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兒停下腳步,看了看左右,頓時一股極不舒服的感覺從後背上傳進腦海之中,立即祭出鴛鴦錐,慢慢地向宅院深處走去,越往里走心中的疑懼感越加強烈起來,暗幽幽的、陰氣盤繞的梁柱都顯出異樣的猙獰。
「嘿嘿!」一聲陰森的冷笑在宅院里四處飄蕩起來。
憶兒站定以後嬌叱道︰「出來,你是誰?再不出來,我就放火燒了這宅子。」
那個飄渺的聲音說道︰「小丫頭,你燒啊!看看你身邊有火種嗎?」
憶兒四處搜索聲音發出的地方口中強硬的說道︰「別鬼鬼祟祟的出來,有本事打一架。」
那個飄渺的聲音突然消失了,宅院的地板開始劇烈的抖動了起來。憶兒忙退到大廳前的牆壁前站定,須臾,抖動停止了下來,就見空曠的大廳內的牆壁上裂開了一個偌大的空洞,空洞里有兩點綠火輕輕地飄了過來,一個怪人慢慢地從黑洞里飄了出來。
憶兒手中的鴛鴦錐冒出絲絲寒氣,腳下一點人象利箭一樣向那個怪人射了過去。
那怪人向旁一閃試圖躲過憶兒的這一擊,哪知憶兒不等招式用老,身軀開始旋轉起來,周圍的空氣隨著憶兒的旋轉,形成一個巨大的渦流向怪人卷了過去。
那怪人長嘯聲出口,身形化成一道虛影閃過了憶兒致命的一擊,緊接著雙掌一立一股氣波立即從怪人雙掌中射了出去。
憶兒頓覺周圍的空氣中的壓力劇增,使自己喘不過氣來,忙向旁一閃,躲過了怪人的這一擊,不等對方第二波攻擊發起,腳下一點沖了過去,待沖到怪人身側時,手中鴛鴦錐斜向怪人挑了過去。
噗嗤一聲,怪人由腿至胸月復被憶兒抹出了一個血淋淋的傷口,怪人負痛向後退去。
憶兒緊接著追了上去,嬌軀一轉,鴛鴦錐象颶風一樣向怪人裹挾過來。
怪人慌忙一蹬腳,身軀如電一般繼續向後退了過去。
憶兒正要再次追擊時,異變立生,憶兒腳下的地板里突然彈出一副黑色的繩索把憶兒的雙腿牢牢拴住,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上,剛想跳起解開綁住腿部的繩索。誰知又從兩側各飛出兩條繩索,分別把憶兒的雙手給縛住。
那怪人冷聲哼道︰「小丫頭,挺厲害的,這功夫是誰教你的?」說完,怪人咧了咧嘴,趕快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把里面的藥末灑在傷口之上。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是誰?」憶兒在上狂怒的來回扯動著繩子,秀目噴著火看著那個怪人。
噗嗤一聲輕笑,幽幽的傳了進來。
憶兒一听大聲喊道︰「修羅,快進來殺了這個壞人。」
這時,一團霧氣輕輕地從房頂上飄了下來。
當修羅掠過憶兒的時候,就見那四根綁著憶兒的繩子竟然攔腰斷裂了下來。
憶兒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那個怪人一見修羅,頓時怒道︰「是你,你什麼時候出來的?這個女孩是誰?手真黑。」
修羅笑道︰「無痕,誰叫你一出來就嚇她,不然,她會砍你嗎?」
無痕模了模傷口說道︰「難道這還是我的錯?」
修羅笑了一下,把憶兒來到冥界所遭遇的事情都給無痕講了一遍。
無痕吐了吐舌頭說道︰「這就難怪了,怨我倒霉唄!」
修羅看著無痕,問道︰「你怎麼跑到這來了?不去職守城門了?」
無痕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自從魔帝大鬧冥界之後,整個冥界的氣場發生了改變,十八個守獄官似乎也受到了不同的影響,現在正在輪換,我都不知道去守哪一層?」
憶兒在旁插嘴說道︰「這一層不是你守那是誰守啊?好不好過關啊?」
