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盛寵天才逆妃 第15章 塵埃落定

作者 ︰ 清雨綠竹

「你別看那山洞破破爛爛的,卻能找到如此仙境。♀是不是覺得很奇怪?」君玉凌笑問。如玉的臉龐在那一刻顯得格外聖美,那性感的薄唇,僅是一笑便能讓人窒息。那種美,沒有絲毫的陰柔。清如月輝,卻又帶著獨特的氣宇。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說的便是這如詩如畫的容顏吧。

「是沒想到!」寧清清據實以答。

「所以,不要總是只看眼前。他既然對你無情,你何需對他有義呢?世間美景多的是,錯過了有些風景會覺得很可惜的

那話,似乎也是在說給自己听的。他的爹爹一輩子死心塌地的愛著他的娘親,而他君玉凌這輩子也會只有一個女人。那便是她!

「你說得對!」寧清清應聲答道。她本就從那夜起,便再也沒對那個男人抱什麼希望。只是,沒想到那個男人會如此的狠。竟然想殺她。

君玉凌應聲而笑,如此美景,襯托他此刻的心情實在是太合適不過了。

「你等著,我很快就回來!」

君玉凌不自覺的放開寧清清的手,寧清清這才自己的手原來一直在他手上。那種溫度,竟然讓差點覺得那正是自己的體溫。只見君玉凌輕躍上一棵樹,取了一根合適的木頭。然後拿出自己隨聲的匕首,開始雕飾那約一米長的木頭。

寧清清遲疑片刻,卻是一瞬不瞬的欣賞著樹上那個瀟灑的男子。那專心致志雕飾這什麼東西的模樣,竟是讓她差點失魂。不愧是東臨國的太子,無論是什麼動作,都如此出神入化。讓她難以抑制心的情感。

剛才他的那番話,到底何意?世間美景多的是,錯過了有些風景會覺得很可惜的。而眼前這個風景,她會錯過嗎?她能擁有一輩子嗎?

正想著,只見君玉凌橫空飛下。一襲錦衣,手持一把刻得精致的寶劍,緩緩落在離寧清清不遠處的地方。

「請允許我為你舞劍!」

他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笑意傾然。不待她回答,卻已經在這美得醉人的夜晚開始了竟若翩鴻,宛若游龍的舞劍。寧清清瞬間被他所吸引,或許是她才學疏漏了。那獨特的劍法她從未見過,既有男子劍術的剛硬,又有女子舞蹈的柔美。結合一體,竟是如此的完美。在夜空,瞬間所有的美景都成了襯托。唯有他,傲然與九天。為她表演著這獨有的劍舞。

一舞作罷,劍的聲音漸漸消失在夜空。寧清清這才反應過來。而君玉凌,卻已經緩緩向她走來。

「好看嗎?」他輕聲問.

「恩!」許久,才見寧清清點了點頭,「無與倫比!」

「這套劍法,是我父皇當年專為我母後表演的。我可是求了好久,他才讓我練的君玉凌喜滋滋的說著,「當時我母後問我是不是有喜歡的姑娘了,我只是瑟瑟一笑。並不曾回答。但不得不說,當年練這劍。除了因為妹妹喜歡,想哄妹妹開心之外。便是想有朝一日,真的有喜歡的姑娘了。表演給她看

這話在寧清清心竟是一顫,表演給他喜歡的姑娘看。她是他喜歡的姑娘?

見寧清清不曾說話,君玉凌負手長身望著今夜清美的月色。夜風起,衣決翩,那如玉的臉容仿若神邸,攜獨特的氣宇。霎那竟如謫仙般耀目。

「我可以叫你清清嗎?」君玉凌聲音清潤,在這種美好的夜里甚是好听。

如此美景,寧清清原本沉落谷底的心被漸漸的溫暖。眼前的男子是多麼優秀,且他說她喜歡他。只是,這一切她真的可以擁有嗎?她寧清清真的一個庶女,一個可以說讓全天下男子都反感的女人。真的配嗎?

「隨太子殿下吧」寧清清瞬間亂了主張。她從小被人欺負著長大,對于這一切她竟然覺得夢境般的不真實。

君玉凌片刻遲疑,轉而看了看寧清清。權當這乃是閨女子應有的矜持。自然不會誰都像母親那般豁達。

「我從來不知道這世間竟會還有和我母後一樣美的女子,我不否認,在酒樓里看到那一刻我確實被你的美貌所痴迷君玉凌轉身,看著那笠帽下的女子,即便是此刻看不到她的容貌竟也能對當時的容貌清清楚楚。即便是讓他此刻親筆勾勒,他亦是不會有任何困難,「但這幾日,我卻發現。僅是那一面,你的身影卻經常在我腦徘徊。我不知道為何會這樣,甚至一直在尋找答案

君玉凌說完這番話,雖是肺腑之言,但突然間卻覺得無比凌亂。

「清清,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

那小小的一句話在心蔓延出無限希翼,清清,為什麼他會這麼在意你的一句話。這麼在意你的感覺?他君玉凌真的這麼膚淺,竟然因為她長得美就一直念念不忘嗎?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麼?

「喜歡又能怎樣?」

她低低的呢喃,卻是一字不差的听入了他的耳內。

君玉凌指尖一顫,喜歡又能怎樣?的確!他現在連自己的心境都還沒處理好,如何去向她承諾。

「罷了,不提那些君玉凌輕笑,權當沒有听到寧清清的話語。而是轉身隨意尋了個地方坐了下去,雙手抱膝「坐下來,我給你說個故事,為你解解悶

寧清清呆愣半響,終是坐了下去。或許她寧清清沒法擁有這個男人一生,但眼前的光景,能珍惜多少便珍惜多少。能與他獨處一夜,她又能再奢求什麼?

君玉凌笑了笑,看著神秘的月光開始了他的故事。誰也不知,這個山洞其實完全是有出路的。但君玉凌為了與寧清清有個獨處的機會,硬是說被困于此。而寧清清也願意當這個傻子,並不曾去刻意的尋找出口。一個甘願去騙,一個卻甘願去接受騙局!

