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殤宋金 第十八章、宋公明光明磊落 王懿德柳絮才高

作者 ︰ 代平

懿德從小就喜歡和宋江一起,宋江刀筆精通,吏道純熟,俠義疏財,舞槍弄劍,平生喜好結交各路的江湖好漢。

父親對兒子的做法大為不滿,一門心思想要宋江考取功名,出人頭地。

宋江鄉試、縣試也去了幾回,每次考試皆是舞弊,氣得父親捶胸頓足、怒目切齒。

「我宋江光明磊落,從不偷雞模狗,定是考官暗做手腳宋江辯解。

父親嫌他嘴硬,拿起木杖狠敲了過去。他一邊打,一邊罵︰「我老宋家的祖宗造了什麼孽?竟會有你這個如此不孝的子孫?」見父親怒發沖冠、氣喘吁吁,懿德慌忙拉著宋清,陪著哥哥跪地求情。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皆是好友花榮、吳用搗的鬼,見宋江要去科舉,他們絞盡腦汁、殫思極慮地將寫有宋江作弊的字條偷偷地送到了考官的手里。

考官不敢小視,看那宋江的卷子,字跡工工整整,無有半點涂筆,定是試前得到了考題。這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若不及時處理,人家往上告去,定會殃及自己。

宋江沒有責怪好友,那是因為他們離不開自己,若不是感情篤厚,誰會用此下策,來留下自己的兄弟?

見宋江額頭流血,懿德心如刀割、痛心入骨。

懿德對三郎的情誼,太公是看在眼里,急在了心里,他對兒子說︰「父親和臨泉縣的王德林早有約定︰懿德長大後,便與他的兒子結秦晉之好。懿德已經十五歲,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過了些時日,父親去趟臨泉縣,把你妹妹的婚事給辦妥了

宋江的心里萬般難受,小妹的心思,他哪能不懂?可是自己心里的想法又極其復雜,一方面,不希望懿德嫁給老志,自己的內心里裝有小妹。另一方面,自己面如焦炭、相貌丑陋,,配不上小妹。而宋家又是遠近聞名的禮信之家,向來丹成相許、義簿雲天,豈能做那朝令夕改、背棄信義之事?日後的宋家信譽何在?將來的宋江名譽何存?

想到這,宋江朝著父親點了點頭。

看著額頭滲出血跡的兒子,宋太公的眼角流出了熱淚。

天有不測風雲,太公還沒來得及去臨泉,就接到了朝廷選妃的旨意。宋太公是鄆城縣的名人,他的女兒盈盈十五、花容月貌,自然榜上有名。

宋太公憑借自己與縣令的關系,求他放過懿德,太公言︰「懿德是朋友的骨肉,小時候與臨泉的老志訂下百年好合,不日就要結成伉儷,還望大人給予老夫薄面。您的大恩大德,太公及其家人會銘記在心隨後便將一包沉澱澱的金子放進了縣令的兜里。

縣令將金子放在了桌上,他無可奈何地嘆氣道︰「太公啊!不是本官不幫您的忙,實在是幫不了。您老的女兒,名聲在外,她不但美如冠玉、面賽芙蓉,而且聰慧過人、多才多藝,就連三省巡按蔡卞大人都過問了此事,您說這個忙,本官還能幫嗎?」

「怎麼會呢?懿德極少露面,蔡卞大人會如何得知?宋太公奇怪地問道。

「那就要問問您的寶貝兒子了。不過,懿德選妃興許就是一件好事,也許你們宋家從此發達,日後本縣還要仰仗太公您的關照和提攜

完了,完了,怎麼辦?王德林會咋想?我宋太公成什麼樣的人了?孽子耶,父親和懿德可被你害殘了。

宋太公悻悻地返回宋家村,回到了家里,他質問著兒子,「三郎,你將小妹帶過何處?蔡卞大人如何得知?」

「沒有啊!小妹都呆在家中,哪也沒去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蒙爹父親非常惱火。

「哥哥忘記了,那日你撇下了弟弟,帶著小妹隨著花榮、吳用去了唐塔?」宋清提醒。

宋江恍然大悟,他極不好意思地低著頭,向父親講述了當時唐塔的游歷經過︰

「三郎、小妹、花榮、吳用興高彩烈地追逐、玩耍,後來吳用提議對句、寫詩,因懿德字句工整,詩詞流暢,贏得三人的陣陣掌聲。

恰時塔的對面走過來了幾個書生模樣之人,其中一個書生看了看小妹,夸獎道︰「此女子氣質勝昭君,才華超文姬。今日相見,乃是吾人生之幸事也小妹剛想回話,三郎急忙拉著懿德和花榮、吳用快速地離開了唐塔

難道那個書生會是蔡卞?宋江不敢去想象,蔡卞身居宰相,若是惦記著小妹,懿德豈能逃月兌選妃。

「你這個孽子!小妹給你害苦了。德林兄弟,宋家對不起你

不久,懿德戀戀不舍地離開宋家村,離開前,太公十分難過地說道︰「以後的路,女兒要自己去走,父親和哥哥在家為你祝福和祈禱,今後的宋家不管發生了何種變故?女兒決不要為了我們,連累了自己

懿德哭著說道︰「難道父親和哥哥,從此就不要懿德了嗎?女兒是宋家養大的,怎能不管自己的父親和哥哥?

到了京都後不久,懿德沒有當上妃子,而是選去「坤寧」宮,做了向太後的侍女,同被選上坤寧」宮的還有省直官員鄭爽的女兒——顯靜。

後來懿德和顯靜受到了太後的寵愛,榮升為太後的貼身侍女,蔡卞因此得寵,成了宋廷的宰相。

蔡卞,北宋的宰相、書法家。蔡京之弟,王安石之婿。與兄弟蔡京、蔡確同登神宗熙寧三年進士。蔡卞支持改革,極力推行王安石的青苗法,因而受到了王安石器重,招他為婿。

後來,蔡卞反對蔡京重用宦官童貫為陝西制置使。在其他政事上,他的主張與蔡京不同,因此,受到了蔡京的詆毀。

蔡卞的好景不長,哲宗皇帝去世後,向太後執意要端王承繼大統,眾官員見反對端王當皇的大臣紛紛倒向了太後,就把矛頭指向了不同意端王為皇的宰相章惇。蔡卞實在看不下去,說了幾句公道話,太後一氣之下,將他降至為少府少監。

不久,太後去世,徽宗開始啟用了新黨之人——蔡京。

蔡卞和蔡京雖然是親親的兄弟,是王安石的死黨。但是兩人向來不和,常常拌嘴,甚至打架。可有一點相同,他們都酷愛書法、詩詞、散文,兄弟倆的書法,博采諸家眾長,蔡卞的書法圓健遒美。《宣和書譜》稱其︰「自少喜學書,初為顏行,筆勢飄逸,圭角稍露,自成一家。同是書法大家的米芾曾向人稱贊道︰「當今書法最好之人,除去唐朝晚期的柳公權,就數蔡京和他弟弟蔡卞

皇上重用蔡京後,蔡卞就以避嫌為由,告假返鄉,祭祀祖宗,逝于途中,享年60歲。

蔡京得此噩耗,竟然似如平常,哪有半點的手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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