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地吸了一口氣後.曉曉回聲道︰「葬禮的事你來按排吧.」
馮一點頭道︰「那你好好休息.」
馮一一行人走後.秦雪將吃的拿出來放到曉曉面前.道︰「什麼都別想了.先吃點東西吧.」
曉曉握住秦雪的手.看著她泛白的兩鬢.眼眶微紅.出聲道︰「媽.對不起.」秦雪拍著曉曉的手.語重心長道︰「你沒有對不起媽.是媽沒有看到你心里面的苦.」抬手抹了把眼楮.沒讓眼淚流下來.曉曉的眼淚卻一下子涌上來.因為母親說到她心里去了.
「傻孩子.每個人都會有這種經歷.以後可不能再做這種傻事了.媽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你再折騰了.」秦雪為曉曉擦去她臉上的淚.又抹了把自己的眼楮.
曉曉咬著下唇.努力點頭道︰「嗯.女兒錯了.可是媽.女兒心里難受.文棲就這樣走了.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她扒在秦雪的肩上.哽咽起來.
知女莫若母.秦雪拍著她的後背.道︰「以後媽不會逼你了.你想怎麼過就怎麼過.可是.不管是哪種生活.媽都希望你是真正的幸福.」她想起霍雲夜對她的承諾.可不管怎樣.以後就看曉曉的選擇了.她真的擔心曉曉會這樣一個人過一輩子……
曉曉哽咽著沒有回聲.許是三分鐘後.她抬起頭.將臉上的淚水抹掉.因為哭過顯得有點泛紅的臉上露出可愛的笑容.出聲道︰「相信女兒.女兒一定會幸福的.」然後在秦雪的側臉親了一口表示承諾.秦雪笑著搖搖頭.
很快.曉曉就將秦雪買給她吃的素粥喝完了.還吃了兩塊面包.她將最後一口面包塞到嘴里.含糊著道︰「沒吃飽.」
秦雪見女兒都吃完了.自是開心.可這麼多天沒進食.一下子也不能吃太多.出聲道︰「差不多就行了.」
曉曉抗議道︰「我都好幾天沒吃沒喝了.就不能讓我吃頓飽飯嗎.」
秦雪搖頭道︰「就是因為你這麼多天肚子里沒東西.不能一下子吃太多.否則胃會疼的.最多再吃一塊.給.」伸手遞給她一塊面包.
只見曉曉愣在那里.秦雪皺眉道︰「丫頭.怎麼了.」
曉曉一頓.牽出一絲笑容道︰「哦.沒什麼.快給我吧.」一把搶過面包啃了一口.卻是食不知味.因為母親的一句「胃會疼」勾起她和霍雲夜的一段回憶.
她的胃不好.所以霍雲夜為了預防.每天都會親自煮好精粥放在那.而曉曉為了領他的情.每天吃夜宵的習慣就是那時候養成的.
……
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這樣的一個男人最終還是會變.
深深地在心里嘆了口氣.將剩下的面包迅速吃完.伸了個懶腰.她覺得一身都是力氣了.
眼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曉曉想到雲蕭走的時候說晚點還要來找她.她開口道︰「媽.charles和taylor在哪.」
秦雪一邊收拾著碗筷.一邊開口道︰「都在家呢.我來醫院了.他們都由沈媽幫忙帶著.兩個孩子都很懂事.」
曉曉精致的臉上露出好看的笑容.家.文棲的家就是她的家.他們本是夫妻啊.
看著秦雪.曉曉開口道︰「媽.我好想他們.你能不能把他們接過來陪我.」反正旁邊的一個小休息室有床.可以睡人的.
聞言.秦雪透過窗戶看了看外面.眼里很快地閃過一抹什麼.出聲道︰「他們早就嚷嚷著要來.你那時沒醒.怕他們看了不好.就一直沒讓他們來.現在好了.我這就回去接他們過來.讓他們今晚抱著媽媽睡.」
曉曉做了個可愛的表情.道︰「謝謝媽.」
秦雪道︰「那我去了.自己注意點啊.」有人突襲的事秦雪一直沒放下.心里不免有些顧慮.
曉曉目前還不知道那件事.自是不知道母親在擔心什麼.開口道︰「知道啦.放心吧.你路上小心哦.來的時候讓司機送過來.」
秦雪應了後就出門了.
曉曉靠在床頭.思緒萬千.
她不知道雲蕭找她為的是什麼事.她不知道文棲的事.他唯一的親人文錦知不知道.她更想弄清楚文棲為什麼會突然遭到暗殺.這個仇.她一定要報.如此想著.面上的臉色也沉了下來.雙目蘊藏著仇恨的因子.
雲蕭推門進來時.就看到曉曉一副要殺人的表情.
曉曉看到雲蕭進來.臉上立馬掛上好看的笑容.開口道︰「來了啊.」
雲蕭微頓.他不知道他現在面對的端木曉曉還是不是那個他認識的女人了.他覺得有一堵陌生的牆橫在他們中間.
輕輕點了下頭.他回聲道︰「嗯.」找了把椅子坐在她面前.「身體沒什麼問題吧.」
曉曉回道︰「覺得非常好.」她不相信雲蕭來就是為了問她身體情況的.
雲蕭看了曉曉半晌.像是她臉上字了字似的.出聲道︰「沒想到.你居然一聲不響地離開我們五年.」
曉曉微頓.是她想多了嗎.她沒想到雲蕭會跟她說這個.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她回聲笑道︰「是啊.沒想到我這一離開就是五年.當初也是逼不得已.」她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看向雲蕭.像是在問「你難道不知道原因嗎.」
雲蕭被他看得眼神微閃.出聲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如果你再多呆幾天.可能今天的一切就不是這樣了.」
他什麼意思.難道文棲的死跟霍雲夜有關.曉曉咻地直起身子.盯著雲蕭道︰「跟我說實話.文棲的死跟霍雲夜有沒有關系.」
出事當晚.文棲被帶走後.霍雲夜就找到了她.槍聲響起時.他還制止她去找文棲.一切難道都是他們的預謀.
如是想著.曉曉更是怒火中燒.蹙起好看的眉.等著雲蕭的答案.仿佛在心里早就已經認定霍雲夜跟這件事月兌不了干系.
雲蕭俊美的臉上掛著一抹冷笑.回聲道︰「如果跟霍雲夜有關呢.你打算怎麼辦.」
曉曉回視著他.月兌口而出︰「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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