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插入時代 第九章 沉重 輕逸

作者 ︰ 白嬰

第9節第九章沉重輕逸

第九章沉重輕逸

白嬰有一位朋友,姓湯,在家排第二,人們都叫他湯老二。這年,湯老二已經四十多歲了,還是個單身漢。他和白嬰是同齡人。湯老二也是下崗職工。他學的是工民建,一直是搞土木建築的,他在建築工地模爬滾打,施工經驗豐富,在這些年房地產快速發展的環境里,老是有房地產公司的大小老板聘請他當監理,或者當技術員。他哪個月的收入,都在五千元以上,吃穿不愁,也給自己買了樓房,就是不想結婚,更不會金屋藏嬌。湯老二想女人了,下面的包工隊頭兒,就請他洗澡按摩,吃喝玩樂啥都不愁。一些包工隊,已經到手的工程,不知被轉包了幾次,利潤已經十分的微薄,都想偷工減料,如果不偷工減料的話,干下來肯定賠錢。不請客,怎麼能行?湯老二和白嬰一樣,在十三歲那年就沒了父親。他是四川人,喜歡吃辣椒,也喜歡搞辣妹子,當然是在娛樂場所里面搞。有的小姐,听說他還是個單身,還想嫁給他呢。他對白嬰說,我這人善良,我要是動了壞心眼,小姐賣肉換來的錢,騙她個精光!白嬰問他睡過多女人?他說自己也說不清。男人,誰去記那個!你去問干了多年的小姐和多少男人睡過,她們也是一樣!男女床上過,愛情心中留!

湯老二要是工程不忙了,總是喜歡來白嬰家喝酒,白嬰打小沒了父親,母親在他十三歲那年帶著兩個妹妹改嫁了,他一個人過,這讓他練出了一手的好廚藝。無論是粗糧細糧肉食,一般的家常飯他都會做。湯老二知道白嬰收入低,來之前,總是買了酒肉,只是讓白嬰炒個麻辣豆腐,或者土豆絲什麼的。大同的文化名人,湯老二也認識不少,他覺得他們俗,不如和白嬰在一起談論有意思。這一年里,他來白嬰家喝酒時,白嬰老婆總是不在家,問白嬰,白嬰說是剛去她媽家。有時候,她回家看兒子時,恰好被他踫上了,他發覺白嬰這一對夫妻的感情不是那麼的熱,在他的面前有些裝和諧。構建和諧社會,家庭的和諧很重要。家庭是社會的組成部分,要是一個家庭不和諧了,要是許許多多的家庭出現這樣那樣的不好解決的問題了,首先是感情方面的問題,這個社會能和諧了?夫妻過小日子,性關系的和諧,最最重要了。但是,湯老二為了朋友的面子,他一直是不好意思去問白嬰。他想︰白嬰夫妻之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問題。莫非是白嬰在外面風流被他老婆發現了?

湯老二酒後,愛跟白嬰說一些娛樂場所、洗浴中心和按摩屋的事情,他給白嬰一項項的介紹的很細,因為這些服務項目,他都一項項的體驗過許多次了,什麼冰火兩重天啦,鴛鴦浴啦,雙飛啦,胸推啦,打飛機啦,毒龍啦,漫游啦,腎療啦等等,听得白嬰羨慕不已,蠢蠢欲動的感覺。白嬰感慨,這個開放的社會,男人,還是有錢好!湯老二說,哪個社會,男人想風流,都得有錢!大紅燈籠高高掛!養上個三妻四妾的,走在人前,那才風風光光!白小子,還是好好的賺錢吧,這個社會,男人有了錢,就有了快樂,女人一抓一大把!躲都躲不開!不過,有時候,沒有感情的性關系也是挺無聊的,不做想做,做了就後悔。還不如買了豬頭肉喝酒呢。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那些個小姐,男人千軍萬馬的從她們身上過,她們對愛情,都麻木了。她們不相信愛情,只相信金錢。一樣,嫖客也只是在她們身上解決解決生理問題,誰會去真正的愛她們?除非不知道她們是小姐。眼不見為淨,你如果看見一只蒼蠅在碗里,還能有胃口嗎?現在,東北小姐,許多嫖客已經不喜歡了,她們太浪。男人還沒有挨她們,她們就啊啊啊地裝**,弄得男人沒了性趣。還是我們四川妞好,西安的,也不錯。

