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傾強壓的暴躁似乎有些壓抑不住,眼底仿佛有火焰在燃燒,「算了,我今天不太舒服,你先回去,過段時間,我會去看你。」
風九黎見他轉身,有送客的意思,更覺得不對勁。
伸手過去要探他額頭。
楚雲傾卻反應極大,突然閃開,戒備道,「你干什麼?!」
「看看你是不是發燒了,不論說話還是做事,都是顛三倒四的。和平常的你,很不一樣。」
「你就當我發燒了,總之,趕緊回去就是了。」
楚雲傾越是讓她走,她就越放心不下。
很想一股腦把所有事情的都問清楚,可也明白,現在這種狀況,她就算磨破嘴皮子,楚雲傾也不見得真的回答她什麼。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和他耗上了。
他轉身回去躺下了,風九黎則抱著胳膊靠在石屏風上,也不嗦什麼打擾他,只是兩只眼楮時不時探照燈似的在楚雲傾身上掃視一番,又沉著眸子思索片刻。
如此來回三四次,楚雲傾難受的握了握拳頭。
就他目前的狀況而言,他自己就像一只餓了很久的狼,而風九黎就像一塊散發著絕對誘-惑氣息的肉。
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了!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那麼做,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失去理智的時候,會有多狠多凶猛。
如果失控傷害了她的話,一定會後悔莫及,而他絕不容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只是,這個並不寬敞的石室里,在血液沸騰的越來越厲害的時刻,血液蒸發出的濃郁馨香,就和他叫囂的的血一樣,不斷地表露著他最本性的心聲!
想要,想要!
這一切,讓他的嗅覺听覺和視覺,都變得格外敏銳。
她的呼吸,她的視線,她的存在,都是張揚而致命的蠱惑。
越是壓抑,越是隱忍,越是企圖控制自己,那些渴望突破的浴望,就越像洶涌的潮水,拍打著他用理智好不容易築起來的堤岸。
就算當初在天池決定給她解毒時,知道只要給她解毒,就必須要面對今天這一劫,但他還是沒想到這一劫來的如此洶涌。
他想,如果今天她不在這里的話,或許忍忍就過去,頂多多吃些苦頭。
現在她在這兒,他卻忍不住了。
所謂的自控能力,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樣。
風九黎即使一直在沉思,也發覺楚雲傾呼吸越來越重,越來越反常。
他在顫抖,是那種極力壓抑著什麼,面臨失控邊緣的顫抖。
即使這樣,他也不願告訴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願意讓自己幫忙去分擔!
這樣的認知,讓風九黎覺得痛苦。
雖說不至于傻到相信紅鸞那些挑撥離間的話,但是,看到他的不願坦白,還是會覺得分外挫敗。
她其實很討厭時時刻刻都要猜測他所思所想,更討厭和他之間那種仿佛不論怎麼努力,都無法真正靠近的感覺。
固然想尊重他的**,固然想給他私人空間,可當他的**總是變成阻擋在他們之間的罅隙時,就沒法一而再的大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