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大元國師 第二百四十三章 出仕

作者 ︰ 憐成

听到忽必烈的名字,縱然蕭遙定性再佳,卻也無法再按捺住自己的心情,令其保持平靜。一時間,他只覺心神震顫,以前只在腦海來回構思的諸般想法此時猶如曙光初升,徹底見到了希望,而千番設想更是猶如滾滾浪潮,來來回回翻涌不息。想到忽必烈在歷史上的赫赫威名,蕭遙仿佛就像是看到了一艘能夠乘之破浪的大船,載著自己在歷史的長河縱情穿行,無往而不利。一瞬之間,他腦海閃過了許多的想法,想到自己在大理受難、想到自己在李莫愁手下忍辱偷生、想到自己低三下四地企圖抓住任何一個機會,只為那一絲渺小的希望,但漸漸地,所有的想法卻都匯聚成了一個念頭,那就是借東風,巧用天時,搭上忽必烈這艘大船,借以實現自己的宏圖偉業,一展傲視天下的雄心。一念至此,蕭遙再無猶豫,對瀟湘說道︰「瀟兄,既然如此,那麼煩請代為引薦一二,小弟不勝感激。」

瀟湘本是偶然路過這片樹林,在旁窺見蕭遙出手竟能凝氣于指,以自身內力隔空擊趙晨,這份功力實屬難得,因此心立時便起了鄭重與戒備之心。他在江湖仇家極多,但他左思右想,卻始終想不起自己的仇敵有這樣的一號人物。雙方既無仇怨,瀟湘心便先自安定了下來。一轉念間,他想到忽必烈為廣納天下賢士而特意設置的招賢館,想到若是自己為忽必烈尋到這樣一名高手的話,不僅對己方的實力增長大有裨益,而且也能以此向忽必烈獻忠,以示自己的一片赤誠之心,今後在忽必烈面前的地位想來更是會水漲船高,力壓其他對手了。想到這里,瀟湘心的拉攏之意油然而起,這才生出了借焦山門弟之手考察蕭遙武功的念頭。他出聲引敵,一番觀察之下,果然對于蕭遙的武功之強吃驚不已,心暗道︰「雖然論及功力之純,這自稱蕭遙的少年尚且及不上我,可他武功之繁,其變化之精卻遠勝于我,顯然此人的武學修為極為深湛。看他年紀輕輕,想必曾經定然是有過非凡際遇,拜過高人為師。此等人才若不能為友,必當設法除去。」此時听到蕭遙請自己代為引薦,顯然對方也有投奔之意,不由得心大喜,說道︰「那咱們即刻便啟程吧。忽必烈王就在左近,他的王帳離此不遠,咱們一日便到。」

蕭遙听瀟湘如此說,回思腦海關于此段的歷史,不由暗暗思索道︰「歷史上忽必烈確曾整頓過邢州的吏治和河南軍政,此時他既在河南,那麼以此為對照,便可知這時的歷史節點乃是忽必烈的長兄蒙哥剛即大汗位,忽必烈受任總理漠南漢地軍國庶事。」一念及此,蕭遙順藤模瓜,細細思索之下,諸般史實逐漸清晰地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之︰「忽必烈到漠南後,著意延攬原人才,劉秉忠、張謙、李德輝等儒士聚集王府,談論農桑財賦,講究征伐治道,而一批早已投降蒙古的漢族武裝頭領如董炳、史天澤等人,也都成了忽必烈手下的重要將領。這些臣武將對忽必烈後來取得帝位、滅亡南宋發揮了重要作用。在這之後,蒙哥汗將京兆重地(長安)封給忽必烈,忽必烈用儒臣在京兆興立屯田,恢復吏治,建立學校,加深了忽必烈對漢法的信心。再後來,忽必烈受命與大將兀良合台遠征雲南,滅大理國。」想到這里,蕭遙心念一動,暗道︰「我何不利用本就了如指掌的歷史知識,在幫忽必烈成就一番霸業的同時,也能實現心的抱負呢?」一念至此,他心登時有了主意。

計較已定,蕭遙和瀟湘一同趕路,二人乘馬疾奔,不到一日,便已來到了蒙古大營之。瀟湘乃是忽必烈帳下心月復,蒙古兵將對他極是尊崇,一見到來,立即通報王爺。蒙古人世世代代向居包帳,雖然入城,仍是不慣宮室,因此忽必烈也住在營帳之。他攜著蕭遙之手步入一帳,蕭遙見那營帳比之尋常蒙古營帳大逾一倍,猜想這便是王帳,然而帳陳設卻甚簡陋。走入帳,只見一個二十五歲的青年男科頭布服,正坐著看書。

那人見二人進帳,忙離座相迎,笑吟吟地道︰「多日不見瀟英雄,常自思念。不知近些時候都在做些什麼?」

瀟湘一禮行罷,說道︰「王爺,我給你引見一位少年英雄。這位蕭遙兄弟年紀雖輕,卻是一位了不起的人杰。」蕭遙以前在書上看過忽必烈的畫像,雖知並不準確,但也只道他乃是成吉思汗之孫,外貌若非貴盛尊榮,便當威武剛猛,哪知此刻親眼所見,竟是這麼一個會說漢語、謙和可親的青年,因此心頗覺詫異。然而他喜怒不形于色,雖然如此,表面上卻仍是一如往常。

忽必烈向蕭遙微一打量,左手拉住瀟湘,右手拉住蕭遙,吩咐左右道︰「快取酒來,我和這位兄弟喝一碗。」左右當即送上三只大斗,倒滿了蒙古的馬乳酒。忽必烈接過來一飲而盡,瀟湘也喝了個干淨。

蕭遙以前跟朋友們雖然經常喝酒,但這古代的馬乳酒卻是頭一次喝。此時他見忽必烈如此月兌略形跡,心想自己若是扭扭捏捏,推三阻四,不免讓他看不起,于是把心一橫,當下也是舉斗飲干,入口只覺那酒極是辛烈,頗帶酸味。

忽必烈笑道︰「小兄弟,這酒味可美嗎?」

蕭遙略一沉吟,思及天龍原著喬峰喝酒時的豪爽模樣,說道︰「此酒辛辣酸澀,入口如刀,味道不美,卻是男漢大丈夫的本色。」

忽必烈聞之大喜,連聲呼酒,三人各盡三斗。蕭遙想到當年段譽喝酒時的取巧之計,心念微動間,仗著內力精湛,喝得絲毫不動聲色。忽必烈喜道︰「瀟英雄,你何處覓得這位好人才?真乃我大蒙古之幸。」瀟湘當下將楊過的經歷約略一說,言語將他身分抬得甚高,隱然當他是原武林的一位大人物。

蕭遙烈酒入肚,雖無大礙,但給他這麼一捧,不自禁也有些飄飄然之感。忽必烈奉命南取大宋江山,在原日久,心慕漢化,日常與儒生為伍,讀經學書,又廣聘武學高人,結交賓客,策劃南下攻宋。若是換作旁人,見蕭遙如此年輕,定是難信,但忽必烈才智卓絕,氣度恢宏,對自己親收的心月復又是深信不疑,大喜之下,即命大張筵席。不多時筵席張布,酒肉滿幾,蒙漢食事各居全半,忽必烈又向左右道︰「請招賢館的幾位英雄和國師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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