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若未婚時︰名門寵妻 047.要你,一輩子都不夠

作者 ︰ 南有喬木

047.要你,一輩子都不夠

「喬翻譯在看什麼?」看到喬悅然這麼專心致志的樣子,羅以沁忍不住問道。

喬悅然沒有說話,只是轉過頭,看向前方,「我以前不會開手動檔的車,我開手動檔,是他教我的!」她說話的樣子,很溫和,很溫柔。

「他?說的是南總麼?喬翻譯?」羅以沁問道,忍不住好奇。

喬悅然笑笑,「不是說了麼,我們年齡相仿,叫我悅然就好,喬翻譯好客氣!」

「好吧,」羅以沁也笑,這麼長久以來,今天總算是心情不錯,或者說,應該是很開朗,「那悅然,這個人是不是你現在的老公呢?」

「是啊,就是他啊,他教會了我開手動檔,教會了我很多很多!」喬悅然發自肺腑的聲音。

「我那天在英特公寓看到南總,很疼愛你的模樣,而且你們兩個的樣子,我看了,真的好嫉妒啊,想必你們夫妻的生活,肯定是很幸福的吧!」羅以沁問道。

「還好吧!」喬悅然微笑著,不過能夠看得出來她眼神里的滿足之情。

到了喬悅然的家。

她按了門鈴。

按了好久,門還是沒開。

羅以沁有些奇怪,「你出門都不帶鑰匙的麼?」

喬悅然先是笑笑,接著說道,「鑰匙就在我的包里,不過,家里有一個人等著你,你敲門的時候會給你開門,不是一種很溫暖的感覺麼?」

羅以沁猛然一陣,的確是啊,想到小時候自己回家,有時候忘了帶鑰匙,可是她卻從來不擔心,因為她知道爸爸媽媽會給她開門,那種安心的信任,卻是再也找不到了,如今,她又在喬悅然這里找到了昔日的感覺。

喬悅然和南總,真的如此的惺惺相惜麼?

南總過來開門,打開門的那一剎那,他臉上的欣喜不言而喻,「回來了?」

不過,讓羅以沁吃驚的是,南總竟然戴著圍裙,手里拿著鏟子,應該在炒菜,怪不得這麼久才來開門,大概是廚房里抽油煙機的聲音太大,所以沒听見吧,他穿得很休閑,不過,他的面色卻是冷峻,而且,他不是南總麼,居然戴著圍裙在炒菜?頓時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好懂生活,好溫暖的一個人。

「瀝遠,我給你介紹,這是羅以沁律師,因為我和她有工作上的聯系,她又住在我們小區,所以我今天我晚上請她過來了!我有些事情要和她討論討論。」喬悅然邊在玄關旁邊換拖鞋,邊和南瀝遠說著。

南瀝遠對著後面的羅以沁說了一句,「一起來家里吃飯吧!菜好了。」接著跑進了廚房。

「你隨便坐一下,我去換一下衣服!」喬悅然和羅以沁說著,接著便進了自己的臥室。

羅以沁看著南瀝遠家里的裝潢,很低調的冷清,卻也有幾分的溫暖,想來,這幾分的溫暖,應該就是喬悅然的功勞了吧,其中在客廳的一面牆上,有著很多的照片,都用很精美的鏡框裝裱了起來,有喬悅然和南瀝遠在英國大本鐘前的照片,有一起去瑞士滑雪的照片,兩個人相擁在一起的照片,看起來有一種歲月靜好的味道,兩個人在瑞士的時候,都是笑著的,南瀝遠從背後擁著喬悅然,兩個人的笑容是那麼甜美,他們的頭上是藍天白雲。

看到他們,羅以沁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

下面還有孩子的照片,一個很漂亮的小男孩,看起來很像南瀝遠,不過笑容中也有幾分喬悅然的樣子,這就是兩個人愛情的結晶了吧,咦,怎麼沒看到他們的小孩呢?

喬悅然已經從臥室里走了出來,她換了一身白色的居家的衣服,很休閑的樣子,穿著卻也很月兌俗。

「悅然,你真漂亮!」羅以沁情不自禁地說出口。

「我漂亮?」喬悅然半開玩笑的口氣,「那麼以沁你是不知道你自己也很漂亮吧!」

兩個人相視而笑,仿佛已經認識好久好久了!