白嬰笑,良家婦女,也有假裝**的,讓人覺得好笑。男人,天生喜歡哄女人;同樣,女人,天生也喜歡哄男人。我就踫見過一個。我們明明沒在床上做,她卻是一聲聲的**。

湯老二說,現在,最好的享受,根本就不在城市里,是在村里。在咱們山西風景優美的縣里大山里,有的農家樂,去的都是城里的大款,就連北京中國畫院的一些有名的大畫家,也有去的。畫家,中國的,外國的,基本上都是色鬼,他們都想從女人身上找到靈感。事實上,也是這樣。平時,你跟他求張畫,那個難啊,但是,真想得到他們畫作,也有辦法,邀請他們到山里寫生打獵。白天,這些個畫家頻頻開槍;晚上,他們頻頻打炮。一條燒的熱乎乎的大炕,熱炕頭上一個穿紅兜肚的小村姑,臉紅撲撲的,羞答答的,簡直是迷死個人!讓畫家神仙日子過上幾天,他臨走時,不用你開口提,他就會主動給你畫上一張,他媽的,往往還是精品!還有的人,想得到大畫家的畫,他們花錢找文化高的懂得一些繪畫知識的小姐冒充大酒店里的服務員,天天跟大畫家套近乎,談什麼藝術,還說是他的粉絲。大畫家,一般來說,都喜歡自己有個年輕的紅顏知己,一高興,就給人家畫呀畫呀的。現在,沒有純藝術了,都變成了**易。我的一位朋友,就辦了個畫家基地,在一個風景區里。畫家住在里面,有粉絲,有紅兜肚,有紅顏知己,他們一個個的,舒坦的很哪。他們啥都有,就是沒有了一個藝術家應該有的水平,成天你抄我,我抄你,一堆堆制造垃圾!

這天,湯老二提前給白嬰打了電話,說是要去他家喝酒。白嬰卻是正在和胡麗約會。

「你朋友要來喝酒?」胡麗問。

「他經常來,喜歡我炒的菜白嬰答。

「那我就走了,他看見我在,不好吧?」胡麗又問。

「有什麼不好?我老婆出軌的事兒,我朋友知道。她出軌了,我也出出軌!」白嬰又答。

胡麗出了白嬰家門,匆匆忙忙地下樓時,恰好與上樓的湯老二踫上了。她挺漂亮啊。

「白小子,剛才有個女的,長頭發,穿一件短風衣,挺漂亮的,好像是從你家出來的,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是啊。湯老二,你眼好尖啊。我艷福,還可以吧?」

「小心點兒,千萬別讓你老婆知道。你老婆,挺厲害的

「知道又怎麼樣?我還能怕她?她已經出軌了。我現在,戴了一頂難看的綠帽子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我好幾次晚上來你家,她都不在家。現在,她住哪兒?」

「開始,她怕那個男的,和他同居著。後來,那男的打了她,她就到她媽家里住了

「她媽家里,還有你小舅子,知道不知道?」

「知道。那男的,經常打她媽家里電話去騷擾。他媽的,還給我打電話!真想殺了他!」

「何必呢。為了一個出軌的女人。再說了,你情我願的。那男的,又不是

「許多次,氣得我想找那個男的拼命,來個你死我活,想想,為了兒子,忍了吧

「好了,不去想這些煩心事了,白小子,我們還是喝酒吧。喝醉了,啥都忘了

為了愛情,干!為了生活,干!為了快樂,為了上床,干!白嬰醉了。干!干!干!

