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殤宋金 第二十五章、鄭皇後步步緊逼 王道仙入住蔡府

作者 ︰ 代平

「上次喬麗、韋婕跟皇後一起去探望懿肅貴妃——王氏,「寧安」宮主僕的那些舉動著實讓人懷疑,我們姐妹三人都等候了好長時間,才見王貴妃步履蹣跚、慌忙迎接,她內心慚愧,跪地直呼︰「懿肅最該萬死,怠慢了皇後姐姐以前的「寧安」宮可不是這樣的,是先由太監馮益通報主子,再由懿肅貴妃帶著大家門口迎接,可是太監馮益他人去哪里?皇上常去「寧安」宮,相迎相送之人必然都有馮益。雖說後面也走過來了,但這始終不符合常理

懿肅貴妃的貼身侍女張喜兒抱著「柔福帝姬」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她一邊跑,一邊喊︰「舅舅,不好了,「柔福帝姬」摔倒在地,額頭上都流血了當時帝姬不但沒有哭泣,而且高興地嬉笑了起來,緊接「柔福帝姬」又「哇、哇」大哭,一個摔倒在地,額頭流血的小駭如何會高興、嬉笑?又為何立刻啼哭不止?而皇上的那些舉動,更耐人尋味、回味無窮」

「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朕看愛妃的本事見長了

喬麗搖頭嘆息,「臣妾哪有這般頭腦?是顯肅皇後幫臣妾分析

徽宗是因為有了國師林靈素的提醒,怕是皇後奔著十二皇子——趙植治病的仙丹而去,皇後與王氏成見太深,乃是當初同為向太後侍女時候,留下來的禍根,國師的話語不能不信,那楷兒至今留在遼國,已是對不起懿肅貴妃,若是再誤了植兒,徽宗會忐忑不安、愧疚難當。

見皇上沉思不語,喬貴妃按照昔日主子的意思,更深層次地給徽宗解析、釋疑︰「看看「帝姬」柔福,她有哪點會像皇帝?別的「帝姬」臉色白里透紅,柔福「帝姬」卻臉蛋黑黝,與道仙的模樣竟然會如此地相像,難道皇上的心里就沒數?再說,懿肅貴妃和那道仙皆是山東,皇上就沒有」

「夠了,再說下去,朕就把你打進冷宮徽宗臉色鐵青,翻身下床,在貼身太監鄧應寶的攙扶下,悻悻地離開了「安平」宮。

徽宗一走,喬麗便哭著來到了「永寧」宮,面見昔日主子——顯肅皇後。听了喬麗的敘述後,顯肅夸耀她一番,喬貴妃謙遜道︰「喬麗有何本事?還不是皇後姐姐幕後操縱、運籌帷幄的結果。要不是皇後當年相助,喬麗、韋婕就永遠都是宮中的侍女

「算你還有點良心,只要我們姐妹三人抱成一團,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懿肅,你的好日子要快到頭了

徽宗听了喬麗的話語,心如刀割、痛入骨髓,想想自己乃是當今天子,豈能容忍如此羞辱。可他轉念一想,十二皇子聰明伶俐、絕頂聰明,聞一知十、過目成誦,他離不開道仙的丹粒和符水,不能因為王道仙給自己戴了綠帽子,就讓趙植陷于生命的危險境地。怎麼辦?問問林靈素,看看他有什麼法子?

這林靈素自從被正陽祖師爺教訓了一番後,哪敢隨意張狂,知道祖師爺隨時都會盯著他,只要是背道而弛,陷害師叔,就會收去了師傅呂洞賓教給自己的些許道術。听皇上把原由說出來之後,見徽宗迫不及待,林靈素故意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後說道︰「皇上,您是見風就是雨的呀?那女人的話也能相信?她們哪個不是醋瓶子?見皇上寵幸著懿肅貴妃,她們就想著法子栽樁陷害,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國師的話,朕哪能不懂?可「帝姬」柔福,一點也不像朕,卻和道仙極其相像,國師,這作何種解釋?」林靈素笑了笑說︰「懿肅貴妃的哥哥,人稱「孝義黑三郎」那「帝姬」柔福,定然與舅舅的面貌相同