朋友就是這樣,有的一見如故,有的路遙知馬力,而喬悅然和羅以沁,屬于前者。

「以沁,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喬悅然拿起江潮源公司的材料,邊沉思著要不要和羅以沁說。

「吃飯了!」南瀝遠在餐廳里喊著兩個人。

喬悅然想了想,沒有繼續開口,或許她在想著這件事情究竟應該不應該問羅以沁,畢竟再一見如故,她和羅以沁也是剛剛認識。

「什麼問題?」羅以沁問道。

喬悅然沉思了一會兒,「先去吃飯吧!」

「悅然怎麼了?今天不開心?」南瀝遠嘴角一抹笑意,對著喬悅然說道,羅以沁發現,自從自己進門,南瀝遠都沒有正眼看過她,眼里只有自己的夫人了。

喬悅然笑笑,「怎麼了,南總,要替我排解麼?」她半開玩笑的口氣,坐了下來,和南瀝遠說著話。

羅以沁發現,自己在兩個人中間好尷尬。

「媽今天來電話,存晞在英國很听話,看起來不錯!而且存晞在電話里叫爸爸,媽媽。」南瀝遠說道,眉里眼里全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是嗎?那不錯啊!」喬悅然也說道。

想必存晞就是他們的孩子了吧,怪不得見不到呢,原來去英國了,剩下兩個人過二人世界,蠻不錯的。

「哦,對了,悅然,你剛才說這位叫什麼名字?」南瀝遠問道。

「羅以沁,她是杉中律所的律師,祁律師大力推薦的,她是江潮源公司上市過程中的律師!」喬悅然說道,不知道為什麼,臉色又恢復了憂愁的樣子。

「怎麼了?悅然?」南瀝遠往前探了探身子,關切地問道喬悅然。

「瀝遠,你說一個在上市之前公司的備用金莫名其妙地增多了,是怎麼回事?」喬悅然問道。

南瀝遠的厲目低下頭,好像放了一下心,看起來並不是喬悅然自己的問題,而是她工作上的事情,大概因此長吁了一口氣,「違規募集資金!只有這一種可能!」

喬悅然猛地渾身一震,「那麼說,江潮源——」

原來,她也發現這個問題了,羅以沁不禁佩服起眼前這個翻譯的敏感和聰明來。

「怎麼,你的老同學江潮源違規募集資金?」南瀝遠嘴角一抹笑意,好像並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告訴他,別玩大了!玩大了是要進監獄的!」

喬悅然又轉向羅以沁,「以沁,你給他們公司做了很長時間的上市報告了,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悅然你是怎麼發現的?」羅以沁問道,她並沒有給江潮源的公司做很長時間的報告,心里只是有這麼一個模糊的影子,但是一切都撲朔迷離,所以,她並不是很確定。

「我和江潮源是愛丁堡大學的同學,他是我的師兄,當時我們一起在學生會工作過,所以關系還不錯,可是我最近去他們公司,發現了一個問題,上次我明明記得他告訴我他們公司的備用金是33個億,可是,現在我前幾天翻譯,突然發現他們公司的備用金變成了56個億,不過一個月的時間而已,沒有理由漲的這麼快的,我現在是站在江潮源朋友的立場上,有些懷疑!羅律師,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正常的?」喬悅然的眼楮里閃著狐疑的光,有些不自信地拉住了羅以沁的手,喬悅然的手很軟,有些微微的涼意。

「江總這個人,我搞不明白他,他們公司的事情,我也懷疑過,可是,我始終找不到證據!」羅以沁也說道。

南瀝遠抬起頭來,對著喬悅然說著,「行了,這些事情你別管了,如果江潮源運氣不好,自然有人來管,果然運氣好,會平安無事,公司違規操作的事情,不是你能夠左右的,好了,吃飯吧!」

喬悅然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她實在插不上手啊。

如果江潮源已經決定了要違規操作,那麼肯定不會輕易告訴她喬悅然,而且你也改變不了他的決定,可是,她還是覺得很可惜啊,當年,江潮源在愛丁堡大學的時候,各方面都很優秀的,而且對她也很照顧。

