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之一禁成雙 4戲6戲中戲(三)

作者 ︰ 意如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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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思沅無奈地笑了笑,整了整自己的衣衫,苦笑道︰「老天保佑,在趕鴨子上架的情況下,不要讓我這只鴨子摔得太慘

梅語白為她正好鳳冠,一臉正色道︰「你不是鴨子,你是鳳凰

寧思沅噴笑出聲,臉頰上暈出些微的紅潮,還好有油粉遮著沒有讓他瞧出來。一時間,因他一本正經的調侃而輕松不少,鼓起勇氣,默念幾遍「我叫不緊張」,上台去了。

趙挽坐在首席之上,面色陰沉,目光冰冷,身旁太監宮女皆戰戰兢兢,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他,當她出來的時候,他才傾了傾身子,面色稍微柔緩了一些。

三弦二胡鑼鼓聲漸次一響,寧思沅立即識出節奏,順著那調子走起步來,因是動作簡單,只消花哨好看即可,倒是走得有模有樣,可惜苦了梅語白,一個人唱了兩個人的戲份,一男一女皆由他,一場戲下來,累得嗓子倒不過氣。

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場戲叫做《漢文皇後》,選的是前頭劉恆和竇姬的對唱,中間劉恆有一段詞︰「同有辛酸同有哀,同情何必論尊卑?……此心原似古井水,為何今日起波紋?平日相對少共語,今日里一曲山水識知音這里面的暗示之意太過深重,她清楚地看到趙挽在听到這段唱詞的時候,有那麼一瞬的動容,眼神也越發柔和起來。

寧思沅細一思索,忍不住向梅語白投去一眼,他仍舊專心致志沉在戲里,那狹長的鳳眼隨著指節游走,墨丸粲然如星辰。如果……他刻意選了這出戲,以此讓趙挽打消戒備之心,放過他們,那麼,此人定是城府極深。

寧思沅慌忙否決自己,也許是湊巧罷了,湊巧這戲簡單,又湊巧是帝後同台,又湊巧有那麼兩句應景的話,他不過是一介戲子,哪來那麼多心機。♀

戲終,掌聲如驚雷般不絕于耳,趙挽起身,親自接寧思沅上台,她站在階上,他站在下方,他遠遠地向她伸出雙手,將她的兩手握在掌心。四圍的人皆面帶微笑,贊嘆不已。春風和煦,將兩人的衣衫吹得翩翩起舞,四目相對眉眼盈盈,竟然透著一股兩情依依的錯覺。

寧思沅看著他那神情,越發覺得厭惡不自在,下意識地偏過頭去,一眼掃到一旁的梅語白臉上,他的目光冷冷落在趙挽身上,微茫起,殺機抖落。

仿佛是一忽而過的錯覺,寧思沅卻心底一緊,身子一側貼在趙挽正對梅語白的一旁,親密無間,也恰恰擋住了他陰寒的眸光。她甚至無從去想,是怕梅語白做出行刺之事,還是擔心他的眼神驚怒了趙挽,總之,她就站在兩人之間,一方柔軟,隔開兩壁堅硬。

梅語白呀,你到底是什麼人,縱然被墨彩掩飾了真正的容顏,眼神卻輕易泄露了內心,今日一別,就算來日相逢,她也無法記起卸了妝之後的他,唯一刻進心里的,是他牽過她的衣袖,引著她徐緩走過的舞步,水袖如煙,眉眼如畫,朗潤無暇的嗓音一遍遍重復的節拍……

這場戲終了,人也散了,除了當事人,誰也不會記得,在這短暫的幾刻鐘里發生過一起攸關生死的跌宕故事。

回宮的路上,寧思沅越發沉默,趙挽見她衣服首飾丟了個干淨,心中將信將疑,眼神陰沉不定,只好問道︰「先前你去官房,青竹進去的時候卻發現衣服都在地上,你去了哪里?」

寧思沅暗暗咬舌頭,早知如此,應當將衣服統統扔進茅廁里,別搞得跟收拾好了要跑一樣,未免顯得動機不純。♀她還是不夠縝密,不然怎會留下這麼大的破綻?「額……本來是想著,我一介貴妃去戲台後頭,難免叫人心中不安,人家生怕招待不周,因而諸多驚擾,所以……」

趙挽的眼神又柔和下來,「那叫小琢為你抱著便是

「抱著就不便翻牆了……」

趙挽失聲一笑,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為她圍上,道︰「朕不是不舍得那些東西,只怕你受了涼