白嬰醒來時,是晚上十點鐘了。他看見兒子在吃著他們剩下的下酒菜。白嬰一陣心酸。

此前,白嬰與湯老二,也是事業上的合作伙伴。這都是緣于一部電影劇本的創作。

白嬰愛好文學,已經多年。他想當作家,而且是想當一流作家。中外許多大作家,都是從苦難中成長起來的。少年的白嬰,也是喝苦水水長大的。勤奮的白嬰寫了不少,雜七雜八的發表過一些,可社會上沒有人承認白嬰是作家。作家,他只要不停地寫就是了,根本不需要別人的承認。作家的生活和他完成的作品合在一起,就是一個**的完整的世界。

白嬰剛下崗時,是2002年,那時候,他還不會電腦,他寫了一部電視連續劇劇本《進貢大清國》,他覺得自己成名的機會來了,花了幾百塊錢到復印店拿a4紙打印好,背上滿滿的一書包幾十份劇本,坐夜里的火車去了北京。一晚上,他興奮的睡不著。早上,下了火車,他拿著一張北京市地圖,坐公共汽車先去了中央電視台。中央

台大樓門口,沒有里面的工作人員的約見,他根本進不去;他又去了北京電視台,進去是進去了,人家說,我們內部的本子,還拍不完呢,你最好是找你們當地的電視台聯系;一上午過去了,背著的沉甸甸的劇本,的的確確成了他身上的和心上的沉重負擔。中午,白嬰吃了碗面條,不死心,又去了北京電影學院,門口沒人管,他輕輕松松的進去了。他連問帶找,找到了一家掛著影視制作中心的牌子。可是,門鎖著,旁邊的人說,中心的人都到外地拍電視劇去了,啥時候回來?不知道。怎麼辦?他有些心灰意冷,看看時間已經下午四點了,去哪里踫運氣呢?去去北京電影制片廠吧。廠門口,都是等戲的群眾演員。白嬰進去了,一個編劇說,我們已經列入拍攝計劃的本子,都拍不完,都缺少資金拍,你還是到山西電影制片廠看看。

白嬰的心里,好郁悶啊。想混入影視圈成名的女演員,因為有了潛規則,她們一個個的混入了。也有讓導演、制片人或者是投資人白睡了的,弄得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活該啊,誰叫你們為了出名投懷送抱來著?我們這些沒有名氣的小編劇,有苦,跟誰去說!

從北京電影制片廠一出來,白嬰就把他的一提包沉甸甸的劇本,全扔進了垃圾箱。思想上卸下了沉重包袱的人,他的感覺當然是好極了,他是一身的輕逸。北京城好大啊!晚霞中的北京城,是一個美麗的城市。心情復雜的白嬰,此刻卻不知到哪里去好。他跑到**廣場,去看了降國旗儀式。降國旗儀式,和升國旗儀式完全一樣。但是,觀看時的心情,與升國旗是不同的。觀看升國旗儀式的人,永遠比看降國旗儀式的人多,這是為什麼?

太陽落山了。北京城,真不是無名小輩呆的地方。他們都是門縫里瞧人!我走,回家!

白嬰當天夜里,就坐了火車返回了大同。北京到大同,也就是三百五十公里。他進門時,天剛剛亮。他驚了一個女人的美夢。哪個妻子,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在事業上取得成功?

回來了,老婆問。回來了。白嬰答。成了沒?成個屁!

白嬰老婆,那個時候,她還沒有出軌。但她,不想讓自己的丈夫成天搞什麼虛無縹緲的文學。白嬰從北京這趟灰溜溜的回來,讓她有了話說。她說,你看看,你辛辛苦苦的寫了兩個月,一分錢沒賺上不說,還白貼了幾百塊的打印費,加上去北京的路費和飯錢,和你為了寫劇本買的一大摞書,差不多上千了吧?家里兩個月的生活費,白白讓你打了水漂!

白嬰不死心,電視劇劇本沒成功,他開始學著寫電影劇本。電影,比起電視劇來,才是真正的藝術!一天,白嬰在報紙上看見國家廣電總局在全國征集電影劇本的好消息。他又買了關于電影劇本寫作方面的書,其中有一本,是美國大編劇寫的《故事》。好的電影,必須有一個感人的故事。白嬰為了寫好電影劇本,他買了許多vcd和dad碟片,一部部的學習著。其中,有一部電影《七宗罪》是精品。他想︰人家是七宗罪,我是一宗罪——愛文學。我是死不改悔啊。《這個殺手不太冷》,法國的,也不錯。白嬰——這顆愛心不太冷!

