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殤宋金 第二十九章、宋徽宗愧疚自責 王貴妃恩公靈位

作者 ︰ 代平

徽宗皇帝在蔡京的府里玩得正是興致時刻,王黼卻呈上山東省濮州臨泉,層層報送過來的公文,哭喊著跪在了徽宗面前。

王黼打開山東省濮州臨泉層層報送來的公文,他一邊傷心哭泣,一邊自言自語︰「是孩兒不孝,孩兒不孝呀!是孩兒害死了父親、母親和二娘」話還沒有說完,王黼就傷心欲絕,即刻昏倒在地。眾官員唏噓退場,「今個難得皇上高興,好端端的娛樂晚宴,被王黼這麼一攪和,便草草收場眾人皆是郁郁不樂、不歡而散。

蔡府的太醫按命穴、摁眉心,家人沖姜、搗蒜忙呼一通,蔡京欲送皇上回宮。宋徽宗擺了擺手,說︰「王黼如今這般,不見他好轉,朕又豈能放心離開?」

這時候,蔡京的五兒蔡鞗走到皇上近前,他一邊極有禮貌地向徽宗行著叩拜大禮,一邊勸導眾人,「無須擔心,王大人已蘇醒了過來眾人疑惑,皆將目光投向了王黼。

王黼果然站立了起來,見他身體搖晃,神志恍惚,徽宗的心里像似刀絞一般難受。

「愛卿啊!朕錯也,不該貶你的父親去山東臨泉,是如今,害得你逝去了父母雙親

「是下臣之過,怨不得他人,皇上不必自責,無須愧疚

徽宗一听,十分感動,他緊緊地拉著王黼的雙手,激動地說道︰「往後愛卿之事,便是朕之大事,朕說到做到

王黼自然感激一番,他轉而朝著身邊的王道仙問道︰「听說道師乃是山東臨泉人氏,是否認識蜈蚣嶺匪首——王老氣?」

道仙的心里震動了一下,他略思片刻,沉著應對,「貧道早年就出走齊魯,家鄉的事情了解甚少,只是知道蜈蚣嶺的匪首不是什麼王老氣,而是金刀老令公楊業的後代——楊青

徽宗一听楊青二字,自然就聯想到章惇的過去,他不希望有人提及那段傷心的往事,因為章惇一語成讖,斷定自己的將後的事情,如今是一一得到了驗應。

王道仙自從離開「寧安」宮,進入蔡京的府中,他就全心全意的為皇室服務,當然也沒少幫助蔡京問吉卜凶、料測禍福,成為太師府里的大紅人。

懿肅貴妃勸導喜兒,要她跟隨道仙去蔡京府里,可是,張喜兒對道仙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情誼,而是對道仙徒弟及其他的父母欠負愧疚,逐漸對劉陽萌生了感情。

喜兒要舅舅馮益約見劉陽,馮益對喜兒說︰「道仙雖有萬般的不是,但他始終都是重陽的父親,還是和道仙湊和過日吧?人的一生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喜兒為了肚里的孩子來到陝西咸陽大魏村,氣死了劉陽的父母,道仙已經對不起徒弟,可是道仙恩將仇報,居然懷疑喜兒和對他忠心耿耿的徒弟有了不正當的曖昧關系,他籍吞服了什麼「記憶仙丹」為由,色膽包天,竟敢和懿肅貴妃苟且不清

馮益想,道仙的做法實在是過分,故意將兒子隱匿,不讓喜兒見到重陽,也罷,既然這樣,就約見劉陽,滿足喜兒對未來日子強烈希望。

劉陽一听,喜上了眉梢,笑在了眼里。這不就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好事嗎?可是如何借口離開師傅?這樣做,符合道義嗎?師傅即使有千萬個不是,可他始終還是自己的師傅,「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啊!劉陽雖然驚喜交集、欣喜若狂,但是內心卻總是焦慮不安、煩躁難定。

