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插入時代 第二十二章 鼠年 色膽

作者 ︰ 白嬰

第22節第二十二章鼠年色膽

第二十二章鼠年色膽

白嬰下班一進門,看見老婆潘美美回來了。他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沒了。雖然,白嬰沒有和她離婚,可在他的心里,這個家,已經沒有了她的位置。眼不見心不煩,見了她,心煩。

「你回來干啥?」

「這是我的家,憑什麼我不能回來!」

「你就在你媽家住吧,不想看你!」

「殺人不過頭點地。過去的事了,你難道沒個完了?」

「忘不了你背叛我!往家領野男人!」

「說我不好,你就那麼干淨?我才一個男人,你就和我沒完?你說說,你多少個女人啦!」

潘美美給白嬰解釋著,出嫁了的女兒,平時可以在媽家住,大年三十這天,絕對不能住媽家,這是風俗,有講究的。「狗屁講究!」白嬰罵。潘美美說,「你還是不是中國人啦?是,就得講究!你以為我想回來看你!我是回來看兒子!我是不想惹我媽生氣。老媽都快八十啦白嬰想想,也是。白嬰的老丈人,幾年前就去世了。老岳母,對白嬰還是不錯的,做了什麼好吃的,總是讓潘美美帶回來給白嬰吃。潘美美出軌的事,老人家也知道。無奈,老人家已經讓出嫁了的女兒在家里住了三年之多了。前幾年,一到大年三十,潘美美自己的家不能回,媽家也不能住,好傷心哪,她只能去旅館自個過大年三十。女人出軌,付出的代價,不小啊。

「不管你讓不讓我在家住,大年三十,我絕對不能在我媽家住!」潘美美的口氣很硬。

「行了,讓你住幾天白嬰嘆了口氣,又說,「過了初五,我看你,還是回你媽家住吧

潘美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容。她月兌了外衣,換了拖鞋,開始收拾家。她一邊收拾還一邊嘮嘮叨叨的,「我不在家,家里成了豬窩白嬰不耐煩了,「豬窩,我自己住的舒服!」潘美美整理床單和掃地時候,又看見幾根長頭發,她還仔細看了看,「我不在家,你勾搭了多少女人!」白嬰不高興了,「少管我!你沒資格管我!想勾搭多少就勾搭多少!我不能餓死了!」

這天,已經是臘月二十八了,離大年三十只剩下兩天時間了。白嬰家里,年貨準備的並不多,因為,他沒有考慮到潘美美會回來過年。白嬰平時喜歡做飯,老婆出軌了,他也吃不在心上,他和兒子在一起,老是什麼簡單做什麼,他騰出時間去舞廳找女人,或者讀書寫作,不願意把太多的精力和時間浪費在吃飯上。男人,家庭出了問題,還能有什麼心思去過日子?

潘美美查看著冰箱里的吃的,「過個年,你買的東西,也太少了吧。要不,你再買點兒吧白嬰不想去買了,隨口道︰「沒想到你回來,也沒錢了「我有錢,五百夠不夠?」潘美美掏出五百元錢笑著遞給了白嬰,「還和往年一樣,扒肉條,肉丸子,過油肉,多做一些,雞鴨魚肉一樣也不能少了,咱們好好的過個年看這個樣子,潘美美已經認識到了她出軌的錯誤?女人,被野男人花言巧語一番弄得腦袋一熱,讓他插入了自個的身體,還插入了自個的生活,到頭來能有什麼結果?都是一枚枚的苦果!浪子回頭金不換,出軌的女人想回頭,好像挺難。因為,男人一旦知道自己戴了一頂綠帽子,就是回了頭的女人對他再好,他心里的陰影老在。

扒肉條,肉丸子,過油肉,這三樣,是晉北地區老百姓過大年必備的肉食,也是本地人的看家菜。做這三樣,白嬰最最拿手,潘美美出軌之前,不用她考慮,年年臘月,白嬰都是買了幾百塊錢的豬肉,把這三樣備的足足的,足夠吃上整整一個正月,然後就是該去減肥了。潘美美出軌之後,過年時,冷冷清清的,家里只剩下白嬰父子兩個,老三樣就沒心思去做了。

潘美美一回來過年,讓家里有了笑聲。初中生的兒子挺懂事的,他珍惜這個一家人團團圓圓的好機會,他和母親潘美美有說有笑的,其樂融融。母子倆個,都喜歡流行歌曲,能夠找到共同的話題。可是,白嬰和潘美美說什麼呢?這些年,他們已經冷了。夫妻,不在一個被窩睡,他們還能親嗎?簡直就是路人一般。婚姻和家庭,如同一只好看的花瓶,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打碎了。男人女人,成了一個家,一定要互相珍惜的。潘美美你不懂得珍惜,怪誰!