「好替他可惜啊!」喬悅然低聲說道。

「怎麼?我的悅然也開始替別的男人可惜了!」南瀝遠半開玩笑地說道,羅以沁卻能夠看的出來他口中的醋意。

不過,南瀝遠吃醋的時候,樣子真是可愛啊,這兩個人,不都已經結婚有孩子了麼,喬悅然不過說說而已麼,一陣莫名的溫暖襲上羅以沁的心頭。

不知道怎麼了,羅以沁覺得心中惡心,老想吐,可是,這是在別人家里,她怎麼可能表現出來,所以,強壓著心中的惡心,可還是沒有忍住,最終,手捂在嘴上,站了起來。

南瀝遠皺了皺眉,「怎麼了?菜做得不合胃口?」

喬悅然低頭想了片刻,接著跟著羅以沁去了洗手間。

輕輕地在她的背上垂著,「羅以沁,你怎麼了?」

羅以沁臉色蒼白,有幾分不舒服,「沒什麼,沒什麼!」

喬悅然看著她,「真的沒事麼?」

「沒事!」羅以沁說著,返回了飯桌。

「南總做的飯很好吃的,只是我胃有些不舒服!」羅以沁歉然地對著喬悅然說道。

南瀝遠沒有說話,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喬悅然一眼,喬悅然則瞪了他一眼。

「你不舒服的話,就喝點湯吧!少吃點,好麼?」喬悅然溫柔地勸道。

「好啊!」喬悅然好溫柔,像是在勸慰一個孩子,羅以沁回答著。

不知道為什麼,對喬悅然生出了莫名的好感和一見如故的親切感,姓喬的女子都有這麼一種貼近人心的本事麼?喬江如此,喬悅然也是如此。

她們溫婉,善解人意。

「吃完了飯,我送你回去吧!」喬悅然說道。

其實羅以沁不好意思麻煩喬悅然的,可是她這麼說出來,羅以沁竟然沒有拒絕,只是點了點頭,喬悅然眼楮里溫柔的華彩讓她覺得眼前的人,好像她們上輩子就認識一樣。

「你們聊吧,今天晚上我刷碗!」南瀝遠站了起來。

他的態度讓羅以沁太驚訝了,他是公司的總裁麼?怎麼這麼平易近人?也不能說是平易近人,只是對喬悅然很好罷了,因為自從她進入南瀝遠的家,他都沒有認真看過羅以沁一眼,到底是有多愛喬悅然。

喬悅然的臉上不禁泛起一絲笑容,很蔚然的樣子,「那就辛苦南總嘍!」

南瀝遠大概覺得有外人在場,只是看了喬悅然一眼,卻沒有多說話,就端著碗進了廚房。

「你們家的孩子現在在英國麼?剛才南總說的存晞?」羅以沁對南總的家事有了很濃厚的興趣,其實也不能說是對她的家事,而是她對眼前的這個女子——喬悅然,有了無限的興趣,她好有魔力,蠱/惑著自己探尋她的秘密。

喬悅然把一個抱枕抱在自己的胸前,「對啊,一歲半了,我爸爸媽媽都在英國,過了春節以後,把他帶過去了,我和瀝遠在北京工作!」

「看不出來,南總是這麼大一個總裁,竟然還親自做飯刷碗!」羅以沁由衷地說道,想不出來如果有一天他和陸行疆在一起過日子會是什麼樣子。

「他樂意啊!」喬悅然笑著說道。

此時的南瀝遠正好從廚房出來,又看了喬悅然一眼,眼中的深意也只有喬悅然才明了,「我說過雇保姆的,他不讓!」

羅以沁忍不住笑了出來,「是不想讓別人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麼?」

喬悅然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起來南總的心思人人都能看得出來。

「你們聊,我去書房看些材料!」南瀝遠的厲目掃過喬悅然和羅以沁,說道。

喬悅然的右手輕輕地抬起來,對著南瀝遠輕輕地又半開玩笑地說了一句,「拜拜,南總!」

南瀝遠才不理她!

「你剛才說江潮源的公司涉嫌違規募集資金麼?」南瀝遠進了書房,羅以沁言歸正傳,本來喬悅然讓她來自己家里的目的也是為了這個。

「嗯,是啊,可能是我的多疑,再說這也不是翻譯能管得了的,我只要干完我的活,就完事了,可是我不希望看到昔日的老同學,走上一條不歸路!可是我從江潮源的表情中能夠看的出來,他對這次的上市抱著很大的信心,可是他的態度卻和以前有了很大的區別,不再是那種躊躇滿志的笑容,而是有些旁門左道的意思,而且他們公司的準備金也確實有問題。」喬悅然有些痛心疾首地說道。

羅以沁沒有說話,看起來,對這件事情持懷疑態度的也絕不僅僅是她一個人了!