這回,是湯老二幫他構思的,手稿,也是湯老二找開復印店的朋友打印的。作品署名時,編劇是白嬰,策劃是湯老二。為了寫好這個本子,三個月里,他們喝了無數次的酒。現在,孩子是生出來了,人家喜歡不喜歡,就不知道了。白嬰把電影劇本寄走,身上又是一種輕逸的感覺。這種感覺,好像剛剛做完了愛的那種感覺,舒服而美妙。白嬰老婆說,你這次不成功,就放下臭架子,還到工地干起重工去。一個大男人,不能不給家里賺錢!是的,生活,愛情,家庭,尤其是文學,都太沉重了。我得用多粗的鋼絲繩,才能把這些沉重的精神負擔輕松地吊起?賺錢和愛好,如果能夠很好地結合一起,才是最好的事情。白嬰這樣想︰我愛好寫作多年,如果能夠通過寫作而養家糊口,我哪怕不吃飯不睡覺去寫!

白嬰寫的這部電影劇本,名字是《孤燈不滅》,是湯老二給起的,故事梗概如下——

這是一段塵封了半個多世紀的歷史。這是一個由那些有血有肉的人用血淚情仇寫下的動人故事。1937年,抗日戰爭全面爆發。隨著戰火的蔓延,各地有成千上萬的戰爭孤兒需要拯救和養育。由宋美齡、鄧穎超、蔡暢等人發起的「中國戰時兒童保育院」誕生了。日軍瘋狂地南下,國土一片片淪喪。北方部分高校和保育院被迫南遷長沙。北方大學歷史系教授古梁和學生古春秀、鄭聲三人沒有隨校南行,他們帶著一幫難童在淒風苦雨中開始了艱難險阻的千里跋涉……

這支逃難的隊伍從北平出發後,在前往長沙的途中,孩子們經歷了黃河決堤、武漢大撤退、長沙世紀大火……稚女敕的雙腳丈量著破碎的河山,他們每走一步都是險象環生、驚心動魄。戰爭的殘酷、同胞的傾軋、親人的痛失、愛情的悲歡、童趣的天真,一場場風雨冰冷透骨,一幕幕故事催人淚下……

故事主人公古梁為探索救國之路,早年留學日本,學習軍事,攻讀歷史。在戰火紛飛中,他認為「多救一個孩子,中華民族就多一份希望他憑借著超人的智慧,以他非凡的勇氣在屈辱中帶領難童們終于逃出了水深火熱,使一批幼小的生命奮力掙月兌出了日軍的魔爪。孩子們得救了,古梁涅槃于大火中。他是中國的摩西,東方的舍利子。幾十年過去了,在戰爭中活下來的已是白發蒼蒼的「媽媽」們和「孩子」們感激他、懷念他,向後人贊揚著他的崇高行為。他的偉大精神,已化作天空的星光照耀在華夏大地上,千年不落……

這個電影劇本,寫的挺精彩的。很快,國家廣電總局回了信——劇本被選上了!還與白嬰簽了一年的代理合同,由國家廣電總局向影視制作單位推薦拍攝。可是,一年過去了,沒人去拍,讓白嬰空歡喜一場。再後來,過了幾年,有人拍了與《孤燈不滅》差不多同樣的題材,人家成功了,還在國際上獲了大獎,片名是《黃石的孩子》。這部電影里,是一個英國人喬治帶領六十名孤兒踏上了不平凡的征程。白嬰的劇本里,是中國人帶領著孩子們逃離了水深火熱。上面,故事梗概大家也看了,你們說,做為主旋律影片,應該拍哪個?

不過,白嬰的兩次影視創作實踐,給他積累了不少創作經驗。白嬰在上成人教育學校時,同班的一位同學,有一個參加過許多劇組,他是負責劇務的,經同學推薦,白嬰插入了一個正在編劇的班子,省里,有個農民出生的廳長要退休了,退休前,廳長大人準備由廳里投資一千萬,拍一部二十集的電視劇,內容是給自己歌功頌德,為此,廳里專門成立了一個工作組,具體負責電視劇的前期工作。此前,已經由省城的一個編劇寫出了劇本,但是,廳長大人不滿意。換誰呢,大編劇,要價太高了,農民出生的廳長,有些舍不得。還是在省里找個實力派寫手吧。多找幾個,發揮集體的智慧!一找,白嬰幸運地入伙了!