「早就听說臨帝臨後夫妻恩愛,民間也流傳了不少關于她們愛戀的故事。我卻是第一次听這麼完整的版本寧清清清潤的聲音帶著愉悅,與他聊天不知時日,只願就這樣將時間停留在這一刻。永遠這般美好。

「呵呵,玉凌從不隨意許下諾言。但一旦許下便是一生他輕笑,從小到大他最羨慕的便是父親與母親那般恩愛。

也不知過了多久,君玉凌才下定決心說出那句話,「清清,我會娶你!一定會的!」

雖然他心還有些凌亂,但對于眼前這個女子。他有一種感覺。她,便是這輩子她唯一會愛的女人。

而當轉眼看向寧清清之時,而那人已經微微靠在他肩上沉沉睡去。君玉凌暗自輕嘆,手臂微微上揚將女子攬在懷。

一夜無話……

初曉,寧嵐風佇立在瀑布崖邊。看著湍急飛濺的水。心情異常沉重。听言昨夜有人路過听到聲音,有女子掉下山崖。寧嵐風一夜之間滄桑了許多。心愛之人早逝便算了,連這唯一的女兒都保不住。為何上天要這樣對他。

「還沒消息嗎?」

見有人來,他言語間帶著艱難痛苦。似乎嘴角都在顫抖。這一夜他想了很多,萬般無奈終究還得接受這個現實。

「太尉,小姐找到了。找到了!」

燁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不難听出那心的喜極。不知道他家太子殿下跑哪里去了,但若是寧二小姐真出了什麼問題,那他燁真的要被他家太子殿下收拾了。

「在哪里?」

寧嵐風陡然轉身,死寂的眸破碎出一道燦爛的金光。仿佛一潭死水在一點點的恢復生命力。

燁看向遠方,一個身著碧藍色衣裙的女子正被人扶著一步一步的朝寧嵐風這里走來。笠帽下寧清清容貌若隱若現。但寧嵐風只看一眼,便已經知道那正是他的女兒。

「爹爹!」寧清清掙月兌那些人,急急走過去。趴在寧嵐風的懷內,喜極而泣。

「清兒!」寧嵐風喜極而泣,雙手抱著寧清清仿佛如自己的寶貝再度回歸般的,內心涌現無數熱淚,「別再這樣嚇爹爹了!」

「恩」寧清清重重的點了點頭,被梁葉秋丟下懸崖的那一刻她想得最多的便是這個父親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下去。還好她還在,還有時間親自去照顧這個爹爹。只疼她的爹爹。

「清兒,是誰這麼大膽!」寧嵐風微微推開寧清清,理智的問,「誰敢傷害我寧嵐風的女兒,簡直是想死!」

「是……」

想起昨晚的事,寧清清的腦袋像是被雷瞬間炸的支離破碎。看了看四周,果然,只有他的爹爹一個人這麼在乎她。

「回家再說吧,佛門重地,清兒不想為了這些事毀了佛門清淨她還沒想好怎麼整那男人,有些事必須想好。那件事什麼時候都可以了。明聖大師也對她不錯,雖然送那糕點有問題。但她明白,那絕對不是明聖大師所為。她又如何能在這佛門重地提自己的私事,讓父親一時沖動鑄下大錯。

「好!」

寧嵐風親自扶著寧清清一步一步的朝著臨院走去。

遠處,梁葉秋盯著這一切。憤怒之色漸漸的籠罩著清雅若仙的面容,此刻正如地獄的惡魔,原形畢露。這個該死的丑女人,這樣都摔不死她。沒想到人j,命卻如此硬。罷,他就不信他梁葉秋連個女人都弄不死。

殊不知,一雙寒冷陰澈的目光卻是從來不曾離開過他的目光。♀見那遠去的身影,君玉凌竟表現出從未有過的寒冷目光。敢傷害他君玉凌喜歡的女人,當真是不知所謂。

「太子,您真的跳下去救寧二小姐了?」

燁無神的看著天,他該說什麼好。當時沒在他身邊,還好沒事。若是出了什麼意外皇上和皇後不將他的皮給扒了才怪。真是,皇上痴情也就算了。生了個兒子同樣痴情成這樣。

君玉凌打開折扇,在胸前徘徊。單手負背,長身站在院內的古木參松下。目光毫無定點,若有所思。並不曾回答燁那無聊的話語。

「太子,時辰已到。我們還是去天台祈福吧燁似乎有點發現,此刻的君玉凌竟然不同于往日。靜得發奇。

「恩!更衣

君玉凌的言語淡淡,不帶一絲表情。正如昨日在天台與那使臣相斗一般,有一種天然的肅靜。竟讓燁看得有些發毛。他家太子殿下從###被皇上和皇後寵在手心里,有些小孩子心性他一直習以為常。但一夕的改變,真心的覺得很不適應。

祈福完畢之後,很多朝臣便帶著自己的家室逐漸下山。當然也有留下來吃齋念佛,借此機會清淨幾日的。但寧清清,卻是毫不猶豫的下了山。

君玉凌看著自己的馬車空空而返,目光微沉。一絲鬢發隨風揚起,君玉凌將折扇緊緊握在手。直到那輛裝著他心愛之人的馬車漸漸離開,這才悠悠開口。

「燁,我們走!」言落,君玉凌已經朝著那條小路走去。那是一條極其曲折的路,與管道相比太過狹義。明聖大師心地善良,雖為臨皇寺的僧人但也經常資助那些窮苦百姓。而那條路,正是通往山間的小路。

「太子,走那條路有傷你身份啊。況且,皇上和皇後還在宮內等著您回去呢燁無奈的撇了撇君玉凌。不按常理出牌啊,尊貴的太子殿下為何大路不走偏偏要走小路。

「燁!」君玉凌平靜的叫了一聲,目光漸漸的陰沉,「本太子覺得不能對你太好,不然你總有一天會造反!」這次君玉凌居然沒有慣性的拿扇子敲他腦袋。那種表情,似乎他從來沒有見到過。與太子鬧慣了的君玉凌,竟是從來不曾看到過君玉凌有這樣的表情對他。