徽宗恍然大悟,「幸好是國師提醒,否則懿肅就要傷口上撒鹽,胸口上插刀

「不過王道仙不能久居「寧安」宮,皇後會一計不成,再施一計,接二連三,沒完沒了,為了懿肅的名聲,王道仙必須盡早地離開「寧安」宮。

徽宗十分為難地問道︰「他走了,趙植怎麼辦?國師能否幫植兒治病?」

「各個道人的法術不同,十二皇子已經習慣了王道仙的丹粒,本道哪敢讓皇子冒險?」

「那如何是好?」徽宗無計可施、毫無良策。

林靈素進言︰「本道有一策略,既能讓道仙留住京城,又能擺月兌皇後對懿肅的糾纏

「國師有何良策?快快道來

「大臣中就數蔡京最敬道術,可讓道仙留在蔡府

徽宗听後很是高興,當即答應照此辦理。

不日,王道仙和徒弟劉陽就搬入到蔡京的府邸,懿肅貴妃叫喜兒陪伴道仙,喜兒不依,她雖然和王道仙生下兒子,可對他已經沒有半點感情,雖然心里裝著劉陽,但是劉陽唯師傅是從,不理會喜兒的感受。去了蔡府又有何益?

蔡京以最隆重的儀式歡迎王道仙進府。

他既邀請自己官場上的同仁,又邀約了詩、詞,書、畫界的好友。

他向王道仙首先介紹了自己的幾個兒子,蔡攸、蔡絛、蔡鞗。

蔡鞗是蔡京的第五個兒子,他與父親和幾個兄長的性格截然不同,從小就充滿了正義感的。此時的他,雖然只有13歲,但是就有愛國之心,報國之志,他藝術成分也頗高,寫得一手漂亮的「瘦體」字。

同仁來得甚多,李邦彥、王黼、高俅、童貫皆在其中。

書法大家米芾,米芾的身邊還帶了個好友的小孩——吳激。

蔡京溫文爾雅、儀表不凡,是個很有才學的人︰熙寧三年進士及第,著名書法家,素有才子之稱,在書法、詩詞、散文等各個藝術領域均有輝煌表現。他的書法,躋身于北宋蘇、黃、米、蔡四大家之中。蔡京書法頗妙。博采諸家眾長,自成一體。其書筆法姿媚,字勢豪健,痛快沉著,獨具風格,為海內所崇尚。當時的人們談到他的書法時,使用的詞匯經常是「冠絕一時」、「無人出其右者」。

原先蔡京與大臣鄭居中不合,王黼又與鄭居中交好,蔡京很是生氣,就調他任戶部尚書,正值青黃不接,蔡京想以國家財用不足作為他的罪狀。王黼靈活處置,蔡京的計劃未能實現。王黼回來後任學士,升為承旨。

見蔡京的官越做越大,位居太師,黨羽也越來越多,遍及朝野,就連自己的好友高俅都對蔡京俯首听令、唯命是從,王黼便來個急轉彎,出賣了鄭居中,投入到了蔡京的懷抱中。

當蔡京介紹王黼之時,道仙的胸口蹦蹦跳跳,心想,那臨泉的縣令和王黼是否關系?可每次的疑問又被自己否定,肯定不是,那姓王的人多得去了,世上哪有如此湊巧的事情?

這時候,國師林靈素走了過來,王道仙不好意思地說道︰「國師大人,請您原諒道仙的不是,沒有拜訪同道的長輩,真是過意不去

「別別別別折我的陽壽,靈素,收受不起,會有雷公神明,您別看靈素的年齡大些,道仙才是本道的師叔和師傅同輩

大家十分驚訝,要究其原因,林靈素不敢泄露全真道的太多秘密,故而停下了口舌,專心致志地看著眾人談詞論詩、比試書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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