寧思沅一驚,連忙低下頭,道︰「多謝皇上

「你我二人本是夫妻,不要多這些虛禮趙挽將她往懷里攬了攬,柔聲問︰「你當真是有心唱戲給朕听嗎?還生氣嗎?」

寧思沅沉思片刻,終究什麼也沒有回答。一旦否決,今日之事便功虧一簣,可是叫她違背自己的心當著他的面去說這個謊,她再怎麼逼迫自己也辦不到。她對一個人起了厭惡之心,就像一只月兌韁的馬,恨不能縱橫馳騁,早日月兌離那個人的控制。再叫她奴顏婢膝,巧言令色,就是逼著自己惡心自己,強按著牛頭喝水,硬拉竹子彎腰,實屬萬難。

趙挽見她這副反應,心底一冷,好似一汪冰水翻涌一般。青竹來報貴妃娘娘和小琢在官房拋下衣物消失不見的時候,他心里的怒火一騰而起,手指緊緊攥著外袍,若不是還有許多大臣在場,還有皇家顏面要顧及,他真恨不能親自去尋,找回來狠狠懲罰一頓。

她平日里可以對他甩臉子,可以故意氣他,但絕不可以就這麼離他而去,他急得心頭似著了一把火,將他殘存的理智燒得快要成了灰燼,強忍著身體的顫抖,感覺有那麼一大股力氣要將他的魂魄抽出來一般,他怕了。

後來听聞崔良答復,說她正跟個戲子待在一塊,想學戲演給他看,不管真不真心,總之人還在,還在就好,他這才安下心來,深呼吸了幾口氣,等了許久才見她上了台,一身紅色戲服襯得面容嬌艷如花,加上登台緊張,舉止之間更加嬌羞動人,看得他一瞬不敢移開眼楮。直到後來,戲演完了,他親自上台接她下階,那種失而復得的興奮感滿滿充斥在心。

如今……趙挽看著馬車里獨自別過身去的她,因為身份尊貴不得掀開簾子看風景,只好盯著自己的手心手背,反反復復地端量,最後沒得看了,就把鐲子和戒指先後拆了下來,放在光下比量一陣子,又擱在衣服上比量一會。難道她寧可看一只鐲子也不願看他一眼嗎?她當真就那麼厭煩他?趙挽心中一緊,突然將手伸到她的腿上,用力地攥住了她的手。

寧思沅頓時瞪大了眼楮,那只大手緊握著她的手,死死地攥著,大有永遠不松的意思。那掌心透過來的熱量緊裹著她,叫她緊張又別扭,很想沖他吼一聲「松手!」

「思沅,你答應朕,永遠不會離開趙挽目光真摯,語氣中又帶著幾分懇切與哀求。

「……」寧思沅很想回他一句做夢,可還是忍了忍,腦子一轉將話題回避過去︰「皇上怎麼了?」

「朕想好了,只要宮中有妃嬪誕下皇子,朕便專寵你一人,再不踫他人一個手指頭,好不好?」趙挽思來想去,覺得這真是一條妙計,兩全其美,他已經做出最大的讓步了,他是個皇帝,沒兒子說不過去,按照一己之私,又希望能對她更好一些。

「好主意!」寧思沅大聲夸贊。

趙挽面色一喜,心想應該早點把心里話說出來的,看吧,她多理解。

只見寧思沅黛眉一挑,作一副愁苦狀,「可是皇上,您只要一個皇子,未免太寒磣了,大臣們還是會覺得你子息單薄呀,而且,人麼,難免有個生老病死,萬一踫上一回,永盛就拉倒了,別怨臣妾話太難听,都是在理的,要不您再想想?」

「依你看,要幾個合適?」趙挽倒是沒有想過這麼細致的問題,此刻一琢磨,覺得深有道理。

寧思沅在心中冷笑一聲,面色依舊溫和,「若是保險一些,十個八個最好不過

「可是……」這耗時太長了,恐怕她等不及。

寧思沅終于忍不住斂起了臉上的笑容,「呵呵」了一聲,施施然轉過頭去,繼續擺弄手里的鐲子戒指去了。

跟他說話都懶得搭理他,真替他感到悲哀,如果他不是皇帝那種古老又奇葩的生物,她一定掀開車簾一腳跳出去走得遠遠的,死也不回來。

看著寧思沅再度冷落了他,趙挽陷入沉默,又將方才的話仔細回想了一遍,還是覺得那是自己所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他不可能為了她放棄江山放棄皇權,給她用了絕育藥理虧在先,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他只能用這種方法去彌補,卻不知道對方已經對他再無心思。有些錯,哪怕一輩子只犯過一次,也能把人心傷個透徹,再無挽回的余地。

許久,寧思沅含笑回頭,道︰「皇上,臣妾突然想起來一句詩,不知您可想听听?」

趙挽眼神一亮,「你說

「後宮佳麗三千人,鐵杵磨成繡花針

「嗯?」

寧思沅笑吟吟地低著頭朝著他下面瞄了一眼,悠悠別過頭去,一瞬過後,趙挽的臉變得比鍋底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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