「這件事情,我也懷疑過,可是我找不到證據!」羅以沁實話實說,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友好畜牧業應該和赤雲鐵礦的事情沒有關系的,可是他究竟是什麼意思呢?羅以沁承認,憑自己的智商,想不通了,還有自己拍的那張支票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羅律師——」喬悅然說道。

「你讓我叫你悅然,你卻叫我羅律師,咱倆不平等哦!」和喬悅然說話,羅以沁沒來由地心情很好。

喬悅然會心地笑笑,「那以沁,你能幫我一個忙麼?」

「什麼忙?」羅以沁不知道,她和喬悅然初次見面,喬悅然有什麼事情要讓他辦?

「幫我勸勸江潮源,我畢竟是一個翻譯,這些事情和我無關的,可是,我不想看到我昔日的老同學越走越遠,所以,你如果有機會,一定幫幫我!」她握緊了羅以沁的手,「他現在身在其中,還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肯定被上市沖昏了頭腦!所以,你一定要讓她覺醒!」

「怎麼是我?」羅以沁有些好奇,這畢竟是她和喬悅然的第一次正式見面,她就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她。

「你可以的!」喬悅然很信任的眼神看著她,「你不知道江潮源喜歡你麼?」

羅以沁睜大了眼楮,驚奇的表情不用言說,「你怎麼知道?」

喬悅然的眼楮盯著她,「看起來,這件事情,你知道了!我前兩天去烏蘭察布,我推門進去,他正趴在自己的桌子上睡覺,可能是意識沒有完全醒過來,他叫了一句‘以沁’,羅律師,你不知道,我對你好奇已久了麼?我這個師兄,沒怎麼喜歡過人的!」

羅以沁禁不住臉紅,看來她的底細,喬悅然早就知道了。

「我有喜歡的人了!」羅以沁說道。

「陸行疆?」喬悅然探究的眼光看向她,帶著好奇。

「你又怎麼知道?」羅以沁又驚訝。

「江潮源告訴我的,我問他‘以沁是誰’,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她已經是陸行疆的人了!’所以,以沁,這雖然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可是,我對你的事情卻早就知道了!」喬悅然說著。

忍不住的,羅以沁覺得眼前的這位喬悅然真是一位好懂好懂愛情的人啊。

「我覺得我們的愛情好難啊,本來他要離婚的,可是現在卻那麼難!」羅以沁有感而發,厲晴找過她,說要開淞地產,陸行疆的爸爸也找過她,所有的人都在阻擾著。

「誰的愛情是容易的呢?我們的也不容易!當時,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和瀝遠在一起也經過了好多的坎坷,也經過了好多的痛!」喬悅然說道,想起,當年,她和瀝遠鬧得那些矛盾,現在雖然風平浪靜了,可是,卻還在他們的心里,如今都成了刻骨銘心的記憶,「以沁,你懷孕了吧?陸行疆的孩子?他什麼意見?」

「他讓我保護好這個孩子!」羅以沁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想起那晚,陸行疆那麼溫柔地要她,禁不住有些面紅耳赤。

「那不就是了,不要猶豫了,一個男人給一個女人最高的贊美就是讓這個女人生他的孩子,你剛才說陸行疆已經結婚了,還讓你給他生孩子,可見是真的愛你的!陸行疆也是京城里的風雲人物,我听說,他和厲晴是無/性婚姻,而且兩個人不住在一起!」喬悅然由衷地說道,想起自己懷孕時候南瀝遠緊張的樣子,還是清晰如昨,挑動著喬悅然的神經。

「可是,現在我們撲朔迷離!」羅以沁說著,然後,不知道哪里來的欲/望,把她和陸行疆認識的過程,她和詹諾揚的戀愛,爸爸媽媽對詹諾揚的阻攔,以及厲晴,顧言,陸行疆的爸爸,這些人,這些事,統統都說了出來,比和喬江說的詳細好多好多,因為喬江和爸爸的關系,所以,羅以沁要有所保留,不過面對著和自己毫無血緣關系的喬悅然,羅以沁把心中好多好多的煩悶都告訴了她。

