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雙眼,再睜開,她依然是那個冷漠而又堅強的風九黎。
「花殿主,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寬了麼?」
「我只是不忍心看著一向精明的你,犯傻而已。」
「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吧?」
她才不會相信,花傾絕會安好心。
「你可以這麼認為,但我要說的是事實。楚雲傾很快就會迎娶她的正妃過門,到時候,普天同慶,整個靈修大陸都會跟著沸騰。你……」花傾絕唇角一揚,盯著風九黎近乎殘忍的說著下面的話,「算什麼呢?」
听到這個消息,風九黎覺得自己就好像挨了一記悶棍,完全傻掉了,連一點聲音都沒法發出來。
花傾絕說楚雲傾很快會迎娶他的正妃過門……而她卻一丁點兒都不知道。
「這就是你之前在訓練場上說的,所謂聖靈殿的大喜事?」
花傾絕打了個響指,很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沒錯。」
風九黎忽然就沉默了,以前楚雲傾說過的話,還言猶在耳,那些信誓旦旦的承諾就像一陣陣冷風一樣吹得她發冷,又像一個個笑話一樣,諷刺著她的天真。
可即便到了這個時候,她的心底依舊充滿了掙扎,即使楚雲傾曾經愛過一個叫鳳鳴的女人,即使他接近她,守著她最終的目的都不過為了讓她做容器,為了讓鳳鳴活過來,心底還是會有那麼一點點僥幸般的希冀,希望楚雲傾說過的話,至少有那麼一些是真心的。
「那又如何?他要迎娶正妃是他的事情。再說,你給的消息,我憑什麼要相信?」
花傾絕用一種近乎憐憫的眼神看著風九黎,這讓風九黎有種要崩潰的感覺,這一生,她最痛恨的就是別人同情她憐憫她。
她從來不需要這些,因為她從來就不是弱者,所以不需要別人同情憐憫,也不會去同情憐憫別人。
「信不信隨你,反正,很快事實就會證明我並沒有騙你。出于我在石明渡待了這麼久,你對我款待甚周到的份兒上,我再向你透露一個消息,他的正妃不是流蘇」
風九黎吃了一驚,不是流蘇,那又會是誰?
流蘇跟在楚雲傾身邊那麼久,又有著鳳鳴的臉蛋,就算她真的如季清源所言,只是楚雲傾用來復活鳳鳴的容器之一,那至少她和鳳鳴有關聯,要是有立正妃的話,不就應該非她莫屬了嗎?
狡猾如花傾絕,隨意一掃,就知道風九黎在想什麼,當下笑了笑,「你應該早就知道,三神殿之主的正妃側妃寢妃什麼的,都是由神樹來選擇的。所以,正妃不是流蘇,很奇怪嗎?」
的確沒什麼奇怪的,這是在靈修大陸,不是她曾經生活的二十一世紀。
這里的一切法則,都和她曾經的生活法則不同。
在這里,才是驗證了什麼叫一切皆有可能。
「說夠了?說夠了,還請花殿主早些回去休息。」
面對風九黎的疏離態度,花傾絕已經習以為常,對他而言,游戲才剛開始,他不著急,路還長的很,機會還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