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殤宋金 第九章、為師傅父母仙逝 張喜兒愧對劉陽

作者 ︰ 代平

話說,劉陽帶著張喜兒來到了陝西、咸陽、大魏村,父母見兒子從京都回來,還給劉家捎來個大肚子的媳婦,二老先是詫異,以為做夢,確定是兒子回來了之後,父母高興得號啕大哭、淚流滿面。

劉陽見父母驚喜不已,哪敢實情相告?萬一二老受不了重氣,出現個好歹,自己又如何對得起父母雙親?

大魏村的農戶善植藥材,劉陽的父親就是種參果的高手,他家的參果可謂是精品中的精品,那形似剛出浴的女圭女圭,它淡雅清香,果肉清爽多汁,風味獨特,具有大補元氣,補脾益肺,生津益血,安神增智之功效。成為了宋朝廷必備的食用補藥。

以前是父親自己親自押運參果,因父親年邁、身體抱恙,口中還時常咯出鮮血,這押運參果的活計只好由兒子頂替。

前兩年,參果一旦出手,劉陽就會急著往回趕,可近來都去了一年半載,家中卻沒有兒子的半點兒音訊,尤如石沉大海,無聲無息。

劉陽是個獨子,見兒子久去未返,劉家父母十分擔心,故叫佷兒劉明趕往卞京仔細尋覓。

劉明到了太醫院,負責收購藥材的太醫告訴他說︰「貨銀兩清了之後,劉陽就離開了京城

劉明無奈,在京都里尋找了幾日,沒有了堂哥的蹤跡,只好返轉鄉里。

劉父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听了佷兒的敘述之後,隨即就暈倒在地,興好大魏村是藥材之村,在村醫的全力救治之下,檢回了一條老命。

此後的劉父既下不了藥地,又不能夠受氣,家中的活計全靠劉明來搭理,那好端端的殷富人家,卻被劉陽糟蹋成了有上頓沒下餐的窮苦之家。

父母每日以淚洗面,「陽兒啊!你在哪里?快點回家吧?」

時間一晃三年過去,劉家父母認定兒子是在京城弄出了事端,他(她)們在家里做好了兒子的牌位,一想到兒子就點香祈禱,希望劉陽的來世能夠過得平平安安、順順利利。

喜兒生了,是個男駭,劉陽的父母高興極了,兩人搶著抱那孫子,一個勁地親呀,愛呀!祖孫一起,其樂融融。

劉父定要給孫子取個好名,因為孫子是重陽節日而生,所以孫子的姓名就叫劉重陽。

誰知道兒子的頭搖得就像個撥浪鼓,他對著父母輕聲說道︰「這孩子還小,待到周歲之後取名也不遲

「這哪行?沒有了名字,如何招呼?孫兒之名,意義雙重,其一是恰逢重陽降生,其二是旭日陽剛,承襲了父親的陽字

劉陽說不過父親,可又不能告訴雙親這孩子的實情,怎麼辦?

晚上,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喜兒,「這瞞是瞞不下去,丑媳婦總要見公婆

喜兒听後連連搖頭,「咋行?二老知道了實情,承受不了這忒大的打擊

「這孩子不姓王,劉陽就對不起師傅

「那你就對得起父母嗎?留在京城里學道,父母已是傷心累累,難不成還要二老再次地痛心?」

劉陽打小就愛听老人家說那八仙的故事,一門心思想要得到成仙,太醫院里賣完參果,本想即刻返北,可無意間听到太醫說起道仙搶救皇子的有趣故事,他在京城逗留了數日,終于等到了「寧安」宮里的道仙出宮行走。

確認大街上行走的道人就是那救治皇子的王道仙,他連忙跑了過去,跪在道仙的膝下,口呼︰「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道仙甚感茫然,眼前的後生虔誠之至、道緣極深,便欣然應許了劉陽的請求。

劉陽本想捎信回家,可是又怕父親會追至京城,趕他回去,于是便干脆虔誠學道,希冀自己能早日學成,回歸故地。

孩子都三個多月了,可劉陽還是單個人睡覺,母親怕兒子怠慢了媳婦,故而趕他與喜兒同房。

見兒子進了媳婦的房間,劉母對著丈夫輕聲問道︰「陽兒不知咋地,媳婦有孕在身,孩子未及滿月,那夫妻分房都理所當然,可孩子落地三月有余,兒子依然獨自睡眠,真不知二人是為了哪樁?」

「我說你這個老婆子,咸吃蘿卜,淡操心,該你上心的,你不上心,不該你管的事情卻在一旁瞎琢磨,這男女之事,兒子能不懂?這老劉家里的胖敦孫子是哪里來的?」

「我說糟老頭子,這事不該管嗎?感情之事不是小事,是夫妻之間的大事,這年紀輕輕就斷掉了**,日後的劉家如何添丁?」

劉父不耐煩了,他十分疲倦地問道︰「我說你這個老婆子,今天還要不要讓人睡覺?那兒孫自有兒孫福,莫為兒孫作遠憂

「你不是一個樣,孫子沒有定好名字,就像似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直轉?」

劉父打了一個哈欠,爾後,一本正經地說道︰「你一個女人家懂得些什麼?這拉尿都上不了牆壁,孫子的姓名能耽擱得起嗎?那是要入族譜,進祠堂的

「就你有理,不和你說了,睡覺劉母生氣地說道。

劉母哪里睡得著?她從床鋪上一骨碌就爬了起來,隨後躡手躡腳地走到了媳婦房間的紙窗邊,用手悄悄地在紙窗邊上摳了個小縫兒,她要看看兒子和媳婦究竟是因為什麼。

劉陽被母親趕到了喜兒的房間,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是師傅的女人,古語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喜兒是劉陽的師母,豈有徒弟與師母同房的道理?哪會有半點倫理道德?不行,要偷偷地離開喜兒。

喜兒沒有睡,也睡不著?見劉陽偷溜,她輕聲問道︰「你想去哪里?要是被母親知道,定會刨根問底

劉母在窗外听了個仔細,心想︰兩人到底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劉陽不想過這樣的生活,他顧不得父母睡覺。駭子吵醒,對著喜兒大聲話語︰「紙哪里包得住火?遲早都要暴露,我不想再隱瞞了,師傅還等著我們回去呢,若是一直僵持在這,師傅定會懷疑徒弟的言行

喜兒也控不住自己,她萬般無奈地問道︰「你考慮到父母的感受嗎?當二老知道媳婦是別人的老婆,孫子是別人孩子,會作何想?雙親的希望」

喜兒的話還沒有問完,窗外突然間有了響動,劉陽出來一看,見母親趴倒在地,昏迷不醒,他連忙叫醒父親,待母親蘇醒之後,告知了劉父兒子的溴事,劉父腦袋迸裂,口吐鮮血,仙鶴離去。

見丈夫斷了氣,劉母指了指劉陽,悲憤地罵道︰「你這個孽子,如何」話沒罵完,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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