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顏的聲音微冷,但是帶著抖意,令青墨心尖發疼,他壓下這種感覺低聲問︰「那你是決定再也不靠近我了?」
「你說,還能靠近,嗎?」不是都嫌她髒了嗎?那她還靠近什麼!
這件事雖然她是被動的,是被凌天強迫的,可是被凌天親了,模了是事實,她也就不說什麼了,她和青墨的緣分也就這樣了,也許青墨覺得她根本已經被凌天給上了,所以還是不說了,多說無益。
青墨見晉顏沉靜的臉色,沒有淚水,沒有哭喊,沒有喊冤,有的只是沉靜,和當初張牙舞爪的模樣很不一樣,若是換做以前,她應當早就跳起來罵他了,可是現在她安靜得讓他心口一陣陣發疼。
他再一次緊緊抱住晉顏,從床上起身往寢殿後面走,晉顏注意到這是去往浴池的方向,她垂眸沒有說話,不是說洗不干淨嗎?為何還要帶她去浴池?
這是第一次青墨帶著她走過來,以前都是她自己走錯了,這一次不是她的問題,可是她今天並不想去這個浴池,所以她在他的懷中輕輕掙扎了,「去我自己那個吧,我會弄髒你的水。」
青墨沒有說話,只是嘴唇緊抿著,透著一絲冷漠。
晉顏只覺得身體一涼,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月兌去了,然後大半個身體都沉入到池水中,隨即青墨也走入水池中,不過他並未褪去衣服,他摟著晉顏在浴池的台階上坐下,晉顏低著頭,透著燻騰的熱氣看著水中的自己。
她的臉頰透著緋紅,一顆心又是酸澀,又是緊張,還帶著一些冷硬,令她很難過。
現在並不是很清楚青墨到底是什麼心思,在言語上他對她明顯是帶著怒氣和嫌棄的,可是動作上又沒有,讓她琢磨不透,其實如果換做是她的話,她也會生氣,所以她很理解青墨的心情。
青墨的手指上沾著水,涂在晉顏的嘴唇上,晉顏抬眼看著他,只是看到他專注地在擦拭她的嘴唇,一開始他的動作有些溫柔,可是到後面的時候,他的動作便帶了力道,擦得晉顏的嘴唇很痛,但她沒有吭聲,他的臉上依舊透著煞氣,令她既是愧疚又是害怕。
「嘶」一聲,晉顏低低地吸了一口氣,好疼。
嘴唇直接就被青墨給擦破了,血珠冒了出來。
听到晉顏低低的吸氣聲,青墨的動作停住,看著晉顏的嘴唇,她的嘴唇本來就被凌天給吻腫了,現在被青墨這般擦拭,是又紅又腫,比之前腫得還厲害,鮮艷的紅色被血珠襯得發亮,他的心也不好受,似乎這些血就是從他的心口里流出來。
他的手從晉顏的嘴唇移到她的臉頰,拇指的指月復輕輕摩挲著她的嘴角,令晉顏在疼痛的時候感覺到溫柔。
青墨的額頭抵著晉顏的額頭,他啞聲問︰「痛嗎?」
晉顏咬住嘴唇輕輕搖頭,「不痛。」
「傻瓜。」青墨喟嘆一聲,吻上晉顏的嘴唇,輕柔的觸踫擠壓著血珠,朝著四周蔓延,青墨的口中立即嘗到了血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