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不是正常的男女關系
「程飛，先把衣服穿好吧。」
她的聲音平靜地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文錦，為什麼是你？你不是我最好的朋友嗎？你不是在b市嗎？這麼多天不見我，你擔心了嗎？」
一連串的問題問出後，她才發現，似乎這一切並不是巧合。
或許，當她吐血之後，一切都變得清晰了起來。
她是個女人沒錯，她是個善良的女人也沒錯，但當事情越過了自己的底線時，對不起，她同時是個強悍的女人，從來不會委屈求全，所以，她犀利了。
哪怕她此時正承受著一陣陣心絞痛，但她還是要冷靜。
「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這樣。」文錦慢條絲理地穿好衣服，好像這個出租屋就像是她家一樣。
「閉嘴！」程飛大喝，他覺得自己從未像現在這般窩囊。
端木曉曉的心突然跳慢了幾拍，她不是沒猜過文錦的反應，但沒想到，她卻如些坦然，好像真正的第三者變成了她自己。
她突然覺得眼前的文錦好陌生，那個溫文爾雅的人當真真實存在過嗎？那個弱不禁風，我見憂憐的人當真是眼前的文錦嗎？
不是，現在的文錦像是被另外一個完全不同性格的人附體了一樣，這是她的錯覺嗎？
她交往了七年的好朋友，知無不談的好朋友，怎麼和自己的男朋友搞到一起了？
等等……
七年……
她和程飛談了七年戀愛，而文錦也呆在程飛身邊七年，這是巧合嗎？還是……
她的頭越來越痛了，她不想知道……
「你猜得沒錯，我愛了他七年，我比你更愛程飛！」她頓了頓，「我從來不相信愛情在距離面前能產生什麼美，那是笑話，你和程飛之間存在的只是男女朋友的這層關系，但實質上已經變了。我一直在他身邊，而你呢？我可以為他獻出自己的身體，而你卻連一個擁抱都那麼吝嗇，我不覺得這是正常的男女關系……」
文錦後面還說了什麼，曉曉已經听不進去了，腦海里卻反復回蕩著這麼一句話︰
我可以為他獻出自己的身體，而你卻連一個擁抱都那麼吝嗇，我不覺得這是正常的男女關系！
不是正常的男女關系！
她害怕地一直往後退，她從來沒有想過她和程飛之間竟然不是正常的男女關系，那這七年他們都在干什麼？
天哪，為什麼此刻她的心是虛的？而文錦優雅從容的態度更讓她覺得難堪，讓她覺得她雖然談了七年戀愛，卻什麼都不懂。
她怯懦地將目光緩緩移向程飛，她想從他的眼神中來確定他是不是也是那麼認為的。
他們之間不是正常的男女關系。
她沒看到他的眼楮，因為———
「啪！」一道鮮紅的五指印活生生地印在文錦的左臉頰上。
屋內頓時一片安靜。
程飛不想听文錦在這亂說，他愛曉曉，自始至終都是。他知道文錦的話已經傷害到曉曉了，這是他不能容忍的。他不希望任何人傷害到曉曉，是的，任何人。
「哈哈！」文錦不怒反笑，「程飛，你心虛了嗎？我說到你心里去了對不對？」
程飛沒有回答她的話，卻忙看向曉曉，他果然看到她顫抖了身子，他就知道她在意的是什麼。
該死的。
然而，程飛的沉默卻讓曉曉一陣恐慌。她也想知道他心里是怎麼想的。
然而下一秒她又因為程飛的話而安定了許多。
「別再說了，我愛曉曉，愛她的全部！我的愛又豈能是你懂的？只有曉曉才懂！」
語畢，程飛看向曉曉，滿眼都是毋庸置疑的深情。
他從未在曉曉面前說愛，他了解她，那樣定會嚇到她，哪怕他已經燒起來了，但他還是要克制，他要的是她的心，而他也知道，他已經得到了她的心，只是時間不對，她還在讀書。
她是那麼的純潔，他一點都不想玷污了她。
「今天的事，我記下了，你好自為之！」程飛丟下一句，就擁著失神的曉曉離開。
但他眼里暗藏的寒冷與殺意曉曉卻看到了，她們相處了七年，她從未看到過這個樣子的程飛，是她眼花了嗎？
不是，是真實的他，只是……
她不想多想，她只知道她現在覺得很安全。
她很懷疑一直跟他相處的人真的是程飛嗎？那個比她小幾個月的大男孩現在卻像個大男人，俊美，帥氣，深沉……
呃，怎麼以前沒發現，呵呵。
「程飛，你是我的！」落下的文錦，咬牙切齒，瞪得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
她從來都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她是一個狠絕的人，而這只有她哥哥知道。
「小錦，我警告過你，叫你不要動端木曉曉，而你這次卻趁我不在組織差點把她害死，你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里？」電話那頭的男音低沉冰冷，顯然很不耐煩，但卻掩藏不住醇厚的磁性。
相信沒幾個女人不膜拜的。但文錦卻覺得異常刺耳。
「哥，對不起了，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我要她死，她不得不死！」文錦的眼里冰冷地毫無感情。
「胡鬧！」對這個妹妹，文棲真是毫無章法。
父母在她妹妹只有11個月時就突然離逝，7歲的他與妹妹相互扶持，但他的愛始終不能代替父母的愛，加上她成天跟在他後面打打殺殺，造就了文錦奇怪的性格，連他這個當哥哥的都模不透，但有一點他很清楚，妹妹的凶殘程度與他有的一拼。
他無賴地搖頭，對這個妹妹向來很少管，但當事情遇到端木曉曉的時候，他就不能不管了。
「你應該知道她對我的意義！」
「我的哥哥，到底還要我提醒你多少遍？她根本就不是你能惹的人，況且你有情她無意，她現在不知道在什麼鬼地方瀟灑呢——」話語里盡是諷刺。
「住口！不要再踫她，否則別怪我不念兄妹之情！」哥哥的狠絕一點都不讓文錦意外，但她還是被他的氣勢嚇得頓了幾秒。
「我會殺了她的！」
「立刻給我回組織，明天我就要看到你人！」說完狠狠地掐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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