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是沒問題,只是KV集團總裁夫人需要我介紹工作?梁晚風,你不會是想進我的地盤當間諜吧?」MC松開環抱在胸前的雙手,打趣道。ai愨鵡
「說定了!你的號碼是多少,我存一個。」她十分欣賞他的爽快,從包里取出手機想將他的號碼存入手機里。
「手機給我!」他手一攤,修長的手指遞到了她的面前。
梁晚風將手機交給了他,直勾勾地盯著他,看著他把號碼存入她的手機里,一切完畢之後,又將手機還給了她。
「明天給你電話,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好。」梁晚風目送他離開,直到抬頭,看到前方站了一個身影,那身影突然轉身,昏暗的燈光打在男人容光煥發的臉上,男人的手臂處吊著一只縴細的胳膊。
她咻然瞪大眼,驚訝于在這種地方看到他們。
爵赫連帶著喬舒蕾朝這邊走來。
喬舒蕾咬著唇,輕聲喚了句,「爵,包廂位置不是在那邊。」
今天是爵的生日,她好不容易將他從辦公室挖出來,帶他來這里慶祝生日,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梁晚風這女人,真夠讓人郁悶的。
梁晚風並沒有猜到今天是他的生日,只當大老板帶著女友來這種地方娛樂消遣。
他在她旁邊的位置停了幾秒,側過臉對喬舒蕾說道,「不是要進包廂嗎?」
「恩?」喬舒蕾不明白他的意思。
「包廂有什麼好的,我將整個酒吧包下來讓你玩。」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故意將視線看向梁晚風,似乎在期待她的反應,可惜她只是一臉淡淡地看著他,臉上寫著,‘有錢就是大爺,你不就是想讓我滾出這里嗎?’
她暗自吸了一口氣,想轉身走掉,卻听到喬舒蕾激動地說道,「好啊!讓酒吧里留下來的人一起為你慶祝生日好了!」
旁邊的兩人臉色霎時僵掉,爵赫連摟在喬舒蕾腰上的手不自覺握緊了幾分,梁晚風臉上劃過一絲詫異,今天是他的生日?
算算日子,今天確實是他的生日,以前她在爵家的時候,每年他的生日都辦得很濃重,爵殷炎在世的時候,會為他的兒子宴請賓客,而自從五年前發生那件事之後,估計就沒人給他慶祝生日了,而他的生日也從她的記憶中慢慢被淡忘。
其實她並沒有忘記他的生日,只是不想去記起他的一切,因為想的太多只會讓自己更痛苦。
「你喜歡就好。」他的聲音擲地有聲地響起,拉回她的思緒,她看向他,而他也正注視著她。
「爵,你等下,我還有驚喜給你。」喬舒蕾得到他的允許後,歡快地跑開了。
他雙手兜在褲兜里,勾著唇看著她。
她艱澀地從喉嚨里溢出一句,「生日快樂。」
低頭時,眼眶里有著酸意,她越過他朝他面前走掉,手臂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他側過臉,低頭耳語,「梁晚風,一句生日快樂似乎體現不了你的誠意,拿出你的誠意,我就接受你的祝福。」
梁晚風抬頭,愕然地看著他。
「去台上唱首歌,以表你的心意。」他將她往前一推,雙手抱胸睨著她。
梁晚風悔到腸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說那句話了。
她正想著要用什麼話為自己開溜,見他低頭從兜里掏出手機,正在和誰通電話。
他沒看她,只是嘴角噙著笑意,看來對方講了什麼令他開心的話,末了,他在最後說了句,「謝謝,茵茵何時回國,大哥去機場接你。」
梁晚風身形一震,是爵茵茵打來的電話嗎?爵茵茵出國了?幾年前的事?
爵茵茵在電話里說道,「不了,哥我暫時不想回國,等我整理好心情之後,會回來的。」
「好。」爵赫連說這句話時明顯沒了音調,有些支離破碎的感覺。
梁晚風就站在他的旁邊,不知為何,竟然移動不了雙腳,心想︰爵殷炎的逝世對他們兄妹倆打擊應該很大,而當初她被誤認為是殺人凶手,這麼多年過去了,真正的殺人凶手已經逮捕入獄了嗎?