「屬下逾越,請太子責罰!」

燁渾身一哆嗦,沉沉的跪了下去。自知自己太過隨性,得罪了太子。再不敢抬首看君玉凌。

「本太子只是想告訴你,很多事听命便是。本太子自由主張!」他眉宇間的寒氣漸漸消失,看著跪在地上的燁。他不過是想教教這個下屬,想想燁從###陪著他一起長大,哪里舍得有任何責罰。

「是!」燁恭恭敬敬的答道。

「起來吧!」君玉凌恢復沉靜。未等燁起身,已然從那小路走去。

燁擦了擦汗,抬首看著遠處的背影。到底是父子,那一瞬他仿佛看到了皇上那張偶然陰沉的臉。與剛才那個如出一轍。太子在長大,逐漸的成熟。他以後不該再將他當小太子看待。

剛回到自己的院子,寧清清百無聊奈的看著上空。憶記昨晚,那一片花海。那舞劍的男子,總是讓她平靜的心內泛起一片漣漪。那才是喜歡,那才是感情。對于那個梁葉秋,五年來不過是傾慕。知道錯了,便不再對他有任何感情。

「小姐,梁少爺和他父親來了。吵著老爺要退婚呢春兒急急的跑進屋來。

手的杯盞瞬間落在地上,聲音清脆。寧清清眸光陡寒,玉步生風直直走出院子。朝正廳走去。春兒倒是看得傻眼半響,她家小姐這樣的表情甚少見到。真的甚少見到!

「寧老爺,當年的婚約乃是賤內定下的。雖然清清難登大雅。但原本我們也不想悔婚,只是……」

寧清清剛走到門外,便听到一個老者的聲音。無疑,那是梁葉秋的父親。

「只是什麼?」寧嵐風明顯沒有好的脾氣相對。退婚?當初是誰說他家女兒小小年紀樣貌清秀,長大之後定是絕麗佳人。這才定下婚約。而如今竟然要悔婚,當他寧嵐風的女兒是什麼?想要便要,不要便隨意踢開嗎?

「請寧伯父恕罪,二小姐掉落懸崖,被一男子所救。葉秋親自勘察過二小姐出來的那個地方,明明昨夜便可離開那里回到寺院。卻偏偏與那男子滯留一夜,實在是不得不讓葉秋遐想

「啪!」寧嵐風身邊的顫香木所成的桌子頓時粉碎,怒目橫然,「臭小子,敢這樣侮辱老子的女兒。老子今天飛斬了你不可!」

「不過也對,她那里丑誰會要。寧伯父,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梁葉秋想了想,不假思索的看著寧嵐風。無所畏懼。

「臭小子,看老子今天不把你剁成肉泥。你長得好?我的清清就算是嫁不掉也不會要你這種男人寧嵐風頓時惱羞成怒,當真是想將這男人給殺了,方才解氣。

「那就快將信物給我!」梁葉秋不以為然,淡淡的瞟了一眼寧嵐風。

「梁葉秋,你似乎太看得起自己了

門外,寧清清一身紫藍色的衣裙。步步鏗鏘有力,緩緩朝廳內走去。

「女兒拜見爹爹!」

在外人面前,寧清清即便是再氣。也從來不曾亂了禮數,讓別人笑話。

寧嵐風微微撫額,見寧清清前來這才好了點。跌坐在凳子上,「清兒,爹爹對不起你。當初就不該答應定下這門婚事,讓這畜生羞辱你

「女兒沒事!爹爹為這種小人生氣實在不值寧清清言落,看向梁葉秋,「要信物還不簡單?」她輕笑,至袖拿出一個盒子,擺放在桌上。

梁葉秋不耐煩的拿起來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寧清清。

「怎麼?還不滾莫不是要本小姐親自送上一封修書?」寧清清淡淡言道。

「寧伯父,剛才多有得罪。葉秋傾慕寧家大小姐寧洛晴已久,葉秋想正式向寧伯父提親,擇日迎娶晴兒!」梁葉秋頓時和氣了很多,若沒有剛才的辱罵定會以為這男人有多專情。

寧嵐風怒目橫對,指尖顫抖的指著梁葉秋,「你……不要臉!老夫為官數載還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人!」寧嵐風起身,走到梁葉秋面前,拳頭緊握,目光沉了沉忽然一巴掌扇在梁葉秋的臉上,「滾出寧府!」

出奇了的梁葉秋沒有還手,那俊朗的容顏依舊看著寧嵐風,「伯父,我與晴兒是真心相愛的。何況……」梁葉秋沉吟片刻,才繼續言道,「何況我與晴兒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什麼?」寧嵐風豁然顎首,本就已然心傷于此事,卻不想再給他來個消息更勁爆的消息。已經有些深陷的目光陡然平靜,猶如一潭死水,「你再說一遍?」

「晴兒已經是我的人了!」梁葉秋心平氣和的說。竟是一點都不覺得有任何羞愧,「就在四天前的一個晚上!」

「啪」話未說完,梁葉秋的臉上又被打了一巴掌。踉蹌著退後兩步,怒發沖冠的寧嵐風轉身,豁然拿起牆上掛著的寶劍。「刷」的一聲脆響,銀光閃閃的寶劍介時暴露出來。

「寧老弟,別沖動,小二的確……」梁葉求的父親見情勢不對,他兒子的武功雖然不錯。但比起寧嵐風來說差遠了,此地又是身處寧府。自己就這麼一個兒子若是出了什麼事,他定是後悔莫及。

