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之一禁成雙 9皇上怒了

作者 ︰ 意如洗

(尋書吧)

「皇上,」寧思沅抬頭正視著他的目光,突然跪了下來,「皇上贖罪!」

趙挽一陣錯愕,「你……」

「群臣覲見——」太監的尖聲突兀地響了起來。

「你快說趙挽促道。

寧思沅咬了咬唇,道︰「臣妾這方胎記,是假的

趙挽明顯一陣驚詫,雙目如鷹般逼視著她的臉,「假的?」

「是,選秀之前那個夜里,有位貴人托夢給我,說我憑一胎記便可保命,待臣妾醒來,面上便有了這方印子,洗臉時才發現原來是朱砂她故意不說是哪位貴人,否則顯得自己過于陰謀化。

半晌後,「你先到屏風後面去,朕要上朝他的語氣淡漠,听不出信或不信。

「是寧思沅顫顫地點了點頭,低著頭閃到屏風後面。

她原本以為一群大臣跪著,中間圍著一個躺著的皇帝,這個場面是該十分滑稽的,就像那皇帝病危群臣恭送一般,可是今日不知是她心理作用還是怎麼回事,覺得整個早朝壓抑萬分。

「李愛卿,朕看你這記性越來越好了

「皇上……」那大臣低著頭,一臉不明所以的表情。

「瞧瞧,這折子和昨天的差別還真不大呢!」說完一把將奏折摔了出去,但聞「啪」的一聲,整個殿中更加寂靜。

寧思沅心跳得厲害,從沒想過趙挽還能開玩笑,還是冷笑話,冷得讓她莫名害怕。

「陳愛卿,朕叫你審訊那兩個刺客,可有結果?」趙挽陰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回、回皇上,兩個刺客都受不住刑罰,咬舌身亡了那大臣跪在地上,身子抖得像只篩子。

「你說什麼?」趙挽的聲音突然拔高,「敢刺殺朕的刺客就那麼點忍耐力?你這大理寺卿……嫌朕給的俸祿太低?」

「微臣……微臣萬萬不敢!」這下子抖得不像篩子,更像馬達了!

「干不好就給朕滾,朕養不起你這樣的!」趙挽狠聲恐嚇。《》

「微臣該死,請皇上恕罪,請皇上贖罪!」

整個大殿都回蕩著那個大臣重復的話語,還有他磕頭的聲響,寧思沅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要跟他的磕頭頻率整合到一起了,每一次,都沉重的大幅度的起伏。

「寧愛卿……」

寧思沅的心髒驀地被揪了起來,找她爹問話,這是輪到她了麼?!

趙挽頓了一頓,「待下朝後,寧愛卿暫留一會子

「遵命寧秋水滄桑的聲音響了起來。

寧思沅稍稍地舒了一口氣,好歹私聊比群聊安全一些吧。眾位大臣也松了一口氣,通常這個情況下,早朝快結束了。

「眾愛卿還有何事稟報?」

下面又是許久的沉默。

「散了吧趙挽懶洋洋地擺了擺手,一臉的煩悶。

接著是拖拖拉拉的腳步聲,不過多時,殿里已經清場,寧秋水深吸了一口氣,低頭看著身下暗紅的地毯,靜靜地等待著。

「愛卿曾經說令愛,有弱柳扶風之姿、梅花映雪之貌,可有此事?」

寧秋水心道不好,竟是因他二女兒的事情,听說入宮半年未得寵幸,難道真的闖禍了?「回皇上,老臣確實說過此話,不知犬女……」

「不知這兩句話,是何緣由?」

「老臣私以為,犬女確實當得此兩句話,犬女身姿玲瓏縴秀,如弱柳扶風;肌膚勝雪,白中透紅,有梅花映雪之貌

「愛卿的評價實在是高趙挽淡淡道。

寧秋水重重地扣了個頭,「老臣言語不知輕重,請皇上責罰!」

「愛卿不必自省,令愛……」

「可是犬女禮節粗劣不合皇上心意?」寧秋水緊張兮兮地問,他這半年來無時無刻不琢磨著此事,深夜輾轉,常恨自己失策。

「令愛……很是活潑可愛一番言語里嘲諷之意分明,「朕實在歡喜又是一串自嘲的「呵呵」聲,听起來好似「哼」一般。

「皇上……」寧秋水頭上滲出大滴的冷汗,心中惴惴不安,果然,不是自己一手養出來的女兒就是不穩妥,一個丫鬟生的女兒果然資質高不到哪里去,空憑一張臉蛋還是不足以俘獲帝王。

「愛卿不必擔憂,朕知你愛女心切,今後定會好好待她,你且退下吧

「臣告退寧秋水如獲大赦。

待听得一陣腳步聲,太監也被打發了出去,兩扇雕花大門緊緊地合到一起。

寧思沅攥了攥手心,踩著不穩的步子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一下子跪到趙挽床前。

「去把臉擦了

寧思沅听令,小心翼翼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臉盆旁邊取下濕毛巾仔仔細細地把朱砂蹭去,對著鏡子細看了一番,確定無疑才挪了回去。

趙挽伸出右手捏著她的臉,冷冷地問︰「今天知道怕了?」

「……知道寧思沅從沒想過他發脾氣摔奏折的模樣是如此的凶悍。

「朕很好奇,你當初是如何在殿上欺瞞朕的,穿那條綠裙子,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臉上還有大團胎記,身上還有臭味,你就沒有想過欺君的後果?就沒有怕過?」

