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帶著滿腦子疑問走回前廳。怎麼可能全部合格吶,有三份卷子她根本一個字都沒寫,這不科學啊。
而此時,前廳里只剩雲黎一人悠哉的喝著茶。
了了想起元夫子喚他的那聲公子越來越覺得可疑。
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盯著雲黎「是你安排的?」
「你終于出來了」雲黎理理衣襟,慢悠悠的站起,轉身伸了個懶腰「啊喲,坐的好累啊。」
「喂,我問你話吶。」雲黎的態度讓她很不爽,小宇宙竄起一團無名的火。心里隱隱的有些不安,對眼前人悄然樹立的警惕之心。
雲黎回過頭,看到那還是稚女敕的臉龐上緊鎖的眉,目光里滿是防備。
「了了。」雲黎雙手握著她的肩,滿眼認真道「你無需擔心什麼,這清風樓里有我在,你便可以安心。」
雲黎的眼是濃到化不開的墨,厚重的如同歲月,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安定感。
這清風樓里有我在,你便可以安心。
這清風樓里有我在,你便可以安心。
「果真的是你安排的!」
雲黎看著逐漸放松下來的了了,心里也不覺一松,伸手模模她的頭,笑道「傻姑娘,我可沒那個本事。」
打掉在自己頭上亂揉的的手,「騙人,那姓元的剛剛還尊稱你公子吶。」
「她不一樣稱你小姐?」雲黎哄道「好啦,別多想了,元夫子這樣安排自是有她的道理,乖,我們現在該去出午飯了。」
直直的看著雲黎眼楮,他的眼楮很美,像浸了水的玻璃珠,很通透,也很深邃。盡管才剛剛認識,了了卻覺得已相識很久,有一種青梅竹馬相伴成長的感覺。
「果真的是你安排的!」清脆的鈴聲伴隨著晚唱特有的聲音響起。
「傻姑娘,我可沒那個本事。」月花影和曲晚唱一同出現在門邊,兩人一唱一和的酸溜溜的學著雲黎和了了說話,臉上的表情也是豐富的可以。
「騙人,那姓元的剛剛還尊稱你公子吶。」晚唱故意將尾音拖得長長的。
「她不一樣稱你小姐?好啦,別多想了,元夫子這樣安排自是有她的道理,乖,我們現在該去出午飯了。」說完還向了了曖昧的眨眨眼。
了了大囧,這兩個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呀。
「你們怎麼來了?」雲黎有些不悅的冷冷道。
「哇,你還好意思問我們。」月花影挑著他的狐狸眼,一臉的壞笑。
晚唱則是拿她狹長的眸子來回打量他們,「是你約了我們一起吃飯的,遲遲不見你二人來,我們自然是來找你們的啊。」
「了了,你可是撿到寶了,我們雲黎呀,到現在都還…」月花影沒有說下去,而是轉眼看向雲黎,對他曖昧的挑眉。
雲黎瞬間黑下臉來,果斷道「去吃飯!」不管他人,大步的朝外走。
月花影見狀一揮衣袖大笑著也向外走去。
一行人走在清風樓的大街上,人來人往,路人在步履匆匆的同時都會回頭看看這道亮麗的風景。
了了被四周的目光看的滾身不自在。
「晚唱,你都不會不自在嗎?」
「習慣了啊」晚唱滿臉不在乎「我從小就在清風樓,和我哥、雲黎還有阿影一起長大,天天如此,還有什麼好不自在的。」
了了看著前面的兩個男人,一個紅衣似火,一個青衣似水,可是,他們在干什麼!
