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殤宋金 第八十六章、保大位皇子進京 施計策副帥換防

作者 ︰ 代平

宋欽宗是個沒有主見的皇帝,他深知自己能力有限,怕是聰明伶俐的三弟趙楷奪去自己的大位。他把擔憂告訴了太後。

因趙桓登上大宋朝帝位,水漲船高,鄭氏順理成章地做上大宋朝的太上皇後。她對欽宗說︰「桓兒已是至高無上的皇帝,按理說就用不著跟弟弟們掰什麼手勁,可趙楷的威信太高,要是哪個重臣振臂一呼,擁護鄆王為皇,趙楷就極有可能卷土重來奪取皇位。懿肅貴妃健在時,徽宗及許多大臣皆力挺趙楷是為太子,時任左丞的王黼還向徽宗呈上洋洋萬字,以示擁護之意,盡管我們母子哭得似如淚人,希冀徽宗按照祖宗規矩立大皇子為大宋太子。可你父皇不動聲色、不改初衷。每想往事,心酸不已。

從遼國回來的趙楷見到母親氣若游絲、命不久矣,他五內俱崩、泣下如雨,懿肅拉著趙楷的雙手,請求兒子別跟兄長爭奪太子,趙楷痛骨酸心、點頭應許,徽宗也是撕心裂肺、欲哭無淚。母親至今難以弄懂,懿肅貴妃臨死前為何要囑咐兒子放棄太子大位的追逐?即使她不張口,太子之位也極有可能就是趙楷的。因為有了懿肅貴妃的臨終囑咐,成全了桓兒的太子大位。為此,母親愧疚難當,對懿肅身邊之人,不但沒有窮追猛打,還極力促成道仙的國師大位

「或許是道仙算到了未來,懿肅貴妃才讓三弟放棄了太子的角逐欽宗似乎覺察到了什麼。

「桓兒沒有了選擇,要保住自己的皇位,避免日後逼宮篡權,就須將所有的皇子詔回京城

「為什麼是所有的皇子?」欽宗疑惑。

顯肅分析︰「倘若只詔回趙楷,其他皇子不動,太上皇會怎樣想?趙楷會怎樣想?大臣們會理解嗎?在趙楷任寧江軍節度使,江陵夔州牧時,他的業績有目共睹,讓趙楷一人回京,大臣們會說你心胸狹窄、嫉賢妒才,依本宮來看,不如一視同仁,省得人家說三道四,崖頭縫里逮螃蟹。「

「九弟趙構出使金國,已遵孩兒旨意留在河北,要是詔他回京,孩兒不是出爾反爾、朝成暮毀了嗎?「

「同樣詔回,一碗水端平。「

趙桓向太上皇請安時,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父親,徽宗氣得大罵︰「剛當皇帝不久,便向兄弟下手,你的心也太壞了吧?」說完拿起身旁的花瓶朝欽宗頭部猛擲過去

欽宗一閃,花瓶碎在地上。

「父皇今日心情不好,孩兒明日再來

「我不是你的父皇,不要征求我的意見,若是還有點良心,就善待你的兄弟、姐妹

欽宗唯唯諾諾地退了出來。

此時,欽宗得報,卞京的街上全是將士、學生、百姓,他們舉著「抗戰到底,還我河山」。恢復李綱職務,懲治奸臣佞賊「等大幅標語,喊著口號,浩浩蕩蕩地走近皇城。

欽宗哪里見過如此場面?連忙叫來吳敏詢計言獻策,吳敏道︰「金人欺軟怕硬,欺我大宋無人,獅子張口,打了敗仗還敢要去河北三鎮,若是重用李綱,金朝滅我宋廷的目的就難以得逞。游行之人,滿腔愛國熱忱,有此舉動無可非議,皇上恢復李綱職務,游行人員自然散去

恢復了李綱職務,平息了游行風波,欽宗將自己的顧慮告訴給吳敏,吳敏听後連連搖頭道︰「帝王最忌諱的就是朝令夕改,剛剛讓他坐鎮河北,馬上又詔他回京,趙鉤會怎樣想,天下人又怎樣想?皇帝的威信何在?」見欽宗唉聲嘆氣、放心不下,吳敏獻上個折中方案︰「把黃潛善派過去作副元帥,宗澤進京當留守,李綱幾次要求宗澤回京都因為總總的原因沒有成行,宗澤與汪伯彥向來不和,兩人一起難免發生摩擦,黃潛善過去河北,是否能幫皇上解心中困惑,就看皇上與他的情愫了。從他對南逃人員的審理當中,窺見出他是忠心可佳,智慧難得的臣子吳敏的話在理,分析透徹,既然趙鉤回京不妥,何不按吳敏之策去做?