爵赫連一掛完電話,抬頭就見她用一種同情的眼光看著自己,心里略微不是滋味,他忍不住吼了她一句,「滾,不想唱就從我眼前消失。」
他何時淪落到需要她的同情了?這該死的女人一消失就是五年,五年歸來之後,還和別的男人結了婚,結了婚也就算了,居然還帶著一個拖油瓶。
梁晚風抿著嘴角,看著他,「爵赫連,就當是你欠我的,這首歌僅代表一個朋友的祝福。」
他蹙眉問道,「你什麼意思?」
他正要追問她,是不是要和他撇清關系,一道燈光突然打在他們的身上,接著旁邊所有的燈光都暗掉,在場的所有人都歡呼鼓掌起來。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梁晚風也被驚了一跳,回頭一看,喬舒蕾正推著一個燃著蠟燭,三層高的蛋糕朝他們走來,她並沒有注意到周圍的空氣,而是一心想要為爵赫連慶祝生日。
爵赫連握在她手臂上的手,被梁晚風一根根拔了下來,然後往後退了一步。
他的身邊從來不缺關心他的人,只是她自作多情地想要替他慶祝生日。
爵赫連詫異地盯著自己的手,再看向已經涌入到人群中的梁晚風,想要追上去,卻被一只縴細的手給拉住。
「爵,生日快樂!」喬舒蕾仰頭望著他,笑道。
爵赫連的雙手不自覺握緊,余光瞥向酒吧的大門口,著急般尋找那個女人的身影,卻發現那個女人早已離開。
一顆失落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揪著,他伸手將喬舒蕾扯進懷里,有些絕望發狠地吻著她。
喬舒蕾驚了一跳,從驚嚇中回過神,她伸出手臂環住他的脖頸,踮起高跟鞋反吻著他。
他的熱情嚇到她了,但她將他的粗暴理解為對自己的感激,他一定是太開心了。
躲在角落位置的梁晚風並沒有離去,而是靜靜地站在那里,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看著遠處擁吻的兩人,一顆玻璃心碎地一塌涂地。
爵赫連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常,一把將懷里的喬舒蕾給推開,後退了幾步,然後朝著酒吧門口走掉。
喬舒蕾還沒從剛才的激吻中回過神,她撫著自己被吻腫的唇瓣,傻笑了起來。
梁晚風見那個男人已經走掉,她掏出手機給好友發了一條短信,說自己回家了,然後悄然離開了酒吧。
一出酒吧門口,一陣冷風襲來,冷地她直打哆嗦,她雙手放在唇邊呵了一口氣,感覺手心一陣冰涼。
接到MC打來的電話時,她感冒了,正躺在床上四肢無力。
MC讓她先休息,然後過幾天再來公司上班。
「砰砰!」
她臥室的門被敲得很大聲,她無力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披上一件外套,來到房門口打開了門。
魯德安一臉狼狽,頭發凌亂地闖進了她的房間,跌坐在她的床上,抱頭哭道,「晚風,出事了!」
梁晚風回頭看著他,心驚地問道,「德安,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她從未見過他這般不修邊幅的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夠讓一向淡定的男人哭成這樣?她一顆心七上八下地跳著。
「晚風,對不起,公司快破產了。」他突然跪在她的面前,拉著她的手,絕望地說道,「離婚協議,我已經叫人打印出來了,你簽了它吧!」
梁晚風難以置信地瞪大眼,久久不能回神。
什麼叫公司破產了?
她艱難地將喉嚨里的酸澀給吞下去,將他從地上扶起來,啞著聲音問道,「德安,到底怎麼回事?公司怎麼會破產?」
「我按照爵連的要求去投標土地,結果投標不成功,爵連要求賠償損失。」
「賠償損失給爵連就行了,為什麼會公司破產?」
他坐在地上,揪了自己的大腿一把,泄氣地說道,「我將公司百分之八十的股份拿去炒股了,結果股市大跌,錢賠了進去,還欠下一筆巨款。」
梁晚風扶額,感覺喉嚨燒的疼,她該說什麼?似乎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
「 !」樓下傳來搬東西的聲音,接著是哭聲,「你們別搬走這里的東西,快放開!」
梁晚風和魯德安心驚地跑下樓,只見客廳的沙發以及電視重要物品全被一些人搬著往外走,魯德安的母親跪在地上,捶胸頓足地哭了起來,梁晚風也顧不得身體還在發燒,上前扶著她。
「媽,你快起來!」
魯德安氣不過這些人欺負自己的母親,上前扭住一個人的手臂,給了對方一拳。
那人往後一仰,整個人摔跌倒在沙發上。
梁晚風忙上前拉著魯德安,防止他因為沖動而殺人。
「德安,你別沖動!有話好好說,打人不能解決問題。」
魯德安臉上的怒氣不見消散,生氣地一腳踹向沙發,指著那些還在搬東西的人罵道,「你們給我住手,信不信我打斷你們的腿腳。」
「德安,算了。」梁晚風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