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勇看了眼夜軒.見他臉色陰晴不定.便沒有上前.
裊裊升空的煙霧很快散盡.柳雲依在眾人驚悸的眸光中背負著小手緩緩走上前.伸出指尖探了探蜷縮在地下的龐武鼻息.抬起頭向太後道︰「太後.听聞心妙等人也在煙霧中昏倒.請問太後.心妙何時醒來.」
心惠忙道︰「煙霧散盡時就醒來了.」
她好看的手指一指仍是一動不動的龐武.唇角噙著一抹嘲笑看向四周的眾宮人.「心妙不會武功.在煙霧散盡時就醒了.可武功高強的龐統領卻在煙散盡了都還沒醒.這是怎麼回事.」
「是啊.這是什麼道理.」
經她刻意一點.四周的宮人們立即小聲地議論著.臉上皆露出了懷疑之色.
太後在這時干咳兩聲.暗道雕蟲小技.輕漫的聲音.「這個彈在龐統領腳下炸開.他想是被震暈了.昏迷得要久些.」
這話也說得過去.她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向太後道︰「太後盡管讓人把龐統領抬進殿去.還可以傳太醫來救助.臣妾與太後一同等著龐統領醒來.」
她如此胸有成竹.不由使太後心生疑問.這個一向以仁愛統號後宮的重權婦人躊躇地看向夜軒.
夜軒眸光一閃.便道︰「母後依了芊兒就是.」
就這樣.昏迷的龐武被宮人們抬進了殿去.而太醫在不久後也應宣而來.可隨著太後一盞茶喝下來.太醫一番救治.龐武仍是沒有蘇醒的表現.
「怎麼回事.再被濃煙嗆著.也不可能昏迷這麼長時間.」宮人們又開始了竊竊私語.
太後臉色難堪地看了眼不慌不慢的柳雲依.語氣平和了些.「說說看.這是怎麼回事.」
柳雲依這才道︰「太後有所不知.這砰砰彈有一種功效.凡是聞著煙霧的人都就中招昏迷.卻不是被煙嗆著所致.而是這彈中本就參了能致人昏迷的藥.這砰砰彈曾經在相府使用過.太後若是不信.可傳隨麗妃到相府探親的一干侍衛一問便知.」
「是听說過這事.」
「原來是這樣啊.那襲擊慧安宮的就不是這彈.不是這彈就不是巧蓮所為.」
此事已經快要揭曉.宮人們又開始了小聲議論.
那相府一事.雖夜軒及時出現.也沒道明是柳雲依所為.但那回來的一干侍衛難免在下面談論.所以.這事就不自然地早在宮內流傳.這下.在場的宮人們心里全明白了.
太後尷尬地低咳兩聲.眉頭一皺.不甘心地道︰「那巧蓮的裙裾上為何會有火藥味.」
這個情況柳雲依不知情.心思一動.便全明白了.定是作案之人的嚴一巧妙地把火藥撒在了巧蓮的裙裾上.誤導了抓刺客心切的李源.可沒有真憑實據.說出來也沒用.而且人心難測.是龐武手下的李源不一定會承認是受了嚴一的誤導.也許.這個李源也如龐武一樣.正巴不得自己活活被打死.所有.此話不能由她說.
她微笑著道︰「太後.這砰砰彈制作再精細.難免會有氣味.昨日巧蓮用砰砰彈抵御蒙面人.想是在那過程中不小心留下了氣味.」
當時.太後在又氣又怒之下.便沒有細問過巧蓮.可柳雲依這個解釋合理.可她仍是心有疑問.眸光一轉.望向一直不語的李源.「李侍衛.當時你是怎麼會認定是巧蓮所為.」
李源經柳雲依如此一說.內心早就惶恐不安.再被太後猛然這一點名.身子一顫.強壓住心頭那抹恐慌.便出列跪著拱手道︰「當時.卑職是去而復返.確實是嗅著了巧蓮身上有火藥的味道.還特意地看了下.她的裙裾上是有淡淡的點點粉末黃色.卑職便認為那是火藥無疑.」
‘那可曾有人提醒你.「柳雲依言歸正傳.咄咄逼人的目光猝然聚攏在李源身上.
李源心頭一怔.猶豫著要不要說出是嚴一所導.
李源是一個重要的突破口.也是扳倒仇人的絕好機會.柳雲依怎麼會輕易放過.「李源.如沒有人提醒你.你怎麼會去而復返.」
李源終受不住她那如利劍一般的目光.心里的焦熬.月兌口而出.「是……是嚴侍衛所提醒.」
「嚴一.」太後心頭一震.飄忽的目光閃向夜軒.
夜軒挑了挑眉.干咳一聲.怒瞪著李源.「你確定是嚴一所說.」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喜功的李源哪敢再隱瞞.斬釘截鐵地道︰「卑職不敢撒謊.」
太後深吸一口氣.猝然大怒.向老太監吼道︰「去傳嚴一.哀家要問問他.怎麼那麼湊巧他就在現場.又怎麼知道巧蓮裙裾上會有火藥.」
老太監答應一聲.走了出去.
柳雲依在這時暗自瞟了眼夜軒.他應該已經知道嚴一隨麗妃出宮.可他仍是那麼風輕雲淡地喝著茶水.靜等著老太監回來.可見.他胸有成竹.也更證實了他知道麗妃出宮有鬼.
沒有多時.老太監便回來了.加稟說嚴一沒在宮中.隨麗妃出宮了.
太後詢問的目光便轉而看向夜軒.夜軒這才恍然大悟一般地向太後道︰「回母後.麗妃昨夜來求兒臣.說想到清寒寺給母親守孝.兒臣便恩準了.實沒想到她會帶著嚴一出去.」
太後瞥了他一眼.精明過人的兒子怎麼會沒想到這事.明顯的裝糊涂.但她也沒往深里問.卻指著龐武對柳雲依道︰「那你說說.他為何要無端陷害你.」
「這個問題.得問皇上.」她的目光移向夜軒.把皮球一腳踢給了他.「皇上可記得春寒姐妹花.與野外山洞的事.」
夜軒眉頭一擰.點了點頭.卻不想讓柳雲依道出那妓院與野外山洞的事來.接著道︰「你是說龐武對你心有余恨.」
「本來這事臣妾也不知道.可剛才想明白了.龐武身為皇宮總統領.權高位重.而在那兩處地方.臣妾都曾戲弄過他.想來就是這原因.可臣妾想.也許事情還沒有這麼簡單.皇上只需待臣妾救醒了.問問他就是.」
這一干的事.夜軒都知道.而且話說得滴水不漏.無一破綻.太後徹底無語了.便依了柳雲依.柳雲依讓宮人把清水潑到龐武身上.得意地等著龐武醒來.
幾秒後.龐武悠悠地睜開眼.一個彈跳.提力站了起來.眼珠子一陣亂轉.好似在回憶昏迷前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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