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溟此時的語氣,相當洶涌,不看他身影幾乎都可以想象此刻他氣急敗壞恨不得跳腳的模樣!
「池溟!你差不多點兒!既然已經跟著來了,就別說那麼多廢話!」
一句話,就好像消聲藥一樣,池溟突然一個屁都不放了。
紅菱走在前頭帶來,突然听不到身後的聲響,不禁詫異的回頭。
只見池溟氣鼓鼓的鼓著腮幫子瞪著雙眼,可牙卻把嘴唇咬地發紫。
那姿態,還真有如果再多嘮叨一個字,就自己咬舌的決心!
紅菱頓時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干脆什麼都不說,默默領著他進了石室。
石室的門打開的瞬間,御座上的人忽然睜了眼。
看清楚進來的人是紅菱和池溟之後,又合上了。
池溟看見楚雲傾的第一眼,臉色就變了變,有一瞬發白。
好一會兒,才靠近楚雲傾,但並沒像以前一樣捶胸頓足的指責他什麼,只是無奈地說,「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麼作?」
紅菱瞠目,頓覺才多久不見,池溟好了傷疤忘了疼不說,膽子又大了許多啊,敢說楚雲傾作,還是當面說。
然而讓紅菱掉下巴的,是楚雲傾的反應。
楚雲傾緩緩睜眼,攏了攏身上的袍子,仿佛畏寒一樣。
「這麼作都沒死,說明我的確很命硬。」
池溟手指一緊,發出 幾聲響,卻不再多說了,只拿出自己的家伙,埋頭「工作」
「我從來就搞不懂你在想什麼,以前至少還能猜猜,現在連猜都找不到方向了。」
池溟一邊倒騰各種瓶瓶罐罐一邊說。
楚雲傾笑了一下,沒吱聲。
「這次又是為了風九黎?」
「是,也不是。」
「完全搞不懂你,你不是一向視女人為糞土的嗎?」
很久以前,楚雲傾的絕情,那也絕對是讓人生恨的,那時候,不知道碎了多少女人的玻璃心。
這次在風九黎身上竟然栽的這麼狠。
他承認,風九黎與眾不同,很有獨特魅力。可那就足以讓楚雲傾那種已經看破一切的「怪物」不惜一切嗎?
「報應吧?也許以前我對女人的吸引力,全都在遇見她之後,轉變成她對我的吸引了呢?」
「你倒是看得開!」
池溟把手中的藥瓶子負氣的往桌子上一墩,發出清脆而又刺耳的聲音。
楚雲傾的心情卻似乎不錯的樣子,完全不和池溟計較。
「這個自然,我一向是個有覺悟的人。」
覺悟個屁!池溟差點兒月兌口而出。
轉眼看見楚雲傾腳邊的衣袍時,那到了嘴邊的話,都咽了回去,化成了唇邊的一抹冷笑,「你都這樣了,還敢跑出去?」
楚雲傾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扮管家時用的衣服,「這又怎麼了,反正沒人認出來。」
池溟一听,氣得發笑,諷刺道,「是啊,是沒人認出來。你的易容本事向來好的要命,可是我覺得,還不如就讓人認出來算了,省得你整天嫌自己命長,看得人想捅你!」
楚雲傾看了看池溟,知道這次他是真的氣急了。可他不會跟池溟說不會有下次這種話。
「真的那麼想捅我兩刀解氣,吶,你身後就有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