「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

刀刃鋒利無比,梁葉秋意識到危險的降臨。眼目之閃過一絲恐懼,「寧伯父,殺了葉秋事小。可你的嫡女從此便沒了夫婿,葉秋權寧伯父好好想想

「老夫女兒嫁不掉也絕不嫁給你,殺了你,老夫再將那不要臉的畜生逐出家門。老夫就當從來沒有過這畜生寧嵐風鋒銳的目光猙獰無比,即便是殺了這男人讓他付出什麼他都願意。

「爹爹,昨日就是他將女兒扔下懸崖的。爹爹不必讓這男人髒了你的寶劍,我們找皇上理論去寧清清上前阻止寧嵐風。

寧清清的話,無疑讓寧嵐風手的寶劍頓時掉落在地。看向梁葉秋,搖了搖頭,已經沒了言語。

「寧清清,說話得有證據。昨日我好好的呆在自己的院內,哪里有出門半步。又為何要將你扔下懸崖?」梁葉秋言語風平浪靜,他就不信這女人能拿他怎樣。梁家在朝的勢力並不比寧府小,只要沒有證據便一切都是扯淡。昨日的事情也算是做得干淨利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看她能怎樣。

「證據自然有,就不知道你有沒有膽去見皇上寧清清語言果斷。

「哼,若是你故意誣陷我。又當如何?」梁葉秋淡笑一聲,輕蔑的看著寧清清。

「怎樣都行!」

梁葉秋聞言,沒有再多說什麼。袖手轉身離去。梁葉秋的父親也是擦了把冷汗,悄然跟在後面。

再說君玉凌,這麼多年被他老爹逼迫得。終于揚眉吐氣,而此刻又已處理好自己的感情,知道自己心愛之人心無所系。自然是心情極佳。

「參見父皇……」

「凌兒免禮!」還未行禮,御書房內已經響起了愉悅溫和的聲音。

「謝父皇!」

君玉凌無奈的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果然的他老爹就是這麼現實啊,現實得無藥可救啊。還好自己有點能力,不然做他兒子當真是悲劇啊悲劇。

「朕此刻亦然相信自己的兒子長大了,能獨當一面了君墨蕭君心愉悅,看著下面的兒子此刻竟然覺得怎麼看怎麼舒服,「來人,賜坐!」

「額,父皇兒臣還是站著吧君玉凌連連搖頭,來御書房還是第一次看到他老爹這麼高興要賜坐呢。其實不讓他跪著,不罵他,不丟東西。已經是非常仁慈了。坐,他真心覺得沒有安全感。

君墨蕭狹長的鳳目閃過一絲詫異,轉而一笑,「凌兒想如何便如何罷!」

君玉凌再次無語,他多麼想說。父皇,你還是正常點吧。不然他肯定晚上睡覺都會做噩夢的。

「我說蕭,是誰總說這小子沒出息?是誰總說這小子欠打啊?」門外,夏紫冰慵懶的靠在御書房的門上看著這一切。調侃道。

「恩?」君墨蕭劍眉微揚,「誰敢這樣說朕的兒子?拉出去痛打一頓!」

御書房內所有的宮女太監頓時嘴狠抽了抽,夏紫冰鄙視的撇了撇君墨蕭,「來人,將君墨蕭拉出去通打一頓

侍衛左顧右盼了半天,不知該如何是好。君玉凌欲笑卻是憋得滿臉通紅。

「冰兒,你真舍得嗎?」

君墨蕭看了看周圍,目光一沉。無奈的搖頭。真是,他家冰兒永遠這麼不給面子。

「有什麼不舍得,你都舍得教訓我的凌兒夏紫冰望了望天,無所謂的言道。

「你……」君墨蕭正欲發作。

「啟稟皇上,寧太尉求見!」宮奴上前稟告。

君墨蕭不耐的看了一眼,「宣!」

「冰兒,咱們不提那事。朕今天高興,等下處理好一切之後一家四口好好聚聚。音兒也不知道在干些什麼,都好幾天沒看朕這爹爹了君墨蕭心情極好的走過來,討好的將夏紫冰扶過去同坐在龍椅之上。

君玉凌無奈的橫眉,他母親最大的缺點就是太野性了。別看平日里溫婉賢淑,高貴大氣。發起火來他兩個老爹都頂不住。真不知道他要是找了這麼個太子妃,他能否受得了。不過還好,清清好像比他母後溫柔很多了。性格方面正是他喜歡的類型,不軟弱好欺,卻又不囂張跋扈。當真是完美得……獨一無二啊。

「寧嵐風參見皇上,皇後娘娘……」

梁葉秋,寧嵐風,寧清清還有梁葉秋的老父親一同三呼萬歲,跪在地上。

「免禮!」君墨蕭肅聲言道。

「謝皇上!」四人齊齊起身。

「寧卿家何時?」君墨蕭正色道。

言及此,寧嵐風頓時憋了許久的怒氣終于又再次爆發。拉著自己的女兒跪下,「皇上,請為微臣做主啊。這個梁葉秋當真是無法無天,為了毀掉婚約。昨日在臨皇寺無緣無故的在我女兒的糕點內下,竟將小女扔下瀑布崖。若非得高人相救,小女怕是已經死于非命了。

「真有此事?」君墨蕭目光陡寒,看向梁葉秋。他最瞧不起的便是這種男人,退婚便退婚。為了退婚做出這種事,當真是可惡。

「皇上,絕無此事。昨日祭天完畢之後葉秋便一直陪著父親在院內下棋。一直都不知道此事。葉秋雖然對寧二小姐無情,但絕不會做出此事梁葉秋跪落在地。

「無恥!你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四日前的晚上,你明知與清兒還有婚約。竟然在荷花亭私會清兒的大姐,你說你這無恥之徒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听此言,梁葉秋當真是魂都嚇得掉了。該死,他當真是沒想到這個寧嵐風竟然會連這種事情都斗出來。他還要不要保寧洛晴的名節?他越來越看不透寧嵐風了,將自己的庶女當寶。難道晴兒在家並不得寵?他本來不想娶寧清清這個丑女,想挑一個好看的寧家女兒聯姻。擴展自己的勢力。卻不曾想到寧嵐風根本不在乎他挑的女人……