見劉陽逐顯難色,喜兒淒入肝脾、悲泗淋灕。

看喜兒悲不自勝,劉陽破釜沉舟,定下決心,要帶上喜兒返回家鄉。

劉陽臨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封書信,要馮益轉呈師傅——王道仙。書信里淨說師傅對徒弟如何的好?是徒弟福淺不能繼續隨師傅學道言詞鑿鑿、情真意切,極其感人。

這道仙和喜兒相繼離開「寧安」宮。懿肅的心里感覺從未有過的寂寞和冷清。

一個是忠心耿耿的侍女,一個是兒女情長的道師,懿肅貴妃渾渾噩噩、茫然若失,她獨自一人走到了後花園,來到了道仙的住房里。

見道仙的住房里供有「王父德林之靈位」,懿肅差點驚叫了起來,王德林和王道仙同是臨泉縣人,難道恩人和道師是父子關系?王道仙就是恩人的兒子王老志?懿肅的眼前不禁浮現出小時侯的情景︰

王德林在懿德(懿肅)十歲的時候,到過一次宋家村,宋太公沒讓懿德姓宋,而是姓了王。太公看著王德林說︰那女孩是你從青樓里贖回來的,理應姓王,若無其他的原因,懿德長大後。便與你家兒子結秦晉之好,王兄是否願意?」王德林點頭應許。

宋太公叫兒子宋江(外號黑三郎)、宋清,出來拜見,懿德也學著哥哥的模樣兒抱拳相見,惹得宋太公和王德林高興非常。

臨別之際,懿德天真地笑道︰「你我同是姓王,咱倆不就是親戚?」

「是親戚,是親戚,當然是親戚王德林愉悅回答。

怪不得自己和道仙會快速地墜入情河,那冥冥之中就像似夫妻,原來是懿肅和道仙有婚約在先的不解之緣,可懿肅還有一事不明,自己是青樓出生,道仙吞服了「記憶仙丹」,竟然錯把懿肅當成了秀美,難道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妹,就是道仙的妻子——江秀美。

懿肅點香插燭,對著靈位虔誠跪拜,「懿德沒有踐行父親與恩公訂下的婚約,無緣是為王家的媳婦,懿德的心里萬分」話沒有說完,懿肅的胸口忽然間一陣疼痛,沒過多時,暈倒在地。

馮益遍找「寧安」宮,未見到貴妃的影子,帶著試試運氣,尋找到了後花園,見貴妃暈倒在道仙曾經住過的房屋里,他連忙叫來丫鬟攙扶著貴妃,回到了懿肅的寢室里。

回宮後,懿肅貴妃漸漸地蘇醒,太醫一邊仔細把脈,一邊不斷地嘆息。見太醫滿面愁容,懿肅笑了笑言︰「太醫無須隱晦病情,人固有一死,懿肅死不足懼

「也不是太糟糕,只要貴妃控制住情緒,加之藥物的慢慢治理,貴妃就定能轉危為安、化險為夷

太醫隨後開了一幅心絞痛的的藥方,並囑咐馮益要親自抓藥。

馮益很不高興地問道︰「太醫為何要告訴貴妃的病情?萬一貴妃思慮太重,豈不是要害了貴妃?」

「貴妃的病是冠狀性動脈粥樣硬化狹窄,導致冠狀動脈供血不足,心肌暫時缺血與缺氧所引起的以心前區疼痛,需靜臥休息,忌激動,諱興奮,尤其須注意男女房事,得了這種病的人,實在太可憐。告訴貴妃的病情,目的就是要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犯上這種病的人,須三分治、七分養,一不注意就會仙鶴離去,本太醫的話,絕不是危言聳听

這不是「冠心病」嗎?以前從來沒有見過懿肅貴妃會暈倒在地,定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才會病情突發,暈倒在地。

馮益想到後花園,道仙居住的房子里,擺放在供桌上的靈位和供品,似乎明白了什麼,他趕緊跑到後花園,可是近楮細看,牌位和供品無翼而飛,遭了,定是皇後派出的探子,看見了貴妃的所作所為,若是皇後將此證據呈供給皇上,懿肅貴妃如何圓說?病重的貴妃還如何過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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