忽然發現,不吐不快,一旦說出來了,竟然是這麼暢快。

說完了,才發現已經快十一點了,所以,她和喬悅然真的應該算是一見如故吧。

初次見面,就暢聊至此。

「看起來,陸行疆蠻愛你的麼?那你在懷疑什麼?」喬悅然一臉正經地看著羅以沁。

「阻礙好多!而且,我總覺得我們之間撲朔迷離!」羅以沁由衷地說道。

「循著你的心走!放開懷抱,世界是很美好的!」喬悅然說著,「好了,天已經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這麼近,我自己回去可以了!」羅以沁說著,她覺得喬悅然好善解人意啊,這還是第一個要主動送她回家的女人。

「沒事,反正我和瀝遠也要出去散步,我們每天都出去散步的,和我們一起散散步吧!」喬悅然誠摯地邀請。

「好啊!」听到南瀝遠的名字,羅以沁心弦禁不住顫抖了幾下,這個男人,雖然說話不多,可是他冷冷的氣質,他強烈的男性氣息,他強大的氣場,都讓羅以沁覺得很難忘,他比陸行疆更加意氣風發一些,不過,自己始終最喜歡的還是陸行疆。

南瀝遠已經從書房里出了,他穿了一身淺灰色的休閑運動服,對著喬悅然說,「走吧,去散步!」

喬悅然沒說話,只是拉起了他的手,兩個人的手握得很緊,又讓羅以沁羨慕不已。

今晚的月光很好,月華如水。

羅以沁忽然覺得自己夾在他們兩個人之間真的好多余啊,找了個借口,「悅然,我回去還要看一個案子,我要先走了!」

「我們送你到單元門口吧?」喬悅然說著。

「不用了!」羅以沁小跑著離開,轉過頭看他們,他們站在月光底下,月光溫柔地照在他們的身上,顯得他們朦朧卻真實,有一種神仙眷侶的味道,世間真的有神仙眷侶這一說麼,若有,那麼指的,應該就是他們吧。

喬悅然詳細地和南瀝遠說了羅以沁情感上的壓抑和她的掙扎,南瀝遠只是一笑,說道,「陸行疆真是,辦事拖泥帶水,自己淨身出戶不就行了,人生總是要舍棄些什麼的!」

喬悅然沒有說話,只是更加拉緊了他的手,想必這就是他對待愛情的態度吧。

「好了,今天晚上時間晚了,回去吧!」南瀝遠說道,拉著喬悅然的手,就走了回去。

「不晚嘛,干嘛這麼早回去?」喬悅然有些抱怨的口氣。

「回去有功課要做!」南瀝遠一臉的正經。

「又要做?昨天晚上不是做了一晚上麼?」喬悅然說道。

南瀝遠沒有說話。

良久之後,他說,「要你,一輩子也不夠!」

喬悅然的臉刷地變得通紅,不過心里卻是甜蜜的。

剛回家,把門撞上,南瀝遠的唇就抵在喬悅然溫暖而甜美的唇上,手在溫柔地撫模著她背後光/luo的肌膚。

「瀝遠,我們去床上吧!」喬悅然央求著。

「好!」南瀝遠說著,橫抱起喬悅然,上了床!

一個半小時以後,南瀝遠還伏在喬悅然的身上,看著她因為疲憊而閃著紅潤的臉,听著她急促而熱烈的呼吸聲,他有些乞求似的開口,「悅然,再給我生個女兒吧!」

是心有靈犀麼?剛才喬悅然剛剛和羅以沁說過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大的贊美就是讓她替他生個孩子,現在,他就對她提出了這種要求。

「好啊!」喬悅然回答——

南有喬木作品——

羅以沁回到家,想起剛才竟然和喬悅然聊了那麼久,而和她,也不過才剛剛認識而已。

自己對陸行疆是信任的,可是他們之間的阻礙,實在太多了。

明天方若兮的案子就要開庭了,自己要對這個案子做好全面的準備,全力辯護!

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方若兮的案子開庭!

是一個很燥熱的天,夏天已經來臨!

因為方若兮和王沛勇是兩個案件,所以,今天審判的是方若兮!

方若兮站在被告席上!

檢察院的人坐在另外一邊。

方若兮的罪名是︰持有毒品罪!

檢察院的人詳細地說了方若兮在星巴克咖啡將vcd交給泰國人pong的情景,照片很翔實,證據很確鑿。

然後,他們又請方若兮的男朋友王沛勇出庭,身為此案的證人。

「請問,王沛勇,你女朋友把裝有毒品的vcd交給泰國人pong,請問這件事情你知情麼?「檢察官問道。

「知情!」王沛勇蔫蔫的,有些心不在焉的味道。

羅以沁歪頭看了他一眼,回過頭來的時候,眼楮不經意地瞟過听眾席,江潮源竟然也來了?他來干什麼?

