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之一禁成雙 57埋伏

作者 ︰ 意如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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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听到梅語白勸她留下的時候,寧思沅心底緊了幾分,笑道︰「為什麼呀?」

梅語白模了模鼻翼,道︰「你我有緣能為知己,相逢不易,而且,你一個姑娘家到外頭去,難免行路艱難,危險重重,還不如跟著我,雖然日子清貧了些,但也能護你周全對不對?」

「話雖這麼說,可我畢竟是個拖累寧思沅頓了頓,「何況你將來要娶妻,我這個外人會妨礙了你每回他搭台唱戲,總有許多未出閣的姑娘們圍在戲台之下,兩眼直勾勾地落在他身上,這等場合自己若是出來,豈不掃了他的桃花?

梅語白卻說的有些急︰「有什麼拖累?我未婚,你未嫁,咱倆……扯平了說完眼神微微往一旁移了移,不再看她。

寧思沅瞪大了眼楮,听他說到最後,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最後一句真是神來轉折,害得她突突直跳的心突然落了下來,「我懂你的意思了,語白好客,不想叫我為難,所以一切事宜還是等侯爺來後再作商議吧

梅語白一時語塞,悻悻道︰「也好也好,時間不早了,不打擾你休息言罷,落寞而歸。

寧思沅望著他遠去的身影,悠悠舒了一口氣,她素來不願意胡思亂想,卻還是忍不住多心了。其實,當一個單身的人看到異性的第一眼,就會下意識地去判斷,這個人適不適合交往,適不適合發展男女關系,所以說一見鐘情不是不可能發生,只要第一印象足夠好足夠深。知己和愛人往往在一念之間,而這一念,也許就是兩人互相試探磨合的時機。

梅語白其實很好很好,她也明白,自己還很年輕,孤老終生太不現實,但是古代這個大背景必須要求男人有子嗣,單單就這一點已經將她今後的愛情掐死了一半,除非那個男人已經有了孩子,或者她允許納妾給那個男人生孩子,那麼,和跟著趙挽有什麼區別?大概也只有妻妾的數量不同了吧。《》

出宮漸有一個月,這段時間,宮里宮外,都平靜似一汪死水。卻在這一日,趙挽終于宣旨,追封蘇悔初之父蘇澹為淮王,蘇悔初為其嫡長子,襲淮王位。擇吉日,帝王親操盛典,卻突生變故,一只飛鏢直中旗上,當場無人受傷,卻紛紛慌亂逃竄。

有勇士凌空取下飛鏢置于木盤中,交由湯小料親呈皇帝。趙挽面色凝重,正襟危坐,手中攥一綢布將飛鏢上的紙條取了下來,攤開一看,上面寫道︰「仁貴妃被挾持,狗賊攜玉璽單身赴西郊馬場,三日後午時,若不見人,斬殺貴妃。和風堂立

趙挽一時情緒復雜,手心的汗頓時將紙條濡濕,卻一言不發,只待大典結束,宣淮王進宮商議。一整天他都心神不寧,有驚有喜有怒有哀,當他選擇用一個月的時間忘卻憂傷的時候突然傳來這樣一個消息,除了措手不及,再也想不出來該用何種方式面對。

御書房,蘇悔初接過紙條,手指不可抑制地顫抖了兩下,連忙將紙條放回盤里。「三哥,此事恐怕有詐,人死不能復生,還是不要當真好了西郊馬場,跟梅語白的宅子離得不遠,難道他有什麼反叛之心不成?想到這里蘇悔初連連搖頭,他深知梅語白心性,斷不是這等齷齪小人,究竟發生了什麼?和風堂又是什麼組織?

趙挽冷目看著蘇悔初,面容冷峻,問︰「有沒有這樣的可能,就是當日她沒死,跑到了什麼地方去,被和風堂的人抓走了?」

蘇悔初垂下眸子,語氣里透著三分不確定︰「當日,我們從狼月復中看到了破碎的布料和首飾,就憑這一點看,想必她確實遭遇不測

「若是她將衣衫和首飾全部摘除呢?」趙挽腦中靈光一閃,清晰記起那次她在侯府登台一事,青竹在官房里找到了她的衣服和首飾,也許她已經策劃了逃跑,卻沒有完成,那麼這次,是新的策劃麼。♀

「狼是不吃這些東西的,那個消息不過是引你上鉤,不值得冒險,三哥節哀蘇悔初一口咬定這是假信,一旦被他發現了真相,那結果不堪設想,所有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她值得三個字含在他的嗓子里,卻始終沒有說出來,他怕他一說出來就會遭到蘇悔初更多證據的打擊,只好敷衍道︰「朕明白了,朕不會去

蘇悔初終于暢舒一口氣,微笑道︰「這樣我也放心了

他走後,趙挽打開紙條又掃了一遍,將和風堂三個字印在腦中細細地想,這個和字,只怕都是搞黃老之術的一幫人弄出的名堂,永盛近年戰亂不斷,朝中依舊尊孔尊儒,因此制度上未有調整,民間有反對者,也時常把反對聲壓下去,難道壓制過多,就群起而攻之了?