大年三十白天,除了干家務活,白嬰累了,就坐在辦公桌前給胡麗一條條的發短信︰

——狐,過年好!兔下跪給你拜年!全國人民,我先給你拜!

——狐,轉眼之間,鼠年了,兔膽小如鼠,再也不敢惹狐生氣了。

——喜氣洋洋新春到,你我共同舞春風!狐,祝你新年一帆風順、二龍騰飛、三陽開泰、四季平安、五福臨門、六六大順、七星高照、八方來財、九九同心、十全十美!狐,好听不?

——狐,鼠年兔送你一顆願望樹,樹上結滿了開心果、幸運梅、富貴棗、溫馨李、幸福桃、美滿梨、興旺菊、快樂糖、吉祥花……

——狐,祝你在鼠年里,「鼠」不盡的快樂!「鼠」不盡的收獲!「鼠」不盡的鈔票!「鼠」不盡的笑容!「鼠」不盡的幸福!最主要的,還是「鼠」不盡的鑽戒——等兔哪天發了大財!

——狐狸開口,病兔心安。狐,你關機,關不了我的心!

上面的這些短信,有白嬰編的,也有轉發的。天下文章一大抄。白嬰抄來,正好表達對狐的思念和祝福。俗不俗啊?我們男男女女,本來就是俗人;當我們月兌的精光光的,不是動物,又是什麼?之後,因為太愛美狐胡麗,情兔白嬰揮筆在筆記本上又寫下了三首四言詩︰

狐冷兔悲,春枝滴血;

誰之跪姿,其狀如犬?

天寒心遠,蓮步不前;

盼得暖日,花開手牽!

狐兔歡愛,其景雅觀;

人精相處,紋章斑瀾;

夢鄉荒漠,清泉灌滿;

合資建巢,你我一班!

好詩雲致,麗女稀來;

吾口時張,汝乃殊才!

經書日讀,夢花也采;

相思一樹,狐兔同栽!

胡麗還是一句話也不回白嬰。白嬰發短信發的顧不上干家務活了。潘美美過來說,「給誰發短信呢?都大年三十了,哪個女人,不在家里和老公包餃子?還想勾搭!小心你的兩條腿!」

大年三十晚上,按理說全家人聚在一起,吃了年夜飯,該看春節晚會了。白嬰匆匆吃了餃子,洗洗臉,刮刮胡子,換了干淨衣服,又要出去。潘美美站在門口,擋住了白嬰的腳步。

「你干啥去?」

「想干啥干啥!你別管!」

「過大年,你還出去勾搭女人!你眼里,還有沒有我了!」

「你眼里要是有我,還去跟別的男人睡覺!」

在兒子面前,潘美美覺得太沒面子了,她氣得嗚嗚地哭了。「你一輩子,也不把我當人了

白嬰推開潘美美,出去了。他知道,許多人是不喜歡看春晚的。除夕夜,舞廳都是開通宵,男男女女,一個個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在熱鬧的舞廳里辭舊迎新。世界上有什麼娛樂活動,能比得上男女抱在一起跳舞,跳黑燈舞,或者是跳完了舞之後找地方**更讓人快樂呢?

除夕夜,白嬰去了一家迪廳。迪廳里,高分貝的音樂讓人興奮。最令人興奮的是舞場男主持。音樂聲里,男主持聲嘶力竭地揮臂大喊,他喊一聲,全場的男男女女也都跟著他大喊︰

「打倒日本帝國主義!」

「日本婦女!」

「中華人民共和國萬歲!」

「**萬歲!」

日本鬼子真的太可惡了。南京大屠殺,殺了咱們中國人三十萬!還不想承認!舞廳里的姑娘,一個個挺愛國的,她們在一聲聲的高喊中過足了癮,把自己也變成了犯?她們身上,長著那個東西嗎?憤青啊憤青,你們太可怕了。有的時候,所謂的愛國,其實就是誤國!

