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火辣辣的臉蛋，她淚眼朦朧地望著他，委屈，受傷，泣不成聲。
衛哲寒在沐婉晴被抽倒的那一瞬，目光一寒，他迅速撲過去，焦急心疼地問︰「晴子，你沒事吧？！疼嗎？！」
急切撩開掩住她小臉的凌亂頭發，清晰的，他瞧見她小得可憐的小臉舊傷未消，又填新傷，短短幾秒鐘，浮出無根觸目驚心的手指印，半邊臉都浮腫起來，嘴角還溢出了鮮血，胸口突突一陣絞痛。
壓制在胸口幾年的火氣終于全數爆發，他怒發沖冠從地上一躍而起，紅著眼眸撲至仰慕凡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大聲咆哮道︰「仰慕凡，你居然敢打她？！你對她使用語言暴力侮辱她就算了，你居然真的動手打她？！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誰讓她沒有自知之明先動手？！我的臉，是她這種低賤的女人，有資格抽的嗎？！我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你這般義憤填膺做什麼？！這不過是她，罪有應得！！」仰慕凡直直地盯著即將瀕臨崩潰衛哲寒，笑得分外的……禽獸。
衛哲寒一听，雙目更腥紅了，他死死地瞪著仰慕凡，那仇恨的樣子，仿佛恨不得把他︰碎尸萬段、挫骨揚灰。
他面目猙獰，齜牙咧嘴地反問︰「低賤的女人？！罪有應得？！仰慕凡，說這番話的時候，你不臉紅，不覺得羞愧麼？！你二十二歲生日的那個晚上，跟她上床的時候，怎麼不罵她賤，怎麼不罵她罪有應得？！呵~，一個女人一輩子就只有一次‘第一次’，第二次睡她的時候，就因為她沒落紅，所以就惡心她？！仰慕凡，我突然覺得你不僅心里變態，還腦子有問題邏輯思維混亂。她的確是罪有應得，瞎了眼才會死心塌地愛上你這種人渣，我都替她敢到悲哀。被奪去少女的貞操，反而被羞辱，仰慕凡，你不會知道三年前你離開g市的時候，听說你要坐飛機離開，婉晴為了去追你，在路上發生車禍，把你們的第一個……」孩子，流掉了。
「閉嘴，衛哲寒，你閉嘴！！！」一直安靜趴在地上的沐婉晴突然暴躁起來，她歇斯底里大喊大叫，「不要再說了。什麼都沒有發生，當年什麼都沒有發生。全部都是我不好，是我沒辦法一直一心一意愛仰慕凡，是我害死了仰慕晨，是我活該，是我不要臉，是我恬不知恥的為了錢想要嫁給衛哲寒，全部都是我一個人的錯，這樣行了嗎？！你們可不可以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討論過去，我求求你們……」
沐婉晴受傷的，像一只被剝掉殼的蝦米，蜷縮著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哆嗦。
「婉晴，你怎麼了？！婉晴，你別嚇我……」衛哲寒察覺到沐婉晴的異常，一把推開仰慕凡，迅速上前把她抱起。
沐婉晴蓄滿淚水的雙眸，哭得又紅又腫，目光很呆滯，很絕望，空蕩蕩的沒有一絲生氣。
「婉晴，冷靜點，什麼都不要想，我不說了，你不要嚇我！！」衛哲寒驚慌得大腦一片空白。
仰慕凡，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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