夏紫冰鳳目一寒,頓時抑制不住的將手的奏折砸到梁葉秋的腦袋上,「看你一副人模狗樣的,竟然這麼無恥!梁尚書,你養的好兒子!」作為女人,見到這樣的男人的確是想將其五馬分尸了得了。

「是,是微臣教子無方。皇後娘娘恕罪!」梁尚書周身一顫,連連跪下磕頭。

「哼!」夏紫冰秀眉蹙起,周身回蕩著冷氣,顯然她難得的炸毛了,「殺人償命,來人,將梁葉秋拉出午門立斬!」

當然這個決定出奇了的君墨蕭竟然沒有任何異議,就這樣看著他心愛的女人發威。沒有任何制止。

眼見周圍的侍衛上前,正欲將梁葉秋拉出去砍掉。梁葉秋急了,什麼跟什麼,寧嵐風一句話竟然讓皇上和這個皇後都信了。完全沒按套路發展,不,他梁葉秋大事未成絕對不能就這麼死了。

「皇後娘娘,葉秋與晴兒真心相愛。一時情不自禁的確有欠妥當之處。但葉秋從未做過將有害寧二小姐的事。娘娘草率定案,實難服眾梁葉秋鄭重道。

「證據?」君玉凌應聲笑了,「你是要證據嗎?那好,本太子問你。你知道救下寧二小姐的人是誰嗎?」

梁葉秋未曾答話,低首一片緊張混亂。

「本太子親自看著你將寧小姐扔下懸崖,而救下寧二小姐的正是本太子。你還有何話說?」君玉凌目光凌厲的看著梁葉秋,早就想收拾這男人了。不過,他也非常感謝這男人。正是因為有了他的不屑,才有了他美好的明天。

梁葉秋一怔,目光轉了半日。當真是對此刻不利的情勢有些慌神了,怎麼皇室一家全幫這個丑女人。他竟突然孤立無援。

「原來是太子殿下救了小女,微臣感激不盡!多謝太子殿下寧嵐風听到那句話之後,頓時熱血沸騰。本來還一直苦于沒有證據,卻不想皇上幫他,皇後娘娘幫他,就連太子殿下都幫他。

君玉凌看了眼寧清清,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而是轉眸看向君墨蕭,「父皇,這梁葉秋當真是無恥之極。這種人活在東臨簡直是東臨的恥辱。求父皇下令正法!」

君墨蕭正色看著梁葉秋,正欲令下。

「葉秋不知道這個寧清清到底給太子殿下灌了什麼,但葉秋絕對沒有做過此事。皇上若為了一個女子,讓滿朝武心寒。那葉秋無話可說!」

「你……是在威脅朕?」君墨蕭目光陡然射出劍芒。若是以他以前的性子,這男人早就被丟出去喂狗了。這麼多年,心性變了太多了。

「葉秋不敢!」他還有什麼不敢的,橫豎都是個死。博一下或許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夏紫冰鳳目移向梁葉秋,饒有興致的勾起一抹淺笑,「你當真沒去過瀑布崖?」

「回娘娘,沒去過!」梁葉秋回答斬釘截鐵。

「那好!」夏紫冰笑厥如煙,下一瞬卻是目光陡寒「來人,把他鞋子給我月兌下來

梁葉秋頓時慌了,「娘娘,這……」

「慌什麼?本宮這是在證明你的清白!」夏紫冰言語清肅,看著幾個侍衛已經開始月兌鞋,悠悠言道,「瀑布崖邊一種紫蘭草,踩到之後三日之內。腳上都會有紫蘭草的顏色。夜晚便會發出紫光

紫蘭草?為什麼他沒見到過?偏偏他不知道有紫蘭草!昨晚在瀑布崖邊轉了這麼久,沒踩到是不可能的。見那些宮女靈敏的將窗簾拉上,梁葉秋頓時大急。

「娘娘,葉秋雖然昨晚沒去過。但為了找寧二小姐,後來也去過那里的梁葉秋急生智。

「也就是說,你去瀑布崖的時間在寧小姐之後很遠?」夏紫冰不以為然,淡淡問道。

「皇後娘娘……」梁葉秋頓時神志徹底慌了,誰不知他梁葉秋不管在家還是在外面從來沒怕過誰,而為什麼偏偏在夏紫冰面前听到她的聲音竟是沒有一絲的反抗能力。

「回答本宮!」夏紫冰凝神言道。

「是!」梁葉秋應聲語言凝噎,遲疑半響不得不答。

「恩,這樣便好。紫蘭草的光澤會隨著時間的推移,紫光慢慢的淡化。所以,你鞋上的光澤應該會比寧小姐鞋上的亮很遠!」夏紫冰言落,寧清清也隨之將鞋子月兌下。想到能讓報復這男人,寧清清心底這才舒服了很多。

梁葉秋應聲看向那兩雙鞋,如玉的臉上冷汗暴流,早就听說這個皇後才學驚人,他今日算是見識到了。瀑布崖邊甚少有人去,紫蘭草的夜光自然也沒幾個人知道。他當真沒想到,整日陪著皇上日理萬機的皇後竟然連這種小事也通。

當見到黑漆漆的御書房里散發出來的紫光,梁葉秋漸漸焉了下去。兩只鞋子光澤看上去差不多,仔細一看,他自己的鞋子確實要淡很遠。也就是說,這邊證明他比寧清清還早去瀑布崖……

