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到 貳拾捌章、色戒

作者 ︰ 敦凰

花憶蝶正反感他的眼神,蘭兒偷咬她耳朵︰

「他便是花府的二總管,平奎成

「原來是平總管,請問可知無雙花影在哪里?」

對方明顯倒抽一口涼氣︰

「利劍?!小姐問此人作甚?」

花憶蝶不答,有時高位者的沉默是一種威壓,二總管瞬間屈服︰

「呵呵,原是這樣,無雙花影居住的地方極是隱蔽難尋,小姐如要找他,且請隨我來

雖在微笑,但眼中殊無笑意,倒似在思考著什麼。

極品啊。看這大叔滿懷齷齪心思的嘴臉,花憶蝶就知道他一定在肚子里猥瑣那些諸如小姐與家奴之間的緋聞韻事,但她仍不管不顧。

一定要找到他,因為——

她必須要和這個世界談一談。

……

外院的東南角是片不大的竹林,座落著一方小竹舍,竹干勁翠,竹舍靜幽,若不是作為奴僕的居所,倒也是個雅人的棲息之處。

但此時里面上映的這一出,卻一點也不雅。

俗極了。

「嗯——」一聲足以讓人臉紅加聯想的嬌婉輕吟,如泣,如訴。

無雙花影原本不大的竹床上,如今卻多出一個人形,體態玲瓏,身上穿的也已不多。

如今她正八爪魚般纏住無雙花影,一邊月兌自己衣服為接下來的運動作準備,一邊試圖月兌他的衣服意在增大接觸面積,一邊輕啜他的耳垂百般挑逗,一邊口中咿咿呀呀不住,只為渲染場景音效。

其實這樣也很累很辛苦的。

如果花憶蝶在現場,肯定會吃驚地睜大眼楮︰

古裝逆襲動作劇?!

無盡的**糾纏中,無雙花影卻抱著一個竹枕,蜷成一團睡得正香,嘴角慣有的殺傷力微笑改為一絲憨然與滿足,竟如一個剛出生的嬰兒,爛漫,無邪。

從來沒踫到這般難對付的,她如一只狡狐,面對的是刺蝟的密集陣,想一口吞下,只是無從下手。

不甘心哪,望著他俊美的側面,她的眼神里有朦朧。

「好人,難道你卻不知奴家的心意?」她痴痴地伸手拂他的臉,指尖滑過眼皮、面頰、鼻梁。

也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否意雖假,情卻真。

「咻——」他的呼吸聲很奇特,半天一次,仿佛吐氣與納氣的完成只在一瞬之間。

「你真的好俊,就連女兒家,也要為你比了下去她不甘心,咬牙低頭去尋找他的唇。

堵上你的嘴,看你還不醒來?

「咻——」他任她捕捉,鼻孔繼續工作不誤。

她任勞任怨,妖冶地以丁香撥開他的唇,試圖進攻。

奈何牙齒不允許通過,舌頭上下左右皆不得入,好像是在為對方刷牙。

氣喘吁吁,徒勞無功。

罷了,一根死木頭!白費老娘半天氣力!

她賭氣地拍了他一記,下床整理凌亂的衣衫。

狼狽不堪,她的記憶中從未有過這樣的戰績。

上面交代的那件事情,由他來執行必是最好不過。

只可惜,一個月己卻始終未能如願以償。

他不是薩滿,額頭也沒有烙著飛雪印,並不是個發過長生禁誓,永侍大殿的神徒。

卻為何,面對誘惑,他卻視而不覺。

難道只能去找那個人?

她咬牙想著種種不堪畫面,不覺浮起一陣雞皮疙瘩。

好像身上曾爬過一條毛毛蟲。

正自坐在床邊糾結,無雙花影像是听見了什麼,微笑了一下,睜開眼楮。

眼中一片清澈,神光湛然。

他故意伸個舒暢的懶腰,很大聲。

「死人,你總算醒啦?!」她有怨氣,更多的卻是說不出的喜悅。

連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

無雙花影習慣性地流露出笑容,卻不知這種笑也是一種武器,可以輕易破除很多少女的心防。

連久經人事的她也不例外。

拍拍她的手,他的聲音中帶著些不容置疑的語氣︰

「有急事要辦,若有興趣,擇時再來

她乖乖走了,居然沒問有什麼樣的急事,可以推掉即將到來的溫存。

那熟悉的腳步聲更近,拐彎抹角,穿竹林而來。

方圓十丈內,一片草葉上甲蟲的起飛,都會落入他已窺天息的功耳中。

感覺比起上次的差得遠了,他舉袖擦嘴,無雙太玄經修煉至三級鼎元,已臻外邪內聖之境。

「心奉長生,內持正道,邪自不侵;身守長生,萬欲滅寂,隨波而行

默念著太玄要訣,心里想著卻是小溪邊的清涼與微甜。

亂了!亂了!

「無雙花影何在?!」

花憶蝶一腳踹開房門,他正坐在床邊不住搖首苦笑,笑得像一場慟哭。

「說,我們在溪邊只是聊了會天!」花憶蝶闖進來,劫掠似火,一團讓人情願淪陷的烈火。

左右還一手一個,拖著兩個漂亮丫鬟。

一個清麗,一個妖媚。

兩個俏婢見房中坐著一個年輕男子,拼命拉小姐往門外縮,奈何花憶蝶兩手握得緊緊,不動如山。

「告訴她們,我們當時只是在聊天!」

他的心情也很糟糕,簡直糟透了。

「呵呵,是否只有聊天?小姐不清楚麼?」他露出潔白的牙,還故意曖昧地眨了下眼。

「那你說!除了聊天,你對我還做過什麼!」

花憶蝶大吼道,眼淚卻不爭氣地在眼眶里打滾,實在太特麼憋屈。

他想無視︰

「心奉長生,心奉長生,心……」

卻仍然楞住了。

太玄要訣為什麼默念不下去?見了鬼了。

「小姐不要與這種人一般見識,蘭兒相信你,我們回去!」蘭兒也氣得動了真怒,看來他的英俊無敵笑,也有失靈的時候。

竹兒卻上前一步,指著無雙花影的鼻子︰

「你若是個男人,今天便講個明白,若再這般嬉皮笑臉,我,我……」

面對的憑感覺也可知不是易與之輩,還真不清楚該拿他怎麼辦。

他不理,只盯著花憶蝶的眼楮,那不是悲傷。

而是失望。

為什麼不能讓她失望?

為什麼要讓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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