原來,宗澤在任磁州知州時遇到金兵入侵。由于童貫的無能和不抵抗策略至使太原失守,磁州危急,赴磁州的一些官員以種種借口不肯前去,只有宗澤率隨從幾十個人赴任。到磁州後,積極修復城牆,整治兵器,招募義兵,廣集糧餉,防止敵人進攏。等時機一成熟,宗澤就率兵進擊,破金兵30余寨,斬敵數百,所獲羊馬金帛全部獎賞將士。此時正好趙構從金國返至磁州,宗澤率兵全力護駕,並勸趙構留在磁州,而河北正定的汪伯彥也帶上兩千人馬抵御金兵,迎接趙構進入相洲。

果然不出宗澤所料,內線來報,金國後悔趙構回宋,要扣留趙構作人質,為今後談判加上砝碼。完顏杲連忙派兵追構回金,追至宋境內,忽然有兩撥人馬沖出救駕。金人無奈,只好收兵返回。趙構出使有功,由廣平王加封為康王,徽宗任命他為兵馬大元帥,宗澤、汪伯彥也提升為副帥。

宗澤積極評價李綱的抗金主張和抗金勇氣,而汪伯彥與李綱素有芥蒂,對李綱的主張和見解不屑一顧。他的《河北邊防十策》,切合帝意,卻遭李綱批評,說他只顧小集團利益不顧全大局,雖然李綱等些人有不同看法,但微宗還是授予汪伯彥直龍圖閣,兼相州知洲的官餃。而他並不滿足,心想要不是李綱反對,還有更大的官餃等著他,所以他對李綱懷恨在心。當然對宗澤也是間隙不淺,因為宗澤皆向著李綱說話。批評自己所作所為,在護衛趙構回國方面。他覺得自己做的比宗澤更好,做的比他更多。在相洲之時趙構為答謝汪伯彥和宗澤的救駕之恩,曾經對汪伯彥說︰「汪大人坐鎮相州,舉措有方,它日回京,本王要面見聖上,必當以京兆尹之職相薦

汪伯彥久于官場,見寵不驚,他說︰「大王見愛,卑職無地自容說完就向康王引見了相州的大小官員,眾人參見了趙構後便列座談起話來,汪伯彥講道︰「說起金兵猖獗,數度進出,朝廷養兵巨萬,竟然防不勝防眾人皆是噓嘆不已。宗澤卻反唇相譏,「就你也不見得有什麼高招,只會賣個嘴皮瓜子汪伯彥哪里受得了這樣的嘲笑?當作康王的面就爭吵起來,汪伯彥說趙構出使金國返回相州他會保護。宗澤說從磁州到相洲的一路護駕和情報收集離不開他。兩人的爭執,康王不但沒有責備,反而給予褒獎。稱宗澤、汪伯彥是自己的左膀右臂。衷心可佳,戰績可點。

黃潛善接到聖旨要他到河北任副帥一職,面部沒有絲毫的欣悅之情,反而增加了憂愁和疑慮。他知道自己要去那里是凶多吉少,皇帝兄弟之間的渾水是好淌的嗎?趙構是個笑面虎,他肚里打官司,殺人不見血,是不能得罪的主,尤其那要命的書信,是欽宗的密令。這還了得,萬一有個閃失,前程毀于一旦不說,弄不好還小命不保。歷朝歷代這樣的例子會少嗎?可是又不能不去,不去就是抗旨!自己審理童貫時,就有一條要命的——抗旨不遵之罪,從另個角度分析,這也是皇上對自己的信任,取得皇上信任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它既是挑戰也是機遇,兩邊的事情都要把準,凡事小心處置,見招拆招,只要用心是能做好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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