全場的人,好像都打了雞血似的在舉臂高呼,白嬰一聲不吭,一動不動。好無聊啊,離開吧。

迪廳里,有許多有趣的故事。其中一個是︰中國申奧成功那天夜里,有個逃犯在迪廳狂歡,他舉著一面國旗成了迪廳的主角,還被記者拍了新聞照片發在了晚報的頭版,那家晚報,全國發行量很大,結果被案發地警察認出照片上揮舞國旗的愛國者正是追捕多年的逃犯。那個迪廳里舉著國旗的年輕人,他會不會因為他的愛國行為而感動了法官被輕判了?誰知道呢。

白嬰從迪廳出來,已經是快到零點了,他根本不想回家,和杏妻共同迎接什麼新年的鐘聲。他又去了同蓮舞廳。他的女人,大部分都是在這家舞廳里勾搭到手的,這是他的艷福之地。同蓮舞廳,是一家大型菜市場改建的,環境比較簡陋,卻是全市人氣最旺的舞廳。他听說這家舞廳,已經列入了城市改造規劃。白嬰和許多舞友的心情一樣,同蓮舞廳,千萬別拆!

在舞廳,白嬰認識了一個保險公司的女人。黑燈舞里,他親吻擁抱了她,她配合的很好。

「妹妹,你不在家看春晚,一個人跑舞廳跳舞啊

「春晚,一年不如一年了。他打麻將去了。我就跑出來

「你在哪里工作啊?」

「保險公司,推銷保險的

「妹妹,你一出來,就不保險了啊

「你這話,什麼意思?」

「舞廳里,都是色鬼!」

「包括你嗎?」

「他們是色鬼,我是大情人

對保險公司那些推銷保險的女人,白嬰一般不愛多理她們。他眼前的生活都不怎麼幸福了,哪里有心思考慮以後的幸福?他下崗之後,原單位有個女的,在保險公司干了推銷保險的工作,還想拉白嬰入伙跟她一起聯系客戶。白嬰心里明白,那個女的,是看上了他。一次,在舞廳里踫上了她,白嬰親吻擁抱了她,還想讓她去家「喝茶」,她笑,什麼喝茶?你想那個!

在現代社會和我們的工作生活里,保險真的無處不在。高空作業工人,為了保險,系安全帶,戴安全帽,鋪安全網;外面尋歡的男人女人,為了保險,使用安全套;為了安全用電,在開關上用保險絲;飛機票里,含有保險費;下崗了,領失業保險金;怕意外傷害,填張保險單……我們的身邊,不安全的事情真是太多了。听說,保險公司有的女推銷員,為了簽一張大金額的保險單,竟然同男客戶睡覺!這年頭啊,多少男人的頭頂上,戴著隱形的綠帽子!

舞廳里,白嬰還問了保險公司那女的名字,她叫林玲。這個女人,模樣一般,笑盈盈的,很善解人意,娶了當媳婦挺不錯的。白嬰沒福。凌晨兩點,舞廳散場。出了舞廳,冷風襲人。

「留個號碼吧。我想你的時候,听听你的聲音白嬰說。

「行,耳朵閑了,也听听你不難听的胡說八道林玲說。

「咱們——吻別吧

「舞廳里,你還沒親夠呀

白嬰和林玲吻別了。望著女人的背影,白嬰拿出手機,給她剛親吻過的女人發短信︰林妹妹,祝你一路平安!我們今晚,好有詩意!同蓮共歡舞,秋水浴我心;金鼠掘暖洞,可歇你我身?林玲回信︰你也平安!與你跳舞,這個年,過得好!天下哪里最暖?當然還是洞房!

白嬰回到家里,潘美美在床上等他,「怎麼,和女人睡完了?才想起回來?你干脆住女人家里算了。還回來干啥?」「過大年的,不想和你生氣!誰去女人家里了!」「那你去哪里了?」

「舞廳!」「你住舞廳算了!去舞廳,這麼晚才回來?」「舞廳,通宵的!現在回來,夠早了!」

在晉北地區,按照當地的風俗,除夕夜是不月兌衣服睡覺的。白嬰看得出來,潘美美想和他睡。自打她出軌之後,幾年了,加起來他也沒和她睡過幾次。他和她,都沒有以前的激情了。破鏡重圓,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僅僅的幾次,那也是白嬰跟前正好沒有女人了,就把她當個女人罷了插入了她,而不是當成愛妻去愛她的**。閉上眼,把杏妻想象成別人?