寧思沅怔了一怔,如實道︰「當時想的更多的是逃跑後的歡喜,眼看著目的就能達到,哪里還管得著欺不欺君?」話一說完她就後悔地咬自己的舌頭,她就算從心底里頭輕視皇上也不能這樣赤|果|果地說出來呀。

趙挽重重地「哼」了一聲,攜帶男子威儀的熱息噴在她的臉上,燙得她渾身發顫,「被眼前的那丁點利益沖昏頭腦,以至于忘記周遭的危險,滿心歡喜,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你說對麼?」

「皇上說得對寧思沅連連應和,腦中被他這番話塞得滿滿的,他這樣嚴肅的語氣,正規的用詞,听起來……說的像是另有其人。

感覺到他掐自己臉部的力氣加重,寧思沅連忙將視線從地上移開,正對著他猶疑的目光。

「愛妃,你說,你這次騙沒騙朕?」

「沒、沒有……」就是借她個膽子也不敢說「騙了」呀,有句話是說,「總要用一百個謊言去圓最初的那一個她當初撒下的謊太大,只好一點點地補回來。

趙挽的目光緊緊盯著她的表情,一絲也不肯放松,「那為何當初不肯進宮,是不是你嫌棄朕?」

寧思沅用力搖頭,眼神閃躲著避開他的鋒芒,什麼都能承認,唯獨這個不能承認呀,一個妃子,說嫌棄皇上,惡心皇上,那豈不是找死嗎?

「那那條裙子是怎麼回事?」

「臣、臣妾听說,皇上十分喜歡綠色……」穿一身他喜歡的顏色,或許能讓他靠得近一些,就能夠吸進去更多怪異的氣味。

「哈哈哈……朕討厭綠色,這個宮里誰不知道,你沒說謊?」

「臣妾絕對沒有,臣妾為了迎合皇上的喜好,特地在地攤上買了一本宮廷秘笈!」寧思沅硬著頭皮編造謊言,她方才才反應過來,還是被那知書達理的姐姐寧思渚擺了一道,她給的那本書,里面的許多東西都是錯的!

「……」趙挽顯然沒有被她的誠心打動,繼續道︰「不要說你還看到書上寫著,朕喜歡臭的東西

「這……」寧思沅心思如電般轉得飛快,「那味道是一份藥的味道,聞得多了,強身健體

「哦?是這樣……」趙挽若有所思,「愛妃能把配方獻給朕麼?」

寧思沅愣在那里,一時不知該如何答復,那燻香並非藥香,而是一江湖郎中催吐所用的藥物,能夠起到解毒的作用,她也不過是偶爾得到一點,想要那藥方也找不到那郎中的行跡了呀,何況,就是真的得了方子,宮中的太醫一眼便知有沒有強身健體的功效。

她今天一定是謊話說多了,竟然達到了詞窮的地步,胡亂地眨著眼楮,結結巴巴道︰「忘、忘了……」接著她便感覺到她的臉頰生疼,痛得好像整塊肉都要被捏碎一般,她痛得牙齒發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滾!」趙挽冷冷吐了一字,驀地松開手,轉過頭去。

寧思沅被他這麼一掐,渾身虛月兌地癱坐在地上,听得那個「滾」字之後,又反應了許久,連忙爬起來跑回清寧宮。

一踏進殿里,小琢焦急地迎了上來,「小姐,你的臉……」

「怎麼了?」寧思沅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接過小琢遞來的西洋玻璃鏡瞅了一眼,看見自己半張臉都腫了起來,還留著幾個手指印下的青紫痕跡。

她撫著自己的臉,一路跑到自己的房里,用被子把自己給包了起來狠狠地大哭,這下子好了,趙挽一定討厭死自己了,她騙他,她惡心他,這樣的女人還留著干什麼?一定是要打進冷宮里面去吧。

她喜歡原先那樣散漫的生活,養魚,釣魚,練字,下廚,怎麼舒服怎麼來,萬一進了冷宮,是不是熬不幾天就會死呀,听說里面住了好多瘋女人。

她一定是撒謊撒多了遭報應了吧,趙挽生性多疑,性情傲慢,她做的哪一件事不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今天發生的事情簡直完全超乎她的承受能力,原本那麼冷靜淡定的一個人也被這陣勢給嚇壞了,已然不知道該怎麼去思考問題。這世上,千萬不能小瞧任何一個人呀,她真怪自己,為什麼能夠小瞧皇帝呢?是不是看歷史上草包皇帝挺多的,就連司馬衷那樣肉糜不分的傻子也能當皇帝,因此對所有的皇帝都十分輕視呢?真真是……不知輕重啊!

就這麼枯坐在床上,從上午等到夜里,第二日又等了一整天,第三日再等……是不是下一道打入冷宮的旨太麻煩了,所以要走幾天程序?

等了許多日子才打消了心頭的緊張不安,寧思沅想,能保住命就算好了,再不奢求什麼,她這是想開了。

因此那些日子過得還算不錯,平平淡淡才是真幸福呀。

卻在兩個月後,這份平淡再度被打破。

誰也沒有料想到,趙挽病愈之後,第一個點來侍寢的人,是她。

作者有話要說︰咩哈哈,終于趕在十二點之前發文啦,開會神馬的實在是煩婬啊……

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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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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