細索之後毫無頭緒,趙挽將紙條壓在奏折之下,漫無目的地走出御書房,一路悠悠晃晃,竟然到了鳴凰宮,她生前住的地方。最近處的池子已經修好了,田水亭也建好了,重檐、碧瓦,連字都是他題的。

他在欄桿前駐足,望著下方不大卻精致的人工湖,一切都是嶄新明亮的模樣,卻照不穿他心里的陰霾。伊人已逝,卻越發念著她的好,想著這後宮再無一人能及她的一分。她似乎只想活得自由自在,從一開始就不願意入宮,而他偏要反其道而行,強行留在她,強行逼迫她成為他後宮大軍中的一員,強行要她跟那些女人一樣學會爭寵和依賴他。所有的強行到了最後,都變成了他心里的不可失去,因此他不容許她離開,天子威儀,卻抵不過天命難違,人死,不能復生。

趙挽抬頭望著重檐下的一方藍天,日光投下,瞳孔縮成一點,眸子卻是黑亮如一團墨,之外,是青眼上數條錯雜的血絲,自她出事以後,他已經沒怎麼睡過幾個好覺了,臨睡前,總要喝陸簡之為他煎好的安神藥,以防他胡思亂想、心魔作亂。「若是你騙了我,該是有多麼殘忍……」

第二日天剛剛亮,蘇悔初便策馬奔馳,一路去往西郊確認寧思沅的下落,他到時,天已經大亮,莊院里的人都開始了晨起的忙碌,寧思沅也早早醒來,一出門,正巧遇上練完功的梅語白,剛剛打了一聲招呼,便听下人道︰「班主,侯爺來了

寧思沅面上一喜,笑道︰「大概是要安排我去別處了,我們一起過去吧

梅語白點點頭,面上的笑意有些僵硬,若是方才沒有當著她的面稟報侯爺到來,他也好去侯爺那里說她不想走,還是算了吧,也許自己就不該謀劃這樣偷偷模模的事情。

一見寧思沅還在,蘇悔初總算緩了一口氣。「你還在,可嚇壞我了,皇上昨日收到消息,說你在西郊馬場被人挾持,看來消息是假的

梅語白笑了笑︰「究竟是什麼人這麼無聊,竟然跑去跟皇上開玩笑了?」

「和風堂,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竟然要皇上單刀赴會

梅語白頓時大怔,寧思沅冷笑一聲,心道︰「真是開了個大玩笑,他會來?傻逼但就在這一瞬間,門被猛地一推,趙挽一臉怒氣地站在外頭。

不,不可能!寧思沅雙目圓瞪,下意識地往後一閃,躲在梅語白的身後,恨不能自己馬上消失算了,一時間萬千思緒劃過腦海,是裝失憶好,還是大義凜然視死如歸好,還是撕破臉皮直接對抗好?但是這閃躲的短暫一瞬間就已經暴露了她所有的情緒。

趙挽瞬時被激怒,眼里閃著火花,沖上去一把便要把她拽出來,四個人,一個旁觀,一個掩護,還有兩個,一個追,一個躲。

寧思沅死咬銀牙,恨恨道︰「你便是當我死了,沒這回事,怎麼來的怎麼回去,趕緊走!」

「今日朕來了便沒打算空手回去,你給朕過來!」

「跟你回去?你白日做夢,我寧可葬身狼月復,也不願在你面前卑躬屈膝,你知不知道,你這種馬男有多惡心!」

「你敢!」趙挽一手抓了過去,將她的衣袖撕下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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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語白毫不遲疑,當即防御起來與趙挽對抗,蘇悔初一看,只好偏袒趙挽,幫著打。寧思沅見三人混戰,趁機開溜,門還沒打開就被趙挽抓了回去,他手上一用力便將她鉗制在懷,把她勒得死死的,幾回閃躲,將她塞到馬上,他隨後上馬,一裹馬月復,馬便飛奔起來。

寧思沅心中涌上一抹絕望,自己出宮不過個把月,難道又要回到那個破地方去麼?心中反抗,彎下腰狠狠咬在趙挽拉著韁繩的手臂上,給他疼得齜牙咧嘴。

「你……松口

「嗚嗚……」你若不肯將我放下馬,那我也不肯松口。

趙挽氣極,卯足勁用另一只手抽打馬月復,駿馬又快步飛奔起來。堅持到安全的地方再把手臂解救出來,現在,就任由她咬吧。

寧思沅見他毫不放棄,心想一定是咬的力道不夠,當下松了口,也讓趙挽噓噓松了一口氣。她再選定地方,一眼瞄準他筋骨清晰的手腕,一口咬了下去。

趙挽痛得頓時松開一只手,另一只手將她緊緊摟在懷中,只靠著雙腿控制馬匹,眼看著就要轉過彎去,馬速極快,地上突然浮出一條極細極亮的銀線,他想要停下,卻為時已晚。

在他漸漸放大的瞳孔中,馬蹄絆倒在銀線之上,頓時傾身歪斜著倒下。趙挽心道不好,最後一刻將她護在身前,兩人雙雙滾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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