他就坐在第一排,穿著淺色的t恤和米色的休閑褲子,臉色看起來卻是心不在焉的,因為他的嘴角含著一絲笑意。

今天是審理和他毫無關系的販毒案,和他沒有任何關系的,他為什麼來呢?

羅以沁百思不得其解!他現在的表情也是一副和自己毫無關聯的淡淡的樣子。

「那方若兮知情麼?她知道這里面裝的是毒品麼?」檢察官問道。

「她知道!」

听眾席上起了一陣小小的喧嘩聲,顯然他的回答有些出乎羅以沁的預料,按照常理推斷,哪個男朋友肯讓自己的女朋友背負罪名,肯定會減輕的吧,所以即使是她的錯,通常也會攬到自己的身上。

羅以沁一直也是這麼認為的,因為方若兮曾經說過,她很愛王沛勇,愛是兩個人的事情,所以,她也一直認為,王沛勇是愛她的。

「如果方若兮知道這里面裝了多少毒品,那麼請方若兮說說毒品有多少量,用什麼包裝的?」羅以沁反唇相譏。

方若兮自從上庭以來,一直保持著沉默的姿態,仿佛在夢中。

「毒品用塑料袋包裝,是一個很小的一次性塑料袋,放在其中一盤vcd的上面,重量是7.8克,因為這是給一個散客用的毒品,所以,量很小!」方若兮似乎剛從夢中醒來,說完了,她又望了羅以沁一眼,里面有著歉疚的神情。

羅以沁緊緊地皺起眉頭,看著方若兮,她怎麼回事?要把自己送進墳墓麼?自己上庭前已經和她溝通過,她不是這一套說辭,她對里面裝的什麼,完全不知,現在為什麼突然又改口了呢?

羅以沁低頭沉思了一會兒。

「那麼請問方若兮,包裝的塑料袋是什麼顏色的?」羅以沁的口氣有些急躁。

「顏色?」方若兮有些不明就里。

「對,你剛才說過你知道里面裝的是毒品,而且你剛才描述毒品在vcd的上面,也就是說,你應該看過里面裝著的東西,那麼請問,裝毒品的塑料袋是什麼顏色的?」羅以沁問道。

方若兮竟然一時語塞。

「我——我好像忘記了!哪能記得那麼清楚呢?」

「那麼請問vcd是什麼內容?」羅以沁不依不饒,繼續問道。

其實,她身為羅以沁的律師,本來不應該質問自己的當事人的,可是現在,情勢所逼——

「是肖邦的曲子!」方若兮繼續答道。

「既然能夠記得是肖邦的曲子,卻不記得塑料袋是什麼顏色的麼?」羅以沁繼續說道。

方若兮繼續語塞。

「方若兮,你什麼時候知道毒品是7.8g的!」羅以沁忽然轉了話題,問道。

「昨天!」方若兮月兌口而出。

眾庭嘩然。

「誰告訴你的?昨天你還被警方羈押,能夠看望你的人不多,方若兮!」羅以沁皺著眉頭,叫著眼前的方若兮。

方若兮心里的防線已經徹底崩潰,本來被羈押這麼久,情緒就有些時空,再加上,羅以沁一下子把她的實話逼了出來,她自然有些受不了,當庭大哭了出來!

「肅清!」法官敲擊著桌面說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熟知案件的情況而且能夠輕易去探望你的人,應該是王沛勇的辯護律師王瑞吧?」羅以沁現在有些口若懸河,腦子在急速地運轉,這些本來都沒有做好準備的,可是一個大膽的想法忽然進入了她的內心——王沛勇不想讓方若兮放出來,他想讓方若兮在監獄里陪他一輩子。

簡直是幼稚的想法,那麼能夠滿足他這個幼稚想法的人也就只有一個人了——王瑞!