無痕看了憶兒一眼,故作生氣的說道︰「不跟你講,這層的守獄官就是不歡。」
憶兒在旁看著無痕吐了吐舌頭,向外跑了出去。
修羅笑了笑伸手拍了拍無痕的肩頭,笑道︰「你自己要小心點,盡量守護住自己的元神。」
說完,飄然走了出去
修羅和憶兒走在街道上,突然覺得街道上的氣氛發生了變化。
陰郁的陽光透露出一種詭異的黃色,在修羅的眼中卻看出一絲殺氣在人群中慢慢地散發出來,像一股似水的波紋向外慢慢的擴散開來。
修羅立即抱起憶兒蹲去,一片森冷的刀光從如閃電般從修羅的頭頂劃過。
整個街道上無數朵紅花向天空中綻放開來,緊接著一具具噴血的身體隨著刀光慢慢地倒在地上。
修羅等刀光劃過頭頂以後跳起身來,如同一只南飛的大雁向前射了過去。
一個黑影,一個陰郁的黑影靜靜的站在修羅的面前。
修羅站在那里,感覺到一股郁郁的殺機飄蕩在自己的面前。
他輕輕一笑,把憶兒輕輕地放在地上。
憶兒驚恐的看著發生的一切似乎已經呆滯了,直到修羅把她放在地上才從那驚懼的感覺中蘇醒了過來。
她看著黑影嬌叱道︰「是你,是你把這些人全殺了?」
黑影輕輕一動,一個陰冷而滿身殺氣的人出現在兩人面前。
面前這人瘦削的臉上一塊血紅色的刀疤分外引人矚目,斜翹的嘴唇似乎還帶著笑意。
憶兒慢慢地祭出自己的鴛鴦錐,腳下一點就象一只利箭一樣向著那人沖了過去。
那人微微一笑,腳下輕輕一動如幻影一般閃過憶兒這一擊。
憶兒緊接著一個旋轉,刀隨身走,一道寒芒噬向刀疤人的咽喉。
刀疤人也不停歇,腳下一用勁,人如一道魅影一樣迅速向後退了過去。
憶兒一看,自己所出的兩招都沒有起到功效,遂怒從心頭起迅速跳了起來,刀鋒貼在身側在空中化成螺旋形向刀疤人砍了過去。
刀疤人一伸手,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一柄寒氣森森的長戈,緊接著刀疤人腳下一轉,手中長戈猶如黑龍翻身一樣向憶兒的那片刀光迎了過去。
修羅在旁一看,心中想道︰「不好!」
隨即一伸手,手里也多出一把金色的長槍。
修羅兩手一擰槍身,長槍化作一道金芒飛刺向刀疤人。
刀疤人正在全力對付空中的憶兒,突然感覺到不對,就見一條金蛇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刺了進來噬向自己的咽喉,他忙回戈抵擋這條金蛇,可這時空中的憶兒也降臨到他的頭上。
就見憶兒如一顆劃破夜空的流星一樣射中刀疤人,刀鋒隨著旋轉的氣流在刀疤人身上不停的翻轉,無數道鮮艷的紅花頓時沖天而起。
一會兒,紅花慢慢凋謝了下來,一具白森森的骨架靜靜地站在那里。
修羅站在後面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看著那具站著的白骨轟然崩碎在地上。
這時的憶兒傻愣愣的站在那里,腦中一片茫然,她不相信自己瞬間把一個活人變成了一堆毫無生氣的白骨。
修羅搖了搖頭,輕輕走上前去拍了拍憶兒的肩頭,把站在那里還一臉茫然的憶兒從紛亂的思緒中拉了出來。
憶兒回過頭,看著修羅苦笑道︰這、、、這是我干的?」
修羅點了點頭說道︰「你不小心引動了潛藏在鴛鴦錐中的破煞罡氣,就把他切碎在這里了。」
憶兒啊的一聲,驚恐的跳入修羅的懷中把頭深深地埋入懷里哭了起來。
修羅愛憐的撫模著憶兒那柔美的秀發,無可奈何的苦笑了起來。
憂郁的夕陽逐漸向西方落了下去,昏暗的陽光把憶兒和修羅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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