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笑傲之楊小聰 65啞婆婆

作者 ︰ 淡墨的海

恆山派這幾天被田伯光鬧得雞飛狗跳,首先我們的儀琳小師傅在她的齋菜里發現了紅燒肉的痕跡,接著,本來自己素淡的房間被裝扮上了紅紅綠綠的窗紙貼花,田伯光扮著花臉,依依呀呀的擾得人不得清淨。

「你……」儀琳小師傅忍無可忍的指著面前甩著水袖的人,都快要被氣哭了,「你太過分了!」

「師傅,我這麼做你不高興嗎?」田伯光無辜的看著儀琳。

「我,我……被你氣死了。」儀琳說不過田伯光,越說越扯不清楚,急著跑開了。

田伯光看著儀琳的背影,一臉悲戚,袖子一甩,自言道︰「我,容易嗎?」

「田伯光~」恆山派不起眼的一所院子,一個黑衣裝扮,面上還蒙著面紗的人,眼神冷冷的看著田伯光。

采花大盜一個哆嗦。

「我是讓你逗儀琳開心,不是讓你惹她哭的。」蒙著面紗的女子緩緩走近,語氣輕柔,卻帶著絲絲寒意,「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

田伯光心里暗暗叫苦,怎麼這一大一小都這麼不好伺候,他這是招誰惹誰了,攤上這麼個祖宗。

「哼,藍鳳凰在山下,可是很想你呢。」黑衣蒙面女子涼涼道。

「別呀。」田伯光哭喪著臉叫道,「這次是個意外,小師傅一定是太害羞了,不好意思接受我的好意,我要是落到藍夜叉手里,這張人見人愛的臉蛋又要毀了。」

「那你說,你辦事不利,我該怎麼處罰你呢?」黑衣女子裝作疑惑的樣子看著他。

躲在黑暗中的楊小聰輕笑一聲,自家教主大人威脅起人來真是太可愛了,田兄,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什麼人在那里?」儀琳心緒煩擾,出來散心,卻听到前方亭子里有講話聲。

東方和田伯光均是一驚,東方瞪了田伯光一眼,田伯光會意,閃身進入了一旁的草叢,一個打滾,就撞到了躲在暗中的楊小聰。《》

「哎,誰……」田伯光剛想開罵,卻在猝不及防間被楊小聰捂住了嘴巴。

「啞婆婆?」儀琳小心翼翼的走近。

東方回頭,面對著儀琳,沒有說話,啞婆婆是打掃無色庵的可憐老太太,儀琳有什麼事總會跟她傾訴。

「啞婆婆,原來是你,你是特意來找我的嗎?」儀琳見識啞婆婆,放下了戒心,拉著啞婆婆在一旁的台階上坐下。

「這些日子,田伯光一直在無色庵吵吵鬧鬧,動不動就要自殺,我,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儀琳煩惱的望著啞婆婆。

「你說,我不喜歡他吧,他就死纏爛打,我要是喜歡他吧,那怎麼可能啊。」儀琳落寞的望著無盡的夜空,「我從小就沒有娘,有好多事情,都不知道跟誰說才好,我知道你听不到,所以我才敢向你傾訴的。」

東方定定的看著儀琳,她的妹妹原來這般無助,走上前,輕輕拍打著儀琳的肩膀。

儀琳抬頭看了看,繼續說著,聲音帶著一絲悲傷的味道,「我真的好喜歡令狐大哥,因為我忘不了他,我總是想起,他當時為了救我,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還受了重傷,我扶著他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我記得當日在群玉苑。」儀琳露出一個緬懷的笑容,「我與他生死與共……」

突然儀琳站起來,臉上滿是對菩薩的愧疚,「我怎麼能想到這些呢,我是一個出家人,不應該對一個男人朝思暮想的,更何況,他還是門派的掌門人。」儀琳雙手合十,虔誠的對著月光,「我日日念經,求菩薩保佑我可以早日忘記令狐大哥,求菩薩保佑令狐大哥無災無難,逢凶化吉,保佑他可以帶領恆山派戰勝魔教。」臉上又出現一個落寞的笑容,「保佑他可以和任小姐,早日成就美滿良緣,白頭偕老。」

東方听著自己的妹妹說著令狐沖種種的好,看著她想起令狐沖時落寞的表情,手指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拭去她飄然滑落的淚水,想起以前的自己也是這般的痴,這般的傻,等那個人回心轉意。

儀琳胡亂的擦了擦臉,說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從衣袖中拿出一個油皮紙包塞到東方手里,「這是我拿來的饅頭,你也早點回去,拿回去吃吧。」