白嬰連夜坐火車到了太原。他和其他兩個業余編劇住在賓館,費用都是廳里出。他們三個,雖說在國內文壇上沒有什麼名氣,但都是實力派,其中一位,還是中國一級作家,他已經出版了十部長篇小說。這一個多月里,他們三個人,兩個拿筆寫,一個用筆記本電腦寫,幾乎是門都不出,昏天黑地的,編呀編呀。好在白嬰少年時代在城鄉結合部住過,寫農村,他還是有一定的生活經驗的。那兩個編劇,都是風流鬼,有了住賓館寫作的借口,寫累了,他們就打電話約情人,或者,帶情人出去吃飯。在情人面前,他們挺風光的。因為制片人,是中央電視台的一名女記者,她是從省電視台調中央台的。那個廳長,對女記者很賞識。三個編劇都是一樣的想法,這部電視劇,上了中央台播出,咱們就都出名了啊。

那個當制片人的女記者,她在北京聯系了一個拍了軍事題材的剛剛出名的年輕導演。三個編劇,還上北京與那個導演在昆侖飯店和他租住的公寓見面談劇本。對于劇本,年輕導演不滿意。三個編劇從北京回來,氣呼呼的說,現在的導演,沒一個懂文學!談也白談,在影視圈,是導演中心制,編劇,我們這些沒有名氣的編劇,在人家眼里,根本沒有地位!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中國電影導演,一個個自以為是,還有臉說人家好萊塢俗氣?

白嬰他們三個編劇,在省城和北京一天天的混著,眼看就要混入難混入的影視圈了,眼看一集集的已經快完稿了,可是,他們沒法編下去了,編下去,也是一堆廢紙。那個廳長,他被中紀委雙規了!三個編劇,都是抱著在影視圈一舉成名的幻想而來,劇組一散,他們只能是掃興而歸了。白嬰來太原前,沒有在任何人面前吹自己給人寫劇本,靜悄悄的來,靜悄悄的回。太原的那兩位作家,全太原市的文學圈,他們都吹出去了。牛,吹大了。

這下,白嬰靜悄悄灰溜溜回了家。回家前,制片人女記者給了他三千元的辛苦費。那兩位作家,女記者每人給了五千元。多勞多得,因為白嬰是

後來才插入他們的編劇班子的。

拿了辛苦費的三個編劇,他們都是自罵自︰文學,真他媽的賤!搞文學的,一個個都是賤貨!

一天夜里,也是孤枕難眠的湯老二,又來同樣是孤枕難眠的白嬰家喝酒了。

白嬰與他的好朋友海闊天空信馬由韁的談著天下大事和身邊小事,當然也談談女人。這是男人喝酒時永恆的話題。有了女人話題,也好助酒興啊。女人,就是男人的下酒菜。

「白小子,最近,你還去舞廳跳舞嗎?」

「去

「蹦嚓嚓,蹦嚓嚓,拆了一家又一家。你流了一身的臭汗,勾搭成了幾個女人?」

「摟摟抱抱而已。好的,難上手;賴的,也不想上手

「舞廳里的男男女女,我看著就心煩。有的女人,還不讓你上手,撐死眼楮餓死**!男人,還是要多賺錢,想女人了,就去找小姐解決一下,完事了,誰也不欠誰的。比在舞廳里勾勾搭搭的好!洗浴中心里面的小姐,真有漂亮的,有的,模樣兒不比女明星差。白小子,做為一個男人,你啥也沒有享受過,白活了。我見過你的幾個女朋友,都一般般啊

「老二,你不懂得,男人,下辛苦勾搭到手的女人,上床才有意思。花錢買的,味同嚼蠟。我的女朋友里面,也有漂亮的。上次,你在我家樓道里踫見的那個女的,好不好?」

「挺漂亮的。上了沒?」

「不瞞你說,她老是不讓,就上了一次

「你最好是多上她幾次。女人,越上越親

白嬰正和朋友談著胡麗,他的手機響了,是胡里的短信︰兔,睡了沒?你是愛我太累?還是正抱著別人做夢?白嬰朝酒友笑笑,是那個狐狸精來的。白嬰拿手機給她回著短信。

白嬰︰狐,我在和朋友喝酒,你也來?一起喝?

胡麗︰男?女?

白嬰︰男!不敢女!除了你!你在我家樓下?