王瑞那天明明答應了羅以沁的,現在又來搞這些小動作。

「帶證人王瑞!」

律師王瑞被帶了上來,理性報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後,羅以沁問道,「請問王瑞律師,為什麼要讓我的當事人干擾法庭秩序?」

「我沒有!」王瑞在狡辯,作為一名律師,他深知法庭,熟諳法律,羅以沁要和這樣一個人斗,而且是打一場無把握之仗,說實話,羅以沁還有些不自信,不過,也因為不自信,所以,她心中才有了要挑戰的欲、望。

「請問你昨天是不是去看過我的當事人?」羅以沁繼續問道。

「看過!」

「為什麼?」羅以沁的眼神如同一道利光,盯著王瑞,這個兩面三刀的人。

「我是王沛勇的代理律師,去看看我當事人的相關涉案人員,有錯麼?」王瑞說道,漫不經心的口氣。

「那麼請問,裝毒品的塑料袋是什麼顏色?」方若兮繼續問道這個問題。

王瑞也皺皺眉頭,這個問題,他沒有問道勇啊,勇也沒有主動告訴他。

沉默。

「不知道是麼?」羅以沁問道,「那我提醒你一下,是黃色還是綠色?」

王瑞的腦子飛快地轉著,黃色不應該,很少用黃色塑料袋的,綠色,差不多,賭一把吧。

「綠色!」他的口氣不自信極了。

羅以沁笑了笑,任你再聰明的人,說謊也有露餡的時候。

她拿出從于警官那里借來的照片,說道,「塑料袋是白顏色的!」

听眾席上又開始嘩然,這個女律師,在搞什麼?說了半天也不過是白顏色的,搞文字游戲呢!

「按照正常的推理,我的當事人,這是唯一一次替她的男朋友勇送東西,是抱著積極的心態去的,而且,她也一直以為送的只是一盤vcd而已,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她對送的物品根本就沒有正確的認識,所以,我剛才問塑料袋是什麼顏色的,她根本不知道!其實裝毒品的塑料袋一般都是白色的,因為勇長期做這個,以為這根本就不是個問題,所以也就忽略了這個問題,自然也就沒有告訴王瑞律師這個問題,所以王瑞律師昨天也就沒有告訴我的當事人——」羅以沁口若懸河。

「反對,我反對辯方以這種猜測的形勢揣測!」檢察院的人說道。

「反對有效,請辯方拿出證據來!」法官發話。

羅以沁站在了方若兮面前,面對著她,她眼楮里的光是真摯而熱切的,她就那麼看著方若兮,輕輕地對著她說道,「方若兮,你還記得你以前是朝陽法院的一員麼?剛才你進法庭的時候也宣過誓的,要講實話,那麼現在,我請你講實話!」

方若兮看到羅以沁的眼光,她的目光是焦急的,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做法好愚蠢啊,把羅以沁陷入尷尬的境地讓她出不來,她可是昔日自己最好的朋友,為了羅以沁她可以舍棄很多,而羅以沁,今天是來為她辯護的,可是,自己做了什麼呢?

她又捂著臉痛哭起來。

法官又喊了一遍「肅靜」!

「方若兮,能說說昨天王瑞找你是和你說的什麼呢?」羅以沁的眼楮看著方若兮,問道,她的眼楮里,是對方若兮信任的光。

方若兮,你不會為了王瑞而把你的好朋友陷于尷尬的境地的,而且,我是為了救你,希望你能了解我的苦心!

方若兮又捧著臉哭了起來,「他告訴了我vcd里裝毒品的地方,數量,還有詳細位置!」

「那你之前不知道里面裝的是毒品是麼?也就是你在被公安機關羈押以前,並不知道你王沛勇是一個毒販子是麼?」羅以沁繼續問道。

「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勇販毒,上次他說讓我去給一個泰國人送一樣東西,我就去了,可是沒有想到——」她說的情真意切。

「法官,從我當事人的言辭之間很容易听得出來,她在被羈押之前還不知道她送的就是毒品這件事情,因為勇是她的男朋友,所以她很高興替她的男朋友去跑一趟腿,可是勇是明明白白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的,可是,在昨天,王瑞突然找到了我的當事人,告訴了她毒品的數量,以及裝的位置,卻唯一沒有告訴她塑料袋是什麼顏色的,其實塑料袋只是普通的白色的塑料袋而已,」羅以沁拿著那張裝毒品的照片,很清晰地看出來塑料袋是白色的。

「請問方若兮,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麼?」羅以沁問道方若兮。

方若兮掩面痛哭,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怎麼會成了這個樣子,她還是那個陽光開朗的人麼?

「法官我的話說完了!」羅以沁微微皺眉,坐到了椅子上,看到了對面的王瑞。

這個人——,說不清楚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明明他答應過自己的,可是——

法官在商量,這件事情,律師的發言已經完畢,剩下的就要法官自己行使自由裁量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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