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今之計，也只能小心一些，隨機應變。
打定主意之後，風九黎上前一步和老鴇並排著走。
「一直听說你們這頭牌很神秘，從來不出別院見客，這麼大的架子，真不知比起鳳儀樓的頭牌如何？據說，那鳳儀樓的頭牌，人漂亮，性格又溫婉，善解人意得很。可是千萬男人夢寐以求的解語花。」
「公子，我說什麼都沒有用，還是親眼見過享受過後，您自己做比較比較好。」
這話說得可真聰明，真消費過後的話，這種地方，就算不滿意，也沒有退貨的說法啊！
不愧是所謂頭牌，風九黎坐在房間里等，對方卻經受住了千呼萬喚，還沒出來。
老鴇在一邊一個勁兒安撫她，「公子稍安勿躁，咱們姑娘今天略有不適，不過听說是一位年輕俊公子之後，硬是拖著病也要伺候您呢。」
風九黎故作感慨，裝作十分感動又心疼，「我說你這媽媽可真是不知道疼人，姑娘既然病了，就讓她好好休息麼，怎麼能硬讓人家上呢！公子我是個憐香惜玉的人。」說著站起身，「既然姑娘身體不適，那麼我換一個也沒關系！」
風九黎作要離開的樣子，老鴇立刻來攔，「公子別啊，你走了，姑娘會傷心的。」
老鴇的心思風九黎明白，她攔的自然不是她風九黎了，而是白花花的錢啊。這頭牌的消費，可比一般姑娘高出十幾倍。
換做她是老鴇，又踫上個出手大方的客人，她也會想方設法留下人的。
正在風九黎和老鴇爭執著去留問題的時候，「身體不適」的頭牌台柱，總算珊珊而來。
映入風九黎眼楮的，首先是一大紅色的女裙，一個字形容就是——艷！
艷的晃眼。
一般人穿紅色的衣物，很難穿出氣質來，一個不得當，就顯得俗氣了。
可這位紅紗遮面，帶著點兒故弄玄虛意味的頭牌，卻並沒讓風九黎感到俗氣。
只是，第一眼的驚艷之後，覺得有些怪罷了。
頭牌姑娘的整張臉都在紅紗遮掩下，風九黎看到的，只是她的雙眼，這雙眼楮黑亮勾魂，莫名的，讓她覺得有些熟悉，很快，她就想起了一個人。
但很快又在心底搖了搖頭，覺得下定論還太早。
「公子，別急著走啊，是小女子不對，耽誤了這麼久，怠慢了您。」
清鈴鈴的女聲，沒有半點沙啞異樣，這讓風九黎更加懷疑最初那一眼的印象，根本就是一種錯覺。
「哪里，姑娘既然身體不適，該休息才對，本公子並非不講道理的人，讓姑娘你拖著生病的身子來伺候，怎麼能忍得下心來。」
那頭牌听他這麼說，立刻笑了一下「公子這番話讓我有了非伺候公子不可的決心。如今您這樣的肯為姑娘著想的客人可真是鳳毛麟角了。媽媽，快去讓人被上精致的酒席來。」
老鴇聞言，立刻撤了。
「姑娘怎麼稱呼？」
兩人落座，風九黎問。
「飛虹，叫我飛虹就好。」
飛虹小心翼翼的為風九黎斟茶，面紗依然覆蓋了面容。
只隱隱約約能看得出，她面容姣好，是個難得的美人。
目光移向飛虹的手指，白皙水女敕，保養極好，但是，手型偏大，修長間帶著幾分男人的硬朗。