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之一禁成雙 65陽防是什麼?

作者 ︰ 意如洗

趙挽下朝之後直奔鳴凰宮,見人在宮里好好的,大舒一口氣︰「今個可有人再來打攪你?」

寧思沅蹙眉,道︰「有。」

「誰這麼大膽!」他已經吩咐過那些奴才了,誰敢來打擾她就直接攔住,怎麼還有人敢來?趙挽故作生氣,迫切想要在她面前表現自己對她的關心。「真是不要命了,敢違抗朕的旨意,到底是誰?」

寧思沅攤攤手,吐出一個字︰「你。」

「……」趙挽立即軟了下來,一臉郁卒地看著她,天底下能把嫌棄他的意思表達得這麼明顯的也就只有她了,偏偏他又沒什麼資格責怪她。「走吧,朕帶你出去走走。」

寧思沅原本是不想跟他一起出去拉仇恨的,但一想起今日中午宜安公主拜托給她的事情,便同意了。「一天都沒怎麼出去透透氣,出去走走也好。」便換了一身輕便整齊的衣服隨他出了寢殿。

這次趙挽帶她去的地方正是鳴凰宮後面的人工湖,經過近兩個月的修繕,規模已經初成,四周有假山掩映,湖水清澈可見其中五彩斑斕的游魚。趙挽指著湖心的亭子上的匾額,得意道︰「怎麼樣,那田水亭三個字寫得如何?」

「你寫的?」

「對,是不是特別雋秀剛勁、筆法靈動?」他一向自詡自己的墨寶甚好,從前對她胡言亂語的稱贊很不以為然,現在特別想听到她肯定的話。

看他眼里的期待,寧思沅便忍不住打擊他,可是這字確實沒什麼可以挑剔的地方,只好道︰「嗯,想來皇上寫這字的時候定是滿懷愉悅,不然怎麼會寫得這麼出神入化?依我看吶,這上天入地再無人能夠超越你的了。」

「……」趙挽心中苦澀,這明明是他在听聞她的死訊的時候萬分難過寫下的,那時他看著這日益修好的湖,多麼希望她能夠活過來,兩人一同坐在亭子里喝茶看風景,又或者坐在一條小船里隨風漂泊,一起看湖上垂柳裊娜的身影,可惜物是人非,他孤寂難耐,一天里除去為國事繁忙的時間全都孤身一人待在這亭子里,想著她已經遠去的倩影,默默在心里流下無數條寬面條眼淚。

現在倒好,人是真的活過來了,卻絲毫都不肯領他的情,甚至比原來更加地絕情,那麼直白地拒絕他的好意,任性地曲解他對她的一切愛與坦誠,多麼的不盡人意。

「走吧,咱們去亭子里坐會兒。」趙挽小心地牽過她的手,兩人緩慢地踩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漸漸登高上亭子,視野頓時開闊起來。

寧思沅想起白日里宜安公主同她說過的話,心里組織著語言想要跟趙挽商議,便問︰「也不知淮王爺何時帶兵出發?可不能再耽誤了。」

「兩天之內,兵馬糧草調動完後便啟程。」

「這孩子一直喜歡宜安,要不你把人家倆的婚事辦了,也叫他們安心再走,好不好?」蘇悔初本來年紀就跟她前世差不多大小,雖然看著清清爽爽,有時候也喜歡假正經,但是讓人趕緊特別有親切感,再看趙挽,假正經起來愣是透著一股猥瑣王霸的氣息。寧思沅一邊做著比較,不經意地向趙挽投去鄙夷的眼神。

……她怎麼能這麼看著他,趙挽輕咳一聲,如實道︰「朕並不怎麼喜歡宜安,她要是本性驕縱任性了些,這倒不算什麼,由著阿洗管教便好,可朕如今越發覺得她是裝出來的,朕如今有些不放心她跟他一道前去北城。」她曾經幫著寧思沅逃走,在他面前作戲時眼淚是如此逼真,叫人不得不相信她親眼看到了狼吃人的情景,驚懼與難過感同身受。若她不是別國公主,趙挽早就用欺君之罪把她治死好幾回了。

寧思沅當然知道宜安的純真是裝的,細想卻不曾覺得她所做過的事有哪一件對自己有什麼壞處,相反卻幫了自己好幾次。「可難道不是你下旨叫她一道去的?」

「這倒不假,不過是阿洗求朕的,朕磨不過他,便應允了。」不過他心里卻是滿滿的戒備,特派了暗衛時刻盯著宜安,一旦她有什麼不對勁的舉動,不用顧及淮王,格殺勿論。

「興許是皇上多心了,她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且年歲尚小,大可放心。」十六七歲的姑娘,心智還不怎麼成熟呢。

