凝視對方的臉。她想,這也許是兩個人自重逢以來第一次這樣靠近。這個人,這張臉,還有她身上淡淡的草香,這一切,都是她想念的。只是,自己永遠都不可能得到,也沒辦法得到。

「我在問你話。」見白沫澄不回答自己,只呆呆的看著她,池清低聲提醒道。听了這話,白沫澄眨眨眼楮,把頭扭向一邊。其實,她並不是不想說,只是長久以來的少言寡語已經變成了她的習慣。尤其是在面對池清的時候,這種習慣便更加嚴重。畢竟,她也是因為她,才會得了失語癥的。

「呵呵。」發現白沫澄對自己的抵觸,池清干笑兩聲,直接坐到後者交疊在一起的腿上。這時,她意外的察覺到,在自己做過這個動作之後,白沫澄少有波瀾的眸子里竟是閃過了一絲驚慌。

這樣的發現讓池清疑惑,她從風衣懷里掏出一根煙叼在嘴里,點燃後狠狠抽了一大口,再俯身將煙霧噴在白沫澄的臉上。見對方被煙霧嗆得微微眯起眼楮,池清好看的黑眸閃過一絲精光。那模樣,就像是惡作劇得逞的小狐狸。氣人,卻又有些可愛。

池清抽煙的樣子很好看,也有她專屬的特色。她點煙的時候不喜歡用打火機,而是習慣用老式的火柴。眼看著那根縴細的火柴棍被她捏在手中,緊接著,縴細的兩指一劃,紅黃相間的火光便出現在火柴頭的上面。在點燃一根煙後,又被池清以來回甩動的方式撲滅。

見她撩起自己那頭長發,再把煙叼在嘴里,朝著自己靠近。那雙鳳眼微微眯起,帶著些許打量和一絲危險的感覺。白沫澄猜不到池清要做什麼,就是只是冷漠的看著她用那根煙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煙霧再次燻到眼楮,讓從不抽煙的白沫澄皺起眉頭。

她很喜歡看池清抽煙,卻又不希望她抽太多。

無奈之下,白沫澄只好閉上雙眼,想無視那些嗆人的煙霧。這時,她的脖子卻被身前人用力捏住。看著池清涂成黑色的指甲,感受著對方手掌上極高的溫度,白沫澄再一次輕易晃了神。

池清愛干淨,卻偏偏喜歡黑色。不論是內衣還是外衣,都會以黑色為第一基準。甚至包括了床單,牙刷,杯子,以及生活中的一些用品。可以說,只要是能用黑色的,池清都會毫不猶豫的將其變成黑色。

在印象中,似乎從自己剛出生,乃至更早的時候,池清便是那一手的黑色指甲。然而,她並不是將兩只手都涂成黑色,而是只涂左手上的指甲,卻把右手弄得干淨整齊。她的手很好看,細長而筆直,其中的骨節也很小。白皙的皮肉覆蓋在她全身,哪怕是手部和手臂這種極其容易曬黑的地方,也依舊白如象牙。

白沫澄從不見她將指甲上的黑色卸去,一個月之前看,是完整的涂滿整片指甲,等過了一個月,依舊是那樣。白手黑甲,是池清的象征。仿佛,她的指甲是停止生長的,永不會變。

鬼使神差的,白沫澄動了動脖子,想要更加貼近那只手。然而,她這樣的行為卻被池清誤認為是掙扎。身體被用力壓制住,明明以自己的身手可以輕易將其推開,可白沫澄卻並不想那麼做。

眼看著那個帶著火光的煙頭按在自己肩膀上,下一刻,皮肉被火灼傷的痛感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听著那沙沙的響聲,白沫澄無奈的搖了搖頭,再也無力去支撐眼皮的重量。

是不是,只有把我弄到傷痕累累,才會讓你快樂一些?

如果是這樣,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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