胡麗︰嗯。你出來嗎?我在你小區門口等你。

白嬰對酒友說,那女的,現在就在樓下等我。酒友說,快去吧,你這個上床的困難戶,好不容易才撈著了一個,別讓跑了啊。

白嬰慌忙穿鞋下樓,出門時,吩咐朋友,「吃好喝好啊。我去去就來朋友笑,「別讓粘住了啊,狐狸精,吸干你!要不,叫上來,讓我好好看看。那個女人,好像挺妖艷的

白嬰小跑著到了小區門口,遠遠地看見胡麗戴個大口罩,站在路燈下等他。胡麗笑︰

「看你,穿著毛褲就下了來。兩腿彎曲,一點兒也不直。我才發現,你是個羅圈腿呀

「看清楚了,也晚了。你我,都果了五次啦。誰叫你每次都不好好的看?」

「小女子,羞羞答答的,哪里好意思啊

「狐,我正想你呢,你就來了,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公狐狸呢?」

「他去學校值班了

「那你就趕緊出來和情人約會?」

「情人?美的你!我不是你的情人!」

「那是什麼?我們都那個啦。還不是?我們是準情人!」

「做了那個了,就是情人嗎?情人,是一個挺美的字眼兒,不能亂用

「狐,上樓吧,我們三個人,熱熱鬧鬧的,共同喝一杯?」

「憑啥讓你的朋友見我?憑啥?兔哥呀,狐妹我今天就在這里凍你!你要是怕凍,趕緊上去呀。這些天,你的短信也少了。男人,想得到女人了,甜言蜜語的,一旦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我好後悔!」

「珍惜,我珍惜,美麗狐,我哪會不珍惜?」

「你這個家伙,不會是移情別戀了吧?」

「兔,就愛一個狐!」

路燈亮晃晃的,照著一個女人的眼楮,她的眼楮里,都是懷疑。胡麗伸出了手︰

「敢不敢讓我看看你的手機?」

「我的手機,干嘛讓你看呀?」

「不讓看?肯定有秘密!我走了!」

胡麗騎電動車要走,白嬰攔著不想讓她走。他拉胡麗到光線暗的地方,摘了她的大口罩,抱住她親吻起來。親吻中,胡麗變得溫柔了許多。

「兔,你真的愛我嗎?」

「這個,還用問!不愛,誰親你!」

白嬰的嘴緊緊的堵住了胡麗的嘴。胡麗把頭扭一邊,不讓他親。

「白嬰,我們還是分手吧

「我們好好的,為什麼要分手?」

「你挺好,可我不想再背叛下去。亡羊補牢,為時未晚。現在,他還沒有發現我們的關系。等發現了,一切都晚了。我知道,你不可能娶我,我也不可能嫁你,既然一開始就沒有結果,不如早早的結束了。因為,和你,我覺得太沉重了,壓的我幾乎是喘不過氣來

「愛情,不是沉重!」

「沒有結果的愛情,就是沉重的精神負擔!白嬰,說真的,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狐,說真的,我愛你!我愛死你了!」

「白嬰,我不為難你。你也別為難我,好嗎?」

胡麗這次讓白嬰親吻了夠,她說,今天晚上,反正是最後一次讓你親了。

「狐,我還想親!」

「兔,我再讓你親十分鐘。時間一到,我就走

白嬰知道,出了軌的女人,心情往往十分的復雜,性情也是變化無常。今天,她說不和我來往了。明天,太陽一出來,她一覺醒來,她的心情和想法,肯定和昨天的不一樣吧。

十分鐘到了。白嬰還想去親去抱,這下,胡麗生氣了,她把白嬰一個人扔在了黑暗里。

白嬰的心情,抑郁極了。他上樓進家。湯老二笑他︰

「哈哈,倆個人,寒風中在大街上呆了一小時,黏黏糊糊的,難舍難分吧?我的酒,喝完了,我要回去了。有個小寡婦,今天晚上讓我去她那里。去就去!那個小寡婦,早就對我有意思了。白吃的果子,不吃白不吃!我思故我在,改一下,我色故我在。走了!」

>愛情是沉重的,性歡是輕逸的。沉重,或者輕逸,今夜,好像都不屬于可憐的白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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