寧清清和君玉凌不禁笑了,夏紫冰也是清目一轉,眉飛鳳舞的看向梁葉秋,「還有話要說麼?」

梁葉秋跪倒在地,再沒有半句話再想說。

「來人,拉下去。斬!」對于這種不要臉的男人,正如她兒子所說,死一個少一個。

「皇後娘娘,葉秋他一時糊涂。老臣就這麼一個兒子。求皇上,皇後娘娘繞了他吧……」一直未曾言語的梁尚書這次說話了,獨子啊,那可是他的獨子啊。

「哼!」夏紫冰冷哼一聲,目光寒徹的看著梁尚書,「本宮沒治你個管教不嚴,已經算是客氣的了。還不拉下去……」

「爹,爹爹,我不想死。救我臨死前才知死有多恐怖,梁葉秋求生欲/望強烈的抓住他老爹。

「兒啊,誰讓你要去干這些傷天害理的事。退婚便退婚,為何要去殺人啊梁尚書欲哭無淚,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拉走。悔不當初。若當初他能好好教育自己的兒子,或許便不會有這一天。

「寧伯父,晴兒離不開我。寧伯父,救救你的女婿吧梁葉秋換了對象。

「哼,誰承認你這女婿了?老夫的女兒就算是嫁不掉,也不會嫁給你!」寧嵐風目光凜冽,嫌惡的看著梁葉秋。救他?若不是他的清兒攔著他,這個梁葉秋早就死到他劍下了。

梁葉秋頓時徹底失望,任由禁衛軍拉著離開。這一切都不在他的預料之內,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謝皇上皇後娘娘!」寧嵐風見梁葉秋終于得到報應,這次舒了口氣。

「恩,下去吧

夏紫冰揚了楊眉,笑意連連。

寧清清和寧嵐風應聲跪安退下,夏紫冰抿唇一笑,頓時進入深思。

「在想什麼?」君墨蕭手慣性的攬過夏紫冰,柔聲問。

「我突然想到了秦允宏!」夏紫冰玉婉一番,縴長的婕羽眨了眨,「真是死得好慘納!賤男人都應該死得這麼慘

君墨蕭猛抽一口冷氣,閉目點頭應聲,「是,你說得對!」

「嘿嘿,所以說凌兒得做一個有擔當,有責任的男人。凌兒啊,有沒有喜歡的……」夏紫冰說著,目光瞟向那個角落,「呀,這小子這麼快又跑到哪兒去了?」

「清清!」

聞聲,寧清清轉眸看向來人。頓時目光一沉。

「太子殿下何事?」她言語不冷不熱,平淡至極。

君玉凌心的熱情瞬間澆滅,笑厥頓失,「清清……」折扇在手緊緊的捏著,「我要娶你,我說過我要娶你!」

明顯感覺寧清清手顫了顫,寧嵐風瞬間明白了這其的緣由。轉而一笑,拍了拍寧清清的肩,「爹爹在宮外等你!」

風起,暗沉的天空翻著魚肚白。楊柳如煙,碧藍的湖面泛起絲絲波瀾。君玉凌笑了笑,面對寧清清的冷漠,淡淡的揚起絲絲笑意,「清清,願意嫁給我嗎?」

「不願意!」寧清清遲疑半響,鳳目沉了沉。

「為什麼?」君玉凌心頭一幢,心尖頓時流下鮮血。初曉塵世的少年,如何經得起愛恨情仇的折磨。僅僅是一句話,幾乎可以讓他從天堂滑到地獄,「你若今天不說出個所以然,我決不讓你走!」

因為激動,寧清清玉婉傳來一陣鑽心的疼,她不禁蹙起眉睫強忍著,輕笑,「你真想知道原因?」

「必須知道!」君玉凌俊顏微擰,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的憤怒已經傷到心愛之人。

「那好!」寧清清圓潤的鳳目泛起一絲波瀾,遲緩半響,玉婉一劃將笠帽拿下。

介時,寧清清的容貌完全暴露到他面前。其實她的右臉光滑白皙,吹彈可破。而偏偏左臉那猙獰的胎記至眼角一直垂到嘴旁。暗黑色正如蜘蛛一般,毀盡了她所有的美。顯然,君玉凌心頭一驚。神色表現得明顯。那張臉,竟與那日在客棧所見的差之甚遠。那日她竟如九天玄女般的存在,清美如月。讓他整顆心瞬間傾慕,發誓非她不娶。而此刻……

寧清清見那表情,似乎從小到大她看到太多太多了。男人都是現實的,沒有誰不在乎她的容貌。寧清清心頭疼痛的流淌著鮮血,而嘴角卻是自嘲一笑,「你還娶嗎?」

她抽回自己的手,轉身離去。玉指菱紗微微掃在君玉凌的手上,這才使得君玉凌驚醒。

「清清!」君玉凌再次將她柔指抓在他手上,清澈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寧清清,「怎麼回事?」

「重要嗎?」她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或許她從來沒報什麼希望,哪里有人肯娶她,她不過是個除了父親外全天下人都嫌棄的女人。

君玉凌輕嘆口氣,漸漸的接受了現實,「你跟我來!」

寧清清自是沒想到,在那一刻他還能緊緊的拉著她的手。寧清清沒有掙扎,步子卻是隨他而動。他,真的不同于別人麼?