「那你呢?」趙挽有些責怪又無奈地看著她,「你年紀同她相仿,可讓朕放心過?」

「那不一樣。」她理了理額前的碎發,很想強調自己心里其實住了一個很成熟的靈魂,但把年紀什麼的說出來一點都不合適,這個時代,女人二十幾歲都算中年婦女了,一點都不美好!其實,她早在不經意間已經將真相說了出來,只是沒想到趙挽會記在心里,但這些並不重要,因為趙挽最後琢磨的結果是真正的寧思沅死了或者丟了,眼前這個人是個連寧秋水都不知道的假貨。寧思沅確實應該慶幸他沒有那麼奇特的想象力,沒有去想神魔鬼怪穿越空間等怪事,不然非得把她當成異類,襄王和神女的神話故事听听就成,千萬不能當真。

言歸正傳,寧思沅思索了一下午,想了許多撮合兩人的理由。「那什麼,王爺這麼大年紀了,怎麼一直不忙著娶妻生子,按理說蘇家就剩他一根獨苗,更應當早些傳宗接代才是。」

她剛剛還說人家是熊孩子,現在已經改口稱這麼大年紀了,趙挽扶額,愛妃真是幽默呀。隨後他解釋道︰「蘭若上人曾經為他算過,說是他二十四歲前不宜破陽防,否則會有血光之災。」

「陽防是什麼?」她古書讀得太少,這樣抽象的名詞還真沒听說過。

「就是……」光天化日之下討論這種事,讓趙挽有些想入非非,干脆繞開那些太過直白的形容,很是模糊地解釋道︰「就是沒有進行男女陰陽調和之事前的初始狀態。」

「懂了。」寧思沅不太好意思地低下頭,突然驚訝道︰「想不到啊……」古代男人都挺早的,乍一發現還有蘇悔初這樣的男人,好像看到罕見的大熊貓一樣。

「他如今還不到二十四歲,得等他過了今年的生辰才能操辦這些事。」趙挽連忙打斷她的遐想,心里很不願她想別的男人,就是他表弟也不行!

「那還不簡單,先定親,等過了生辰再操辦婚事,怎麼樣?」

「嗯,這倒是行得通。」

一听到他的應允,寧思沅心中暗喜,想不到這麼容易就把他繞進去了,「那早點讓宗正寺著手兩人定親之事吧。」

趙挽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他什麼時候說答應兩人的婚事了,他只是答應先定親再成親,怎麼被她曲解了意思,看她面帶笑容,又不好再反悔什麼,也罷,由著他們去吧,反正只是定親不是成親,看來出兵之前他還得吩咐蘇悔初千萬不能做什麼逾矩之事,他這皇帝當的,怎麼什麼破事都得管。

目的達成,寧思沅心情暢快,兩人回到鳴凰宮用過晚膳,沐浴過後便要歇息,趙挽還想蹭她的床,可她已經想好了對策,在他躺好之後,故作好奇地問︰「那個……皇上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破陽防的?」

「……不能!」這種事怎麼能隨便說,關乎他男人顏面的事,他一輩子都不想再回憶了。

看他面有窘迫之色,寧思沅強忍了笑,纏著他繼續問︰「皇上你告訴我吧,我特別好奇。」

趙挽臉色抽了抽︰「天色不早了,朕明日還要上朝,以後再提吧。」

「不要,不過是一兩句話的事,快點嘛!」為此她還特意撒嬌,攪得自己腸子都笑翻了。

趙挽故作嚴肅,拉著一張臉道︰「朕忘了。」

「皇上肯定沒忘,你剛剛還說以後再提,那一定是記得的。」

……這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難纏,太可怕了!若是換做其他事情,不用這麼磨蹭他,興許他還能巴巴地說給她听,唯獨這件事,打死都不說!

想了想,趙挽為了自己的臉面,借口還有幾份折子沒看完,裹著被子抱著枕頭搬到了外頭的狹窄的貴妃榻上,一夜睡醒過好幾次。

寧思沅心中大呼成功,皇室男子往往很小就接觸女人,那方面的教育通常開始得很早,十二三歲的,身心都不夠成熟,肯定做了不少丟臉的事,一輩子都不願提。

沒有趙挽的夜來驚擾,她這一覺睡得非常舒坦,心想著待到明日,還用這一招把他趕走!不過是睡幾天的貴妃榻罷了,如果再去找其他的妃嬪,那麼慢走不送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搞掉某個妃子!

原本卡結局腦中一片空白,好久沒寫了,發現這文還挺順手,不知道人物性格是不是不太一致,很快就可以完結了,我努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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