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天邪尊 第十一章 禍不單行

作者 ︰ 流逝的寂寞

「爸、我不想上學了,我要出去打工賺錢給媽看病。」、

「啪」

听到姜逸歌不想上學。父親就給了他一耳光。從小到大,父母從來沒有打過他。但是听到姜逸歌說不想上學的時候,姜友毫不猶豫就打了下去。氣急的姜友指著姜逸歌道。

「我和你媽媽再苦再累都要供你上學、甚至你媽媽她知道自己病了也舍不得花錢去醫院。你現在卻不想上了、你媽媽知道了會多傷心你知道嗎?我們所有的期望都在你的身上了。我們供你上學時為了什麼?啊?我們都希望你能走出這大山,不要像我們一樣一輩子守著幾畝地過日子。希望你有一個好的未來,你這樣怎麼對得起你媽?」

「可是沒有了媽媽我有出息了又有什麼用?以後我出息了我該去孝敬誰?媽媽都不在了,我再出息又有什麼用?我寧願一家三口平平安安的在這大山里守著幾畝地過日子我也不願意以後出息了有錢了卻不知道孝敬誰?我不要做沒有媽媽的孩子!你去問問有誰願意過沒有媽媽的出息日子?你去問一下我姜義叔,你問問他沒有父親的感覺是什麼樣的,你問問他是願意要現在的大房子還是願意能有爸爸媽媽在身邊一家人快快樂樂的過清貧的日子?」說著姜逸歌跑出了家門。

姜義是姜逸歌的小叔。比他大幾歲,從小就失去了父親,後來母親也改嫁了,姜義也跟著他媽去了繼父家,但是他的繼父待他並不好,經常不是打就是罵。在十多歲的時候姜義離開了繼父家一個人外出闖蕩,姜義比較能吃苦耐勞,為人也很成氣,經過幾年的在外打拼終于在以前他們家的老房子地基上建了新平房。對于在姜逸歌他們村來說也算是出人頭地了!

听了兒子的話,姜友沉默了,想著自己這大半輩子辛辛苦苦的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嘛?小女兒去的早,大女兒外出打工一去就是好幾年也沒個音訊。如果自己的妻子再離開,那這個就剩下自己和兒子的家還是一個完整的家嗎?

「哎!罷了!罷了!兒子大了一切都隨他去吧,或許他是對的,一個只有父子兩人的家還算家嗎?還能叫家嗎你?」

一口氣跑到了正遠中學的學校門口,姜逸歌神情恍惚的等待著放學。他現在需要冷晴的安慰和溫柔。下課的鈴聲在他的期盼中響起,看著一個個走出校門的學生。姜逸歌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決絕。他要告別學生的時代,他不要做一個沒有母親的孩子。他要一個完整的家,哪怕以後的日子會很苦,但只要有父母在身邊,再苦再窮都是幸福的。

「啊?逸!歌你怎麼在這里啊?」

看到站在校門口的姜逸歌,冷晴不自然的問道,眼神躲躲閃閃的不敢看姜逸歌。而且余光到處看,好像怕被什麼人發現她和姜逸歌在一起一樣。陷入悲傷中的姜逸歌也沒注意到冷晴的反常。听到冷晴問自己,姜逸歌便道。

「有話想對你說!」

「!那!那我們去小樹林那邊吧!」說著便拉起姜逸歌朝小樹林走去。

學校的小樹林里,還是那棵老松樹下。姜逸歌拉著冷晴的手說道︰「冷晴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我也有件事要和你說」但卻掙開了被姜逸歌拉著的小手。心情低落的姜逸歌也沒有在意。

「你先說吧

「歌我們分手吧!」

「手?為什麼?是不是我不夠好你告訴我我一定改的。」

「不!不是你哪里不夠好,是我不好,我喜歡上別人了!」

「什麼?」

听著冷晴喜歡上了別人。姜逸歌感覺他的世界一瞬間倒塌了。腦袋一陣暈眩。差點站不穩摔倒在地上。扶著老松樹姜逸歌努力支撐著自己兩眼無神的看著冷晴問道︰「你喜歡上了誰?

「們班的劉雷。」

「劉雷?就是鎮上的兒子嗎?你為什麼喜歡上了他?我們不是說好的一輩子都要在一起的嗎?我們曾經的山盟海誓呢?」

「可是兩個人在一起並不是喜歡就可以的。喜歡並不能當飯吃。愛情是需要面包的。」

「呵!我明白了」

「不起!逸歌我從小就是孤兒,是爺爺女乃女乃把我撫養長大,我不想再過那種每頓只有酸菜湯玉米飯的日子了!我討厭別人看著我那種蔑視的眼神,我受夠了!這是你送我的項鏈,現在我把它還給你,對不起。」

說著便把項鏈放在了姜逸歌的手里,頭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姜逸歌一個人愣愣的站在原地。腦海中回蕩著冷晴離開時的話。

「不想再過那種每頓只有酸菜湯玉米飯的日子了!我討厭別人看著我那種蔑視的眼神,我受夠了!」

這時候忽然響起了雷聲。閃電無情的穿透著天空。過神來的姜逸歌瘋狂的咆哮著聲音消逝在雷雨中不顧及豆大的雨滴把臉打的生疼發瘋般的向著東方跑去。跑出校園,跑過街道,穿過一片片茂密的樹林來到大山深處。對面是十幾丈高的懸崖絕壁。

「啊!啊!啊!啊!為什麼?賊老天?為什麼?啊!媽媽要離開我了,冷晴也拋棄了我。為什麼?為什麼?賊老天!」

正在這時候,天空中忽然狂風大作雷電更加的肆虐。似乎要將這世間的一切毀滅。

「老天你生氣了嗎?發怒了嗎?你劈死我啊?哈哈哈劈我呀!」

好像听到了姜逸歌的請求,一道紫色閃電對著姜逸歌劈了過來,看著即將劈到自己的雷電。姜逸歌閉上了雙眼,腦海中浮現出父母的笑容,還有和冷晴在一起的快樂的時光。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去哪里我都願意。」

「兒子,你是爸媽唯一的希望,你要好好學習知道嗎?」

「兒子,來快吃吧,媽媽給你煮了雞蛋面。」

一幕幕的畫面閃過。兩行清淚順著姜逸歌的眼角流了下來,融入了雨水里。光芒閃過。風婷了,雨停了,雷電也消失了。天空中一道彩虹橫貫南北,東方升起的雨後朝陽格外的明朗。姜逸歌站的地方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不知道他是離開了還是被雷電劈成了飛灰。一切恢復了平靜,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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