御書房,夏紫冰百無聊奈的看著君墨蕭。

「嘻嘻,蕭。我們家凌兒有喜歡的人了,你信不信?」

「何以見得?」君墨蕭撇了她一眼,轉而一笑繼續看書。

「寧家二小姐遇難,這小子竟然奮不顧身的跳下懸崖去救人。他不喜歡她,怎麼做得到?」夏紫冰繼續把玩著手的狼毫。渾然不知墨水已經濺在臉上,點點墨梅可愛至極。

「你的意思是說?咱們皇宮又有喜事了?」君墨蕭放下書,頓時來了興趣。

夏紫冰神秘一笑,玉指繼續把玩著狼毫。

「可是清清只是寧家的一個庶女,身份似乎有些不合君墨蕭薄唇輕抿,寵溺的擦去夏紫冰臉上的墨梅,「堂堂一個皇後,怎麼跟個孩子似的。別玩了,再玩怎麼見人?」

夏紫冰秀眉微挑,看向君墨蕭,「哦,你什麼時候這麼在乎身份了?長脾氣了?」言落,竟然惡狠狠的在他臉上劃過一筆。

一旁的老太監老眼趕緊的閉上,當作什麼都沒看見……恩,反正他侍奉了幾代君王。看盡一切還真沒見到像夏紫冰這麼大膽的皇後。更是沒見到這麼寵皇後的皇帝。

「冰兒!」他怒吼一聲,黑沉的臉憤怒的看著夏紫冰。

「呵呵,很好看啊。要不我再給你畫一筆會更好看……」夏紫冰童心未泯,無限惡搞她相公。

只是話未說完,玉婉已被抓住。眸黑沉憤怒的臉看向夏紫冰,「可是越來越不象話了!」

「然後呢?」夏紫冰一眨不眨的看著君墨蕭。

「你又欠治!」君墨蕭狹長的丹鳳目漸漸的射出火花,大手游過夏紫冰的腰間。隨之傳來一片無奈的笑聲。

「呵呵……你……」夏紫冰顯然沒想到君墨蕭會使這招,「不要,不要……」

「冰兒,兒子都成年了還這麼鬧騰。要鬧朕便陪你鬧

龍椅上,一片鬧騰。御書房內宮女太監眾多,卻是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似乎已經習慣了。

「父皇!母後!」御書房外,傳來君玉凌的聲音。頓時房內笑聲嘎然而止。

「這小子怎麼又回來了,快,將你臉上的東西擦干淨夏紫冰疾言厲色,連連抬袖為君墨蕭將臉上的墨水擦干。

君玉凌抬步走進來,所見的正是夏紫冰在為君墨蕭擦臉。他無奈的笑了笑,恩,她娘親真賢惠。

「額,凌兒有事啊?」夏紫冰轉身尷尬一笑,想到剛才無聊干出來的事,頓時徹底無語。

君玉凌握著寧清清的手一顫,轉身拉著寧清清跪下,「凌兒有事求父皇母後!」而寧清清,低著頭始終沒有勇氣抬起。皇後如此貌美如花,她怎配做皇家的兒媳?

夏紫冰眉宇一挑,與君墨蕭相顧,轉而看向君玉凌,「恩?」很容易便能發現,夏紫冰嘴角掛著獨特的微笑。轉眼間,兒媳都快有了。唉,她夏紫冰就這樣老了。不過想想,這一世兒孫滿堂。值了!

「兒臣……要娶清清做太子妃!」君玉凌沉吟半響,揚聲看著君墨蕭,「請父皇為兒臣賜婚!」

君墨蕭與君玉凌對視半響,轉眸看向夏紫冰。無奈,她真神了。什麼都被猜到了。

「還有事求母後!」君玉凌話鋒一轉,看向夏紫冰,「母後可是鐘神醫的關門弟子,應該可以為清清恢復容顏吧?」

君墨蕭楞了楞,這才看向寧清清,「你抬起頭來!」

寧清清指尖一顫,遲緩難絕。

「清清,沒事君玉凌將寧清清的小手包裹在他大手之內,其實他深知容貌對女孩來說有多重要。那是女孩的自信。從某個角度來看,幫寧清清恢復容貌,更多的是為了清清。

幾番鼓勵之下,寧清清這才抬起頭。君墨蕭即便是有了準備,還是一驚。夏紫冰憤怒的連連踩他腳。看向寧清清。

蔓藤蠱!?夏紫冰不由一愣,這孩子怎麼會這種毒藥?

「清清,你臉上怎麼回事?」夏紫冰疑惑問。

「回皇後娘娘,爹爹說這是胎記,自從清清記事便一直伴隨著清清寧清清縴長的睫毛顫了顫,據實答道。

「哦,你過來夏紫冰柔聲道。

「是!」寧清清緩緩起身,緩緩走過去。

夏紫冰伸手,看著寧清清和顏悅色道,「把手伸過來!」閉目探脈許久,終是篤定自己的判斷。

「怎麼樣,母後可有恢復之法?」君玉凌急急起身問道。

「我這里可沒有這種解藥

夏紫冰看著君玉凌的急切,翻了個白眼。一盆冷水毫不猶豫的潑下。

「這……」君玉凌心下的熱血頓時涼了。他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母親身上,他母親怎麼忍心離去。

寧清清玉碗頓時垂落,轉身跑出御書房。

「清清……」

在看到寧清清落下眼淚的那一刻,君玉凌心如刀割。雙拳青筋暴露。

「凌兒,這毒母親無能為力。若是她一輩子都這樣。你還願意娶她嗎?」夏紫冰柔聲問。

君玉凌俊臉瞬間黑沉,看他母後此刻的神態不像是在與他開玩笑。清清的容貌,真的恢復不了?

「凌兒,若你不嫌棄清清。賜婚只是一句話的事。只要凌兒真的不會後悔?」

君玉凌沉吟不決,俊逸的臉容緊緊的繃著。他真的可以完全不在乎清清的容貌麼?仰頭看著御書房璀璨的華燈,他反復的問自己。

寧清清回到車上,擦干了自己的眼淚。而眼圈的潤紅卻是沒有瞞過寧嵐風。

「清兒,怎麼了?太子欺負你了?」寧嵐風臉色有些暗沉。

「沒有,是清清配不上太子她聲音低弱,內心卻是無限波瀾。

寧嵐風無奈的搖頭,沒有再問。但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備受煎熬,寧嵐風自然心底憤怒。

進得府內,為震家風。寧嵐風沒有忘記找寧洛晴算賬。盡管寧洛晴苦苦哀求,但想到她所犯下的種種。欠清兒的種種。寧嵐風亦然決定將寧洛晴逐出府外。

「聖旨到,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寧太尉之女寧清清,知書達理,秀外慧,冰雪穎人。特賜其與朕的太子擇日完婚,締結連理!」

當賜婚的聖旨臨門之時,顯然已經代表了君玉凌的心。對,他不再糾結于她的相貌。即便是以後每次出門都必須得接受她戴著面紗,他也絕不後悔。他君玉凌愛的是她的人,非她貌。

當然,接到這消息。寧嵐風倒是開心不已,誰說他的女兒嫁不出去?他的女兒是人之鳳,別人想娶還娶不起呢。

只是,在寧清清眼里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倚欄待月,她心竟有著說不出的苦澀與甜蜜。終究是有那麼一個人接受了她的一切不足,為何她的心卻始終不曾落地。太子妃,多麼尊榮的位置。東臨國多少大家閨秀仰望。

容貌就算她的夫君不在乎,而舉國上下多少人在乎。若是太子有朝一日成為國君,她這個一國之母又如何去見人?