儀琳跑開了,東方拿著紙包,漫無目的的走著,腦海中想的都是儀琳喜歡上了令狐沖,那個不可能給她幸福的人,那個可以說,是自己仇人的人。

「楊兒,我該怎麼讓儀琳獲得幸福。」東方吶吶自語。

這邊田伯光在听到儀琳親口說出不喜歡自己,喜歡的人是令狐沖後,也是朝著楊小聰強顏一笑,早就知道了不是嗎,像儀琳小師傅那樣美好的人,怎麼會看上自己。

「田兄,你為什麼會喜歡儀琳?」楊小聰拖著田伯光出了草叢。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她和一般的人不一樣,我每天都會想她,一想到她心就跳的好厲害,我一看到她和別的人在一塊就會嫉妒的發狂。」

楊小聰看著田伯光的悶悶的表情,開解道︰「田兄,你既然愛她,那就讓愛變的純粹一點。」

「什麼意思?」

柔和的月光下,楊小聰嘴角擒笑,目光深沉,連臉上的疤痕都不那麼猙獰了,「當你真正愛一個人的時候,無論她是唾棄你,傷害你,不見你,你都一如既往的愛她,以她的快樂為快樂,以她的悲傷為悲傷,這樣你才能獲得真正的快樂。」

這一刻,腦海里回想的,都是與教主大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自己真是幸運,愛著的人,也愛自己。

銀華傾斜,連廊深處,一個拿著紙包的黑衣人影靜靜凝眸,在听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淚悄然滑落。

第二天一早,儀玉匆匆跑進令狐沖的臥室,「掌門,你快下去看看吧,有人在恆山派搗亂。」

「日月神教的人?」令狐沖問道。

「還不清楚,總之掌門你去看看吧。」

無色庵前堂,田伯光被綁著吊在半空中,身上垂下來一張布條,上面碩大的黑字寫著,天下第一辦事不利之人。

「怎麼回事?」令狐沖皺眉看著圍在一起的人。

「田伯光,你怎麼被吊起來了?」令狐沖走上前,拍拍田伯光不斷晃動的身體,「什麼人這麼不待見你?」

儀琳本來擔心的看著被吊著的田伯光,但自從令狐沖進屋後,儀琳的目光就一直落在令狐沖身上,不曾轉移。

「還不是因為……」田伯光突然噤口,可憐兮兮的望了儀琳一眼,「因為,儀琳師傅。」

「我!」儀琳吃驚的張大嘴巴。

令狐沖也看向儀琳,帶著詢問。

「田,田伯光,你不要亂說。」儀琳被眾人的目光逼急了。

「你們誰可以把我放下來啊。」田伯光有氣無力的說道。

……

「師姐~」楊小聰望向一邊的啞婆婆裝扮的教主大人。

「嗯?」東方輕哼一聲。

「我覺得~」楊小聰笑,「你越來越像一個孩子了。」這麼惡作劇的懲罰都能想到,放下教主稱號的教主大人真的改變了很多。

「是嗎?嗯?」東方突然將楊小聰拉到柱子後面,「有人!」

一個人急速閃身進了廚房,懷里似乎還藏著什麼東西。

「那是~」楊小聰閉起眼楮回想,「山下恆山別院的人。」

「別院?」東方露出一抹冷笑,「任盈盈給令狐沖加入恆山的人啊。」

兩人來到廚房窗下,透過縫隙,可以看到,那人竟在裝水的大缸里下藥!

「任我行的主意麼?」東方看了一眼楊小聰,緩緩說道︰「哼,當初帳還沒算呢,楊兒,我們這次先給他個小小教訓吧,我,可是很希望看到任我行在令狐沖手里吃癟呢。」

跟著下藥的人,兩人追到白雲觀前,那人終于與其他人會合了。

「怎麼樣?」在廚房下藥的人問道。

「無色庵上面的水井我都已經下過藥了。」一個短發,胡子扎拉的人說道。

「別院那邊的水井我也下過藥了。」說話的是一個扎著頭巾的年輕人。

「茶壺里面我也下過藥了。」一邊打扮妖嬈的女人說道。

最後,那一開始發問的和尚接著說道︰「廚房里那些個大水缸,我也下過藥了,現在只要等到她們梳洗的時候……」

東方和楊小聰對看一眼,沒有打草驚蛇,默默離開。

「師姐,你去哪里?」楊小聰緊跟教主。

「告訴儀琳,讓她別用水。」東方回答道,她就這一個妹妹,自然不想她受到任何傷害。

「你怎麼去,現在你可是啞婆婆啊,不會說話的,再說你要怎麼解釋呢?」楊小聰提醒道。

「那你說怎麼辦?」

楊小聰低頭,然後直直的望向教主,「我,去找令狐沖。」

「什麼?」

「我去找他,告訴他任我行的打算,讓他來避免這場災難。」

「楊兒,你!」東方不贊成這個主意,「他見到你跌落懸崖,見你重新出現,很容易猜到我還活在世上的。」

「那又怎麼樣,只要他見不到你,他就永遠無法斷定啊,何況……」楊小聰握著教主的手,「他遲早會知道啊,難道,師姐,你想永遠不在世人面前出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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