在網上,有的男人因為老婆出軌,很苦惱,和老婆離婚吧,孩子扯著;不離婚吧,天天躺在身邊的一枝紅杏,咋看她咋不順眼。真是鬧心哪。溫暖的家,男人才想回去**情夢。有的網友跟帖說,老婆要是給自己戴了綠帽子,又離不成婚,每天晚上狠狠地操她,操死她!的確,男人,都是大男子主義,如果老婆出軌了,對他的打擊,無疑是十分巨大的。比如當皇帝的,他可以和數不清的女人睡覺,但是,如果他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睡了,他簡直能氣死。皇帝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誰睡了他的女人,他可以去殺那個男人的頭。可是,我們普通的老百姓,一旦自個的老婆讓別人睡了,我們只能是忍氣吞聲,家丑不可外揚啊。殺了那個奸夫嗎?在這個法治社會里,殺人是要償命的,就算法官同情你,你得坐多少年的大牢啊。人,活著,最大的幸福就是自由。為了一個名字叫紅杏的女人去殺人,而失去了自由,不值得吧。

「睡吧,都後半夜了潘美美說。她在暗示著白嬰。

「不想睡。還想看電視白嬰說。

「你看電視,影響我睡覺。你也知道,我經常犯頭疼病。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睡了。今天,頭疼的挺厲害潘美美說完了,關了燈。白嬰無奈,也去鑽了被窩。他沒有月兌衣服。

「你不月兌衣服,咋能睡好?月兌了吧潘美美說。

「大同有講究,三十晚上睡覺,不月兌衣服白嬰說。

潘美美說,大年三十晚上睡覺不月兌衣服,那都是老年人的窮講究!現在,都啥社會了!

白嬰穿著衣服躺了一會兒,覺得不舒服,就把衣服月兌了。潘美美的腿壓著他的腿,來回磨蹭著。白嬰真有些想女人了,被窩里的這個出軌老婆,她和女人舞廳里的那些個女人,她們之間在身體上根本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他這樣想著,就抱了潘美美,狠狠地插入了她!

正月初一早晨,白嬰懶洋洋的起來,他隨便吃了幾口吃的,喝了一大杯茶水,補看春晚。中午,白嬰認認真真炒了一桌子的菜,表面上和潘美美和和氣

氣的。畢竟,一年才一個大年!

午飯吃過,歇一歇,白嬰擦皮鞋、洗臉、刮胡麗,他在打扮著自己,下午,舞廳又開了。

「你去哪兒?怎麼?又想去勾搭女人?」潘美美問。

「別成天勾搭勾搭的。我是勾搭,你是啥?」白嬰答。

潘美美說,她是一時糊涂,才做了那個事的。你白嬰一次次的和那麼多的女人上床,肯定不是一時糊涂吧?你就是個花心大蘿卜!你就是吃著碗里瞅著鍋里的那種不要臉的男人!

「罵夠了吧?」

「沒罵夠!」

白嬰摔門出去了。「你沒罵夠,我听夠了!」

正月初二,是丈母娘請女婿的日子。又像往年一樣,白嬰一家人,得去岳母家吃午飯。

在丈母娘家,白嬰炒菜。白嬰的丈母娘,年年給他準備了許多好吃的。白嬰,裝幸福吧。

白嬰在丈母娘家吃了飯,該走的一步,算是走了。他一分鐘也不想在這里。他想去舞廳。

白嬰說走就走,潘美美問他去哪里,他說是去書店。潘美美說她和兒子下午不回家了,就在媽家聊天。丈母娘也說,小白,晚上還來吃飯吧,剩下的東西這麼多,我一個老太太吃不了。白嬰去了同蓮舞廳,人好多啊,擠的你踩我,我踫你的,沒法跳。突然,白嬰眼前一亮,他看見了月月。在床上,月月是個好女人,她的下邊,是美妙無比的「活的」。月月,過年好!

白嬰帶著月月趕緊回家,舞廳太擠了,雙人床,比舞廳寬敞多了,這是愛情和性的天地!

這天下午,白嬰從三點鐘開始,一直和月月在床上高興到了六點,潘美美打來電話讓他過去吃飯,他才和月月下床。月月提起褲子說她的手機沒費了。白嬰明白她的意思,掏出了一張一百的遞給她,她還假裝不要,白嬰笑了,「一下午,你挺辛苦的,就當辛苦費和壓歲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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