「小姐,春兒要跟你一起嫁過去春兒嘟著嘴撒嬌道。

「春兒,我不想嫁給太子玉指貼著闌干,寧清清鳳目暗沉。

「啊?」春兒嘴張的幾乎可以放下一個雞蛋,「小姐你腦子沒問題吧,太子殿下才貌雙全,智勇天下。舉國上下最優秀的男子當若他稱第二,絕沒有人敢稱第一。春兒都羨慕死你能嫁到那麼好的夫婿,你還逃婚呢?」

「可是,就是因為他太好。我才覺得我配不上他啊?」寧清清無奈的看著這個從小與她一起長大的姐妹,她的心思真心希望她能懂。

「這個……」春兒無奈的嘆息,思及許久才寬慰道,「違抗聖旨可是滿門抄斬的,小姐你若逃了讓老爺怎麼辦啊?」

「太子他應該不會動我爹爹吧?」寧清清天真的看著春兒。

「這個……」春兒頓時犯難。

當然,對于寧清清的不良動作。君玉凌也早有防範。遠處忽然一人影飄落。全身漆黑一片。

「你是誰?」寧清清沉目問道。

「屬下是太子派來近身保護太子妃的,太子讓屬下提醒太子妃,太子妃最好打消逃婚這個念頭。留點體力準備大婚!」影子聲音清冷肅穆,卻又恭敬有禮。

「噗……哈哈哈……」春兒毫無形象的大笑。

寧清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回頭憤怒的看著那影子,

「下去!」

言落,拂袖轉身。隧朝屋內走去。春兒看著那黑影消失,轉身再看著又發威的寧清清,無奈的搖首。

轉眼間便到了大婚之日,寧府從小備受欺辱的二小姐搖身一變成為太子妃。歡喜者有之,嫉妒者有之,仇恨者有之……

而不管如何,太子府內。做為父母的夏紫冰和君墨蕭卻是笑得合不攏嘴。一對璧人經歷過諸多磨難之後,能牽手共同拜堂。此乃人生最大的喜樂。自然君玉凌更是喜不自勝。

而作為君墨蕭和夏紫冰最疼愛的兒子,大婚之日隆重場面自不必說。年僅十三的君玉音看著這一切,自是替她哥哥高興。而心內,自有羨慕之色。

「父皇,音音有嫂子了哦君玉音先是一喜,而後又是說不出的落寞,「哥哥以後會不會不疼音音?就疼嫂子了!」

君墨蕭從自己兒子的婚禮悠悠醒來,看向自己的女兒,「沒事,爹爹疼你,娘親疼你!」

「可是,哥哥寵愛音音這麼多年了。突然別人就代替音音的位置了……」君玉音嘟了嘟嘴,無奈道。

夏紫冰慈愛的攬過君玉音,「總有一天會有人代替你哥哥疼你!」

「誰?」

「你的駙馬啊!」夏紫冰不假思索。

「能像爹爹娘親和哥哥這樣疼我嗎?」君玉音若有所思。

「會比我們更疼你!」

……

洞房內,紅燭搖拽,龍鳳呈祥。緋紅的羅帳蔓延至地,喜慶洋溢。喜帕輕挑,舉盞交杯,從此兩人同心同德,攜手天下。

「當我下定決心讓父皇賜婚的時候,母後才告訴我。十年前你母親與母後有過一面之緣,那蔓藤蠱是她親手種下的君玉凌性感的薄唇劃過一抹笑意,「岳母當真是有心了,也幸得如此你沒有嫁給梁葉秋那個混蛋

听得一席話,寧清清詫異難安。

「你真的不嫌棄我?」她依舊覺得不安。

君玉凌拉過寧清清的手,在她額上輕吻。沒有再回答她什麼。

「過了今晚,還你絕世之顏。我最完美的太子妃!」他輕笑。

寧清清低首面色桃紅,內心卻是無限甜蜜。母親有心了,直到今日她才知。原來那臉上的毒,非禍,而是福……若非如此,她絕不會遇到君玉凌。絕不會遇到自己的真愛。

帷幔隨風揚起,滿室春色……

入夜,龍儀殿的遠內月色綺麗。眾星拱月,絕色撩人。

君墨蕭慣性得攬過夏紫冰,將她冰冷的手包裹在他的大手之內,坐在貴妃椅上陪其賞月。

「蕭,一轉眼咱們孩子都成家了夏紫冰心底說不出來的甜蜜,說不出的滄桑。想來歲月真是悄然無聲,轉眼便再也找不回來。

「是」君墨蕭攬緊手的佳人答道。

「咱們老了!」夏紫冰轉眼,鳳目一汪清潭深深看向君墨蕭。

「不老,呵……」君墨蕭淡淡的笑著,「要老朕陪你一起老!」

一滴清淚不知不覺掉落在君墨蕭的掌間,激起他心片片漣漪。

「咱們凌兒長大了,等再過幾年心性成熟了。我便將這江山交給他。帶著冰兒日日瀟灑在山水間,不再過問塵世他深深的在他耳畔低語。

天音縈繞,夏紫冰鳳目揚了楊,嫣然一笑。在宮內浪費了多少青春,還好有他相伴。什麼都值了。

「好!」她蜷縮在君墨蕭胸前,淡淡的###著那獨特的味道。沉沉的睡去。

月漸漸躲進雲層,眾星眨著眼楮。多少歲月的流逝,才換來這與佳人的沉醉……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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