月花影懶洋洋的攬著雲黎的肩,歪著脖子,湊到他的耳邊「怎麼,動心了?」
雲黎也不閃躲,只是冷冷道「是啊,我已心儀你很久了。」
「呵呵」花影微微回頭沖晚唱妖孽一笑「阿黎,放棄吧,你沒有晚唱那種身材,我是不會喜歡你的。不過吶,那個梅家小姐倒不錯呦,粉女敕女敕的,要不了幾年就能出落成美人,跟我倒是挺配的。」
天吶,了了瞪圓了眼楮,不可思議的看著前面的兩個男人。
他們,他們抱在一起了,當街擁抱。
就在剛剛,月花影回頭沖她們妖孽一笑,緊接著,雲黎停下了腳步,側身順勢環住花影抱的腰,一青一紅就這麼詭異的融合在一起。
「阿影」雲黎把嘴唇貼在花影耳後輕聲道「你最近好像很閑啊,要不要去換晚風回來啊。」
月花影一僵,神色有些不自然「那個,我覺得,其實,只有我們家阿黎這樣的英俊神武才能配的上我們尊貴的梅小姐。」
「呵,是嗎?」
「是,是,絕對是。」你說什麼都是,我才從外面回來清閑兩天,晚唱的小手都還沒拉熱乎吶,我可不想去換晚風回來。
「哎呀,糟了,最近攢了好幾件衣服都沒洗吶。」
額,你的衣服還用你洗嗎,花影暗自後悔不該調笑眼前這個家伙了。
「阿影啊,一會多吃點,這樣才會有力氣洗衣服。」
然而,這些對話自是沒有人听到的,人們只看到兩名長相俊美的男子當街熱情的相擁。
啊,了了受不了了,路上的行人也受不了了,眼看著幾名女子滿面桃花的暈了過去。
了了有些虛弱的拉著晚唱的手臂,「他們,正常嗎?」
晚唱不以為意的笑道「他們從小就這麼玩鬧,感情很好的。」
「感情?很好?」了了心中的小黑人黯然淚下,雲黎,那個帥的很對胃口的男子居然是gay,「原來,他們倆才是一對啊。」
晚唱莫名其妙的看著一臉失望的了了,再看看周圍一樣的眼光,頓時恍然大悟,噗嗤的笑出來。
「你不會以為他們是斷袖吧?」
「難道不是嗎?」了了頓時來了精神,眨著星星眼,滿臉期待的看著晚唱。
「當然不是啦,他們是在鬧著玩啦。」
這樣鬧著玩?
一行人終于來到了醉月樓。
「啊,可算是到了。」了了哀嚎一聲率先走了進去。
這是一家普通的酒樓,看里面的裝潢擺設,像是有不少年頭了。每張桌前都坐滿了人,嘈嘈雜雜,小二在大廳里來回穿梭,生意好的沒話說。
「呦,客官,來的可真不巧,店小沒地兒坐了,你還是明個早些來吧。」小二說著就想往外攆人。
金掌櫃從了了一進門就開始打量她,正準備上前相迎,卻不想那個沒眼色的竟然跑上去攆人了。
了了回頭看看雲黎「沒位置了。」
雲黎不動也不回話。
再看看晚唱和花影,也均是直挺挺的站著,一副大爺樣,等著人來伺候。
他們三個都听不懂話嘛,不是都說沒位置了嘛,還站在這里干什麼。
金掌櫃疾步上前。
「小姐,您來了。」弓著腰滿臉堆笑,眼楮向下瞟見了了腰間的玉佩,沒錯了,就是小姐。
了了聞聲回頭,就見一發福的中年男子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小的帶小姐去樓上雅間坐。」說完,也不等了了反應就轉身向里走去。
身後的三人也不多話,徑直繞過了了,跟著金掌櫃上樓去了。
樓上雅間,四人已落座。
「小姐您稍後,酒菜馬上就到。」金掌櫃向了了深深一鞠,便貓著身子退出房去。
了了很想叫住金掌櫃,可是看到身邊三人都沒有什麼疑問和擔憂的樣子,自己便不好意思開口了。
猶豫了很久,了了湊到晚唱耳邊很小聲的問「這里吃飯不需要點菜嗎?」
晚唱一愣。
倒是對面的月花影忽然拍桌子大笑起來。
他听見了?自己明明已經問的很小聲了,武功高了不起啊,都不能裝作沒听見,干嘛那麼大聲的笑人家。了了心中的小黑人可憐巴巴的絞著手指。
「了了啊,你真是太可愛了,我好喜歡……」話還沒說出口,便有兩記刀眼以凜冽之勢從不同方向向他射來。
花影連忙咽下沒說完的話,默默的低下頭,拿手指在桌上畫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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